直击人性底线,大逃杀王者回归

十一年前,《饥饿游戏》正传三部曲(共四部影片)红遍全球,累计票房近30亿,饰演女主角凯特尼斯的“大表姐”詹妮弗·劳伦斯也成为红极一时的明星。

虽然现在的大逃杀主题的剧影层出不穷,但放在当年,看一群年轻人在真人秀里互相厮杀,无疑是一件新鲜事。

《饥饿游戏》建立了完整的世界观设定:施惠国由一个都城和十三个边陲区域组成,后者的人民辛勤劳作,供养着都城贵族们的奢华生活。

都城创办了以惨烈厮杀为乐趣的饥饿游戏,每年每区必须派出两人(也叫贡品)参赛,下等人的自相残杀便是上等人追看的电视节目。

距离完结篇已有八年时间,《饥饿游戏》推出了系列前传——《鸣鸟与蛇之歌》,主角变成了年轻时的斯诺总统。

在正传中,唐纳德·萨瑟兰饰演的老年版斯诺总统不怒自威、心机深沉,是心狠手辣的统治者,一直致力于给女主角凯特尼斯使绊,最后无力阻挡反抗军的革命热潮。

《鸣鸟与蛇之歌》把时间线拉回到64年前,讲述了少年斯诺(汤姆·布莱斯 饰)的黑化史。作为第十届饥饿游戏的导师,他不得不与自己负责的贡品——来自十二区的少女露西(瑞秋·齐格勒 饰)成为命运共同体。

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游戏中,他们也逐渐产生了情愫,但年轻的、脆弱的爱情,又能走多远呢?

《鸣鸟与蛇之歌》上映后,豆瓣评分7.1分,但口碑参差不齐。虽以“饥饿游戏”为题,但它更是一部关于人的电影,着重对人物的挖掘,轻视对游戏的设计,因而比起正传,少了几分娱乐性和批判性,多了单个角色的厚度。

——下文有少量剧透,如介意请谨慎阅读——

全片最出彩之处便是补齐了正传里略显脸谱化的反派斯诺总统的前史。有句话叫:“如果你认识以前的我,也许会原谅现在的我。”如果大家了解少年斯诺,可能会对老年斯诺增添些许理解。

前传不存在对斯诺的洗白,但确实催化了观众对他的怜惜,尤其在汤姆·布莱斯的演绎下,18岁的斯诺显得俊朗、傲气且讨喜。

斯诺是都城将军之子,但随着父亲的早逝家族陷入了窘境,他与堂姐、祖母在空荡荡的华宅里相依为命,生活捉襟见肘,只剩下空架子般的贵族头衔。

电影开场是学校颁发奖学金的重要日子,成绩优异的他对此势在必得,只要拿到这笔钱就能上大学。但平常能穿校服,重要日子可不行,他缺一件拿得出手的衣服。好在堂姐心灵手巧,先用漂白窗帘的试剂处理了泛黄的旧衬衫,再用小块的盥洗室瓷砖做成了新纽扣。昂首挺胸出门的斯诺,就像《乱世佳人》里用窗帘布缝衣服的斯嘉丽一样自信高傲。

他与贵族学校的同学攀谈,解释自己浑身冒汗是因为司机没能送他到校门口,不吃茶歇点心是因为一大早就吃了牛排(并扔了一半),还与老钱阶级出身的同学一起蔑视从二区搬至都城的新贵同学。短短几分钟,一个用高傲隐藏自卑、对任何事都势在必得、习惯于虚张声势的形象便跃然纸上。

可惜事情不如斯诺想得那样顺利,奖学金规则改变了,天之骄子们被分配成饥饿游戏的导师,只有带领贡品赢得比赛的人才能获得奖学金。由于父辈的个人恩怨,斯诺被分到了较差的贡品——看上去完全不可能获胜的露西。

斯诺擅长接受事实、观察世事以及洞察人心,他很快便制定了作战计划:在镜头前表演,尽可能地利用舆论造势。我们或许还记得在《饥饿游戏》正传里,凯特尼斯和皮特假扮情侣得到都城人民的支持,真人秀的精髓从来都是“秀”。

斯诺亲自去火车站接露西、给她送玫瑰花、与她牵着手在动物园笼子里亮相、给她送食物补给、鼓励她对着镜头唱歌。吟游歌手出身的露西也深谙表演之法则,擅用歌声抒发情绪、嘲讽规则。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的绝佳拍档,因而在吊桥效应下产生了一丢丢爱情的错觉也非常自然。

《鸣鸟与蛇之歌》分为三个章节,前两个章节聚焦于饥饿游戏本身,但露西游戏结束之时才是斯诺游戏的开始,他因在游戏中不择手段而面临命运裁决。

“Snow always lands on top ”(雪/斯诺总是落在上面)是斯诺的个人信条,这句箴言里也暗含了他的命运所归,故而他会短暂偏离轨道,然一旦有机会定会寻觅翻身之道。

把《鸣鸟与蛇之歌》总结为“斯诺黑化史”是不够全面的,小说扉页上的宣传语“从翩翩少年到总统,斯诺付出了多大代价”的描述也值得推敲。从影片交代的信息来看,斯诺本就是一个野心勃勃、冷酷偏执、敏感又强大的利己主义者。在背叛朋友、抛下恋人的过程中,他一步步撕下了优雅体面的面具,埋葬了少年人的恻隐之心,最终回归他本来的面目。

成功塑造斯诺一角是《鸣鸟与蛇之歌》的最大亮点,他在一部电影里的人物弧光甚至超过了四部电影里的凯格尼斯,而后者已属商业大片里用心刻画的人物。

然而,除此之外,《鸣鸟与蛇之歌》显得乏善可陈。

先来说备受争议的女主角,新人演员瑞秋·齐格勒擅长唱歌,凭借《西区故事》在金球奖封后,亦是新版《白雪公主》的女主角人选。《鸣鸟与蛇之歌》里,她唱得不错,演技只能说勉强能看,和男主角情意绵绵对戏时差距极其明显。倒不是观众苛责,但和詹妮弗·劳伦斯相比,她确实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图为同一动作的对比)

关于游戏的设置,显然正传第一部描绘的第74届饥饿游戏是最出色的,无论的赛前准备还是实战环节都充满了巧思,让观众在视觉奇观里一饱眼福。

而《鸣鸟与蛇之歌》里的第10届饥饿游戏则相当简陋,还是体育场室内赛,使得该系列引以为豪的动作场面毫无施展空间。观后只记得一群贡品匆匆忙忙地打完了比赛,挨个献上人头,没有任何高光桥段。奔着大逃杀游戏之爽感的观众可能会失望,因为电影对杀戮、暴力等奇观的呈现相当克制。

另一方面,正传三部曲对真人秀的反思、对革命的讨论,在《鸣鸟与蛇之歌》中也无迹可寻。这或许是片方避免重复自我的策略,但也阻断了文本向深处挖掘衍生的可能性。

因此,想要在电影里找寻《饥饿游戏》系列的批判性和游戏体验,可能会失望。但若是对人物故事感兴趣的观众,还是可以去看它,《鸣鸟与蛇之歌》在这方面它确实有些幽微的笔触,让人猝然被命运的伏笔打动。

老总统斯诺看到来自12区的叛逆少女凯特尼斯唱着《上吊树》时,是否会想起年少时的爱人露西曾也为他低吟浅唱?

18岁的斯诺在迷雾重重的瘴气森林里疯狂射击、对爱意毁尸灭迹时,大概也不会想到这颗迟来的子弹在若干年后直击他的眉心。

lem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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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11

标签:劳伦斯   都城   尼斯   贡品   正传   饥饿   底线   王者   总统   人性   观众   电影   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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