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散手有多强？你看第一武状元就知道了，传武并非没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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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源/馆长微鉴
• 作者/馆长微鉴

1929年10月，杭州，一场武打擂台赛正在进行。一方是有着“铜头铁臂镇江南”外号的刘高升，此人身强体壮，练过金钟罩、铁布衫，是当时最有名的武功高手之一。而另一方则是当时还名气不大的一名新人，才在中央国术馆学习了一年时间。

因此许多人都觉得刘高升将轻松击败这名新人，进入下一轮比赛。但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此人竟然使出了一连串散打招式，几次打倒了刘高升，最后一向心高气傲的刘高升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而这名新人最后也获得了“武状元”的称号。

这名新人就是后来在武林中声名鹊起的曹晏海，他以散打出名，后来获得过“我武维扬”的荣誉。他的成功充分证明了传武并非是没有希望的，而散打绝非“空架子”。

随着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一系列“功夫电影”风靡全球，“中国功夫”也成为了广受关注的话题，武术成为了中国的“代名词”之一。外国人提到中国，除了故宫，长城和熊猫这几个名词外，往往就会想起“中国功夫”和一系列功夫明星，甚至为此专门发明了一个英文单词“Kongfu”。

不过随着中国功夫越来越出名，也有部分人对其提出了质疑。有人认为这些功夫不过是“空架子”，看起来很威风，却并不实用。再加上那个年代确实有些招摇撞骗的“假高手”，中国功夫的名声也受到了影响。

不过，其实很多人不知道的是，中国功夫本身就是分为表演型和实用型的。表演型是为了看得痛快的，确实没有那么强的威力。但中国功夫本身也包含实用型的功夫，这些功夫可不是“空架子”，散打就是其中之一。

散打，又称“散手”，历史十分悠久，可以一直追溯到东汉时期。《汉书》中就有记载“相散手，言由搏手而散手”，就是形容双方对战搏斗的状态。由此可见其实古代就有散打这种形式了，只不过其内容可能在漫长的时间中有所演变。

而前文所讲的曹晏海，就是当时最有名的散打高手之一。甚至可以说他才是现代武术的“宗师”，中国功夫能够代代相传，发扬光大，也和他有关。那么，这个曹晏海有着怎样的经历呢？他是怎么在那场关键比赛中击败刘高升的呢？他又造成了怎样的影响呢？

曹晏海是河北沧县人，他最初习武可以说是全靠“野路子”。15岁时就离家出走，四处游学习武，后来又向连阔和尚学习拳法，直到1928年才进入中央国术馆，开始了正式学习武术的历程，并学习了许多现代搏斗方法。

1929年，浙江省主席张静江在杭州举办了浙江国术游艺大会，实际上就是全国擂台赛。这场比赛可不是靠“架子”就能搞定的了，必须要显出真功夫。比赛规定，抽签定序点名上台，倒地算输，预赛胜利者进入决赛。而在抽签后，曹晏海发现自己在预赛阶段就对上了上海永安先施公司总镖头，当时武林中功夫最高的高手之一——刘高升。

其实比赛开始前，曹晏海自己也有点紧张。他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适应比赛，就在一开始碰到了刘高升这样的顶尖高手。于是他打电话给师父郭长生，描述了抽签状况，并坦承了自己在对战刘高升之前心里的紧张情况，担心自己一开始就被刘高升淘汰了。

不过郭长生倒是对这个得意弟子很有信心，他安慰曹晏海说，刘高升固然有名，但不代表他的实力就一直是顶尖水平。而曹晏海虽然初出茅庐，但在此之前已经苦练了很久。因此“你如果发挥出正常水平，战胜刘是没有问题的。”“宁可被他打死，也别被他吓死！”“刘高升确实有功夫，但却有些僵硬，肯定没有你快，你就要在快这方面战胜他。”

在师父的鼓励下，曹晏海恢复了信心。10月16日比赛开始，曹晏海和刘高升按时上场。此战双方都有许多“后援”，中央国术馆的几百名学生到现场为曹晏海加油助威，而刘高升的几百名弟子也来到现场为他打气。音乐结束后，比赛开始，裁判一声哨响，曹刘二人抱拳施礼，然后各退三步开始比赛。

刘高升一开始就发力进攻，使出“铁掌功”打向曹晏海。曹晏海本来能躲开，但他也练过通背、臂挂的硬功夫，自我感觉应该能顶住，再加上想试试刘高升的功力究竟有多强，就迎了上去，硬接下了刘高升这一掌。

据曹晏海回忆，他刚接下这一掌，就感觉半个身子都麻木了，差点要马上倒下，可见刘高升的内力之强。不过他还是保持了冷静，强撑着架子，看上去纹丝不动。其实此时的曹晏海已经摇摇欲坠，只有个虚架子，再受力一下就会倒下。

但刘高升已经被曹晏海的表面现象所迷惑，因为之前许多选手只要接了自己这一掌，基本都会倒下。这个曹晏海不但敢主动迎上来，还在接了这一掌后几乎不为所动，这不免让刘高升有些自我怀疑。他一时无法判定曹晏海的虚实，没有立即再进攻，而这正好给了曹晏海喘息之机。

曹晏海运气调身，几个来回后又恢复了气力，决定先试试刘高升的脚下功夫。他先是和刘高升拉开距离，然后在大约两丈的距离上突然一跃而起，跳到刘高升的身前，右腿踢在刘的左腿上。然而这一下曹晏海才发现刘高升的功夫确实是“硬”，他这一下踢过去刘高升竟然毫无反应，就像没有被踢到一样，而曹晏海自己却被震得右腿发麻。

不过曹晏海虽然在力气上不如刘高升，却胜在灵活。他很快躲过了刘高升的几个反击，并改变了战术，不再和刘高升硬碰硬，而是与之左右周旋，并寻找空当用散腿招式猛攻刘高升的下三路。这一招很有效，刘高升躲闪不及，多次被曹晏海击中。虽说没有伤及根本，但却让人心烦意乱，而他每次反击的时候却打不着曹晏海。

这种情况下，刘高升不免有些急了，冲曹晏海喊道：“别跑，再跑算你输！”但曹晏海可不管这个，毕竟比赛规则也没有禁止这种打法，没说不能打下三路。趁着刘高升急了的时候，曹晏海冲上前去，使出全身力气用右腿猛踹刘高升的前胸。

但刘高升的功力再次让曹晏海大开眼界，尽管曹晏海几下都踹个正着，但刘高升还是屹立不倒，曹晏海自己反而被刘高升顺势抱住了右腿。刘高升大概是因为对战多时都没有打倒曹晏海，此时不免有些焦急，便抱着曹晏海的右腿向前冲，似乎是想把曹晏海摔下去，迅速结束战斗。

这却正好让曹晏海抓住了机会，他猛一使劲，将右小腿抽出，别在了刘高升的右腿小腿外侧。随后便向左一拧身，把刘高升摔了个仰面朝天，这就是中国功夫中的经典招式——“抽腿别”。台下观众顿时欢呼起来，为曹晏海庆祝胜利。

但刘高升却不服，在地上躺着大声说：“这不算！”总裁判长李景林就问刘高升“为什么不算？”刘高升说这是摔倒的，不是打倒的，因此不能算。曹晏海也是心胸开阔，也上前对刘高升说：“刘老师，不算咱再来。”这种大度和自信让在场观众深受震动，即便是那些原本不支持曹晏海的观众，也都喊起了“曹晏海，英雄！”的口号。

双方休息一会儿后，比赛重新开始。不过这次刘高升已经乱了分寸，明显急了。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想要尽快找回场子，因此一上来就对曹晏海连连进攻，恨不得马上就将他打倒在地。而曹晏海依然冷静，前期以防守为主，躲过了刘高升的一连串组合拳。

结果刘高升由于进攻过猛却徒劳无功，自己的气力很快耗尽，让曹晏海取得了主动权。这下子变成了曹晏海进攻，刘高升由于无力反击，完全陷于被动，被曹晏海逼到了擂台边上。不过曹晏海还是担心会遭到反击，因此没有全力进攻，只是以低腿试探。

双方又对峙了一阵后，曹晏海似乎也耗尽了气力，停止了进攻。刘高升当即转守为攻，却没想到这正是曹晏海的计谋。就在他出手露出空当的时候，曹晏海全力一击，在场观众都没看清曹晏海是怎么打的，刘高升就被打到了两丈开外，鼻子都出血了。

其实，曹晏海特意保留了体力，就是为了等着刘高升反攻，从而露出破绽。他最后使出的这招叫通臂二十四式中的“横”，动作极快，因此很多人没看清，但威力是实实在在的。

这次打完后，刘高升算是彻底服了，起身吐了两口血，叹息道：“想不到我竟然败在小孩子身上！”曹晏海又问刘高升：“刘老师，这次算吗？”刘高升心服口服：“算！我输了。”而当裁判向刘高升表示比赛规则是三局两胜，问他还要不要再打的时候，刘高升也表示不用再打了，他认输。

于是第二天，《大公报》就在头版头条报道了新秀曹晏海击败武林泰斗刘高升的消息，曹晏海就此声名鹊起。而在之后的比赛中，曹晏海更是节节胜利，几乎没被人打中过。

可惜的是进入决赛阶段后，比赛却出现了一些不正之风。为了能让某些“有关系”“有名望”的人拿到好名次，不少人就来给曹晏海做思想工作，让他在比赛时“礼让”对方。曹晏海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最后只能答应，在场上“自动倒地”，宣布对方胜利。这样的表现也让观众很不满，高喊“艺高受压”，为曹晏海鸣不平。

因此这次比赛虽然有冠军，却不被公众所承认。不久后上海也举办了一次全国擂台赛，曹晏海再次参与。所幸这次没有再出现像杭州擂台赛那样的不正之风，曹晏海一路过关斩将，顺利夺冠，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武状元”。

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后，陈诚也想到了这个武林高手，邀请他到庐山军官训练团担任一级教官。曹晏海以国家大业为重，欣然赴任，为军事训练作出了巨大贡献。可惜的是可能正是因为训练团的工作过于繁重，曹晏海第二年就病倒了，最终在庐山去世。

曹晏海虽然去世了，但他留下的武林精神一直传承了下来。他将传统武术和现代搏斗术相结合，充分证明了传武不是没有希望的，也成为了后来诸多中国功夫高手的精神导师，引导着中国功夫代代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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