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坐月子，我去看望，去厨房做顿月子餐，我扇了儿子两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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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着高铁前往李磊的家,心里默念着这次必须要与儿子和好。

车厢里寂静无声,我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场景,思绪万千。我和李磊之间的关系一直不太好,我对他选择的妻子张曼丽也颇有微词。作为母亲,我或许不该那么苛刻,可是当初李磊突然就说要和张曼丽结婚了,我实在无法马上接受。

“妈,我想娶曼丽,你见过她的,她是个好女孩吧?”当时李磊满怀期待地看着我。

“你们才认识多久?就要结婚了?我觉得你们年纪还太小,应该再多了解一下再决定。”我皱着眉头劝说。

“我已经想好了,曼丽是我最爱的人。我不需要你再多管!”李磊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从那以后,李磊对我的态度就冷淡了许多。虽然他还是会在春节或生日时给我打个电话问候,但已经失去了往日的亲密。我心里其实很难过,可是苦于表达不善,一直没能和他再修复关系。

这次得知儿媳妇生了孩子,我决定前去探望,希望能借此机会打破多年的僵局。

到站后,我按着李磊给我的地址,来到了一个普通的居民区。我站在单元门前,深吸了口气,才鼓起勇气按响了门铃。

“喀嚓”门开了,李磊站在门后,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妈,你来了。”

“磊磊,妈妈来看你和孙子了。”我强颜欢笔地说。

“嗯,进来吧。”李磊侧过身子让开门口。

我提着打包好的蔬菜水果进了门,脱掉鞋子,跟着李磊走进客厅。张曼丽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个小婴儿,她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对我笑了笑:“阿姨您辛苦了,快请坐。”

“孙子真可爱,曼丽你辛苦了。”我也对她礼貌地笑了笑。

“我去倒水,你们聊。”李磊简短地说了一句就去了厨房。

“阿姨您坐,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张曼丽把孩子抱到旁边的小床上,然后回来在我身边坐下。

“你们住这里还习惯吗?”我打开话匣子,想找个话题。

“挺好的,磊磊工作也近,我现在坐月子基本上都在家,倒也很方便。”张曼丽笑着说。

“那就好,你也别太辛苦了,多休息。”

“您放心,我没事的。”

在客厅闲聊了一会儿后,张曼丽说要去喂孩子,便抱着小婴儿回了卧室。我和李磊两个人尴尬地坐在客厅,一时无话。

“儿子,妈妈这次来,主要是想看看你和孙子。也想跟你道个歉,当初我不该无理反对你和曼丽在一起。”我鼓起勇气开口。

李磊抿着嘴,没有说话。

“我知道这个道歉迟到了很久,你大概已经不想再听。但我真的非常后悔,也很自责。”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李磊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说:“妈,我其实早就原谅你了。只是心里还是会有一点点不能理解......”

我连忙接口:“是我不对。当时你已经长大成人,有权利自己选择,但我还是不相信你的判断,固执地反对。作为母亲,我理应给你支持和鼓励,而不是伤害你。”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李磊的语气终于缓和下来,“或许我们都需要时间去接受和适应。只要今后可以互相理解就好。”

我欣慰地点点头,李磊的成熟让我由衷地感到欣慰和骄傲。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李磊的工作和生活。从他的口中,我了解到张曼丽其实身体一直不太好,这次怀孕让她的健康情况更加复杂。李磊一直在照顾她和打理家务,我听了不禁感到他们之间的相互理解和扶持让人感动。

“妈,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厨房准备点吃的。”李磊起身对我说。

“好,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你在这歇会儿就好。”

我点点头,目送李磊走进厨房。看着他微微驼着背的身影,我的心头涌上一阵酸楚——原来,我不在的这些年,儿子已经学会了独立生活,并肩扛起了家庭重担。

这时,一个念头突然闪过我的脑海——我要亲自下厨,为儿媳妇做顿营养美味的月子餐!也许这可以成为我与儿子破冰的契机。

于是我来到厨房门口,对正在洗蔬菜的李磊说:“儿子,让妈来吧,我给曼丽做几个营养好的月子餐,你去陪陪她吧。”

李磊抬头看了我一眼,皱着眉头说:“妈,你就别忙活了,我来做吧。”

“儿子, 是妈妈的强项,就让我帮这个忙吧。你去陪陪曼丽,她才生产不久,需要你在身边。”我坚持道。

“妈,你还不知道我们的哪瓶油是哪瓶醋,这样胡乱做可能会出问题的。”李磊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我能行的,相信妈妈!”我不想放弃这个交心的机会,就强行取过李磊手中的蔬菜,推着他出了。

李磊看起来还想说什么,但最后也只是焦躁地挥了下手,然后去陪张曼丽了。

我掀起袖子,开始研究起冰箱里的食材来。牛肉、鸡蛋、菠菜......材料很新鲜,我想做些营养丰富的汤和小菜。

然而我逐渐发现,这个陌生的厨房对我来说果然还是有些难题。锅碗瓢盆杂七杂八地堆在水槽里,食材调料的位置也不太清楚。我打开抽屉翻找油盐,却一无所获。

就在我焦头烂额的时候,李磊推门而入:“妈,你找到东西了吗?需要我帮忙找么?”

“儿子你来了正好,妈妈这里找不到油盐,你告诉妈它们在哪儿吧?”我红着眼睛请求道。

“妈,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吧,你不熟悉这里的厨房,还是让我来做吧。”李磊不耐烦地说。

“我一定可以做好的,相信我!”我有些着急起来。

“可这里太乱了,你根本不知道在找什么!”李磊提高了音量,“就不能听我的话吗?”

我被他这么一激,心头莫名涌上一股怒气:“李磊,妈妈是为你好,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我一时冲动,“啪啪”就给了他两个耳光。李磊捂着脸,表情既愤怒又震惊。

“你这个不孝子!”我也忍不住破口大骂。

“够了!”李磊红着眼睛吼道,“你再这样乱插手,我们母子就别做了!”

说罢,他夺门而出,狠狠甩上了门。

我愣在原地,脑海里一片空白。心头涌上了深深的懊悔——我到底做了什么?本来的好意可能会毁掉了我辛辛苦苦重建的这点关系。

就在这时,张曼丽推门走了进来。她脸色苍白,步履艰难,但还是软声劝我:“阿姨,您别生气,磊磊他最近也很疲惫,您理解一下。”

我这才注意到,张曼丽明显瘦了很多,脸色毫无血色。她应该仍在恢复期,我却只顾自己一时混乱的情绪,把她晾在一旁。

我心中后悔不已,也明白了李磊最近大概承受了怎样的压力——他需要照顾怀孕又生病的妻子,还要打理家务和工作,我不该再给他添堵的。

看着张曼丽虚弱的样子,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曼丽,是阿姨错了,刚才不该和磊磊吵起来。你身体才刚恢复,快去歇着吧,这里由阿姨来收拾。”我走上前去,想扶着她回房间。

“阿姨您别自责了,您也是一片好心嘛。”张曼丽劝慰道,“我去看看磊磊在哪儿,您在这歇一会儿。”

我点点头,张曼丽便挣扎着走出了厨房。

我独自坐在椅子上,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我想到刚才李磊愤怒中透着伤心的眼神,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作为母亲,我不但没给他温暖和鼓励,反而在他最疲惫时越俎代庖,伤透了他的心。

过了十几分钟,李磊走了进来。我忙站起身,想把话说清楚,但李磊抢先开口了:“妈,对不起,刚才不该那样说你。是我太累了,情绪失控了。”

我心窝一酸,连忙解释:“不,是妈妈不好,不该插手你的家务,也不该动手打你。儿子,你一直在照顾生病的曼丽,辛苦了。妈妈真的很自责......”

“妈,你不用自责。”李磊打断我,“我能理解你的好意,只是方式上我们有误会。这次你来探望,我很开心。以后我们就多聊聊,别让误会积累了。”

“好,一定。”我止不住哽咽,心底却升起前所未有的宽慰。

“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去把刚才的菜料理了。晚饭后咱们再好好聊聊。”李磊拍拍我的肩膀,转身开始收拾厨房。

我坐在一旁,看着李磊忙前忙后。心中涌起了久违的亲情,以及弥足珍贵的欣慰与自豪。

这顿饭吃得并不热闹,但我们已经不再是生分的“客人”关系。李磊兴致很好地和我聊起他的工作和生活细节。张曼丽一边吃饭一边哺乳孩子,脸上也有了些红润的颜色。

吃过饭我主动承担了洗碗的工作。李磊因为白天上班也累了,我让他先去休息。他没有推辞,感谢了我一句便去陪张曼丽了。

我心情复杂地擦拭着碗筷。过去我总觉得李磊还是我的小男孩,但今天这一切却让他在我心中独立成长为一个成熟可靠的男人。他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成家立业了。

洗完碗,我来到李磊的卧室门口,想敲门问问是否需要帮忙。可是门内传来了李磊和张曼丽轻声的对话:

“今天辛苦你了,刚生完孩子就要操心这些。”

“还好,你妈人很好,我们也聊开了。”

“那就好......以后我会多陪你的,别太辛苦自己啦。”

“有你在就够了。”

听到这番温馨对话,我不禁眼角泛湿——原来,我不在的这些年,儿子已经长大,学会照顾妻儿,也学会照顾母亲了。

这一夜我睡得十分安稳。第二天一早,我就起床开始准备早餐。昨晚那场小插曲让我认识到,我不应该再把自己视作“长辈”,而要转换视角,以“母亲”的心态去关心他们、帮助他们。

我简单做了些豆浆小菜,又削了水果。李磊和张曼丽也陆续起床了。

“早啊,今天感觉好些了吗?”李磊拉开椅子坐下,一边问张曼丽。

“嗯好多了。阿姨辛苦您起这么早做早饭。”张曼丽摇晃着怀里的婴儿,腼腆地说。

“不辛苦,本就是阿姨应该做的。”我笑着将豆浆端上桌。

我们三口人围着小圆桌吃起了早饭。李磊一边吃一边浏览着手机新闻,张曼丽一手抱孩子一手吃饭。这个小家的早晨虽简单却非常温馨,我感到久违的心满意足。

“曼丽,你今天想吃点什么?中午我可以做些燕麦粥给你补补。”我问道。

“那就太感谢阿姨了。我最近胃口不太好,能吃点粥就很了。”

“好,那我去超市买些食材回来做。”

“对了,超市就在小区门口左拐那边,很近的。我们这些油盐调料都有,阿姨要用就直接拿。”李磊抬头对我说。

我笑着点点头。昨天的不快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这一家三口默契的相处。我心里充满了温暖和感激。

买好食材回家,我开始制作燕麦粥。多年未下厨的我起初还有些不太习惯,但很快就找到了手感。等粥煮好,我又做了几个小菜搭配。

“真香啊,妈你手艺是越来越好了!”李磊尝了一口肉末土豆丝,赞不绝口。

“阿姨的粥很好喝,我已经能吃一些了。”张曼丽也开心地说。

“那就好,多吃点回补回补。”我笑着给她添了粥。

吃过午饭,我让李磊去歇会儿,然后开始收拾碗筷和厨房。这些家务活我已经久未做过,但逐渐找到了感觉,干得起劲且心情愉快。

一切收拾停当后,我来到李磊的卧室,看到他们一家三口正开心地玩着抓娃娃游戏。李磊手法娴熟,没两下就夹起了一个大熊娃娃,张曼丽开心地鼓起了掌。

这温馨美好的画面深深烙印在我心间。我知道,我和儿子之间的情感岁月已经重新连接起来。我们会互相理解、互相鼓励,一起面对人生未来的风雨。

这几天,我陪着李磊一家,帮着料理家务,照顾生病的儿媳妇。

张曼丽的身体状况每天都在好转。有一天,她兴致很好地对我说:“阿姨,我想学学您做的红烧肉,能教教我吗?”

“好啊!”我高兴地答应了。

于是,当天晚上,我带着张曼丽一起进了厨房。我一边剁着猪肉,一边循循善诱地讲解着做法和诀窍。张曼丽时不时地插话提问,笔记本也在旁边认真记着。

“那个,姆姆要先把肉片拍软吗?”

“对对对,这一步很重要,要反复拍打才能做出软嫩的红烧肉。”

“原来如此!我以前都没仔细拍,怪不得做出来的没阿姨您的好吃。”

“慢慢来,多练习就行了。”我笑着鼓励她。

李磊抱着孩子也走进来,笑道:“我就说吧,没人能比得上我妈下厨房,你跟着她学准没错!”

我们其乐融融地准备晚餐,厨房里弥漫着烟火气和温暖。我真切地感受到,我们已经成为一个和睦美满的大家庭了。

晚饭后,我拉着李磊在客厅聊天。

“妈,这几天辛苦你了。我看你和曼丽相处得也很好。”李磊感慨道。

“是啊,阿姨很喜欢这个儿媳妇!”我笑道,“她那么贤惠能干,又这么孝顺,简直是老天赏饭你们家的。”

“我也觉得我找了个好太太。”李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以后你要多照顾她。女人嘛,最怕丈夫不体贴。”我叮嘱道。

“我知道的,妈。”李磊郑重地点点头。

我看着他成熟稳重的样子,心里升起一股骄傲和欣慰。

“妈,这次你来,让我看到了你内心的关心和爱。以后我们会更信任对方,成为最亲近的家人。”李磊握住我的手说。

“我儿,从今以后,你就别叫我妈了,叫我娘吧。”我忍不住眼眶一热。

“好,娘。”李磊也红了眼圈。

我们怀着激动和喜悦拥抱在一起。我知道,一切误会都已消散,作为母子,我们会永远相爱相系。

第二天清晨,我准备回家了。李磊一家三口都送我到门口。

“娘,路上小心。家里要是有什么需要就跟我们说。”

“好嘞,你们也保重身体。孙子要好好长大!”

“一定的,娘您放心!”

我最后一次与他们依依惜别,然后踏上了归途。我相信,这次我们重建了家的温暖,从此我们的心会牵绊得更紧,走过的路会连接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