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流｜当苏州河遇见塞纳河：激荡城市永续发展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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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流》，一场沿着城市水岸的探索发现之旅。澎湃新闻编辑 何羽茜 董怿翎(01:55)

《奔流：从上海出发——全球城市人文对话》（以下简称《奔流》）启动仪式暨上海论坛2023年9月21日在苏州河畔举行，开启了一场以水为媒的文化交流盛宴。

《奔流》：因何而来，将要何往

在人类文明发展的进程中，河流不仅是人们赖以生存的自然资源，还是社会连结、交往、沟通的文化纽带。在充满各种不确定和复杂挑战的当下，河流也是融通文化，深化交流的重要载体和媒介。因此，积极开展跨文化交流与对话是国际社会求同存异、协作共赢的关键。

上海市委宣传部副部长马笑虹致辞。 澎湃新闻记者 朱伟辉 摄

上海市委宣传部副部长马笑虹在活动致辞中指出，《奔流》项目的启动就是在探索以一种新的载体和媒介，为国际文化交流交融创造更为丰富的可能。这种载体和媒介，就是水，就是流淌着水的江与河。

上海报业集团副社长，澎湃新闻党委书记、董事长丁波推介《奔流》项目。 澎湃新闻记者 朱伟辉 摄

上海报业集团副社长，澎湃新闻党委书记、董事长丁波在推介《奔流》时也表示，《奔流》的初心在于，通过开展跨社群、跨领域、跨媒介、跨年度的人文对话，促进城市间互利共赢和文明互鉴。

《奔流》致力于推动上海每年与一座国际卓越城市深入对话。2023年4月，中法两国签署《联合声明》，明确重启两国间人文交流。2024年是中法正式建交60周年暨中法文化旅游年，也是巴黎承办夏季奥运会的一年。因此，《奔流》首季以苏州河与塞纳河为媒介，推动上海与巴黎开展双城对话。

《奔流》首季由上海市人民政府新闻办公室指导，上海市静安区人民政府、上海市“一江一河”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上海市地方志办公室支持，上海报业集团、上海市对外文化交流协会主办，澎湃新闻、苏河湾集团承办，法国驻上海总领事馆特别支持。

全球水岸：永续发展、以人为本

《奔流》首季上海论坛以“更新与相逢：当苏州河遇见塞纳河”为主题，汇聚众多来自中法两国文化界、商界和学界的意见领袖和重要嘉宾，共论全球水岸发展所面临的共通命题，共享城市永续发展路径建议。

全国工程勘察设计大师、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原院长李晓江从自己年少时在苏州河畔度过的时光说起，生动描述了这条河流承载的城市历史变迁，进而阐释了上海“一江一河”治理的公共价值。

位于苏州河畔的九子公园，设置了上海老式弄堂民间传统九子健身游戏项目。 视觉中国 资料图

在李晓江看来，滨水区的可持续发展不仅关系到城市的环境和经济，也直接影响到城市居民的生活质量。不论是上海苏州河还是巴黎塞纳河，规划高品质、宜居多元的滨水公共空间对城市可持续发展都至关重要。上海用了二十年的时间，将黄浦江两岸制造业腾退搬迁变成公共水岸，将苏州河中心城区岸线打通，打造成为公共空间，既有利于城市区域均衡发展，也有效提升了城市生活品质。

谈及上海和巴黎水岸永续发展的共通命题，李晓江认为，关键依然在于对人的需求的考虑。两座城市均需高度重视安全韧性、绿色低碳、性别平等、无障碍环境、可持续交通以及时尚与文化多元性的构建。其中，气候适应和流域治理的挑战尤为紧迫，要通过改善滨水区域的绿化和生态系统来提高城市韧性，减少洪水风险，并改善空气质量。社会公平和包容性在城市规划中也至关重要，必须确保每个人都能享受到滨水区域的益处。城市规划者和决策者需要综合考虑这些议题，以推动城市的永续、包容和多元发展。

来自法国巴黎拉维莱特国立高等建筑学院的埃里克·丹尼尔·拉孔贝（Eric Jeromd Daniel-Lacombe）教授对全球水岸的共同命题也有着独到的洞察。

为了迎接2024年奥运会，巴黎提出了一个雄心勃勃的目标，即“打造可以游泳的塞纳河”。通过研究巴黎城市历史，拉孔贝发现，塞纳河曾经是巴黎人日常生活的中心，为市民提供游泳、观景和沐浴等丰富多样的休闲和娱乐活动。然而，20世纪初的城市化和污染导致了人们与河流的疏离，游泳被禁止，码头变成了交通要道，城市失去了与水的联系。

得益于2024年奥运会重返巴黎，一系列城市变革正在发生。巴黎治理和净化了塞纳河水体，并允许市民在河流中游泳，同时通过扩建自行车道、城市沙滩、河滨公园等行动，使塞纳河重新融入城市生活，并让人们重拾大自然之美。

巴黎市民在塞纳河游泳。

拉孔贝认为，重建市民与塞纳河的联系不仅是一项环保措施，更是建立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关系的关键途径。然而，每一条河流、每一座城市所积淀的历史与经验都是独一无二的。滨水城市在未来永续发展路径的选择上应当结合实际条件与环境，做出合适的抉择。

河流交汇：摩登水岸延续都市人文

苏州河与塞纳河孕育了上海和巴黎独具特色的都市文化，“摩登”是两座现代都市的共同底色。当人们探讨理想都市时，怀有哪些期待？河流在构建理想城市中会产生哪些作用？在《奔流》上海论坛的第一场圆桌讨论中，来自中法两国的嘉宾展开了对“摩登水岸与理想都市”的思考与遐想。

华东师范大学思勉人文高等研究院院长袁筱一教授和中文系毛尖教授以法国文学小说和电影为切入点，深入探讨了苏州河和塞纳河作为城市意象所承载的情感流动与人文气质。她们认为，其所呈现的相似性令上海与巴黎的相逢成为必然。

巴黎市民在塞纳河畔享受休闲时光。 视觉中国 资料图

前法国驻上海总领事馆文化领事，资深艺术策展人柯梅燕(Myriam Kryger)讲述了她所理解的“法式生活”。在她看来，“咖啡”是法式生活的典型象征。由咖啡勾连起的社交、情感与文化流动是城市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她认为，“摩登”的背后，是现代性的浸润，也是两座城市的人们对生活品质和包容精神共同的追求。

瑞典摄影博物馆董事总经理克里斯蒂安·德维勒斯先生提出，苏州河畔是人与人相遇和交流的空间，希望未来苏州河可以建成一个完全步行的公共区域，让公共空间变得更加开放，滋养城市的人文底蕴。

活力永续：总部经济叠加科技创新

对于因河而兴的城市来说，河流还具有汇聚产业、发展经济的“实用”价值。近年来，众多全球城市的滨水区域因科创产业的嵌入而蓬勃兴起。当科技与水岸相交融，二者如何共生，如何激发城市活力，成就永续发展，这个问题也需要多元和跨界的思辨。

《奔流》论坛的第二场圆桌讨论以“两河对话：活力水岸与永续发展”为主题，法国里昂商学院美好商业中心学术委员会委员、专栏作家吴晨，罗兰贝格全球管理委员会联席总裁戴璞（Denis Depoux）、欧莱雅北亚及中国企业事务与公众联动官兰珍珍、圣戈班磨料磨具亚太区副总裁马艾（Loïc Mahé）、苏富比中国区董事总经理钱进以及XNode创始人兼CEO、全球服务商理事会秘书长周炜等与会嘉宾讨论了企业在城市水岸发展中的机遇与挑战，以及滨水区的资本、产业和生态永续发展的路径。

嘉宾们一致认为世界级滨水区在城市发展中具备特殊的吸引力。这些地方不仅融合了自然美景，还成为城市更新和产业升级的关键引擎。上海静安苏河湾、巴黎拉德芳斯、东伦敦科技城等地，都吸引了总部经济和科创企业纷纷入驻。不同行业的企业总部和多元人才在滨水区汇聚，激发了前所未有的化学反应。这种跨界合作为创新注入新动力，有助于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

上海苏河湾万象天地因融合了更新后的天后宫、新建的商业综合体、体量较大的公共活动空间，而受到市民喜爱。 视觉中国 资料图

同时，嘉宾们建议，在产业结构性调整的当下，苏河湾可以在营商环境和公共服务方面做出更多创新，实现更广泛意义的宜居宜业，吸引更多人才和优质企业。

此外，普华永道在论坛现场发布了《世界级滨水区发展研究报告》，展现建设高品质滨水区的“上海方案”。作为“上海方案”的典型范例，位于静安区的苏河湾近年来致力于将总部经济与人文艺术、科技创新融合发展，整合多种优势，着力打造全球产业影响价值链高地。

《奔流》首季还将举办苏州河主题展，推出《水边人》纪录片、《逐浪者》特别短片，2024年还会前往巴黎举办奔流论坛巴黎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