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国人诚实水平“正名”：“微标准”纠正彰显了“大智慧”

周霖昕（郑州大学）

2019年6月，《科学》发表题为《全球公民诚信度》的研究，中国在40个国家中排名最末。而衡量诚信的标准，只有捡到钱包后是否用电子邮件联系失主这一条，这一结论引得反对质疑声四起。“为了祖国的荣誉，可以来一场复制实验。”中国14所大学100多位师生自筹经费，推翻了这篇论文。2023年7月，这项历经4年的研究正式发表于《美国科学院院报》。（10月21日 《人民日报》）

14所大学师生自筹经费为祖国正名，增加了“钱包回收率”这一衡量标准，测得数据为77.8%，这项标准远远高于外国学者提供的27.4%的“电子回复率”数据，给在《科学》杂志发表该研究成果的Cohn团队扇了一记重重的耳光。此次研究用详实严谨的科学证据，推动消弭国外学者对中国公民诚实度的“误解”，纠正“文化刻板印象”，彰显了中国学者十足的“底气”。

首先，原本那篇研究报告对诚信的度量标准缺乏逻辑性，并且存在文化差异，“微标准”未必有水平。西方国家公民在捡到钱包后首选的联系方式是电子邮件，但是这种标准显然与中国国情不相符。除了在正式的学术沟通中使用邮箱，中国人的主要社交软件是qq、微信、微博等。拾金不昧是国人从小接受的教育观念，家喻户晓的儿童歌曲《一分钱》中的歌词：“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给警察叔叔手里边”，体现出中国人对于他人贵重物品的处理方式是上交至派出所、警察局等相关机构，并非“占为己有”。

其次，“微标准”纠正背后体现出的是“大智慧”。中国学者对《全球公民诚信度》的怀疑，体现了科学严谨的质疑精神，这正是学术研究所提倡的。此次研究团队把“钱包回收率”作为公民诚信度额外的衡量标准，并在事后对员工进行了回访调查，新增了是否有国旗国徽标志、目睹人数和是否有摄像头等多个环境参数。这是符合中国视角的测试方法，考虑到了中国的文化特征，是理性判断后对单一评价标准的“纠偏”。

此次自筹经费的14所大学师生中，最先响应的浙江大学学者杨芊表示：“要还原事实真相，纠正外界对中国诚信的误解，必须拿出完整严谨的研究，这也是作为学者义不容辞的使命。”这项为中国诚信“正名”的研究，深刻表明公民诚信度衡量具有多元的标准，仅靠“电子回复率”这一单一指标难免有失学术严谨，更是给中国人贴上了无形的偏见标签。

为中国人的诚信“正名”，不仅有助于摆脱外国的偏见，还有助于提振国人的自信力。在改革开放时期，中国传统文化受到外来文化的冲击，“外国的月亮比中国圆”一度成为国人不自信的话语表达。一些丧失民族自信心的国人一度吹捧西方的“契约精神”，却遗忘了我们伟大的先哲孔子在两千多年前强调的“民无信不立”。中华文化博大精深，自成一套逻辑体系，14所高校师生4年的研究实验表明：中国人有信心，也有能力通过自己的话语体系和学术标准来彰显我们的“诚信”美德，牢牢把握我们的话语权。

鲁迅在《中国人失去了自信力吗》表示：“我们从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虽是等于为帝王将相作家谱的所谓‘正史’，也往往掩盖不住他们的光辉，这就是中国的脊梁。”诚如斯言，14所大学师生是怀揣着质疑精神的科研人的缩影，“微标准”背后是中国学者用科学打败“科学”的严谨，彰显出的是中国科研界的“大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