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日本“唐物道具”对茶道形态的影响

文/木桥看世界

编辑/木桥看世界

前言

中国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茶叶产地,也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茶叶产地。中国茶业协会提议设立“国际茶日”,经联合国批准,于今年五月二十一日正式设立第一个“国际茶日”。

在这之后的一系列事件中,茶叶的经济、社会、文化等方面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也使世人对中国的茶文化有了更深的认识。

在亚洲,中国人的喝茶习惯被引进到日本,并演变为具有鲜明特点的日本茶艺。从广义上讲,日本的“抹茶”主要有两大类:一类是以中国宋朝的“抹茶”为基础,发展起来的“抹茶”;二是以明朝制茶方法为基础发展起来的“煎茶”。

这里所说的“日本茶道”,也就是“抹茶”,它起源于日本室町时期的中期和晚期,始创于“村田珠光”,并在武野绍鸥的推动下,最后被千利休所创立。

日本的茶道起源于中国,到现在还在使用中国的工具,日本的茶客们更喜欢称呼中国的工具为“唐物道具”。

唐物工具被用作各个门派的上等密传品茶手法,在日本的茶道中等级极高,身份极高。日本茶道也有专门的称呼,用“唐物”、“和物”等修饰语来称呼。

一、唐代器物与东方传播

日语中汉字“唐”的读音为“kara”,公元630年,日本舒明皇帝首次派遣使节赴唐,从此中、日交往日盛。

在8世纪,“唐”一词被用来指称中国,这是一个很好的比喻,从那以后,在近现代之前,日本人对于中华文化的称呼就以“唐”为主。

“唐物”一词,亦由最初的“唐”字,发展到后来对由中国进口而来的各类器物的泛指。

在日本的茶道里,人们把中国的道家用具称作“唐物道具”,亦是由此而来。

在日本中世纪,由于中日交流的增加,许多制作精良的唐物被输入到日本,从而使日本上层人士对唐文化产生了更强烈的兴趣,因此,“唐物数寄”也就产生了,用以描述一种狂热地崇拜中国文物的风气。

点茶法产生于中国宋朝,起源于福建。配制时,先将磨好的茶粉放在茶杯里,加入适量的开水,将茶杯里的茶糊倒入开水中,再加入开水,将茶杯里的茶糊倒入开水中,用勺子等转动,就可以完成了。

12世纪后期,日僧人荣西自浙江引入日本,并在佛教团体中逐步流行开来,影响了整个佛教团体的生活。

唐物的器皿,也随著喝茶的流行,传遍了整个日本,受到了极大的追捧,这一普遍现象在镰仓时代有大量的文献记载。

例如,在1380年的《新札往来》一书中,记载了建盏,油滴,容变,龟盏,天目,汤盏,饶州盏等种类的茶。

《异制庭训往来》中不仅记载有“建盏”,“油滴”,“天目”,“饶州”,“鱼缸”,“定州”,“团壶”,“鹤颈”,“肩筑”,“瓶形”,“水滴”,“大海”,“真壶”,“清江”等等。

还有堆朱,堆红,沉金,胡铜花瓶,金丝,银丝,九莲丝,烛台等各式各样的漆器,丝绸,青铜等等。

唐物工具进入日本的方式有二:

一是通过佛教僧侣的“出入”。日本中世时期,僧侣不仅具有神职,而且还具有“文化传递者”的作用。

由于太平年间晚期“遣唐”的废除,中日之间的官方交流基本停止,但是民众之间的交流仍在继续。禅僧与客商在中日两国的文化交往中起着重要作用,不少日本僧侣也随着商船到宋朝参观过佛教遗迹。

根据资料显示,在北宋时期,入宋的僧人大约有20人左右,而到了南宋时期,入宋的僧人更多,达到120人左右。而把宋朝制茶方法和茶叶种子带到日本的日本第一位茶道大师荣西,更是一位著名的僧人。

在其晚年,以《太平御览》为依据,为日本首本茶叶著作《吃茶养生记》,呈送至源实朝为题。源赖家于1202年于京都创立了建仁寺,荣西被委任为首任住持。

他高举禅宗大旗,并著有《兴禅护国论》,阐述了禅之于国之要义,形成了一股入宋学禅之风,并在日本的镰仓时期形成了一股新的佛教思潮。

而与荣西关系密切的建仁寺五峰,则是后来进入宋朝的僧人,保留并传播茶文化的一个主要地方。

在荣西的积极推动下,从十三世纪开始,日本的禅修僧侣们就开始喝茶,后来又渐渐盛行于整个国家。

因此,唐物工具也在中日两国的僧人来往中,源源不断地进入日本的禅寺。其中最典型的当属1320年由北条先生撰写的《佛日庵公物目录》,收录了日本从中国引进的大批唐代器皿。

例如,在画册上记录了39个中国僧人的佛像,其中包括了39个佛像;作画的是宋徽宗,牧溪,李迪,赵干,李孤峰,崔白,书法作品30余件。

其中不仅有徐堂志愚,吴准师等几十位中国高僧,还有张即之等著名的南宋书法家;另外还有建盏,曜变盏,龟盏等一系列的茶杯,犀皮,桂花等一系列的漆器。

第二,就是贸易,在日本,由于茶文化的兴盛,大批的茶碗、陶器、丝绸、漆器和书画通过宋代与日本的交流传入了日本。

室町幕府建立之初,中日两国之间的贸易,以足利尊氏的“天龙舟”与大内氏的“中朝”为主体,由中国走私回来的货物。

包括铜钱、香火、经卷、书籍、寺庙用具、丝绸、宋元书画、茶会上的装饰画、茶具等。

至足利义满大将时期,日本与明代正式通商,双方进行了长达一百多年的“勘合商”活动。

勘合贸易有“进贡方物”、“附搭物件”、“客商货物”等三种类型,其主要表现为三种类型:一是日本向明朝进贡,明朝向其进贡的“贡品-赐品贸易”。

第二类为“因公贸易”,主要是从幕府购买、从遣明船运送的货物,以及从遣明船运送的商船上购买的物品。

第三类为“因私贸易”,指在官方监管下,与宁波牙行和北京会事馆的商贩进行的买卖,以及从北京到宁波途中,与当地的民间商贩进行的买卖。

特别是从明代传回来的一些珍贵物品,更是把一些珍贵的物品带到日本,构成了“东山御物”收藏中最主要的一部分,也是历代足利军将领收藏的主要内容。

而在应仁变后,“东山御物”或卖或押,以弥补资金缺口,使将军府藏宝大量流落到了平民手中。

日本的茶人一直把这些唐代的东西当成宝贝一样珍藏着,比如堺市的富商,比如织田信长,比如丰臣秀吉,这些都是足利义政的收藏品。

因此,在中日两国的贸易“蜜月期”中,除了禅僧们互相赠送的礼物和一般贸易中能买到的一般商品外,还有一些上好的唐代物品,也被送到了日本。

从数量到种类,再到品质,都远远超出了上个时代。这也是后来日本茶道得以吸纳、运用众多唐代器皿的主要先决条件与依据。

二、以“器物”为代表的茶室空间的创新

唐代器皿进入日本后,给日本的饮茶习俗带来了生机,也引发了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向往,推动着我国茶叶消费的空间格局持续变革。

在这个时代,战士们往往会举行一场比试,比试结束后,他们还会举行宴会,载歌载舞,因此,这是一种非常有趣的娱乐活动。

在斗茶大会上,唐物的器皿不但可以供人喝茶,还可以作为一种装点会馆的物品。描述了一种喝茶的情景,这就是1370年左右的《吃茶往来》一书中“吃茶之亭”的重现。

它类似于中国茶艺中崇尚的“喝茶”的“意境”,也是对中国“茶艺”“空间”观念的传承。

《吃茶往来》:“是以饮茶台,为对明月。”左思恭恭敬敬的佛像,灵山说的粉饰巍峨;以水墨画中的木兰为菩萨,普陀显形的姿态摇曳。普贤文独一份,是寒山拾得的妆容。今天是重阳节,明天是明月。

可以看出,凉亭中并没有榻榻米,而是摆放着座椅。张思恭所作的《释迦灵山说法图》和牧溪所作的《观音普陀示现姿图》,都是从中国运来的。

这些东西被胡乱摆放在墙上或者桌上,既是显示出这里的主人的财富和身份,也是斗茶比赛的筹码。

在“唐物数寄”之风大行其道的今天,数量不断增加的“唐”物之物,该当怎样安放就成为当务之急。

在室町晚期,“唐物数寄”之风与品茶之风相融合,奠定日本茶道之基础,也就是所谓“书院茶”,是一种以品评唐器皿为主要内容的桌面点茶法。

在此类型的茶会上,茶客们都在一种叫做“书院造”的会馆里喝茶,屋子里都是用榻榻米铺地,没有了比茶时的混乱和嘈杂。

为应对唐代器皿的放置,对建筑构造及室内布局作出一套规范,建立“室礼”,从而进一步完善室内的空间布局,为茶室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日本的村井康彦也曾经提出,无论在艺术史还是在建筑历史上,都可以看到,在后来的“唐物数寄”热潮中,学院的建造,就是为更好地欣赏唐代绘画和其他唐代物品而专门建造的。

以上为放置唐代器皿而创建的这种“书院茶座”格局,在茶座被极大地简化之后,得到了传承。

八世足利义政所建的“东求堂同心阁”,这是目前保存最久的一座学院风格的建筑,也为这座四个半标准型的茶餐厅打下了坚实的基石。

其中有一个土制的炉子,可以用来放置茶壶,也可以用来放置茶具,比如天目茶碗、茶壶、茶杯等等,而“押板”,则是用来吊着车架的。

通常只能挂2-5个卷轴,以达到选择与清洁的需要。从那以后,这个房间里的摆设和内部的布局都被简化了。

如付书院、多宝阁等都已被删去,而押盘则逐步演化为“神庙”。至于佛堂的构造,也是按照唐物道具的要求来做的。

而且还对佛堂的材料做了很高的要求,“持有唐物道具者,佛堂上的佛堂需要油漆,没有唐具的人,可以用木头。”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日本茶馆的构造与唐代的器皿有着非常紧密的联系。在镰仓山早期,饮茶习俗被引入日本以后,由于中、日两国的佛寺及贸易交流,唐物器皿也随之大规模地向东方传播。

在怎样更好地摆放和展示唐代器皿的问题上,大家殚精竭虑,在这一过程中,也促使了茶馆的空间形态发生了变革,使其由“吃茶之亭”向专门的茶馆的转变。

三、日本茶道中的各类器皿是其分类的基础

根据十六、十七世纪初期有关茶叶的书籍和文件,我们可以发现,在确定茶馆规模的过程中,有没有唐代器皿,不但成为判断茶馆规模的一个重要因素,而且成为判断茶客种类和茶道风格的重要依据。

首先让我们来看看《山上宗二记》,这本由千利休的徒弟山山宗二所著,里面说:

“珠光阁的茶楼有四个半铺米,而那六个米则有三个铺位,直到绍鸥时期,这三个铺位都是给那些没有任何东西的人准备的。只要有唐朝的东西,就可以建造四个半榻榻米的房间。”

联系其所处年代,此处所说的“著名器物”,即足利义政“同朋众能阿弥”所选择的“室町将”时期的“唐物道器”,“珠光”,“引拙”,“绍鸥”,“利休”等早先茶人所选择的“唐物”。

在讨论各个区域的茶楼时,“以物代器”一语屡见不鲜,如果是一个茶人,他可以使用一件唐朝的物品,那么他就可以使用四个半的房间。

这间三层的茶楼,是给那些没有任何工具的茶客准备的,这就是说,最起码在十六世纪中叶的少岛时期。

茶屋是根据有没有唐代工具而设,有唐代工具的人只能用四个半的茶屋,至于那些没有唐家物品的,则是“侘数寄”。

另外,他还将茶人划分为“名茶汤”、“茶汤”、“茶友”、“茶友”和“名人”四类,分别与四种茶道风格相对应。

搜集古代的东西,并且对所有的名字和物品都了如指掌的人,被称为“名茶”。

另外,他善于挑选,善于品茶,被世界各地的大师们称赞,传授这一技艺,并以此为生,被称作“茶汤家”。

所谓的积分榜,就是没有任何物品,只有意志,有创造力,有成就的人。另外,无论是唐代还是唐代,都精于挑选,又精于品茗,并一心一意投身于这一行当的人们称之为名流。

另外,近千万的现代角色,小角色等等,都是从绍鸥的眼睛里挑选出来的。茶中有松本和筱,而数客中有善,而茶中有茶中也有数客,古代有珠光,引朴,少鸥。

此外,日本当代葡萄牙耶稣会传教士若阿·罗德里格斯所著的《日本教会史》中,也有关于“茶道”的记载。

1577-1610年间,他在日本的这段时间,恰逢日本茶道发展到相当完善的阶段,他以为“数寄”是对学院茶叶的局部改造而形成的一种茶艺形式。

它可分成两种类型:一种是原数寄;这是一个真实的数字,它包含了数字的本质,所以需要一些昂贵的物品。

正如前面提到的那样,这个方法是不适合所有阶级的人的,因为它要花很多钱,而另外一种则是普通民众也能参加的比赛。

“真实的,固有的数字,需要一些昂贵的工具”,这就是所谓的“物语”。

通过以上论述,我们可以看到罗德里格斯将“本数寄”与“侘数寄”视为两种截然不同的茶道形式,并将其归类为“有无托运工具”这一主要判断因素。

四、汤品对日本茶人品味的培养

唐物器皿是日本茶人发展审美的来源,全面感受唐代器皿的美感,是品茗人欣赏唐代器皿之美的基本与先决条件。

由此可见,中日勘合商运到日本的第一线宝藏,是足利“东山御物”创作的重要素材,极大地提高了茶人对于美的感知能力与感知能力。

在足利义教和义政两大将领的统治下,还出版了一本名为《君台观左右账记》的图书,专门介绍了学院的装潢和唐代的物品,其中涵盖了对宋元书画的评价,对挂轴的摆放,对工艺和物品的搭配进行了说明,可以说是学院的茶文化向导。

自永正至大永两朝以来,《君台观左右账记》的手稿已在各地的茶人手中广为流传。

足利等武将通过对唐代器皿的欣赏而累积起来的丰厚的美学思想,伴随着《君台观左右账记》的流传,在某种意义上被不同地方的茶人所接受。

在各个时代,将军和同朋众、战国大名和豪商们,他们都是主导着茶道文化的主要力量,他们在欣赏和品鉴唐物工具的过程中,不断地充实着自己的美学知识。

而,当他们深入体会过奢华之美之后,就会达到一种极致的境界,这在《茶记》的文章中可以看出。

首先,我们来看看村田珠光致弟子古市播磨成音的书函《心之文》。它对初学之人不按常理出牌,轻视唐家工具,而盲目地寻求和物工具等行为进行了严厉的批评。

他说:“世人说,初入寒冬之地的人,都在为自己的信仰而战,这是何等的可笑。要做到这一点,首先要有一件好的法宝,深刻地体会到它的奥秘,然后再把自己的心境调整到“冷”和“瘦”的境界。”

武野绍鸥在《侘之文》的末尾说:“无物之人,不可得。”这个“无物”,指的是没有道具的人。

总之,无论是村田珠光还是武野绍鸥,都强调了唐物道具的重要意义,并提出,要让茶人认识到和物工具的质朴之美,就必须先对唐物工具的富丽与典雅有深切的体会。

《唐物》对日本人的欣赏也有很大的帮助,茶会日记,就是茶会上的一些细节,或者说是茶会上的心得。

据日本学者谷晃统计,到2001年度为止,现存的《茶会纪要》已超过200册,其中记载有茶叶工具资料的就有12000次左右。

在这些记录中,以《松屋会记》、《天王寺屋会记》、《宗湛日记》、《今井宗久茶汤日记拔书》等四部最有影响的茶会记为例。

从室町时代后期到江户早期,在众多的茶会中,我们都能发现观察茶具,特别是对唐代的主要器皿,以此来培育欣赏的眼光,也是茶人在研习茶道时,最主要的任务。

茶人不但以自己的名义举行茶会,而且经常以嘉宾的身份出席各种茶会,以此来提高他们对茶品的欣赏水平。

因此,感受唐代器皿的精致和优雅,学会欣赏和欣赏,才是日本茶客们了解中国传统茶艺艺术的先决条件。

若将“唐物道器”与“茶之修炼”相联系,则可发现“唐物道器”对“茶人”审美修养和鉴赏水平的显著影响。

结语

日本中时期,由于中日两国僧侣交流及贸易交流日益频繁,唐物器皿也随之被引入日本,并与中国宋朝制茶方法一道,极大地影响了后来日本的茶道。

从日本茶道的发展历程来看,唐物工具所起到的主要功能有:第一,它推动了喝茶场所构造的创新;为了放置唐代器皿,在这间茶室被极大地简化之后,又得到了承袭。

二是对日本茶道的不同类别进行了界定。一个人有没有足够的工具,决定了一个茶馆的大小,也决定了一个人的种类和茶艺的风格。

对日本茶人进行了美学修养。在欣赏、品评唐物道器的过程中,茶人的美学素养得到了极大的提高,而全面地感受唐物道器的美感,是喝茶人实现“品评”之美的先决条件。

对和物工具进行了说明与模版。唐物器皿的短缺促使和物器皿的产生,并深刻地影响着和物道器皿的形式与形式。

唐物器皿对日本茶道产生的重大影响,充分证明日本茶道是在中国茶道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这也再次证明了中国茶文化的特殊韵味。

参考文献:

(日)森克己《新订日宋贸易的研究》

胡锡年,译《日中文化交流史》

(日)村井章介,编《日明关系史研究入门》

张建立《日本茶道专属饮茶空间的形成与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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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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