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灯》里对“性”内容的直白书写,揭示了女性自我觉醒的真谛

性医学研究认为:

在生理上,女性的性要求并不少于男性;在行为上,女性主动的方式,对于推动性生活和谐的作用,远远大于女性被动的方式。因此,性学专家建议,不妨试着让女人引领性爱。

可在现实生活中,很多女性总是谈性色变,明明有需求却不愿说出口,却认为女人主动提起这件事情,是羞耻的、下贱的。

《天灯》的女主人公信惠就是如此,她在成长的过程中,深受母亲“性羞耻”的观念影响,直到差点被性侵,她才猛然苏醒,找回自我,用正确的方式面对这件事。

《天灯》是李沧东的《鹿川有许多粪》这部小说集的最后一篇,他用温暖而细腻的笔调,通过女大学生信惠的视角,带着我们穿越到韩国那个特殊的年代里,我们能在这本书中,看见女性对两性生活不同态度,也能从信惠的成长经历里,获得不一样的人生观。


01 压抑:在母亲“性羞耻”里成长

信惠自出生起,就不知道父亲是谁,在旁人眼里,她不过是个陪酒女生下地私生女罢了。而她母亲做酒馆的陪酒女,只是当时生活所迫,却因此贴上了“不干净”的标签。

后来的日子里,她母亲走到哪里,都能清楚地感觉到他人的指指点点,这让她觉得抬不起头来,与人沟通时,也极度自卑。

在母亲的心里,性是让她低贱的根源。

所以,她深怕信惠步自己的后尘,在信惠成长的过程中,各方面要求极高,拼尽全力为信惠筹划人生的每一步。

她一直坚信做好这一切,便能让信惠过上体面顺遂的日子。

最糟糕的是,母亲总认为那些露胳膊露腿的女人,都是下贱的偷情女,信惠成长中,身子总被包裹得颇为严实。

有时,信惠不小心露出大腿,母亲见状,立刻就会用怨恨的言语咒骂。

在母亲的长期影响下,信惠也开始觉得性有关的一切,都是耻辱地存在。

比如,信惠读小学的时候,发现胸部日渐隆起,就认为是天大的罪过,生怕遭到母亲的辱骂。

那时的信惠,其实很想问问身体为何有诸多变化,可她不敢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因为她知道说出来以后,母亲只会将她定义为不自重,从而羞辱她。

从此,她一边压抑着自我想法,一边照母亲说的话做,平时学习也特别努力。最终,她没有辜负母亲的期望,如愿考上了师范学院。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信惠毕业后,将会是一名人民教师。

母亲得知此事时,分外欣喜,在人前一改从前低眉顺眼的姿态,常昂首挺胸地在人前炫耀道:“我家信惠啊,将来是教书育人的老师。”

可没多久,她母亲收到了信惠停学的通知,看着那张通知单,她母亲深知过往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不禁悲从中来,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在信惠母亲的心里,自己之所以抬不起头来,就是因为从事过性相关的工作,因此,她把与性有关系的一切,都视为耻辱的表现,看到信惠不小心露个大腿,她都非常敏感,将此当做是下贱的表现。

所以,她特别希望摆脱这种被人看轻的日子,便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信惠身上,将信惠当作一个实现自己憧憬的工具,稍有不从,就“荡妇羞辱”。

伦敦大学学院的科学家发表在《积极心理学期刊》的一项研究发现:

父母的控制行为和孩子以后生活中的心理健康问题之间存在关联,家长控制欲过强,对孩子幸福感造成的负面影响竟然与痛失至亲对人们产生的负面影响程度相近!

也就是说,信惠成长的过程中,深受母亲的影响,性相关的一切,都成了她不敢触碰的禁忌。

但是,信惠每一次被母亲操控人生时,内心地痛苦不亚于失去至亲,可她又深爱着自己的母亲,不愿意违背母亲的意愿,自我被压抑的越久,渴望自己做主的想法,也就越强烈。


02 逃离:放弃母亲安排的人生

所以,信惠听着同学秀任关于民主斗争的说辞时,她想到了母亲对自己多年的控制,特别触动。

后来,秀任多次怂恿她以学习研讨会为名哄骗教授,为她们开出集会证明,因为她们想办场“校内民主化集会”。

当时,正是政治敏感地时期,这样的集会是不被允许的,一经发现,后果特别严重。

可信惠并未想到这些,在秀任的鼓舞下,她第一次有了想为自己做次主的想法,于是,她凭借在教授眼里乖巧听话的形象,成功获得了教授的信任,也轻松拿到了集会证明。

然而,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学校很快就知道了秀任这群人干得事情,校方领导一怒之下,将他们全部开除学籍,包括信惠在内。

在秀任这群人眼里,学籍可有可无,她们离开学校以后,还说学校是法西斯的走狗,也有了更多时间大张旗鼓地游行,甚至还邀请信惠一起做民主斗争。

可信惠根本无法理解他们的行为,被开除学籍后,她更不知道民主民主斗争有何意义,慢慢地也开始明白,她跟秀任他们从始至终都不是一路人。

她从小就受够了母亲的压迫,这一次自作主张去拿集会证明,不过是想试着做自己罢了,那张学籍不仅是母亲的期盼,也是她过上正常生活的保障。

关于信惠此时的心理,书中是这样写的:

“不论我再怎么努力,我依旧是我,终究无法变成他们。不,我越是努力变得与他们相像,越是感觉自己不够诚实,变得不像自己,感觉自己就像是话剧中的小丑做着拙劣的表演。我无法成为他们,这不是我本该的样子,不论我多么想要否认,也无法否认这一点。”

尽管拿集会证明这件事,使信惠被开除学籍,但她体会到自由的快感后,内心无比雀跃,压抑多年的情绪,仿佛在这一次突然得到了释放。

可信惠的母亲得知她被开除学籍后,像是家里的天塌了一样,不惜丢掉最在意的尊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跪在教授面前,不断说信惠是不懂事,求他们留下信惠。

而教授不堪其扰,便答应保留信惠的学籍,却也提出颇为苛刻的条件:信惠写悔过书,且每年缴纳学费。

对于经济拮据的信惠家而言,这是一笔不小的钱,可信惠的母亲听后,立刻就应下来,还连声说谢谢,像是得了莫大的恩惠。

最终,信惠跟着母亲回了家。为了攒到那笔钱,母亲开始做着比往日更多的工作,在闲暇之时,她总是看着信惠长吁短叹。

这样的家庭氛围,再次让信惠内心无比压抑。她看着母亲辛苦操劳,自己却始终帮不上忙,很长一段时间焦虑到睡不着觉。

对于信惠此时的心理,书中这样刻画:

“她越是体会着母亲的痛苦,越能感受到自己实际帮不上一点忙的无力感,以及难以忍受的煎熬。”

最终,信惠再一次违背了母亲的意愿,偷偷地离开了家。

信惠这一次自己做主是盲目的,她还没有想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仅仅是为了挣脱母亲的束缚。

所以,她才会因为一时冲动,得到一个失去学籍的结局,而这也让她陷入了更深的迷茫,正当她在纠结到底怎么做才是对的时,她的母亲却开启了精神暴力,也注定了她会再一次选择逃离。

信惠这一系列行为,虽然说明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却也意味着她清晰地清楚不想要的是什么,在她开始反抗的那一刻起,自我意识便开始觉醒。


03 觉醒:向喜欢的人打开心扉

离开母亲后,信惠准备到矿工村做茶房服务员,她以为是单纯端茶送水,还想着一边做服务员,一边偷偷宣传民主组织工人运动。

信惠到了才发现,这份工作不简单,矿工村虽不起眼,茶房却多达20多家,而茶房里的女人们,不仅是陪酒女,还是妓女。

这里的人美其名曰:

“维护治安,一个女人顶十个警察。因为女人是矿工们排解劳苦与性压抑的唯一出口。”

可信惠自小就在母亲“性羞辱”式的教育下成长,认为性是下贱的,内心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放纵,她自从开始上班以后,就从未从事过这件事。

后来,她遇见了金光培,他因为领导过矿工运动,在被警察逮捕以后,因为受不了审问,便出卖了同志,成了警察的眼线。

但在那以后,在矿工村,大部分人都不愿意跟金光培走近,可信惠却被吸引,认为他身上有自己的影子,便跑去跟他说道:“我想跟你谈恋爱!”

信惠不知道,在矿工村,谈恋爱其实是“上床”的别称,金光培一听她说想谈恋爱,乐坏了,直接就朝她扑了上来,她则吓坏了,跟他产生了激烈的冲突后,不欢而散。

金光培其实也对信惠有好感,可信惠从小到大对性有阴影,根本不敢触碰这件事。他在信惠这里没得偿所愿,便故意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跟她的同事小雪纠缠,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刺激信惠产生醋意,从而跟他滚床单。

不料小雪却将金光培的纠缠当成了追求,不仅爱上了他,还愿意为他从良,得知信惠也喜欢金光培,就直接以间谍为名举报了信惠。

那是在韩国的八十年代,小雪早知道在警察局里,警察们会用暴力的方式对待嫌犯,有的人被屈打成招,有的人被失手打死。

信惠被抓后,不仅被打耳光、泼冷水,还不允许睡觉,尽管她实话说是为组织工人运动而来,可警察根本不听,非要她承认是间谍不可,想着她若交代了,就可以向上级邀功。

可信惠认为那是没做过的事情,一直不愿意承认,他们就变本加厉,用更为残忍的手段虐待她。

其中,有一个姓南的刑警,见信惠是茶楼的女人,又跟前女友长得颇为相似,对她产生了邪恶地想法,哄骗信惠只要按他说的做,就可以不再虐待她。

可信惠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直接拒绝了。这一眼,直接就把南刑警激怒了,他用武力命令她脱掉衣服,并要求她躺到书桌上。

信惠感到无比恐惧和绝望,书中这样描写:

“她像一头服从命令的牲口一般爬上了桌子,她的双腿颤抖不止。”

为了不被玷污,信惠流着泪跟南刑警说,自己答应写间谍材料,可此时的南刑警根本听不进去,直接准备将身子压上去。

危急关头,信惠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手拿起身旁的烟灰缸,狠狠朝南刑警脑袋砸去,他应声晕倒在地,她因此逃过一劫。

最终,信惠在关了3天3夜之后,没有写任何材料,被悄无声息地放了出去。

这一次反抗,让信惠的身心都获得了想要的自由,她想到金光培,认为自己不该被母亲的“性观念”束缚,有权利选择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睡。

所以,她跑到茶房结算完工资后,主动找到金光培献出初夜,并打开心扉,诉说了的真实想法与爱慕。

接着,信惠把自己赚的钱,全部送给了一个去世的老矿工的家人。

信惠为什么会这么做呢?在书中,她是这样想的:

“在警察署遭遇那般恐怖的事情时,和金光培在一起时,还有此刻这一瞬间,地球都在一成不变地沿着自己的轨道运转,宇宙中的那颗星孤独地守护着自己的位置,闪闪发光。”

在这以前,信惠一直为母亲而活,而她离开警察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做选择,这也意味着她挣脱了“性羞耻”束缚,自我意识已然觉醒。


04 结语

纵观信惠的成程,我们不难发现,她起初被母亲“性羞耻”的想法深深影响,也一直按照母亲的意愿而活。

于是,她盲目地做了一次主,却直接改写了自己的人生,直到最后,她真正敢于拒绝外界给予束缚时,才真正获得身心自由。

当然,信惠一直是被母亲爱着的,只是她的母亲用错了方式,导致她很长一段时间想做主,又不太会做主。

倘若她的母亲能用正确对待性这件事,或许信惠能早些成长为内心独立,三观很正的女孩。

话说回来,对于性这件事情,现实生活中,很多父母在孩子面前也是讳莫如深的。

事实上,孩子以后长成什么样的人,很大一部分是被父母影响的,如果父母都觉得羞于启齿,那么,孩子长大后,很可能用错误的方式对待。

毕竟凡事过犹不及,无论是随便“谈恋爱”,还是不敢谈恋爱,都会导致不太好的结局。

作为成年人,我们必须清楚地知道,接纳“性”,并不意味着“放纵”,而是在充分自制的前提下,给予自己和他人性的自由。

作为女性,能够大大方方谈论性,意味着自我意识已然觉醒,她会给予自己无条件的爱,接纳自己身上包括性欲内的一切。

总得来说,对性的了解不是放荡与羞耻,懂性才是女性自信的来源。


-全文完-

话题:读了《天灯》中故事,你有何启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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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23

标签:茶房   女性   下贱   刑警   矿工   直白   羞耻   真谛   可信   想法   母亲   自我   方式   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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