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撒哈拉到男人湾-她的故乡在远方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每个到访过西班牙的人，尤其是女生，应该都知道这句歌词，以及背后那段跨国恋情。

三毛与荷西，来源：https://clairemcalpine.com

从马德里到撒哈拉，再到加纳利；

从亚洲，到欧洲，再到非洲；

从生，到爱，再到死......

大加纳利的沙丘，来源：www.travelzoo.com

加纳利，这就是歌词和小说里的远方，这里有橄榄树，有爱情，有一对神仙眷侣，一段震撼爱情，还有流浪。

故乡在远方

大加那利岛（Gran Canaria），是西班牙位于大西洋中加那利群岛的一部分，位于特内里费岛和富埃特文图拉岛之间，是群岛中第三大岛屿。

大加那利岛，来源：Wikipedia

这座岛由火山喷发形成，地理形状大致呈圆形（轮廓像一颗心），直径大约是50公里，面积1560平方公里，最高海拔1949米，距离非洲大陆约150公里，距离伊比利亚半岛约1350公里。

大加纳利岛，来源：www. viagallica.com

从政治范畴上讲这里是南欧国家西班牙位于大西洋上的领土，从地理意义上讲，处于非洲。

大加那利岛上的日出，来源：www.riu.com

有人说，当偷渡者看见了泰德峰（Pico del Teide），就会像爱尔兰、意大利移民坐着泰坦尼克一级的游轮驶进纽约港，看到了自由女神一样兴奋。因为踏上加纳利，就算是脱离了“水深火热”的草原和沙漠，来到了发达洋气的欧洲。

西班牙的难民证和居留卡，怎样都很香。

大加纳利岛上的市镇，来源：www.igrancanaria.net

其实，在加纳利看不见多少黑哥哥，也感受不到欧洲的高傲和冷漠。偷渡这样的词汇并不适合这片土地，不适合这里的温润，更不适合那段潇洒而凄婉的爱情故事。

加纳利的帆船，来源：www.revistamasviajes.com

说 到非洲，除了原始和野性的刻板印象，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这样的画面——

在起伏的巨大沙丘上，萨拉丁或者劳伦斯披白袍骑骆驼。

《阿拉伯的劳伦斯》剧照，来源：Lawrence of Arabia

欧内斯特·海明威、格利高里·派克、苏珊·海沃德、艾娃·加德纳，以及乞力马扎罗的雪——

《乞力马扎罗的雪》，来源：The Snows of Kilimanjaro

是在卡萨布拉卡上演的生死别离——

《卡萨布兰卡》剧照，来源：Casablanca

或者是英军第五空勤团的大胡子们驾驶着“威利斯矮脚鸡”，穿插于“沙漠之狐”隆美尔的大军之后......

《北非沙漠行动》剧照，来源：The Rat Patrol

烈日、棕榈、绿洲、矮房、古井，或者草原、尼罗河、雪山、大裂谷，还有野兽、病毒、战争，仿佛是这里古往今来的代表符号。

大加纳利岛，来源：www.travelzoo.com

但是，散落在撒哈拉旁大西洋里的这一系列岛屿又不一样，似乎多了许多柔情。特内里费云雾缭绕的泰德国家公园，帕尔马斯采石矶优雅宁静的海滩，让跋涉千里的行者如入仙境，眼前一亮。

关切人，来源：https://matadornetwork.com

在古代，大加那利岛的原住民是关切人(Guanches)，他们可能在公元前500年就从北非来到了该岛，给它取名为“塔马兰”（Tamarán），意为“英勇之地”。

胡安·雷洪纪念碑，来源：statues.vanderkrogt.net

到了中世纪，遭遇欧洲人长达百年的谋划，持续五年的用兵，大加那利岛终于在1483年4月29日归服于伊莎贝拉一世领导的卡斯蒂利亚王国。1478年6月24日，西班牙征服者胡安·雷洪（Juan Rejón) 建立了拉斯·帕尔马斯（Las Palmas de Gran Canaria），盖起城堡、教堂、广场，经营起这个岛的首府。

哥伦布博物馆，来源：www.holaislascanarias.com

1492年，哥伦布前往美洲时，在此停靠，修缮船只并躲避恶劣天气。

加纳利的房舍，来源：www.meteoconsult.es

今天，大加纳利岛的拉斯帕尔马斯市与特内里费岛的圣克鲁斯-德特内里费市一起同为加纳利（群岛）自治区的首府，也是世界知名旅游胜地。

男人湾

特尔德（Telde）小镇位于大加纳利岛的中部，平静而安详。

前往特尔德的公路，来源：今日西班牙

特尔德小镇，来源：今日西班牙

特尔德小镇，来源：今日西班牙

特尔德小镇，来源：今日西班牙

特尔德小镇，来源：今日西班牙

这里有个铺满黑沙的海滩，叫男人湾（Playa del Hombre)。

男人湾，来源：今日西班牙

男人湾，来源：今日西班牙

也许是神祗暗允，那时候三毛刚刚结束了一段恋情，在距离伤心故土千万里的大洋彼岸，造物主早就为她准备好了需要的一切：一汪碧蓝的大海。

加纳利潜水，来源：www.holidaydreamgrancanaria.com

一片如画的风景。

男人湾，来源：今日西班牙

一个宁静的小院。

三毛故居，来源：今日西班牙

一个可爱的男人。

三毛与荷西在家，来源：noticias.nat.gov.tw

这 是多么充足的理由，让一个飘逸的灵魂找到安稳的归属。沿着平坦的沙滩步道，穿过干净整洁的滨海社区，爬上弯弯曲曲的羊肠小径，找到了洛佩·德·维加（Calle Lope de Vega) 的路牌。

男人湾洛佩·德·维加街，来源：今日西班牙

一路往上，3号，这个坐落于海边山坡上的米黄色的小院便是三毛和荷西过去的家。

男人湾洛佩·德·维加街，来源：今日西班牙

男人湾洛佩·德·维加街，来源：今日西班牙

世间真的有那么多的巧合，一个来自于现代社会的亚洲文人，曾今居住在冠以文艺复兴戏剧大师之名的街道。苍天知道，三毛怜悯贫苦穷人，洛佩·德·维加歌颂底层大众，无论是几百年前的《羊泉镇》还是今天的《撒哈拉的故事》都有一样的主题。所以，两个伟大的名字注定要在这里相遇。

低矮的院墙，挺拔的棕榈树，郁郁葱葱的橄榄枝，会让人想起海子的那句诗：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大概是个令所有文人都欣然向往的家，远离浮华和喧闹，质朴而真实。

三毛故居大门，来源：今日西班牙

即使不能进入，也不难想像出那一幅幅甜蜜的画卷——在无数个夏虫长鸣的午夜，就在这个小院里，三毛躺在荷西的怀中，仰望着漫天的繁星；在无数个夕阳西下的傍晚，就在这条门前的坡道，三毛一袭长裙，光着脚丫，牵着荷西的手，沐着晚霞走向海滩......

大加纳利岛的傍晚，来源：今日西班牙

隔壁卡门阿姨（Carmen）家的小狗探出头来，打量着门外络绎不绝的亚洲面孔，有些邻居还一度在门上贴了“内有恶狗”的告示，毕竟，西班牙人一度也不明白，是什么吸引了这么多人，年年来这个大西洋上的偏僻小岛的安静小镇打卡。

三毛邻居家的狗，来源：今日西班牙

内有恶犬告示牌，来源：今日西班牙

流浪的橄榄树

80年前的3月26日，一个女孩出生在重庆，自小就颇为与众不同。

三毛小时候，来源：文汇报

小时候随父母迁到南京，然后去到台湾，1954年进入台湾省女子中学，在这里，接触到《笔汇 》、《现代文学》等杂志，了解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Charles Pierre Baudelaire）、埃米尔·左拉（Émile Zola）、阿尔贝·加缪（Albert Camus）、陈英贞等作家的作品，文学启蒙。

中学时期，她在老师眼中并不是好孩子，数学常得零分。因为她发现老师出的题都来自习题，于是为了及格和不留级，考试前将习题和答案先背了下来，接连六次小考都是满分。可老师又怀疑她作弊。

她对老师说：“作弊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就算你是老师，也不能这样侮辱我。”

于是老师出了新题，结果可想而知，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用毛笔在她的眼睛周围画了两个代表零蛋的大圈。经此羞辱，她在教室昏倒，心理开始出现了严重的障碍，变得自闭，后来经常逃学到公墓看小说，最终休学。

1962年12月，经知名的油画家顾福生推荐，她在白先勇主编的《现代文学》杂志第十五期发表了一篇署名陈平的文章《惑》，讲述了一段人鬼恋的故事。伯乐们从这个文章里看到了作者跃动的灵感与情感，而文章的发表也打开了她创作的大门。1963年，又在《皇冠杂志》十九卷第六期发表了《月河》。1964年，毛遂自荐，入学中国文化学院哲学系，作没有学籍，没有高中学历的选读生，成绩却十分优异。

在中国文化学院时，遇到了人生第一段恋情——与同校以“舒凡”为笔名出版两本书的才子梁光明交往。1967年，梁光明大四，她大三，以申请去西班牙留学为由逼男友作出承诺，最终他没有承诺，而她来到了西班牙。

出国后，使用外文名Echo Chen，据其在《雨季不再来》中所述，Echo就是其敬爱的美术老师顾福生的英文名。

三毛在西班牙，来源：搜狐

Echo先学西班牙语，半年后入读马德里大学文哲学院，随后去到德国和美国。

留学期间，当过西班牙马略卡岛的导游、德国商店香水的模特儿、美国图书馆的管理员等，游历过东德、波兰、南斯拉夫、捷克、丹麦等等。交了几任男友：在西班牙期间的一名日裔富商同学、在德国期间的一名后来成为外交官德裔同学、以及在美国期间的一名台湾籍留美博士生，然而最后全数均无疾而终。

Echo是在马德里读大三时认识荷西的......

三毛与荷西，来源：搜狐

还记得那个耶诞节的晚上，一个帅气的西班牙高中生，荷西·马利安·葛罗 (Jose Maria Quero y Ruiz)头戴法国礼帽，出现在了她的公寓下。跨越了年龄，跨越了种族，跨越了语言，跨越了经纬的爱情故事，就这样有点突兀的开始。

荷西要Echo承诺给他6年时间，那是4年上大学和2年服兵役的时间。她没有承诺，说6年的时间太长了，什么都会变，而且在这6年里也没怎么和荷西联系，但是时间却可以证明，小伙子是认真的。

再次得到荷西的消息已是六年之后，他托朋友捎来近照，照片上的帅小伙正在河里捉鱼，蓄一脸大胡子在阳光下灿烂地笑。

1971年，返台后的Echo遭遇到了未婚夫——德国教师亡故的不幸，他们已经订好了结婚名片，结果当天晚上他心脏病突发猝死，痛苦之余，她于1972年重返西班牙。

见面的那一天，失约没有阻止荷西的傻傻等待，一个拥抱，一个惊喜，满屋的照片足以融化所有的彷徨和矜持，幸福再次降临了。

三毛与荷西登记结婚，来源：El País

荷西在西属撒哈拉的磷矿找到了工作，Echo也喜欢沙漠，于是两人在非洲大陆一起生活。

三毛与骆驼，来源：https://itinerariaeditorial.com

1974年，在沙漠小镇（西属撒哈拉的阿尤恩）两人结婚了。彩礼是新郎花了一番功夫在沙漠中找到的一副完整的骆驼头骨，新娘非常喜欢这份结婚礼物。

三毛和沙漠中的孩子，来源：https://itinerariaeditorial.com

应《联合报副刊》主编平鑫涛（琼瑶丈夫）之请，Echo开始以三毛为笔名创作，用幽默流畅的文笔描写自己在沙漠的生活和见闻，以及婚姻和爱情，因为乐观，开朗，有趣的内容，获得了读者的青睐，三毛这个名字也通过《中国饭店》、《撒哈拉的故事》、《稻草人手记》、《哭泣的骆驼》等作品，变得家喻户晓。

三毛在沙漠，来源：www.traveler.es

颠沛流离的感情没有要太多的荣华富贵来修饰，但平静中的点点滴滴，却胜过任何轰轰烈烈的山盟海誓和信誓旦旦的缠绵情话。

三毛与荷西在阶梯上，来源：www.mujerhoy.com

荷西是潜水工程师，工作之地离家远，所以三毛每天都会在下午两点半开三个小时的车穿过沙漠去接他回家。后来，荷西去了另一个岛，每周才能回家一次，于是，三毛又不得不放弃精心布置的家，去陪自己的男人。

三毛与荷西在船上，来源：www.mujerhoy.com

每天骑脚踏车去荷西工作的码头，三毛都要带上好吃的食物，也许是她的真挚，令今天的加纳利人也羡慕中国食物的美味。

三毛与荷西在海滩，来源：https://herederosdelkaos.blogspot.com

每天，码头上第一个见到三毛的工人会指引她去荷西工作的水域，然后，岸上的水手远远看见三毛，便会提前发出信号，水下的荷西便快快浮出水面，跑上岸抱住三毛幸福的笑。三毛更不管那一身的水滴，紧靠着爱人，为他喂水果，引得旁边的人羡慕嫉妒恨。

三毛与荷西，来源：www.chopsueyclub.com

1975年11月，摩洛哥组织绿色进军，35万名志愿者开进西属撒哈拉。1976年2月，西班牙撤离西属撒哈拉，失去自己最后的一块海外殖民地。混乱中，荷西让三毛先走，自己殿后。

荷西在沙漠，来源：El País

三毛很担心丈夫，然而最后他却开着车，把大部分家当都搬了回来，包括那块骆驼头骨。

三毛与荷西在沙漠，来源：La Provincia

婚后七年，爸妈远道而来探望女儿，荷西不知如何称呼中国的岳父母，依西方礼仪，只能称其为陈先生陈太太，而对三毛来说，一定要叫爸妈才可以。

三毛和荷西，来源：El País

会面时刻，荷西紧张得不得了，至始至终至终都未能将爸爸妈妈叫出口。晚饭后，正在收拾碗筷的三毛忽听聊天中的荷西对她爸爸说：“爹爹，你叫ECHO准许我买摩托车好不好？” 终于她泪流满面，知道来自丈夫深深的爱。

霁月难逢，烟花易冷，三毛陪同双亲飞离岛上，荷西送他们到机场，嘱托她：“早点回来。”

没想到，暂别成了永诀！1979年9月30日中秋节，世界上最疼爱三毛的人，她灵魂的忠实伴侣，幸福的守护星辰因潜水意外黯然陨落........

时年荷西仅28岁！他用尽了自己的一生来等待，用自己短暂的生命给了三毛温暖的守护。

守灵之夜，三毛对自己心爱的人说：“你不要害怕，一直往前走，你会看到黑暗的隧道，走过去就是白光，那是神灵来接你了。我现在有父母在，不能跟你走，你先去等我。”

据说这一刻，荷西的双眼里流出血来。

三毛在荷西墓前，来源：El Español

那些日子，三毛忙着替荷西订墓碑，又每天都买大把的鲜花去墓地，陪他说话，直至天黑仍不离开......

一个人至少拥有一个梦想

有一个理由去坚强

三毛在沙漠，来源：El País

白先勇先生这样评价：“三毛创造了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瑰丽的浪漫世界；里面有大起大落生死相许的爱情故事，引人入胜不可思议的异国情调，非洲沙漠的驰骋，拉丁美洲原始森林的探幽——这些常人所不能及的人生经验三毛是写给年轻人看的，难怪三毛变成了海峡两岸的青春偶像。”

但是，对三毛的质疑，毁谤和批评也从来就不绝于耳，一些所谓高雅而正式的学者，以及靠卖评价和刷分的论坛，竭尽所能来反对和污蔑。

在马中欣看来，三毛不过是个不务正业的嬉皮，荷西不过是个“想玩玩而已”的低学历外国屌丝，他们之间发生的很多事通过三毛的臆想和笔法被包装成传奇无比的爱情故事。至于撒哈拉沙漠和西班牙的很多风土民情描述也都是假的，被过度美化；李傲则犀利地指出，既然你喜欢流浪，那买房子干嘛？

国人的污蔑，文人的相轻，其实已经不重要了，经历一生命运颠沛，爱情坎坷的三毛最终以自杀的方式结束了生命，然而她今天留下来的作品却永远带给人积极的鼓励。

尤其是异乡西班牙，那些和三毛血脉并不相通的人，一直在认真为这个来自东方的姑娘和他的爱人、爱情纪念——

荷西墓，来源：Mauro Castro

荷西墓，来源：diariodeavisos.elespanol.com

荷西的墓穴一直被精心维护，室龛里挂着两个人的照片，被精心布置，每年都有人去献花和纪念。

《爱在你怀里》，来源：SOLO PUEDO ANIDAR EN TI

2013年，西班牙硬摇滚乐队Local 9和何塞·安德烈埃（José Andrëa）根据三毛和荷西的故事创作了一首名为《爱在你怀里》（ SOLO PUEDO ANIDAR EN TI）的歌曲。歌手用蹩脚的中文，认真而可爱地唱颂着一段爱情。

《三毛，生活就是旅行》海报，来源：San Mao, La vida es el viaje

2016年9月，加那利岛电影制片人玛丽亚·赫苏斯·阿尔瓦拉多（María Jesús Alvarado）拍摄纪录片《三毛，生活就是旅行》（San Mao, La vida es el viaje)，同年12月，在台湾上映；

三毛之路，来源：https://diariodeavisos.elespanol.com

2018年，拉帕尔马议会推广了一条旅游路线——三毛之路（Ruta de San Mao）；

至少要有一个梦想，来源：Google

2019年3月8日，以国际妇女节为主题的谷歌涂鸦上，三毛的一句“至少要有一个梦想，所以有理由坚强”格外醒目。同年3月26日，谷歌在三毛诞辰76周年之际，在主页放置了一个她在沙漠里写书的纪念涂鸦。

《三毛：沙漠新娘》海报，来源：La novia del desierto

2020年10月，由玛尔塔·阿里巴斯（Marta Arribas）和安娜·佩雷斯·德拉丰特（Ana Pérez De La Fuente）执导的电影《三毛：沙漠新娘》（La novia del desierto）上映。

和三毛纪念墙合影的西班牙人们，来源：www.solactualidad.com

今天在西班牙加那利群岛，人们为她修建了专门的纪念公园，在她的故居门口安装上了中文铭牌，这是浪漫的西班牙人对这位来自远方的中国女作家以及她和她西班牙丈夫短暂而美好爱情谊的特别纪念。

有人说，西班牙人又要用这个IP来炒旅游了，是的，至少这个IP经历的是灰暗，看到的是彩色，鼓励着一代又一代的流浪者。

带《撒哈拉的故事》拜访三毛故居，来源：今日西班牙

2023年3月26日，作家三毛诞辰80周年！如果当初她没有选择离开，现在或许应该也是个个性又慈祥的老婆婆了，而她留给无数年轻女孩子们的那些经历、故事和积极的鼓励，一直未曾停息。今天，有无数的中国年轻人沿着当年三毛的脚步，来西班牙登上大加纳利岛，探寻作家生活过的痕迹，然后鼓起勇气，追求远方和流浪，爱情与自由。

懂她的人不会忘记——“一个人至少拥有一个梦想，有一个理由去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