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人生一二事

我是个不太喜欢"正经"的处理事情的人,我个人更喜欢所作所为随心随性,这样也许不好,有时候甚至偏离所谓的普世价值观,但总的来说,我还是有自己的行为标准的,公序良俗还是要讲的。

我不太喜欢几个人一起商量着处理着某件事情,出着不太靠谱的主意,我历来是嗤之以鼻的,我总认为当你做事心中有了自己的准则,只要结果你有勇气去承担,问人只不过求一个心安理得,至于是不是真的心安理得,那就但求问己了。

虽然不喜欢,在记忆里也有过这么一两次。现在想想,多少有点荒诞可笑。

一次是十九岁的时候,朋友的女朋友怀孕了,他想打掉,又怕被骂渣男,找我们商量。在我另一个女性朋友租住的一个狭小的破落的平房后面的破落的院子里。院子里杂草丛生,一间简陋的厕所座落在破败院子的一角,我将就点叫它厕所吧。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一千年文人辈出书乡江南的浙江在如厕上当年会如此的落后,一个水缸放在院子角落,在缸沿放一根扁担宽的竹子横在边沿,讲就点的在上面搭个茅草,后来改成水泥瓦,不讲就的就直接露天放着。当然现在应该是没有了,这是二十年前的浙江,二十年前宁波下面一个小县城下面一个极具江浙风格的乡村。插句题外话,千禧年前的宁波街头这样的如厕也是常见的,听说也是在新世纪到来的年份,宁波搞了一场厕所革命才杜绝了这种落后的如厕。说远了,一说起浙江,回忆的话题就如同开了闸的水,绵绵不绝。

二十年前我们就是蹲在这样的院子里,抽着廉价的香烟,也没有灯,对方的脸就在嘬一口烟的微软火光里,若隐若现。实话实说当时我是兴奋的,有一种第一次参与男人之间的交谈的兴奋。屋里传来几个女孩的交谈,时不时的有点嬉笑的声音传来。屋里的女孩有我们三个人的女朋友,还有我们那位女性的朋友。我记得当时脑海里有种自己长大了的感觉,屋里有着我爱的人,我们像一个真正的男人,在讨论着不是很男人的事,我甚至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反正只记得挺虚伪的,应该就是一会儿现实的为朋友考虑,一会儿假装正义的指责着朋友行为的不妥。后来的结果就是朋友还是带着他女朋友打掉了那个不该来的生命,打完胎不久两个人就分手了,朋友妥妥的渣男一个,但那并不妨碍我们接下来十几年的交情,只到近几年慢慢的断了联系。

另一次的时候我已经真正的成年,或者说真正的长熟了吧。我那时候已经回到家乡好几年了,已经成家立业了。我的一个朋友老婆在医院生了一个小孩,不知道是先天还是后天的原因,小孩生下来就是天残。那天我和另外一个朋友去医院探望,朋友拉着我们在医院的走廊聊着这件心事,我不知道是自己的记忆里的偏差还是事实就是如此,那晚医院走廊的灯光也是忽明忽暗的,反正我记忆里的光线是不够明亮的。我们三个男人抽着烟,烟的档次当然已经不是在宁波打工时候能比的。忘了说虽然两次我都抽烟了,但是我本人是不抽烟的,虽然不至于就抽过这么两次,但两次说事的时候都是抽了烟的,也许男人在谈事时候烟是必不可少的工具吧。虽然烟的档次不同,但在我这种不抽烟的人嘴里实际上是分不清好劣的,吐出来的烟雾应该是区别不大的,但面前这两人却不再是当年那两张稚嫩的脸了。朋友在我们面前提起现在的困难以及以后的困难,很为难的问我们如果现在放弃这个小生命可不可行,我一时不曾理解怎样去放弃,朋友说不给他吃,让他自然消亡。我想朋友既然想到这样的办法也是想了很多的。这次我没有虚伪的附和,仅仅说了自己想说的,违不违法的不说,我想这样做了,他的人生也就废了,愧疚也许会伴随着他的一生。其实我想我们说什么其实已经不重要了,怎么做朋友心中自有计较。当然我这个朋友还是坚强的,他选择了对的起自己的良心。我想一开始他就没有想那样做过,毕竟肚子里的和已经抱在手上的,那种生命跳动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在我有限的生命里,这样的事也许还有但记忆都不深刻,在这两件事里我就是个打酱油的,却又在某一刻有过参与。这样的参与我是嗤之以鼻的,朋友需要的不是一个决定,只是需要在做一个决定的时候给予某种安慰与支持。我想说的是,我不喜欢这种虚伪的参与,空泛的支持,哪怕做为朋友那一刻的支持是他所需要的,我也不喜欢。在这以后的日子,我再也没有去参与这样的说事,我更愿意给予朋友实际的支持或者在他迷茫的时候给予他最坚定的方向。至于其他,我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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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04

标签:如厕   宁波   嗤之以鼻   浙江   屋里   虚伪   厕所   医院   男人   人生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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