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年谜团：诸葛亮一生谨慎，街亭之战为何偏要用马谡？

鬼叔 撰文

汉末至三国，是华夏历史上最具有故事性和象征性的时期之一，也留下了许多的遗憾和迷惑。所以后世的文学和曲艺，从三国故事里汲取了大量的素材和营养。甚至于时至今日，海量的游戏产品，依然有众多创作以三国故事为蓝本。

说到遗憾和迷惑，曹操如果有生之年一统天下了会怎样，刘备如果有生之年恢复汉室了又会怎样；郭嘉、周瑜若非天妒英才，再多活个二三十年会怎样，诸葛、司马若非敌手，共保一主又会怎样；假如关羽守住了荆州会怎样，假定袁绍赢了官渡之战又会怎样；……

因为受到《三国演义》的影响，很多人可能自觉不自觉地把蜀汉作为了正义的一方，于是潜移默化中投注了个人情感。对于蜀汉的粉丝们，最悲怆的失败，便是刘备执意为关羽报仇伐吴而遭遇挫折的夷陵之战；最遗憾的失败，便是孔明执意用马谡守街亭而前功尽弃的第一次北伐。

实际上，诸葛亮六出祁山，最有希望取得北伐成功的就是第一次。为何这么说？因为天时地利人和。天时，曹丕驾崩，曹叡初登大位，魏军又新败于东吴陆逊；地利，蜀有汉中可进可退，兵出斜谷可据陇右，虎视长安；人和，魏国大将军曹真与侍中司马懿不睦，可谓将相失和。

诸葛亮离开成都前就制定了完美的计划，而且在街亭之战之前也是完全按照其设想实施、推进和完成的。我甚至相信，在小心谨慎惯了的诸葛孔明心里，对这次北伐行动失败可能性的考虑微乎其微，这从街亭之战失利后诸葛亮的悲怆、愤怒、自责以及后续应对的仓促和惊险可见端倪。

很多人都有这样的疑问，诸葛亮为何偏要派马谡去守街亭呢？而且还是力排众议，甚至可以说是专断了一下下的。说起来马谡这哥们虽有才学，但向来只是参谋军机，之前从未领兵实战过。街亭的攻守既然如此重要，岂可让一个生瓜蛋子练手？或许委派任何一位其他的将领，都不会造成后来的失败。

有迹象表明，马谡是诸葛亮有意栽培的接班人，所以我忖度丞相其实是有私心的。诸葛亮的私心是想把这个显而易见的功劳留给马谡，为他的履历增色，为将来的重用打底。你看，魏延主动请缨就被诸葛亮婉拒了，非说另有重任。我的天神，按书中所写，街亭是此役的重中之重呀，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任务？

诸葛亮利用孟达拴住了司马懿，派赵云、邓芝做疑兵牵制了曹真，自领大军出斜谷，轻轻松松夺取了陇右三郡。此时长安门户已开，战略推进异乎寻常的顺利，其实在我看来，是诸葛亮自己犯了轻敌和大意的忌讳。他压根不觉得魏军能突破街亭这个屏障，所以才会派了马谡去镇守，换句话说，他觉得派谁去都行。

但是，马谡出发前诸葛亮千叮咛万嘱咐，说街亭如何如何重要，又说守住了街亭就是北伐头一功。诡异的是，好像生怕出什么意外，甚至用激将法让马谡立下了军令状。乖乖，这不过是文学艺术加工，为后面街亭之失及诸葛亮挥泪斩马谡做铺垫而已。其实，诸葛亮要是真的如此不放心马谡，以其谨慎惯了的作风，肯定把这个任务直接派给别人的，又怎会非要马谡去。

让马谡去，诸葛亮心里打鼓，于是又派了王平做副将。这是干啥？事实证明，马谡连丞相恩师的话都当作了耳旁风，又怎么会听从一个副将的劝告！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马谡这样的个性，他跟随诸葛亮那么多年，难道阅人无数的诸葛亮完全没有察觉？还是马谡太会伪装？显然都不是。唯一的解释是，这种情节既不合理也不真实。

那么真实情况究竟是什么？真实情况就是，我们很多人可能都想多了。诸葛亮派遣谁去驻守街亭，并非是一件多么纠结或者多么刻意的事情，他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事实上原本也应如此。倘若马谡中规中矩执行主帅的命令，没有擅作主张玩那套自以为是的才学，所有计划仍将会顺理成章地进行。唉，马谡啊马谡，我突然间想起了他的前辈赵括！

但是孔明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出来马谡如此刚愎自用。或者宿命点说，大概平时都还蛮好的，偏巧那几天马谡的脑袋进火锅汤了吧。街亭之失的后果极其严重，完全打乱了蜀军原有的战略战术布局。我刚讲过，诸葛亮这次出征是抱着必胜信心的，所以一生谨慎的他，此番压根就没做什么危机预案。他事后的愤怒和自责是痛彻心扉的，甚至可以说是绝望的。

令诸葛亮绝望的，不仅仅是这一次北伐的无功而返。这场战役造成的副产品便是，间接帮助司马懿掌握了魏国的军政大权，从而在诸葛亮后来的五次北伐中，激活了一位与自己段位相当的强劲对手，这也是诸葛亮最终不能实现理想的最大遗憾吧。早年间周公瑾曾经仰天哀叹：“既生瑜，何生亮！”或许诸葛孔明在五丈原的冷夜里也有过喟然长吁：“既生诸葛，何生司马！”

说到底，这就是诸葛亮的一次用人失误而已。挥泪斩马谡也好，自请降三级也罢，诸葛亮心里知道，自己才是街亭失败的真正罪人。当然，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历史上这样的失误不胜枚举。时光不能倒流，换个角度看问题，偶然也是一种必然。被小说和曲文神化了的诸葛亮，也是难免会犯错的人呀，其实，这样的诸葛亮才更真实不是吗！

注：图片取材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