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安岭藏金传说引出“东北旧事”！90年代的东北悬疑又喧哗

“我不是半个东北人，是大半个！连锅包肉都会做了。”导演查慕春接受娱记阿狸采访时说。

他写了一个上世纪90年代的东北悬疑剧本，带着“99%都是东北人的剧组”拍出了网剧《立功·东北旧事》。故事里的小城双鱼河突发几起恶性案件，有人死得莫名其妙，有流氓偷看女澡堂，山里藏黄金的传说吸引了亡命徒……暖瓶厂保卫科的职工商全亮自命不凡，一心破案立功，成了“野生神探”。

由范伟、潘斌龙和余男主演的“东北旧事”优酷视频开播后，豆瓣开分7.9，网友评价“东北氛围感满分”，上世纪东北小城的生活场景复刻相当到位：北京亚运会胜利召开之际，社会上流行练气功，灯红酒绿的歌舞厅汇聚三教九流……怀旧的色调中是满满的烟火气，很难想象这部戏的编剧和导演竟然是个北京人。“范伟老师提出来，咱们这个戏尽量用东北演员，力争还原那个年代的质感。他本身是东北人，觉得东北人有很多与生俱来的东西，其他地方的人很难模仿。”查慕春自曝，《立功·东北旧事》是为范伟量身打造。

范伟既是男主角，也是监制。聊剧本时，范伟提起那个年代的东北人认为进体制特别光荣，喜欢铁饭碗，所以他们就让主角商全亮有了一个愿望：进公安局，觉得哪怕帮忙沏茶倒水，也是特光荣的事。但那时的大厂保卫科职工已经很厉害了，某种程度上相当于半个警察，所以老商动不动就煞有介事地亮工作证。

“山里有日本人藏的黄金”的传说流传已久，商全亮喜欢研究外星人，外地流窜来了一伙儿亡命徒杀人越货……“东北旧事”黑色幽默的悬疑中还夹杂科幻、玄幻色彩。导演查慕春喜欢科幻，平时热衷于各种杂谈和都市传说，他曾经看过大兴安岭山里有人藏黄金的传说，就想做一个打破常规的尝试，把喜剧、黑色幽默、罪案悬疑都放进去，最后再加上点奇幻和科幻感。

至于这个剧究竟该怎么归类？导演自己也没想好，记者试探着问，“东北奇幻悬疑喜剧？”查导大笑：“对！就这意思！”

演员们来自哈尔滨、沈阳、长春、吉林……，整个剧组都说东北话，甚至连制片人都是东北的，到了取景地吉林有一种回家的感觉。查慕春说：“哪儿哪儿都特吻合，和想象中的高度一致，吉林保留了很多旧的大工厂、居民区，比如那种街边菜市场、足球场里摸彩票的、老楼里的录像厅，以大厂为核心的生态环境，周边有邮电局、派出所、医院，这些都必须到东北才有。”

“全东北配置”自然更容易打造上世纪的“穿越感”，大家经常一边聊戏，一边回忆昔日的东北。拍摄时范伟骑着一个二八大杠，他说当时有一种自行车是带灯的，一蹬就发亮，特别让人羡慕。导演马上让美术跟道具去找一个，尽量还原具有年代特色的东西。

《立功·东北旧事》没有流量明星，查慕春说“只有真正的演员”，范伟和演他外甥的潘斌龙经常即兴抖包袱，“范老师从精神病院出来，站路边喊桂香那段就是即兴发挥，给全场都逗坏了。”

长得不像好人的潘斌龙这次演警察，老婆被坏人纠缠，特别憋屈，最后好不容易把坏人“老边”抓住了，拍审讯戏时他看着演坏人的哈尔滨演员韩彦博就来气。试戏的时候说了两三句台词，潘斌龙说：“他太气人了，我不能看着他，受不了！”查慕春说：“这有什么，我帮你跟他对一遍。”过去跟韩彦博对词，对了一半，自己也说“不行了，太气人了，我看着他眼睛想揍他。”

那场戏拍完，潘斌龙被气得直打嗝，后边戏没法演了，台词说不了，这嗝儿一直持续到了当天的后半夜。大潘感叹人生第一次被演坏人的气成这样。

导演查慕春

一个北京人能写出这么地道的东北戏，是因为查慕春为央视春晚写过十几年小品，“国内做喜剧躲不开东北话。”他到东北拍戏还学了新的方言词。剧中商全亮有个口头禅“早早晚晚”，意思就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围读剧本的时候，范伟觉得这个词特别好，符合商全亮这个人物，就把它固定下来，当做主人公的一个信条和口头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