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恐龙从未灭绝，今天的恐龙会是什么样子？

恐龙模型。(Dale Russell & Ron Séguin/Canadian Museum of Nature via Naish & Tattersdill, Canadian Journal of Earth Sciences, 2021)

六千六百万年前，一颗小行星以100亿颗原子弹的威力撞击地球，改变了地球的进化进程。

天空变暗，植物停止了光合作用。植物死亡，然后是以它们为食的动物。食物链崩溃了。超过90%的物种消失了。当尘埃落定时，除少数鸟类外，所有恐龙都已灭绝。

但这一灾难性事件使人类进化成为可能。幸存的哺乳动物蓬勃发展，包括将进化成我们的小型原始灵长类动物。

想象一下小行星错过了，恐龙幸存了下来。想象一下高度进化的猛禽在月球上插旗。恐龙科学家，发现相对论，或者讨论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哺乳动物接管地球的假想世界。

这听起来可能像是糟糕的科幻小说，但它触及了一些关于进化的深层哲学问题。人类只是偶然来到这里，还是智能工具用户的进化不可避免？

大脑、工具、语言和庞大的社会群体使我们成为地球上的优势物种。七大洲有80亿智人。按重量计算，人类比所有野生动物都多。

我们改造了地球一半的土地来养活自己。你可以说像人类这样的生物必然会进化。

20世纪80年代，古生物学家戴尔·拉塞尔（Dale Russell）提出了一项思想实验，在该实验中，食肉恐龙进化为智能工具使用者。这只“恐龙”脑袋很大，拇指对称，直立行走。

这不是不可能，但不太可能。动物的生物学限制了其进化的方向。起点限制终点。

如果你从大学退学，你很可能不会成为一名脑外科医生、律师或NASA火箭科学家。但你可能是艺术家、演员或企业家。我们在生活中走过的道路，打开了一些门，关闭了另一些门。进化也是如此。

考虑恐龙的大小。从侏罗纪开始，蜥脚类恐龙、青铜龙和近亲进化成30至50吨重、30米长的巨型恐龙，是大象的十倍，与蓝鲸一样长。

这种情况发生在多个群体中，包括双齿龙科、腕龙科、图里亚苏龙科、马门叉龙科和泰坦巨龙科。

这发生在不同的大陆，不同的时间，不同的气候，从沙漠到雨林。但生活在这些环境中的其他恐龙并没有成为超级巨人。

连接这些动物的共同线索是它们是蜥脚类动物。蜥脚类动物的某些解剖结构——肺部、高强度与重量比的空心骨骼、新陈代谢或所有这些——释放了它们的进化潜力。它让它们以一种陆地动物从未有过的方式长大，或者从那时起就没有了。

同样，食肉恐龙不断进化成巨大的、10米长、重达数吨的食肉动物。在1亿年的时间里，巨龙类、异特龙类、卡齿龙类、新脉龙科，最后是暴龙类进化出了巨大的顶端捕食者。

恐龙长得很好，但是大脑却没怎么进化。随着时间的推移，恐龙确实表现出大脑体积增大的微弱趋势。侏罗纪恐龙，如异特龙、剑龙和腕龙，大脑很小。

到了8000万年后的白垩纪晚期，暴龙和鸭嘴兽进化出了更大的大脑。尽管霸王龙的体型庞大，但它的大脑重量仍然只有400克。一只迅猛龙的大脑重15克。人类大脑的平均重量为1.3千克。

随着时间的推移，恐龙确实进入了新的生态位。小型食草动物变得更加常见，鸟类也变得多样化。长腿动物后来进化了，这表明了敏捷的捕食者和猎物之间的军备竞赛。

恐龙的社会生活似乎越来越复杂。他们开始群居，并进化出了用于战斗和展示的精致角。然而，恐龙似乎大多会重复自己，进化出巨大的食草动物和大脑较小的食肉动物。

大约1亿年的恐龙历史表明，如果没有小行星的介入，它们可能会做一些根本不同的事情。我们很可能仍然有那些超巨型长颈食草动物和巨大的类似霸王龙的食肉动物。

他们可能进化出了略大的大脑，但几乎没有证据表明他们会进化成天才。哺乳动物也不可能取代它们。当小行星撞击时，恐龙一直垄断着它们的环境。

与此同时，哺乳动物有不同的限制。它们从未进化出超巨型食草动物和食肉动物。但他们不断进化出大脑袋。在虎鲸、抹香鲸、须鲸、大象、豹海豹和猿类中进化出巨大的大脑（与我们的大脑一样大或更大）。

今天，一些恐龙后代——像乌鸦和鹦鹉这样的鸟类——拥有复杂的大脑。他们可以使用工具、交谈和计数。但像猿、大象和海豚这样的哺乳动物进化出了最大的大脑和最复杂的行为。

那么，恐龙的灭绝是否保证了哺乳动物会进化出智力呢？

嗯，也许不是。

起点可能会限制终点，但它们也不能保证终点。史蒂夫·乔布斯、比尔·盖茨和马克·扎克伯格都辍学了。但是，如果退学自动让你成为亿万富翁，那么每一个大学辍学者都会很富有。即使在正确的地方开始，你也需要机会和运气。

灵长类动物的进化史表明，我们的进化并非不可避免。在非洲，灵长类动物确实进化成了大脑袋猿，并在700万年后产生了现代人类。但在其他地方，灵长类动物的进化却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当猴子在3500万年前到达南美洲时，它们刚刚进化成更多的猴子物种。灵长类动物至少三次到达北美，分别是5500万年前、5000万年前和2000万年前。

然而，他们并没有进化成制造核武器和智能手机的物种。相反，由于我们至今还未破解的原因，它们灭绝了。

在非洲，仅在非洲，灵长类动物的进化就有了独特的方向。非洲动物、植物群或地理的某些因素推动了类人猿的进化：陆生、体型大、脑大、使用工具的灵长类动物。

即使恐龙消失了，我们的进化也需要机会和运气的正确组合。

Nicholas R.Longrich，巴斯大学古生物学和进化生物学高级讲师。

本文根据知识共享许可从The Conversation重新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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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NICHOLAS R. LONGRICH

译者/Lancelot

原文/www.sciencealert.com/what-would-dinosaurs-look-like-today-if-they-never-went-extin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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