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的就是那沾满人间烟火味的豆腐

这年头啊,生了一场新冠感冒,就像霜打的茄子,蔫巴皮皱的,郁郁寡欢地畏缩在被子里养病。

12月18日我阳了。想工作,眼睛疼;想看书,头疼。直到看到《豆腐》,我为之一爽。

这是一本名叫《豆腐》的书。

全身素白,方方正正。这是书?

是的,就是书!书的封面是用特种素白的皮纹纸做得纹路,就好像菜市场刚刚新鲜出炉的老豆腐一模一样。拿到手上,不敢抖动,只感觉轻轻一抖,它就散了,碎了,吃不成了。

当我看到它的时候,为之一爽的原因是,这几天吃啥都苦的味觉有了一丝反应,想起来了老爸做的麻婆豆腐。顿时,有了食欲,腮帮子有了一股清流而过。

唉,对我这样一枚吃货,就算看到食材的名字都可以治愈精神不好。

拍了一张照片,扔到美食群里,有朋友立马说,真想给它一刀。我好像也有这个冲动。

你切过豆腐吗?哪种薄刃刀片轻轻切下,丝滑且毫不费力地穿透腹中,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的感觉,其实比德芙巧克力的颗颗丝滑还要流畅。

一身素白,好像可以冷眼看世界,仿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走进《豆腐》就是知道它有多有人情味了。

这是一本口袋书,一共1300页,有七八公分厚,看着看着就要去扼杀啃两口的冲动。

说起豆腐,仿佛找开了我记忆罐头,这过年过节的,也特别容易想起小时候。


你吃过肥肉炖豆腐吗?那是我一生的噩梦。


一个70后生人,那个年代还是缺衣少食的阶段,可我现在想起那个肥肉炖豆腐就想吐。

我小时候在随父母一起生活在工厂里,但工厂却在偏远的农村。没吃没喝的岁月里,身体骨自然瘦小,而我上学还早,11岁还不到就上到了初中,每周一的早晨5点起床,要走两小时去镇上的中学读重点;然后周三或周末的时候,放学再走几小时回家。

偏偏我爸爸是回民,我和妹妹从小就是在没有猪肉、猪油的环境下长大。但凡闻到一点猪油味,两个小孩子就躺在床上难受得直呕吐。

就是这样,上初中还是得和其他同学一样去抢学生食堂为数不多的饭菜。这对于现在的孩子来讲,简直不可思议。也许有人会讲,可以去点外卖啊,可以去街上去吃啊。那是上一世纪的80年代初,麦当劳肯德基我们都没有听说过,就算是方便面那时候都属于稀罕物,而且还吃不起。

那一天中午,那我这样不爱抢不爱争的性格,是永远抢不到自己喜欢的菜的。排到我这里,就只剩一个肥肉炖豆腐了,只有这一个菜,不打就意谓着吃白饭。打吧。

拿到手上,我就傻了眼。肥肉,诸位,就是肥肉,一点素的都没有。豆腐也是白花花的,两个物种放在一堆,我居然无法分辨。

一阵恶心涌上心头,这个怎么吃?还是吃吧,不然在饿到晚上6点才有晚饭吃。

小心翼翼地拨开肥肉往外丢,一不小心还丢块豆腐。夹起一块,吃起口中,居然是块肥肉,哇啦哇啦地狂吐。眼泪就着白饭、豆腐,艰难地吞咽着。

这噩梦般的生活,让我现在想想就不寒而栗。

所以现在的我珍惜到手的每一份食物,不管它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到我的身边,它味道永远好过那一餐肥肉炖豆腐。


麻婆豆腐,是我们家年夜饭的“保留曲目”


每一年年末在维也纳金色大厅里,奥地利爱乐乐团一定会演奏约翰·施特劳斯的传统曲目,每一首都让人陶醉,每一首都是经典流传,永不过时。

说起中国美食,就不得不说说中国的年夜饭。不知道你家的年夜饭都有哪些经典的保留菜品呢?

而我家除了糖醋鲤鱼,还有一道菜那就是麻婆豆腐。而这两道菜全是因为我那位“半路出家”学厨艺的老父亲,自学成才的成果。被所有的人都指定成年夜饭的传承菜品。

我那一辈子抡过铁锤,走南闯北的老爸,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他退休了有了外孙儿女,居然学起了做饭,而且还做得像模像样。

我爸学会菜,师父是川菜菜谱。加之他是个一板一眼的人,拜师学艺对他而言是比天都还要大的事情。自从学会了菜,连小天秤都买了。一滴油、多少度的用水,用多少,什么火候,他都可以研究得十分透彻。

就拿麻婆豆腐来说,肉沫是他亲手切的牛肉丝做的;辣子油也是他亲手摘出来新鲜的干红辣椒,色泽明亮,一点点地剪成小小节,亲手榨调的;而选择豆瓣时,会仔细看看是不是四川郫县生产的,有没有霉点有无放过期。

食材不新鲜他是不会做的,缺少佐料他也不会做。他会认为,如果做得不好吃,就是一种糟踏粮食。

每次麻婆豆腐上桌,侄女和儿子啥菜都不要,就用这个拌白米饭,都可以干两碗。一边呼哧呼哧地喊辣,一边大口大口刨饭,姥爷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比吃进自己的嘴里还要满足。

也许在他们长大之后,童年的记忆中充满了浓浓地麻辣鲜香,还有姥爷那笑眯眯地脸庞。


那一口香酥热乎劲,很难再找到了

武汉的早点是整个中国都很有名,品种花样化、味道还丰富。记得那一年带着一家四口回妈妈家,让妈妈不要做早餐,天天陪着老公吃了一个星期的早点,七天都没有重复过。

而我最怀念的是街头的热干面和什锦豆腐脑。

武汉人很聪明也很能干,用一个三轮车改造一下,一个硕大的木桶放在车上,外头用棉布包裹起,起到保温的作用。掀开搭在桶上的棉布,再找开盖子,扑鼻的豆腐脑的清香就往鼻孔里蹿。旁边放一个小的八仙桌,桌上放了七八个小碗,每个小碗里的盛着不同的佐料,有葱花、有灵魂伴侣淡榨菜、芝麻、糯米还有肉丁等等。另一排的佐料小瓶瓶安静地摆成一排静静地候着在那里。

来一碗什锦豆腐脑,丰俭由人,全料也行,挑挑捡捡尚可,想怎么吃都可以的。

只是后来离开武汉多年,在全国甚至全球,吃过的美食也不少,但是那一口酥香热乎劲很难再找到了。

做为一个吃货而言,关于豆腐的想说的还真不少。

其实说得再直白一点,选用上等的黄豆,没有不好的豆制品。豆腐这个物美价廉的食材,在中国早已是寻常人间的日常生活。

关于这么名叫《豆腐》的书,作者朱赢椿


絮絮叨叨讲了半天自己关于豆腐的回忆,全是因为拿到这本方方正正名叫《豆腐》的书。

这是一本关于豆腐的编撰集。它并不是教人做菜的书,这让我有点意外。

1300页的内容,分成了八大部分,而每一部分别有匠心地用到了豆腐的品名不命名。

比如第一部分就是冻豆腐,全是绘画和设计创意的作品;第二部分取名豆腐脑,收录了宋、元、明、清的咏豆腐的诗词;第三部分部分取名叫豆花,收录99篇现代诗。就写这么多,后面的要么自己去猜,要么自己去买一本收藏。

大约的意思是,绘画和设计创意作品如同刚刚吃起的时候,好像没什么美妙之味,但后味却无穷的冻豆腐。

至于说每一部分代表什么意思,大家大可以充分展现自己想象力。

把貌似无味的豆腐品出几分滋味来。

作者朱赢椿,这个名字似乎有点眼熟。猛然间想起,有一年在重庆方所书店有一位设计家来开过座谈。是哪位设计家吗?

果然是他。记得他在被采访里很谦虚,说自己并不是一个设计师,只是一个文化艺术的工作者。就凭这句话,平添几分好感。


其实,这位专家还真不俗。他设计过好多“养眼”的书,比如《不裁》《蚁呓》《蜗牛慢吞吞》《空度》《虫子书》等,先后都被评为“中国最美的书”。

其中,《不裁》于2007年在德国莱比锡被选为“世界最美的书”,并被德国国家图书馆收藏。

2008年,他创作并设计的图书《蚁呓》先后获得“中国最美的书”和“世界最美图书”特别奖。

2016年,《虫子书》被大英图书馆永久收藏。

所以,今天有幸获得《豆腐》这本书的人,就觉得极幸运了。什么是匠心独运,看看这本书就知道了。

深耕一个领域这么久的都真专家都不敢妄称自己是设计专家,我也不知道有些知识领域的人哪来的底气敢称自己是“导师”?

算了,独善其身吧,算它是是与非非。闲来无事,再去看看朱赢椿给我们设计的“豆腐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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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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