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该找个人聊聊》笔记

防御机制,帮助他避免与任何人亲近,避免承认他也会需要别人。


无所失则不得变,正因如此,人们常常说着要去改变,却依然驻足原地。


生而为人,总有不易。


有时候主诉问题也可以很笼统,只是一种被困住的感觉;或是虽然说不清楚,但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不管哪个问题是什么,既然它“迫在眉睫”,那就意味着问题的主人已经走到了人生的转折点。


“嘿,你是不是有心事呀?”我的语气尽量随意,心里却感觉不妙。答案明显是有事,因为自打地球有历史记载以来,这个问题从未得到过令人宽心的解答。


在此分享一个有趣的事实:全球心理治疗师人数占总人口比例最高的国家依次是:阿根廷、奥地利、澳大利亚、法国、加拿大、瑞士、冰岛,然后才是美国。


在经历痛苦的最初阶段,人们总是倾向于抨击他人或自己,让怒火向外或向内转化。


诗人柯勒律治描绘的困境:“水啊水,到处都是水;却没有一滴能解我焦渴。”


依恋模式的形成取决于我们幼年与养育者之间的互动。依恋模式至关重要,因为它也将影响人们成年后与人相处的模式,影响他们如何选择另一半(安稳的,还是不安稳的),影响他们在一段关系中的表现(是渴爱的、疏远的,或是不稳定的),以及一段关系会如何终结(是惆怅不舍地、和和气气的,还是彻底撕破脸)。好消息是,不良的依恋模式可以在成年时期进行矫正。


世上总有让你羡慕的好命之人,也总有人比你运气更糟。


即使你竭尽全力避免让别人伤心,但心总是那么容易受伤。


面对防卫心较重的来访者,如果想要了解他们的过去,可以尝试让他们“不假思索地用三个词来形容你父亲(或母亲)的性格”。


最新版的《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中罗列了十种人格障碍,这本临床心理诊断的“圣经”将这十种人格障碍分为三大类群:

A群(具有古怪、奇异、反常的人格特质):偏执型人格障碍,分裂样型人格障碍,分裂型人格障碍

B群(具有戏剧化、不稳定的人格特质):反社会型人格障碍,边缘型人格障碍,表演型人格障碍,自恋型人格障碍

C群(具有焦虑、恐惧的人格特质):回避型人格障碍,依赖型人格障碍,强迫型人格障碍

门诊最多见的是B群患者。有信任危机的(偏执型)、孤独的(分裂样型),或是性格古怪的(分裂型)通常不会寻求心理治疗,所以诊室里很少见到A群患者。而那些不愿与人产生关联的(回避型)、行为无法像成年人一样的(依赖型),还有严重的工作狂(强迫型)也不太会想到要寻求帮助,所以诊所里也不常见到C群患者。B群中的反社会型兄弟们通常也不会来找我们。但当人们在感情中遭遇困境,像是陷入了极度的情绪化(表演型或边缘型),或是嫁给了像约翰这样的(自恋型),那倒是会找上门来求助。顺便一提,边缘型人格通常都与自恋型人格为伴,这种搭配在伴侣治疗中很常见。


情绪障碍是自我不协调的,所以此类患者对自己的处境感到痛苦。他们并不是自愿要陷入抑郁或焦虑,也不喜欢在离开屋子前把灯开关个十次,他们自己知道自己的问题。


确实许多人在刚开始治疗时会关心别人多过关心自己:例如来访者会问,“为什么我丈夫会这么做?”但在每次治疗的对话中,我们都会为他们播撒下好奇的种子,因为如果来访者对自己都不感兴趣,那他们是无法从治疗中得到帮助的。


如果治疗师和来访者之间的互动没有在来访者与外界的关系中重演,通常是因为来访者在生活中并没有与别人建立任何深层的关系——百分之百就是这个原因。人们在关系尚浅的时候总是更容易保持融洽的相处。


已故的美国记者阿列克斯·提臧相信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史诗般的故事,它就存在于“负担和欲望的纠结之中”。


在一个家庭系统里,一旦有一个人开始做出改变,即使这种改变是健康的、积极向上的,家庭系统里的其他成员也很可能会竭尽全力想要保持现状,把系统带回稳定状态。


安宁,不是要身处一个没有嘈杂、烦恼和辛劳的地方,而是即使身处繁杂之中依然保持内心的平静。


正如已故的心理学家约翰·威克兰德所说:“在经历成功的心理治疗之前,来访者总是反复为同一件事费神;而在经历了成功的心理治疗之后,各种叫人费神的事会一个接着一个出现。”


缺乏社交帮助,或者身为男性——男性自杀人数要比女性多三倍。


当你冒险放手一搏,你或许会跌倒,但你也可以爬起来,从头再来。


弗洛伊德称之为“强迫性重复”——人的潜意识会幻想:或许这一次我可以通过和一个新出现的但感觉熟悉的人接触,从而回到过去,抚平很久以前的创伤。但唯一的问题是,通过选择感觉熟悉的对象,人们百分之百会得到事与愿违的结果:旧伤口会被重新打开,人们只会变得更缺乏信心,感觉自己不值得被爱。


阻抗能为我们提供线索,找到问题的症结在哪儿。

阻抗是心理治疗师的朋友。不要和它搏斗,要跟从它的指引。


有时候我们情绪的状态确实会影响到身体的反应。


询问她这样的情绪持续多久了(当前情况的既往病史),情况有多严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了现在的状况(触发病情的诱因)。


让黑夜降临我们内心的,也会留下星星。——维克多·雨果


有时,“给自己加戏”可以是一种自我治疗的方式,不管加的是不是苦情戏,都可以让我们不去面对内心正在酝酿的危机,让自己自欺欺人地获得片刻安宁。


科幻作家菲利普·迪克说过的,“人们的胡思乱想总会奇妙地与现实相连。”


每一段感情关系都想是一支双人舞。那小哥有他自己的舞步节奏(先接近,接着后撤),而夏洛特也有自己的步子(先接近,然后受伤),这就是他们这支舞蹈的跳法。不过一旦夏洛特改变了自己的舞步,那就会发生以下这些情况:那小哥也必须改变他的舞步,不然他就会被绊倒,会摔跤;又或者他就得离场,另找别的舞伴,去踩别人的脚。


研究表明,人们通常不会像耐克广告语说的那样,或是像立下新年目标那样“说干就干”,而是更倾向于通过一个连续的阶段性过程来达成改变:


“一个人可以被剥夺任何东西,除了这个人最后的自由——在既定的环境下选择自己抱持什么态度的自由。”


即使是在面临死亡的威胁时,我们还是可以选择如何回应。


我尤其喜欢弗兰克尔书中这样一句话:“在刺激和回应之间还留有一些空间,这个空间允许我们以自己的意志去选择我们的回应方式。我们所作出的回应包含了我们的成长和自由。”


当你正睁开眼看世界,他的眼睛却即将闭上。


在二十世纪中叶,埃里克森提出了社会心理发展的八个阶段,这八个阶段分别是:

埃里克森认为,人到晚年,如果我们相信自己的生活过得很有意义,那我们就会感到完满。如果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完满,即使死亡渐渐临近,我们也能比较容易去接受它。但如果对于过往我们还存有未释怀的遗憾,例如认为自己曾经做了一些失败的决定,或是错过一些重要的目标,那就会感到沮丧和无望,从而导致我们陷入绝望境地。


如果你习惯了被抛弃,如果你非常了解被别人辜负和拒绝是什么样的感觉,虽然这种感觉并不好,但至少不会有什么意外,因为你已习以为常;但如果你踏入了自己不熟悉的情感领域,她会觉得不安,感觉迷失了方向。就像突然之间一切都是陌生的,你丧失了熟悉的心灵地标,没有了参照物,你所熟悉的那些可预见性都消失了。或许原来的世界并不完美,甚至根本就是很糟糕,但至少你知道自己最终能获得些什么——即使那是失望、混乱、孤立和自我批判。


有时我们渴望别人原谅,只是为了自我满足;我们祈求别人的原谅,只是为了避免要自己原谅自己,因为自我原谅更难做到。


痛苦可以起到保护作用,持续的抑郁也可以是一种逃避。她躲在痛苦砌成的屏障里可以很安全,不需要面对任何事情,也不需要和外面的世界有任何互动,这样她就能避免受到新的伤害。她可以用内心的批判来为自己开脱:我不需要做任何事,因为我本来就一事无成。她的痛苦还能带来另一个好处:如果她的孩子们希望她受到应得的折磨,那她就能以这样的方式活在孩子们的心里。就算他们想到她的时候都是负面的情绪,但至少还是有人会想到她,那她就还没完全被忘却。


舞蹈中的动作有时会让我们的肢体表达言语无法表达的讯息。在我们跳舞的时候,身体会表达出深藏在心底的感受,我们可以通过肢体——而不是思想——来交流,这样可以帮助我们跳出自己的思维,来到一个全新的意识层面。舞蹈疗法就是基于这样的原理,这也是有些治疗师会使用的一种方法。


温德尔允许我去体会自己的感受,而且提醒我不要像大多数人一样,把没有什么感觉当作是感觉好些了。因为感觉总是会在那儿,只是通过无意识的行为表现出来——它可能会表现为坐立不安,或是渴望有什么东西能出现,分散你的注意力;可能表现为丧失食欲,或是无法控制食欲;也可能会表现为性情急躁,或是像男友的表现那样——在我们相对沉默的时候止不住的抖脚,在这表象之下,其实是他已经酝酿了好几个月的心事:不管他究竟想要什么,反正他想要的不是我。


自省和钻牛角尖是有区别的。如果我们不顾自己的感受,就像是行走在冰面上而不顾冰面下的暗涌,我们将无法得到安宁和快乐。


尽管我们环游世界去发现美,但若不是怀揣着美的念想,我们将一无所获。——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


一个人要是很难对别人说“不”,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寻求认同——觉得如果说了“不”字,别人就不会再爱自己了。而如果一个人很难对别人说“好”——无论是对一段亲密的感情、一个工作机会,还是一个戒酒疗程——这都是因为对自己缺乏信任。他们会想,我会不会搞砸?搞砸了会不会更糟糕?我留在原地会不会更安全一些?

有时还会有另一种可能性,说“不”的时候其实是在撇清事情和自己的关系——以说“不”作为一种搪塞,反过来避免做出承诺。


轻视问题是不会帮助你解决问题的,惟一的方法只有接受痛苦,并想办法解决它。你无法改变你否认或轻视的东西,而且,那些看起来微不足道的烦恼,背后必然藏着一些更深层的烦恼。


“我爱你,从这里一直到月亮,再从月亮绕回这里来。”


伊丽莎白·库伯勒·罗丝提出了著名的哀伤“五段论”:否认、愤怒、讨价还价、抑郁、接受。但很多人不知道,这个模型最初描述的是罹患绝症的病人如何接受自己的死亡。一直到几十年之后,这个模型才被应用到更广义的悲伤场景中。当一个人的生命临近尾声的时候,就像朱莉正在努力做到的那样。但对于要继续面对生活的人来说,被迫接受一些现实或许会让他们感觉更糟。


有一个叫做“心理免疫系统”的东西。生理上的免疫系统会帮助你的身体在受到外界侵害时及时恢复,同样,你的大脑也会帮助你从心理打击中恢复过来。哈佛的研究员丹尼尔·吉尔伯特在一系列的研究者发现,人们在应对生活中出现的挑战时——无论是遇到毁灭性的灾难(比如自己变成残疾人,或是失去所爱的人),还是一些生活中的难题(离婚,或是生病)——都比自己预想中的要表现得好。人们以为自己不会再笑了,但他们还是会的。人们以为自己不会再爱了,但他们也还是会的。他们会去买东西,去看电影,也会做爱,会在婚礼上跳舞。他们会在复活节时暴饮暴食,再在新年里开始节食。所有日常生活都会照常进行。

我还跟约翰分享了一个相关的概念:无常。当人们处于痛苦之中的时候,他们常常会以为这种痛苦将永远持续下去。但实际上我们的感觉就像天气一样风云变幻,你在当下这一秒、这个小时、这一天里感到难过,并不意味着你在十分钟之后、在当天午后,或是下个星期里还会是那个心情——焦躁不安也好,兴高采烈也好,悲痛万分也好——变幻都在瞬息间。


隐私和秘密之间的区别:隐私是每个人在一段健康的感情中都会需要的心理空间;而秘密则源自羞愧,常常会腐蚀一段关系。荣格把秘密称为“心灵毒药”。


如果你太拘泥于细节,可能会忽略掉整件事的重点。


我们都会利用心理防御机制来对抗焦虑、挫折,或是某些我们无法接受的冲击,但最惊人的是,我们在运用这些防御机制的当下通常是无意识的。生活中有很多常见的例子,比如一个烟民感到胸闷气短,他会坚信这是因为天气太炎热,而不是由于吸烟——其实他是在运用“否认”这一防御机制。有的人也会用“合理化”的防御机制来给自己找借口,让自己接受一些丢脸的事情,例如在应聘失败之后,他会说自己一开始就没有很想要那份工作。有时也会出现“反向形成”的情况,对于无法接受的情感或冲击会采取完全相反的途径来释放:比如一个人明明不喜欢她的邻居,却特意要去和她交朋友;或是当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发现自己喜欢同性的时候,偏要去发表诋毁同性恋的言论。

一些防御机制被认为是原始的,而另一些防御机制则是成熟的。“升华”就是一种成熟的防御机制,可以帮助人们把潜在的有害冲动转化成不那么有害的表现,比如一个有暴力冲动的人选择去练拳击。或者甚至可以把不好的冲动转化成有建设性的结果,例如一个想要动刀伤人的人最后成了一名救死扶伤的外科主刀医生。

而“置换”——将情绪转移到一个较为安全的对象身上——则是一种神经性的防御机制,它并不是原始的,也不是积极成熟的。一个人即使被老板骂了也不敢吼老板,因为怕被炒鱿鱼,于是他回家可能就会对着自己的狗大吼大叫。同理,如果有人和母亲在电话里聊得不开心,或许就会将对母亲的怨气转嫁到儿子头上。


生活的本质是变化,而人类的本性是抗拒变化。


抑郁到想要自杀的人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认为,我从前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如果我能从当前的危机中走出来(可能是一个亲人的离去,也可能是一次长时间的失业),那我的生活还是有盼头的,但要是我走不出来呢?另一类则认为,我的生活乏善可陈,人生已经没什么盼头了。


痛苦的感觉会减轻,但不会消失。破裂的关系都需要从感性上有意识地去进行和解,而新的关系也需要得到支持,在自我意识的推动下才能健康发展。


即使是在现实世界最完美的亲密关系中,你也难免会受到伤害,而且无论你有多么爱一个人,有时也还是难免会伤害到那个人,这并不是因为你想要伤害谁,而是因为我们都是人。你难免会伤害到你的伴侣、你的父母、你的孩子们、你最亲密的朋友——而他们也会伤害到你——这都是因为你们选择了亲密的关系,而受伤时亲密关系中的附属条款。

充满爱意的亲密关系之所以伟大,就在于它有被修复的空间。治疗师们把这个过程称为“决裂和修复”。如果在你小时候,你的父母是会承认错误并为此承担责任的人,也教导你要敢于承认错误并从中吸取教训,那么当你长大以后,在成年人的人际关系中遇到破裂的情况时,你也不会觉得那是什么天大的灾难。但如果,你童年时遇到的感情裂痕没有得到爱的修补,那你日后就需要通过一些磨炼才能宽容地面对情感裂痕,让自己不再相信每一次都预示着一段关系的终结,而是开始相信即使一段关系无法继续走下去了,裂痕还是可以愈合的。你可以自我疗愈和修复,然后再开始另一段关系,而新的关系也会充满新的“决裂和修复”。要让自己敞开心扉、放下心防,虽然这听上去并非完全之策,但如果你想要从一段亲密关系中有所收获,就绕不过这一关。


当我尝过悲伤的滋味之后,重新经历的每一次欢笑、每一段好时光,都让我感到十倍的幸福。


失败时生而为人的一部分。


有多少人不去尝试他们生命中真正想要的东西,就是因为如果离达成目标只差一点,会比一开始就不去尝试更令人痛苦。




涨知识!

本文章内容均摘自 《也许你该找个人聊聊》。

2022年看的第10本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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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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