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随笔（之六）

文/王者驾到

12月21日 星期三 晴间阴

早晨从午夜开始，对我来说是常态。今早醒来，两点零四分。因为一个人居家隔离，心止如水，每天的随笔写起来如行云流水，感觉不时有灵感的火花迸发。修改起来三十年前写的自传体小说《异乡人》，也如鱼得水。往事历历在目，手机在手，点点戳戳，才思文涌，自我感觉良好。

愿岁月静好国泰民安小城安详

完成这两项工作，凌晨五点了，起身上厕所，然后洗漱，喝一杯新烧的白开水，再上床睡一觉。再醒来时，已经早上七点多了。依稀记得晚上做了个梦，梦见骑自行车带着一位姓陈的作家行走在黑漆漆的路上。走着走着，感觉挺颠簸的，下车一看，车胎一点气没有了。我纳闷，骑车干什么，怎么不开车呢？梦中的我，好像二十岁左右，还有许多事，记不清了。醒来，感觉头脑有点发沉，迷迷糊糊的。翻看健康码，昨天复检的信息来了，是阴性。意料之中的事，没有惊喜，更不会激动。几位艺术家朋友的快手和抖音今天没有浏览记录，忙于创作吧？或者和亲密的人在一起亲密？

八点半，起床洗漱，然后煮面条吃。先吃饱喝足了再说。吃着饭，翻看孩子班级群信息，又有几个孩子不舒服请假不上网课了。这该死的疫情！什么时候结束呀？！

九点钟，一位朋友打电话来，告诉我，他好像阳了，问我怎么办。我把自己了解的有关防疫的十几篇文章发给他，希望对他有所帮助。虽然距离他住的地方不远，现在这种状况，我也不敢去看望他。淡化，安抚，鼓励，也只能这样了。

给父母打电话，说二弟听了我的话，昨晚就没有过去喝稀饭。这就对了。他在厂里开叉车装货，接触货车司机不少，有极大的传染风险。他年轻，身体好，就是接触了小奥，也不容易感染，就是中招了可能也就是无症状感染者，而父母年已八十，经不起折腾了。他这样做，我很欣慰。

我感到不安的是，父母上午去村卫生室拿药了。拿药的人多，药没有拿到，戴的却是普通口罩，并且在那里待了半个多小时。村里感染的人不多，但潜在传染风险还是有的。尤其令人担心的是，母亲说，村卫生室有两个医生也因为感染被拉走了。我昨天说过多次，需要药，我给送，或者要二弟给买，父母还是自己去买药了。他们总是时时处处为我们做儿女的考虑，只要还能动，就不麻烦我们。现在我能做的，就是祈祷了，祈祷父母好人有好报，健康平安。

父母家里没有准备药，我家里也是最近才买了一点，想给父母送点过去，他们不让，怕我忙，怕我回去有被感染的风险，怕我浪费油。好在本家一个大叔今天下午帮忙买了一些药送过去了。大叔很注意，送药时没和我父母接触。疫情三年，农村防护意识也很强了。

翻看微信，退休老校长李中随跑到新乡去旅游了。我问他，现在去旅游，合适吗？他乐呵呵地说：“现在不是都放开了吗？”管控是放开了，感染新冠的几率放大了上千倍呀！真诚，质朴，热情，善良，桃李满天下的李老师，退休后学书法，写诗词，分享保健品，玩快手和抖音，闲不住。他经常给我发微信，热情问候，传递健康知识，我却很少回复，就是回复，也多是善意的提醒和自以为是的建议。李老师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就是太善良，太轻信。好人呢，难得的好人，老师，朋友，兄长！李老师把在新乡游玩的几段视频传过来，分享他的欢乐。我没有回复。和他说，多注意安全，会扫兴；为他点赞，会助长他的游兴，增加小奥亲近的机会。微信上不说什么，心里默默为他祈祷和祝福。疫情平稳后，再去他家看山，吃天然蔬菜和瓜果，欣赏他练就的瞬间左手反写书法，一起吟诗作对……

今天感觉不太好，就不想外出。一个人待到下午三点多，感觉好些了，才开车回家。把那个家的东西，拿了一些到这个家。没有到处去，回家照样得消毒。这已是习惯性动作和生活常态了。

和老婆说几句话，有点累，又上床睡觉。儿子在另一个屋里上网课。我睡了一个多小时，醒来感觉舒服多了。家里也没有多余吃的，翻看抖音时，发现有一家卖肴肉的，不贵，离我家三四里路，电话联系后，买了一份，骑车去拿。光开车，体重严重超标，又接近二百斤了！活动活动挺好的！

前几天跟风在快手上买的甘草干姜汤，五六天了，还没有到。老婆说，许多快递都停了。我自我隔离了不到三十个小时，喝了三包荆防颗粒，喝了几暖瓶开水。老婆每天喝两三杯开水，儿子却很少喝。姜和红糖都有了，嘱咐老婆明天一早熬水喝。早上熬，多熬，喝一天。身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我们现在没法多挣钱，不能再把身体养不好。老婆在家，发挥特长，做了多种小咸菜。她的闺蜜想要，她也想去送，有点怕病毒感染，我也不让现在去。疫情，耽误多少事呀！不敢见面，她们就熬电话粥，一说一两个小时。说吧，释放释放苦闷和压抑，别憋出毛病来。

书法家崔旭光先生一早和我联系，讨论他写的那篇《石泉湖采风》。自媒体发东西，要求很多，往往修改多次才能通过审核。这个我知道。但规矩太多，还是不时修改两三次才能过关。自己的文章修改，再烦也得做，别人的文章往往耐心就小些。

疫情期间，手头紧，不给钱要我给发表的文章，我往往敷衍了事。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如今的我俗不可耐。为了心安理得，我还为自己找借口，说，大家不都这样吗？不为五斗米折腰，得家里有吃不完的米才行呀！我突然理解那位天天到处蹭饭吃的作家朋友了！除了性格使然，还是手头不宽裕呀！那位书法家朋友，一向清高，桀骜不驯，迫于生计，不是时不时找人借二三百块钱吗？偏偏崔老师是一个极其认真的人，追求完美，我就得多费事。他是一位值得尊重的老师，兄长，我每每尽最大的努力看他的稿子。

不知为什么，突然怀念起一位老文友了。半年不联系了，因为我们都倔强，傲慢。一次误会后，就突然不来往了，不打电话，不发微信了。我的文章，快手，抖音，他还时常点赞的。一年来，我时常困在家里不敢出门，脾气有时就不太好。今年以来，老婆明显让着我，儿子也怕我，不时还挨我修理一番。疫情久了，大家都压抑，许多人都说自己时常有要崩溃的感觉。我也是。碌碌无为，一事无成，为了生活殚精极虑，精疲力尽，烦着呢！

肥肥猪承诺还钱的最后期限又到了，又不出意料地撒谎推脱。她说她阳了，好了就去签字拿钱还给我。我十分生气，想大声对她喊，让她去死！忍了又忍，终于没有喊出来，没有骂出来。但她这种人，真地不值得怜悯和同情。“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一点不错。我知道。但我就是狠不下心来。善良，许多时候是懦弱的代名词，往往被别有用心的人认为是随意拿捏的软柿子。什么逻辑？什么风气？这少不了公知们的罪孽！

儿子晚上考数学。这孩子在快乐学习模式下放了两年羊，差点废了。我努力纠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回一点点。老婆心急如焚。我也有点着急了。以前，给他补一个星期的课，成绩就能提高二三十分，上升十几个名次。现在，他心不在焉，一个题型，不前后讲个五六遍，下次还不会。以前三四天我就能让他的数学从七八十分提到九十五左右，现在补课一个月了，也就从七八十分提到九十分。“快乐”惯了，自由惯了，受不了约束，拖拖拉拉，有点不可救药。英语更差，考六十分都难。语文还好，也不过八十分吧？不下猛药不行了！

无所事事，又好像忙得晕头转向，迷迷糊糊又过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