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老枣树 黄建军

文/黄建军 图/网络

尽管童年的老屋早没了,尽管那片狭小的院落也早已被前后两家平分了,尽管我不知那棵老枣树是祖上哪位先人栽的,又是被谁哪一年刨的,但我总是难忘老枣树下的时光。

没有老枣树,可能就没有我童年的快乐与幸福!

老枣树很高大,很粗壮。到现在我也没见过能跟它比高低的枣树。那个老院子也仅有一片老枣树的天空。我记得有一年春节后父亲曾在它的一个粗大的枝上绑下一个秋千。那一段日子,半个村的大人,无论白天还是月夜,都来我家荡秋千,有时竟两个人一起,还能荡得超过屋檐那么高(那时的老屋屋檐也就七八尺高)。那时我三四岁,等到没人的时候,我才敢坐在上面,轻轻地荡两下。虽然我荡得很低,最多也就有一米左右吧,但我心里有自豪,有快乐,当然有点害怕。

解下秋千的时候,老枣树就发芽了,先是新芽长成一排排的叶,接下来才开满了枣花,粉绿中泛着黄。我和弟弟便天天仰望,期盼枣花结出嫩枣。那棵枣树是核桃纹,成熟的枣很大很圆,外皮不太光滑,但很香很甜,填口中一颗,两天后都有余香。但在它没有红圈以前,还不如棂枣和老婆子脚枣好吃。因此,爷爷和父亲总是千嘱咐,万叮咛,让我们不要打还没有长红圈的枣。他们还说,吃了不成熟的枣,腚上会长疖子(一种疮)。但只要他们离开,我就是司令了,别说小青枣了,枣花都会被我和弟弟天天尝。尽管满嘴晦涩,但也是要一天天尝下去,一直到立秋后,一直到中秋时节卸下一树的枣,一连几天吃个够。

盛夏之时,在那还没有架高压电线的时期,枣树下就是我们避暑、玩乐的福地。只是有时爷爷和父亲都编箩筐,就要侵占那片领地。不过他们一走,我和弟弟就拿起他们用的白腊条(一种枝条)在枣树下过招。直到累得气喘吁吁一方投降,或者失手打哭了一方才肯坐下来休息。

后来我们家有了新宅基,盖上了新房,我便离开爷爷,从那个院子挪出来。后来上学,有了新的快乐,去看老枣树的次数就渐渐少了,只是在中秋前后才常常光顾。再后来父亲得了大病,我也日益求学心切,老枣树就被冷落一旁。直到我又分到了宅基地的时候,由于那年的地震,爷爷的老屋也坍塌了,那片旧宅基地由于不够标准面积,就分给了前后邻居。我整天忙着学习,心里又惦记父亲的病,也就不知道那棵老枣树后来是被谁刨了还是挪了地方没活。只知道老枣树没了,彻底的没了。

后来我在大街上买过很多次枣,也吃到过很多学生给我捎来的各种各样的枣。但我却一直没有吃出我小时候的那种味道。

我想,一切都变了很多,那时的味道可能不会再有了!

我想我应该为老枣树写点什么,就在这清明节将要到来的时候,写下我对它的情感吧!

作者简介:黄建军,网名流水无声、满月荷塘、大军。男,汉族,1972年生。虽然农民身份,但已献身中学教育30年。多半生潦倒,仍酷爱艺术,在“江山文学网”有自己的专辑。2015年前业余爱好重心是写作。2015年后业余爱好重心是书画。高中时代(1989年国庆期间)曾创办菏泽一中《在那一方》文学社(后被更名为《在水一方》,曾在《中外文化报》、《牡丹文化》、《小作家》、《星星文学》《菏泽日报》、《曹州晚报》、《牡丹晚报》等发表诗歌、散文、小说。2010-2014年间,是其诗文创作高峰期。曾整理五本诗文集。2012年获得第二届新时代网络作家十佳作家,有20000字左右的诗文被收录在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的《第二届新时代网络优秀作家作品集》。其爱好广泛,2006年前工作重心是美术和国文教育。2006年后专攻语文教学及中考语文研究,2006年曾被《语文报-中考版》和中国教育学会破格(按要求必须是地市级语文教研员或者中学特级语文教师)聘请为“全国中考语文试题研究中心研究员”,任期五年。绘画作品也多次荣获全国、省市一、二等奖,入编《新世纪书画新人新作博览》等书,现为菏泽市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书法家协会、美术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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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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