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盛存｜诗歌，本应是自由妖艳的花-致余秀华

诗歌，本应是自由妖艳的花

——致余秀华

一

黑夜茫茫，有多少瞎眼的蛇在舞动

伊甸园已关门，我的歌声有谁倾听？

亲爱的女诗人，爱得纯粹的精灵

人性的衣袂下有荒草闪亮。我也如此

夜黑淹没了所有浪漫

欢歌被冷落阉割。其实大多夜晚

郁闷寡淡纠缠我的领地

灵魂的马牛，失去耕耘的土壤

真羡慕你求爱的呻吟，如岩石崩裂般

清脆。爱你，就穿越大半个中国

去亲吻，去拥抱，去和你裸体舞蹈

多少想做的人，让虚伪憋烂了裤裆

亲爱的女诗人，其实你的呻吟

已把天空点亮，死气沉沉的诗坛

从此充满人间应有的骚动

这坛老陈醋，魅力诱惑原始的欲望

海面上，发情的鱼儿欢呼雀跃

这骚动之风，气息飘扬、再飘扬

让不少写诗的谦谦君子

在内心最私密的角落，将你粉色之心珍藏

别再谈阿炳了。性病带走他的肉体

二胡的灵魂，把欲望飞向空濛

你的男神，已成昨天的云朵

可摇晃的呼喊，让多少人遥拜你的轻唱

我的神神，别再焦躁，别再对北风呼号

请把我舞蹈的文字

安放在你的锦帐，让我们共同安抚

生命中叫人憋屈地造蛋忧伤

二

随风的呼喊，于与疫情无关

但隔屏感染，与台风有关

《亲爱的阿炳》，这呻吟

充满人性的勾魂，风月在摇晃

你知道，多少茫然的灵魂

都在幻想，同你一起拥抱诗歌中的样子

你的太阳，依旧在诗歌中骚动

明晃晃的小刀，刺穿洁白的皮肉

鲜红的花朵，在洁白的纸巾渗出

有多少人，被这火辣辣的太阳烫伤？

一个母兽的呼喊，穿破大半个中国

被文字烫伤的灵魂，在深夜

穿越千山万水飘飘悠悠。这荡妇玩的

好想叫人去拥抱。夜晚的月信花

如风铃在动。有多少耳朵

在窗外偷听，月夜呻吟的风声

伊甸园的蛇，被血性召唤

光芒四射的眼睛，照亮你的子宫

你的肌肉在抖音上颤动，呼唤的歌唱

变为嘶哑的疯狂。不知多少人喜欢

这虚无的暴虐？直爽的大胆

张扬着人性最私密的欲望。好羡慕

你的诗歌中长满勾人魂魄的眼睛

人性之花，太阳下绽放的四仰八叉

多少装逼君子，瞪大贪婪的眼睛

龟蛇咝咝扑咬，扯下虚伪包装

憋在心底的气囊，嘣然起爆

像爆米花，弥漫的烟雾中

滴血的疼痛与快乐，蹦落一地

让母兽高呼，回归春天的荡漾

回归夏天的裸奔与绽放

人性的雾霾中，欲望之花

红的滴血，艳得耀眼

不化彩妆的裸奔，透出原始的馨香

不然，你摇摇晃晃地呼喊

能把天戳开一个窟窿？

故作庄严的诗坛，刮起一阵风

哭笑怒骂，终成一道风景

三

拥有野蛮的幻想，本是

人人都可打开的窗户。只是你的开放

让精神的驰骋，如海啸、似飓风

牵手天上闪光的星星

召唤地上奔跑的色狼。悠悠人世间

纵欲的文字，成快乐魔鬼的舞蹈

召唤的词语，使你的窗口

热闹异常，爬满采蜜的蜂王

无论春风、夏秋、秋风

你都接纳。让春风浩荡遇见美好

让夏风灼灼赤裸拥抱。让秋风温暖

收获野鸽子与红狐狸的播种

冬季的呼啸与怒骂，你也不怕

你释放悍妇的泼辣，满嘴的文字

长出了獠牙。你这可爱又恶毒的巫女

四

受伤的母鸽，用支撑大地的拐杖

在天边画出蛛网与彩虹。电闪雷鸣

的文字，吐丝、也吐蜜桃的甜汁

哦。你终于俘获，一只俊美的猎豹

这梦做的，多少人正常人，都想疯子的美好

精彩的一笔，划出人生江湖、血色光芒

女人的花，张开与闭合、需要自然张扬

但野兽的翅膀，更是需要广阔的天空

爱情的神兽，一旦失去沦陷时的精神幻想

神会变成鬼，他会用利爪

撕烂束缚的罗网，扯掉天边的彩虹

灵魂的有趣，让石榴裙下的玫瑰

散发油墨的书香。暖心且尖锐

的本性，让尖刺，扎疼了伊甸园荡漾的春风

后悔的酒精，能否召回浪漫的翅膀

五

用幻想的翅膀，嬲逗天上星星

用大胆的狂放，搂抱云朵与彩虹

这翅膀的主人，一定是伟大而有趣的诗人

就佩服你这荡妇，打开前窗与后窗

甚至掀开压抑的屋顶，让春风浩荡

让阳光照亮。照亮你灵魂的跃动

照亮你的床帏的呼声，让野鸽子

衔来花朵与炮弹，为虚无的背叛

干杯！哦，永在心中的、后山战场

你的牙齿闪耀锋利光芒。所以

我知道，云朵的悲伤。我也知道

长久的撕咬，野兽逃走的河床

会留下血迹和泪水。只有后山的树林

只有狼籍的草坪，才是永远依恋的战场

有的人，天生就喜欢疯狂与浪荡

平静的温暖，会引爆柔软的汽球

玫瑰花绽放的季节，留下味蕾的回味

这夏季的疯狂张扬，足够开启鸿蒙

歌咏摇晃中的奔跑、和呼喊的力量

六

如果在诗坛上遇见，只想拥抱你

衔来的桃花与杏花，拥抱你的文字

和春风浩荡。拥抱你狐狸的扭动

和黑夜、流泪的月亮。但愿我

香烟飘动的神渺，不打扰你自由的开放

不打扰你，奔泻的文字妖曳驰骋

午夜的书本，只愿听你的声音

安抚浮躁的空气、和不安份的浮云

其实，我的唇，离你的子宫

烟雾迷漫，隔着半个中国的距离屏障

七

穿过枪林弹雨去睡你，不只你想

好多人眼巴巴看着时光流逝，想穿过

枪林弹雨，寻找她的白马

寻找他的蝴蝶。这浮躁的世界

欲望的翅膀，应该得到秩序管控

现实中的黑夜，多少人思绪翻腾

醒来的黎明，依旧平静的老面孔

八

入目无别人。别人的花朵

年年都有春天的鲜艳。年年都有

诗人，讴歌开满大地的欲望

理智的爱，从来都该捧在手心

爱，不要伤害花蕊。轻轻的吻

和拥抱，不可束缚自由的欲望

其实，有很多花朵，瞬间的绽放

已妖艳呛鼻，足够回忆充满趣味

足够让诗神，对大地写满祈福与感恩

理由再充分的酒色背叛，只是思想

对异性花朵的奢望。激情过后的死亡

是冬季的过程。但愿我的诗

和你刮过的飓风，在闪电中碰撞

愿文字不伤害蔓生的花朵，不伤害

游荡不安的灵魂，和所有的生灵

2022.11.18

修改于2022.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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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

姚哲

作者简介

景盛存，山西夏县人，曾用笔名夏野、景三捣在报刊杂志发表作品，主编过民刊《瑶台山文学》及网刊《九州文脉》。热爱文学，八十年代发表作品，曾发表中、短篇小说、散文及诗歌，偶有小说诗歌获奖，有作品被选入年度文学读本。现北漂，为运城市作协会员，海淀区作协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