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泰纳之路一窥波多黎各的泰诺文化

泰纳之路可以带您一窥仪式中心、墓葬和满是岩画的洞穴（就像阿雷西博的这个洞穴里一样），这些岩画帮助研究人员确定了波多黎各的文化起源。摄影：RUSSELL KORD, ALAMY STOCK PHOTO

撰文：REBECCA TOY

在波多黎各郁郁葱葱的中央高地深处，除了卓柏卡布拉的传说，还隐藏着一段历史。卓柏卡布拉是传说中一种神秘的吸血恶魔犬，人们一直认为它们是杀死牲畜和宠物的罪魁祸首。

这个偏远地区是隐生动物学家（寻找神秘生物的人们）的主要狩猎场，但对于寻求更切实际的冒险的旅行者来说，穿越这些山脉会带来一个以往常被忽视的体验：泰纳之路（the Taína Route）。

从藏在海边洞穴中的古代岩画到山间的神圣仪式中心，这条64公里长的小径能让游客探索岛上土著泰诺社区的文化，10号公路连接了北海岸的阿雷西博 (Arecibo) 和南海岸的庞塞 (Ponce)。

泰诺人是南美洲讲阿拉瓦克语的移民的后裔。虽然一度被认为在西班牙征服后已经消失，但泰诺人仍在加勒比海的安的列斯群岛、哥伦比亚和委内瑞拉生存。从粉糕、塞满肉类和蔬菜的木薯，到用龙舌兰属植物编织的传统吊床，泰诺人的遗产融入了波多黎各的身份结构。甚至波多黎各人认同自我身份的绰号“Boricua”也来自泰诺语。

史密森学会加勒比土著遗产项目的研究员Christina Gonzalez写道，了解泰诺人尊重生命世界的方式不仅关乎过去或特定的神圣空间，还关乎地球的生存。 “无论泰诺人如何复兴，其幸存和重新点燃的精神表达都指向他们渴望和需要的世界，那里的未来属于祖先。未来是古老的，未来是阿塔贝。”阿塔贝是泰诺宗教中的两个至高无上的精神祖先之一。

2016 年以来，考古学家、波多黎各文化研究所和当地保护主义者合作，一直尝试通过遗产小径推广泰诺遗产。随着泰诺人呼吁在讲述他们的故事时增加更多的包容性，旅行者便有机会沉浸在泰诺文化中。无论您是租一辆车按照自己的节奏旅行还是参加旅行团，您都可以在这里接触到塑造出这个复杂岛屿的风土人情，也可以在这里留意沿途的卓柏卡布拉。

狂野而神圣的空间

岛上一些岩画最集中的地方位于泰纳之路上，从阿雷西博北部附近的海洞 Cueva del Indio 开始（距离圣胡安45分钟车程），到南部海岸庞塞附近的仪式地点。 这些 7 至 15 世纪的面部、动物和神像蚀刻作品不仅仅是有趣的符号，还让我们深入了解了大部分以口述为主的泰诺历史。虽然路线终点的沿海遗址值得一游，但青翠的中部路线却抓住了社区精神传统的精髓。

数十个前哥伦布时期的岩画点缀在Cueva del Indio 的墙壁上，这里曾经是泰诺人进行精神集会的地方。摄影：BRIAN OVERCAST, ALAMY STOCK PHOTO

在小径中心城市乌图阿多西部的一片山间空地上，卡瓜纳仪式土著遗产中心多个庭院的两旁排着刻有岩画的花岗岩，有些至少齐腰高。这些称为“蝙蝠眼”的广场被认为是表演仪式舞蹈、举行灵修活动和仪式球赛的神圣场所。

泰诺人民联合会 (UCTP) 主席 Roberto Múkaro Agüeibaná Borrero 说：“Taíno的字面意思是‘好人’。因为与人互动的方式和社区参加的仪式，他们成为了‘好人’。”

波多黎各大学考古研究中心主任Yvonne Narganes说，卡瓜纳的岩画也是安的列斯群岛最生动的岩画之一。 “它们令人印象深刻，其中隐藏着一个非常古老而复杂的神话传统，” Narganes说。

卡瓜纳仪式土著遗产中心的庭院，叫做“蝙蝠眼”，是泰诺人表演仪式舞蹈、举行灵修活动和仪式球赛的神圣场所。摄影：WALTER BIBIKOW, GETTY IMAGES

刻有岩画的花岗岩石排在卡瓜纳仪式土著遗产中心的一个庭院里。摄影：WALTER BIBIKOW, GETTY IMAGES

最著名的是阿塔贝的蹲伏像，阿塔贝被描述为创造之母和地球的意识。她突出的形象是一个重要的提示，即对泰诺人来说，一切都是鲜活的，都是相互联系的。

东边是哈尤亚地区，以泰诺酋长哈尤亚的名字命名，被称为岛上的土著首府。在这里，泰诺人崇敬的三峰山（Tres Picachos） 隐约可见，它是这条路线上最受欢迎的景点之一。一条标记清晰的步道将带旅客前往一块0.3米高、上面布满了岩画的巨石，名为 “书写的石头”（La Piedra Escrita）。吸引人群的不仅是这件神器的大小，也不仅是靠近其顶部的大量岩画。 “书写的石头”坐落在萨连特河中，创造了一个天然泳池，帮助游客了解泰诺人对相互联系的世界的尊重。

这条路上还有一座塞米博物馆（Museo el Cemí.）。三尖形的设计与其展示的文物“塞米”形状一样。这些精神雕像代表着祖先的守护神，通常由石头雕刻而成。和神圣的三峰山一样，大多数塞米雕像也有三个点，代表创造和生与死交汇的精神领域。

路线的终点是庞塞，靠近印第奥斯地区，如今有大量泰诺人在那里居住。蒂布斯土著仪式中心在规模上与卡瓜纳相当，现在依旧进行着挖掘工作。到目前为止，考古学家已经发现了公元25年的前泰诺和泰诺文物，游客可以在现场博物馆进行参观。

民间传说、鬼魂和神话

早在 1995 年波多黎各成为国际吸血兽狩猎的中心舞台之前，吸血鬼生物和食尸鬼就已经在“魔法岛”出没。泰诺人相信hupia（亡者的灵魂）的存在。亡灵可以变成猫头鹰、蝙蝠或人类，它们会在晚上出现，有时动机邪恶。最著名的“亡灵”是 1990 年的小说侏罗纪公园中流传的一个都市传说，一只咆哮的吸血兽会在日落后绑架小孩。

据称，乌图阿多是64公里长的泰纳之路上的一站，据说茂密的热带雨林高地中发现了几只吸血兽。摄影：AMY TOENSING, GETTY IMAGES

据报道，1975 年在波多黎各莫卡附近，一个吸血的蝙蝠状人形生物杀死了牲畜。 2018 年，一种名为石像鬼的神秘新吸血生物在巴塞洛内塔附近出现。这种生了两条腿、长着翅膀的捕食者像卓柏卡布拉一样散发着硫磺的气味。无论人们是否相信，卓柏卡布拉的传说都在这些山丘上扎根，为这片仍然充满着民间魔法的土地的历史增添了色彩。

未来的可能性

据加勒比岛的历史导游 Melina Aguilar 的说法，波多黎各历史遗迹存在500余年，这一时间令大多数游客和许多波多黎各人感到震惊。她说：“人们到达这里时不仅会对他们所看到的东西感到惊讶，还会因为在此处看到遗迹而惊讶。地下埋着的更多。”

继续挖掘和进一步修复需要更多资金，但 2017 年飓风玛丽亚和 2022 年菲奥娜飓风带来了破坏性影响，基础设施发展滞后。小径沿线已经被分出来的一部分地区是最后用于恢复公用事业和清除损坏的地区。

但发展是可能的，特别是当泰诺活动家寻求共同管理以将祖传知识带到这些地点时。 Agüeibaná Borrero 说：“为什么那些与我们的遗产没有联系的人能够告诉我们我们是谁，告诉我们如何展示自己的遗产？作为泰诺人，我们觉得我们对土地和我们的祖先负有义务和责任。”

Borrero 说，泰诺人民联合会和其他组织正在努力创建一个由泰诺人经营的中央社区中心，创建泰诺企业名录。他邀请有兴趣与当地人交流的游客，通过参观、交流口述历史和文化见解来接触泰诺人民联合会。

（译者：七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