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冬日的阳光

刘国瑞

冬日的阳光温暖、惬意，充满神秘。

阳光从来没有像冬天这样受人欢迎，越炙热，越受青睐。没有人计较它怎么毒，怎么辣，只要有阳光心情便会舒畅。

冬日的阳光懒洋洋的，嗜睡，比哪个季节起得都要晚，不慌不忙，梳妆打扮，像张二家刚过门的小媳妇，看见人就羞得红了脸。

村子里起得早的总是那些上了岁数的人，清清嗓，一声咳嗽就拉开了黎明的幕。张二爹像往常一样，抽完一支烟，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两个哈欠，醒了盹，扛着扫帚就走出了门。不一会儿，尘士飞扬，村子里不约而同便响起狗的大合唱，夹杂着喔喔喔的公鸡声。

一片桔红腊染东方，太阳缓缓地拱出地面，不停地攀升。

一群麻雀聚在村子东头的那片林子中，叽叽喳喳，叽叽叽喳喳开着晨会，仿佛在讨论什么重要问题。不一会儿便成群结队各奔东西，林子里瞬间回归平静。

树光秃秃的，卸了浓妆，树枝粗细不一，造型千奇百怪，有的像英文字母，有的像阿拉伯数字。我想此时此刻它们的根一定紧紧地握在一起，才不惧零下的寒冷。

太阳红彤彤的，爬过村头那堵残垣断壁，爬上枝杈交错的大树。村庄里有的院落升起了缕缕炊烟，夹着一种柴草味，不一会儿，干净的街上便热闹起来。

早饭后的老人们像约定好似的一个个走出家，男的、女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弓腰的、不弓腰的，拄拐杖的、没拄拐杖的，聚集在村委会的东墙根下，支好马扎，面朝东倚着墙根晒太阳。一会儿闭目养神，一会儿欢声笑语，有的听着袖珍收音机里新闻播报，有的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家长里短。

我时常在想，适当锻炼可以强身健体无可非议，但是否能够延年益寿恐怕还真不好说。我们生活中经常会看到一些老人，平时就是晒晒太阳，喝喝水，打个牌，斗个嘴，顶顶牛，也不见他（她）怎么运动，一活就是八九十岁。有的人天天运动，风雨无阻，电闪不停，可得个急病就要了命。这真是个难以破解的谜，个中原因或许与阳光有关。

冬季的阳光不像春天，常常有风相伴，不像夏天热得让人心烦，不像秋天那么隐忍，少得可怜。冬日的阳光让人舒服，让人沉湎，让人陶醉。同样的时间、同样的环境、同样的季节、同样的地点，有阳光与没有阳光温差极大，阳光从没有像冬季这样讨人喜欢讨人爱。

冬季寒冷，但阳光偏不与寒冷为伍，它尽情地舒展，尽情地绽放，尽情地挥洒，尽情地泼墨，尽情地书写着这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作者简介：

刘国瑞，笔名：凤城书生。早年曾在《人民邮电报》《邮电企业管理》《山东邮电报》等报刊发表新闻报道、论文、诗歌、散文、小说，后搁笔多年。2018年10月重拾写作，陆续有散文、闪小说见诸《中华文学》《今古传奇》《吴地文化闪小说》《北京阅读》等纸刊。系《中华文学》签约作家，荣获2019“新健康杯”第四届世界华文微型小说大赛优秀奖，“赤系杯”2019年“家国情怀”世界华文闪小说大赛优秀奖，《中华文学》年度散文三等奖。

《巴蜀文学》出品

主编：笔墨舒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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