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庄的秋色


这年立秋后,虽然秋老虎没有如约而至,但白天气温也有35度之高。入夜虽有些凉爽,不借助空调还是闷热难耐,夜不能寐。

这夜,屋里不知从何飞来了一只蚊子,关灯之后像一只幽灵似的在空中哼着小调。时而高调,时而低调,时而低空盘旋,时而不闻其声。

有了一丝丝困意,正想酣睡,却被这只可恶的蚊子狠狠叮了一下。我本能的抡起巴掌啪的一声把在自己臂膀上,可能是动静太大,掌风已把它扇走,它侥幸的逃过一劫。

它虽然没有吸上我的血,但却把它长长的针管里的抗凝血剂一瞬间注射进了我的皮肤。只一会儿功夫被叮咬的地方变鼓起了一个大包,接着就是奇痒无比,使劲的挠啊挠啊!

估摸着过了半个小时,皮肤渐渐地平静下来。一丝睡意袭来,在迷迷糊糊之中,又被这可恶的昆虫叮了一下。

就这样一夜下来,蚊子没打着,闹得一夜不得安生。早晨起来照着镜子,眼泡发肿,眼圈发黑。

吃完早饭匆匆走进办公室,忽然接到一位朋友的电话。他开口就说:“老兄,最近怎么样?”,“托兄弟的福,过的还不错呀”。

“我最近刚从成都回来。你能否来我的农庄玩上几天”,我思索了一下,爽快地答应了他。

由于是小住几日,就得准备一些日常用的东西。特别不能忘记的是我常吃的一些药品和最近刚买的“电吹管”,休闲之余,看心情吹奏几首小曲倒也雅致。

微信中给爱妻打了个招呼,她也支持我去朋友的农庄小住几日,抛开那些烦恼的日常事务。还特别叮嘱,“少吃肉,少喝酒,回来别再长胖了”,我便一一遵命。

我背上行囊,在办公楼下偶遇一位好久不见的朋友。他知我去处,便欣然愿意同去。我也正愁没个伴儿,于是便二人开车一前一后向朋友的农庄驶去。

其实朋友的农庄并不远,距市中心也就不过十余公里,而且全是宽敞的柏油马路。再走一截土路,便进入了他那绿茵环抱的农庄。

这地儿我也有些日子没有来了,因为朋友经常出去旅游,庄园交由别人打理,据说经营的还不错,这回正好实地考量一下。

庄园的大门楼好像重新叨饬了一下,比原先的雄伟壮观大气,也富有当地的民族特色,配以现代的灯光效果,夜幕降临时一定比白天更加绚丽多彩。

进门后的原先的百米红柱长廊 如今变成了天兰色,每根柱子上还绘制了一些人物肖像画及风景画,也换了个口味儿,倒也别致。

葡萄长廊仍旧是绿油葱葱,葡萄早已被游客扫荡一空,只留下新生的藤蔓悬挂在铁架之下,在微风中飘逸,张显着爬藤植物的活力。

白天的百米绿色长廊到了夜间就变成了一个变幻莫测的光的隧道,安装在每一根柱子上的光带就担负着这一神圣的使命。

朋友早已在接待中心门口等候,他一边打电话,一边向我们摆了摆手,算是打个招呼吧。我们在停车场把车停好,从车里拿出了自己的行囊。

这时又有两辆车驶来,“庄主”的另外几个朋友也到了。他们也是紧赶慢赶的“逃”出了小区。大伙就在朋友的引领下向他的小院里走去。

他神秘的告诉我们,“刚才封城了你们知道吗”?我说难怪我们刚出来的时候,听见警车的大喇叭在喊“回家了,回家了,赶快回家”。

大街上人也匆匆,车也匆匆,人们大包小包的窜出超市,像是临近过节的采购风暴来临,原来是由于疫情严重又要封城了。

我们幸运自己能够到这个地方来“静态管控”。我连忙掏出手机给妻子打了个电话,她笑哈哈的跟我说:“我昨天就听到风声了,所以把该买的东西都买了,我怕你被封到家里,跟上次一样发了半个月的脾气,于是就鼓动你去朋友的农庄玩几天,天天有个好心情,你就好好在那儿玩吧!我这儿你就不用操心了”。

朋友的小院里有一栋农村常见的那种农民自建的二层小楼。外面也就贴了些灰色的瓷砖,室内也就是一般的装修,但是厨房,卫生间,餐厅客厅,客房一应俱全。

听朋友介绍,这里原来是一片废弃的砂石料场,被他拿下来后改造成了农庄。

经过十多年的不断投入,现如今树已成林,雇了几名绿化工在给他打理这些树木。再加上每年朋友公司的员工要来参加几次劳动,顺便也搞搞烧烤,品尝一下各种水果。

公司员工们也时常带着孩子来农庄里体验一下生活,孩子们挽起袖子去菜地里拔草;小胳膊上挽着筐子去果园摘水果;穿着小裤头跳下晒水池游泳;盘着腿坐在小院葡萄架下的炕上吃着美味的烧烤。

城里的孩子想往得到的生活在这里都能体验到。

中午,工人们为我们做了一顿“拌面”,那味道不次于“托克逊68号”。

朋友为我们安排好房间让我们睡个午觉,他自己也不知去忙些什么了。

这里的气候可真是凉爽,可能是由于树木很多的原因吧!至少比城里低了好几度。

蔚蓝的天空飘着淡淡的白云,窗外的树上的细枝在轻轻地摆动,屋后的老母鸡一只接着一只的咯噔咯噔的叫着,这是在向主人表功它们又产蛋了,没有糟蹋主人的粮食。

空气中淡淡的漂过来那种牧场才有的气味。去过草原的人都知道那是羊身上的散发出来的气味。这种气味混杂着青草,野花的气味从远处飘来,那就是一种独特的清香。

如果是,“浓墨重彩”,那就成了“羊骚味儿”,大多数的人们是不太愿意“享受”这种味道的。

我嗅到的恰恰就是那种从远方飘来的淡淡的清香,一波接着一波。听到的是那群在枣树林中“午休”的羊群的咩咩的叫声。

手机的铃声惊扰了我的美梦,翻身一看,已经是下午五点钟,好久没有这样深沉的睡过午觉了。

简单的洗了把脸,换上短衣短裤,计划出门到院子里溜达一圈。

小院的南面,就是一溜葡萄架,在葡萄架的顶端,修了一个大约三十平方的“板炕”,上面铺着紫红色的印花地毯,地毯上摆着一溜炕桌,平时是用遮雨布盖着,使用时揭开盖头,稍加清理就可接待客人。

站在板炕上,伸手就可摘下葡萄架上的葡萄。今年的葡萄结的可真是不少,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架葡萄的品种真不少。有当地传统的土葡萄;有紫色的马奶子葡萄,还有一种吃起来有一种淡淡的玫瑰香味葡萄;还有几株美国红提。

庄主的意图很明显,那就是这一架葡萄可以从六月份吃到十月份。每一个月都有一种葡萄成熟,最晚熟的要数当地的土葡萄了。

小楼的南面,是一个大约150平米的袖珍果园。我仔细的数了一数里面的果树,有三棵蟠桃;三颗毛桃;三颗杏树;三棵香梨树。

我不明白庄主为什么每一种水果品种都种三棵树,是一种讲究,还是一种巧合?

我们来的时候。蟠桃已经谢了,杏子也已谢了,香梨挂满了枝头,还欠一些火候。树上金黄色的毛桃,三个一群五个一簇的特别的诱人,我伸手捏了捏,还硬邦邦的,也是欠三分火候,也不知我们离开的时候能不能品尝得上?

小院儿南面铁栅栏的后面是一大片红枣园,估摸着有十多亩地。红枣园的北边是一片高大的榆树林,榆树林的西面是一片大约500平方米的菜地。种植的有茄子,辣椒,西红柿,韭菜,黄瓜,丝瓜,苦瓜,白萝卜,长豇豆,红薯。

在菜地的东边儿仅然还有几棵无花果树,看来种植的也有些年头了,每一棵树都占地有十平方左右,挺拔的枝干,虽然并不粗大,但可以把硕大的叶片送出很远。叶片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周围的小草非常的茂密,品种不下数十种。这里应该说是一片风水宝地,谁能想象到昔日的垃圾场,竟然能变出如此秀丽的景色。

这块儿不大的红枣园,也有五,六个品种的红枣,数量较多的是灰枣和冬枣。我弓着腰在红枣树间穿行,不时的被枣树上的利刺划伤胳膊和腿。难怪在枣园里干活的工人们都是穿着长衣长裤,否则他们早都被枣刺扎的伤痕累累了。

看着枣树上诱人的冬枣,向阳的一面已经开始泛红。我情不自禁地伸手摘了一颗直接送进了嘴里,又脆又甜之间透露着一种青涩。不由得我又伸手摘了一颗,嘎嘣一声咬碎了,三颗之后我感到喉咙被糖分“静态管理”了,仿佛喝了一口浓糖水,在嗓子眼糊了一层。

我忽然想起今年的中秋节是在九月十号,家人们应该可以品尝到这个园子里这美味的冬枣。

枣园的中心有那么两三棵高大挺拔的胡杨树。我正纳闷儿,怎么在枣树林里又种胡杨树呢?在胡杨树的周边,还有两棵泡桐,还有20来颗小的胡杨树苗,如果不是庄主家的20只羊定期为它们清理,也应该长得有两米高了。

这时“庄主”循着我的足迹也进了枣园,猫着腰在枣树间穿行,看来进枣园他也不在行。

他见我站在胡杨树下,大概明白了我的心思,于是就说:“这胡杨树不是我种的,而是飞来的,还有这棵泡桐,也是飞来的”。

他用手指的指园子北面,“当时也不知道这块地什么树种成活率高,就在那边试和了几棵胡杨和泡桐。没想到他们竟然长成了,而且还在这里传宗接代。

他又用手指了一下旁边的榆树林。“这一片榆树也是自己生长的,工人们把它们稍加修剪整理之后,这也长成了参天大树,可是万利必有一弊,这些树长得又高又密,根系发达,从而影响了蔬菜的生长。明年准备换一块儿地种蔬菜,这块儿地种一些油菜籽和苜蓿混种。一则是合理的利用土地,搞成这样也不容易,二者养的这些羊要吃草料不够了,苜蓿一年可以割上几层解决饲料问题”。

接着他又得意的说:“现在羊肉多贵呀,放着现成的园子,这么多杂草,这几年养了羊之后就把这些草都消灭掉了,还可以每年春节前为员工分一次羊肉”。

回到小院里,香喷喷的烤肉味扑面而来,同去的这位朋友正在那儿认真的操作。在院子外面鱼塘边的小树林里,一个工人在认真的翻炒着铁锅里的大盘鸡。

不一会儿功夫,一桌不算多但很经典的农家菜已经摆在了葡萄架下的条桌上。烤羊肉串,烤羊排,是自家喂养的羊娃子;红烧草鱼块儿,是自己塘里刚刚钓上来的草鱼;刚刚端上桌的大盘鸡,也可能是刚才哪一只“歌功颂德”的母鸡的“家里鸡”;还有那凉拌的黄瓜苦瓜蒲公英,以及那些正在爆炒的蔬菜,都是刚才工人翻过围墙从菜地里采摘回来的。

“庄主”一股劲的站在那介绍“满桌的纯绿色食品,欢迎各位朋友到我的庄园来静态养生”,他还真是安了个好名字。好像这来之突然的疫情变成了一件好事。疫情使几十年风雨之交的朋友难得有闲心,有闲时欢聚一堂,共赏美景,共品美食,共饮美酒。

我不胜酒力,两杯红葡萄酒下肚,就已晕晕乎乎,只好回房睡觉。他们还在那儿越喝越嗨,越聊越高兴。

农庄的夜晚格外的宁静,听不见轰鸣的汽车声,远离了城市的喧嚣。院内的灯光很暗,保持着农家“日落而息,日出而作”的传统习惯。

整个小楼的人安安静静的躺在客房中发微信,刷抖音,没有人去搓麻将,打双扣。

房间里有一点闷热,我打开了窗户,站在窗前凝视远处的灯光。那里是一片工业区,白天可见数十座烟囱耸,还有几座冷却塔。它们静悄悄的耸立在一座连绵起伏的群山的前面,完全无声无息。

可是到了夜间却是灯火通明,烟雾缭绕,仿佛那里蕴藏着千军万马,给这座小城凭添了风采,带来了福祉。

突然间传来了一阵鸟的叫声,只见一只野山鸡拖着长尾巴掠过树梢,消失在树丛中。

偶尔从远处传来几声狗叫,还有咩咩的羊叫声,隐隐约约仿佛听到后面鱼塘里的野鸭也在夜幕下洒欢。

这里的夜晚是多么的宁静,茂密的树林中还有多少小动物在夜幕下觅食。白天看着很平常的树林,到了夜间却变得神秘起来,我决定明天早晨一定要去这片小树林一探究竟。

天刚蒙蒙亮,我就被公鸡的打鸣声,羊圈里的羊叫声,还有麻雀在窗户前叽叽喳喳的吵架所吵醒。

我在床上伸了个懒腰,仔细听听旁边房间还一点动静都没有。洗漱完毕我便出门儿进入后面的树林。

那片林子是在枣园的北侧,茂密的程度可以达到遮日避雨。我仔细观察着这片林子。它主要是由榆树、核桃树组成,也有几棵桃树,桑梓树,香梨树,核桃树上已挂满了果实。再向北去,竟然还有十多棵杏树。

在杏树的旁边,我突然发现了几颗沙枣树,拇指大的,黄澄澄的沙枣挂满了枝头。我赶紧上前摘了一大把塞到嘴里,熟练的将枣核从嘴角排出。我一下就找着了小时候的感觉。

儿时为了吃一把大沙枣,几个小伙伴一起,要跑上十几里地才能找到一颗可以自由采摘的沙枣树。先是饱饱的吃上一肚子,然后再摘上满满的两口袋。

那时的街道旁也有买大沙枣的,五分钱一杯子,那都是奢侈品,我们吃不起。

朋友介绍说,这些沙枣树都是“泊来之物”,并没有刻意的去种它。只是野树上结的都是小沙枣,前几年才找人嫁接了这种大沙枣,很受朋友们的欢迎。

在一排桑树的南面,有一块儿面积不是很大的杂草丛生的地方。自然生长了一米多高的芦苇草,骆驼刺,芨芨草及我叫不上名儿的爬藤植物,还有几种杂草,不借助工具人是很难进入的。

朋友很神秘的讲述了这个地方。工人们曾经看到这里有野兔出没,还有野山鸡,野猫,刺猬,前些日子,还有猫头鹰在旁边的树上驻守,偶尔也有猎隼在这片草地上空盘旋,偶尔也附冲下来,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被抓走。

羊群每当走到这儿就望而止步,望着那诱人可口的食物却不敢进入,有时候走到这附近还轰然炸群。工人赶到那儿也看不出所以然,所以这片小树林夜间的神秘应该来自于这片神秘的草地。

不知谁在院子里吼了一声“开饭喽”,才把我从沉情中唤醒,赶紧返回小院儿去吃饭。

早餐也算是比较丰盛的了。饭后,有的嚷嚷着要去钓鱼,有的要去菜地里面摘菜,有的要去找镰刀给羊割草,还有的要去楼顶平台上喂鸽子。这下工人乐呵呵的,这几天可以好好休息休息,只是每天动动嘴,指挥这些个老板干活。

在这里“静态管理”期间,比较麻烦的一件事,就是每天要找地方去做核酸。大伙开着车去了工人们平时做核酸的地方,是一个住宅小区,他们封闭管理,不准进入小区。

于是又和这里的居委会联系,才找着了做核酸的地点。那是从我们居住的地方向东沿着大马路过两个红绿灯。然后再一个右拐,再向前走两公里多的土路。就看到人们在那排着长长的队伍做核酸。

于是我们也加入了做核酸的人流中,听这些人的口音和穿着打扮,基本都是附近的农民,而且不是当地农民,大部分都是抄的一口浓重的四川口音,周边有很多大棚和菜地,应该是从四川迁移过来种地的吧。

我们和这群人在一起排队,聊天儿,也别有一番趣味儿。大家都说着蹩脚的四川话,逗得他们哈哈大笑,唯独我的四川话说的还比较标准,得到了那些老乡们的认可。

这群老板穿着拖鞋短衣短裤,和那些租着附近老百姓低矮的平房,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社会底层的人站在一起,也并没显得突出。同样是遵守防疫法,同样拿出手机让人扫码,同样嗓子眼儿被捅一下,你说这时候人和人有区别吗?

做完核酸回到山庄,大家就各自忙各自的去了。我找了把镰刀,在一块三角磨刀石上磨了一会,用手试的试还比较锋利。于是就戴上手套到菜地里面去割草,一会儿功夫便满头大汗,腰酸背疼,但连着几天下来,竟然习惯了,晚上睡觉也特别扎实。

小楼的南侧有一个鱼塘,里面住了一群野鸭家族。这群野鸭是自己飞来的,每年在这个水塘边上繁殖。爸爸妈妈留在家里,孩子们就出去找活干了,工人们在鱼塘边上搭建了围栏,有了它们的一片专属领地。

这群野鸭的警觉性很高,一旦发现有危险,它们立马就游到湖的中间去,甚至飞到空中去。看到危险解除了,他们才会回到湖面上。

它们的生活很有规律,一大早天刚亮,他们会排着队走出鱼塘,进入园子后面的红枣地去吃草。几个小时后?他们又会排的队返回鱼塘,晚上静悄悄的等着吭工人给他们的一碗包谷豆。

清晨,我站在平台上,开始了我的电吹管练习,眼前的“一目一景”不由得我就吹起了“绿岛小夜曲”,把这悠扬的旋律带入了眼前的境界。

举目望去,别墅旁边那几棵高大的垂柳,悬挂着一缕缕丝柳,犹如绿色的“瀑布”,在随风游荡;

隐藏在树林深处的小木屋,随着树枝的摆动若隐若现,似曾在武侠小说中见过,那是高人隐居的地方;

一亩三分的菜地,仅剩下红色的辣椒点缀在万绿丛中,彰显出辣椒的个性;

茂密的红枣林,在晨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无数的“星星”,那是它的果实在炫耀,今年一定是一个丰收年。

这种悠闲自得,心旷神怡的田园生活伴随着每日核酸,二日核酸,三日核酸。由前面的开车去做核酸过渡到防疫人员登门做核酸。

院墙外面传来的大喇叭声“做核酸咯,做核酸了”,感觉就像是小贩挑着担子,摇着拨浪鼓在走街串巷的吆喝。 从而也就判定了我们做核酸的大概时间。

一日,和“庄主”聊天时,我说:“这块地有十多年了吧,在咱小城周边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应当像四川一样的,大力发展乡村旅游,住民宿,品美食,形成了一个产业链就可以拉动居民消费呀,就先别说吸引外地人来消费了”。

“庄主”叹了口气:“各地领导的理念不同,抓经济的手段也不同,人家一个“沸腾小镇”,面积还没有我这儿大,人家就做成了成都最大的“火锅园”,比我们人工湖大不了多少的一个小湖面,周围全是木栈道,玻璃房。每逢周末节假日,无论春夏秋冬,人满为患,一周都找不到地方停车了,人家一年的收入有几千万”。

我说:“你也可以申请规划建设呀”,“嗨,别提了,今年承包的这个老板,在大厅旁边建了一个小房子卖冷饮,被土地遥感卫星发现了,差点就被拆除了,你还想大面积的搞建设,虽然都是不着地的,可算为临时建筑,但得有政策允许有文件才行,否则谁敢投资?”。

的确,号称50万人口的城市,竟然找不出几处乡村旅游“打卡点”,这里的确是青山绿水,但要变成金山银山,还需要政策的扶持。

天气日渐凉爽,小院里葡萄架上的“土葡萄”,一日比一日甘甜;小果园的土毛挑也呈现出诱人的色彩,找着了小时候的味道。

朋友们日日忙碌,有的摘葡萄,有的摘红枣,有的摘桃子,有的摘香梨,有得去拉网抓鱼,还有的竟然把青皮核桃摘下来,掰开后把桃仁用香醋浸泡一夜后作为早晨的小菜,别有一番风味儿。

每日都能品尝新鲜可口的各式水果和蔬菜,朋友们也真是“乐不思蜀”了。

一日清晨,忽然得到全城解除“静态管控”的“特大喜讯”,我等既刻收拾行囊,喝了庄主的送行酒,真诚感谢我的朋友,在他的农庄里度过的这美好的金秋时光。

我们依依不舍地告别着满眼的绿色,又要回到钢筋混凝土的丛林中去打拼。


2022.9.于库尓勒 老马

展开阅读全文

页面更新:2024-03-12

标签:农庄   枣园   榆树   沙枣   枣树   庄主   菜地   核酸   秋色   葡萄   朋友

1 2 3 4 5

上滑加载更多 ↓
推荐阅读:
友情链接:
更多:

本站资料均由网友自行发布提供,仅用于学习交流。如有版权问题,请与我联系,QQ:4156828  

© CopyRight 2008-2024 All Rights Reserved. Powered By bs178.com 闽ICP备11008920号-3
闽公网安备35020302034844号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