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进拴|大美三清山

郭进拴|大美三清山


三清山道教始于晋代葛洪,据史书记载,东晋升平年间(357-361),葛洪与李尚书上三清山结庐炼丹,著书立说,至今山上还留有葛洪所掘的丹井和炼丹炉遗迹。尤其是丹井,历时一千余载,依然终年不涸,其水汪洌味甘,被后人称之为“仙井”。于是葛洪便成了三清山的“开山始祖”。

唐朝道教大兴,三清山的道教也随之兴盛起来,朝山香客络绎不绝。道士们在葛洪结庐炼丹之处营建了三清山上第一座道教建筑——老子宫观(此观被称为“三清福地”)。北宋皇帝笃信道教,带动了社会崇信的风气,三清山一带开始出现成批的道教建筑,其中包括葛仙观,内中供奉葛仙翁和李尚书石像;还有福庆观、灵济庙等。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在天门峰的悬崖之上用天然花岗岩雕砌成一座六层五面的风雷塔,此塔历尽千年风雨,至今巍然不动,被誉为三清山上道教建筑中的一颗璀璨明珠。


元时,三清山上出现了信奉全真派的道士,但更多的还是正一派道士。据元人鲁起元在《游三清山记》中说,此时三清山正在大动土木,扩建三清观。观内供奉石刻三清石仙君、葛仙翁、李尚书、金童、玉女、潘元帅神像;山上景物、地点也以道教称谓命名,如仙人桥、雷公石、判官石等等。当时三清山的兴盛可见一斑。

明太祖朱元璋特别推崇道教,张天师为全国教主,贵溪龙虎山遂成为全国道教活动中心。三清山距龙虎山仅300里,道士来往频繁,联系也极为密切,三清山的教务活动几乎直接在张天师控制之下进行。此时山上朝拜之风极盛,散居于赣、浙、皖、闽的道士和信徒在每年的八九月份都要组织香会,“一年朝三清,一年朝少华”。他们结队而行,以三清神像和旌旗开道,点燃香烛,抬着猪牛羊各种祭品,并鸣三眼铳助威,配以鼓乐,吹吹打打,浩浩荡荡向三清山进发,每日多则上万人,少则几千人。


明朝为三清山道教活动的鼎盛时期,山上的道教建筑也如雨后春笋般大量出现。至景泰年间,山上已经建起龙虎殿、方士羽化坛、玉零观、纠察府、演教殿、九天应元府、潘公殿、方壕上、天门石坊、飞仙台、流霞桥、石阶“众妙千步门”、“冲虚百步门”等建筑,并重建三清观,改建三清宫。
三清之美,正应其名。仙风道骨,超然化外。绝不起伏蜿蜒,绝不群山连绵,而是超凡脱俗、高标天际。有一种壁立的峻美,孤独的凄美。超天拔地的嶙嶙巉岩中,幻化成奇峰怪石,沐浴着响云荡雾,辉映着日出晚霞,离合成蜃景神光,滋长出虬松丽鹃。

数千米长的栈道,蜿蜒于东西海岸的悬崖峭壁之间。徜徉在如带如链的栈道,只见形态各异的山峰在云海中亦真亦幻,屈曲盘旋的松树在云雾中时隐时现。我们出没于云雾之间,遨游于清虚之境。随着云雾的升腾变幻,眼前就是瑶林仙境,不远就是蓬莱神山,附近就是琼台阆苑。你欲乘风归去,你想羽化登仙。一切烦恼世俗都已飘散于万丈深渊,一切功名利禄都成过眼云烟,剩下的只有闲云野鹤的超然,吉光片羽的欣然,天人合一的陶然。白云轻拭着脸颊,苍鹰盘旋于脚下,红日照耀着千山,蓝天亲近在身边。


山因雾而神秘,雾因山而飘逸。此时的西海岸已是云海一片,玉京、玉虚、玉华三峰虚无飘渺于浩瀚无际的云海之间,创造出“云漫三清”的难得境界。据介绍,三清山的云变幻莫测,仪态万千,有响云、瀑布云、烟云、蘑菇云等等,尤以响云最为奇特,云雾飘飞之时,有时会甩下一串“嘘嘘”的声响,有时会像海边的涛声。飞云涌峰,烟云绕峰,瀑云泻峰,海云托峰,都为三清山增添着无穷的诗情,描摹着无限的画意,让人难以忘怀那份无穷的魅力。

一忽儿西海云开雾散,只见一边万仞壁立,一边是万丈崖底。山色空蒙,青冥浩荡,“飞仙谷”最深处垂直切割为1000米,栈道俯看,但见岩如朝笏,谷如刀削;松吟长风,鹰翔深谷。云雾缭绕,紫气弥漫。

三清山远眺是一幅云山图,近看是一个个生命体。每一块岩石凝固成传奇故事,每一片树叶叙述着动人传说。


高峻的山势令人心惊,一尊“巨蟒出山”让人胆寒。一柱高达128米的瘦奇石峰孤独凌空、昂首云天。顶部扁平形似蟒头,颈部至腰纤细又如蛇的身段,最细处直径仅约7米左右。云飞雾绕之时,蟒头窜动,蛇身微摇,吞云吐雾,撼天动地,似要破山而出,直欲腾空而去。石峰上几道横断的裂痕,感觉随时都会断裂倒塌。可它风风雨雨经历了亿万年,照样巍然屹立,这不能不说是世界一绝。据地质学家解释,“巨蟒出山”是由风化和重力崩解作用而形成的巨型花岗岩石柱,它的形成先是形成南北向的峰墙,之后又被东西向切割成峰柱,在冲蚀与崩塌的作用下,形成了昂首天际的巨蟒。

“巨蟒出山”给人以惊恐的震撼,“司春女神”像又给人妩媚的美感。“巨蟒出山”上方86米高的“东方女神”,形如少女,秀丽丰满。相传姑娘本是山下一采药老人的独生女儿,为救护众乡亲,泄露了玉帝要把三清山沦为中海、把百姓变为人鱼的天机,才遭玉帝惩罚而化为石峰。

女神啊女神,你身处万山之中,却脸朝茫茫人海,心系百姓疾苦。只见你微微颔首,略略颦眉,目光越过万壑千岩。身子优雅前倾成一派体恤爱怜,静静地沉思冥想着人类的.未来,以一副天然造化成的优美剪影,留给世人无穷无尽的遐想。
那天,在栈道行走时,山里突然下起了阵雨,雨势还不小,让我们猝不及防,导游赶紧让我们贴着悬崖躲雨。导演说下雨是三清山常有的事,不必惊慌,因此,我们心情平静了不少。我们等待着雨停,就伫在悬崖下静静地观赏着远处的风景。雨与雾交融一起,景色变得虚无缥缈。雨雾中观景虽然有些模糊,然雨中雾里即景却别有一番情趣。雨时大时小,偶尔也有间歇停雨。

雨大时,透过雨帘看山,朦朦胧胧如一幅写意山水画,山峰含糊,轮廓却粗犷;雨小时,雾气飞袭弥漫山头,山峰或被盖脸或被遮腰,盖脸如犹抱琵琶更显其妩媚,遮腰则腰带飘忽尤感其隽秀;雨停时,山岩古树虬松碧净无染,格外清新,奇石任人遐想,翠峰则秀色可餐。难怪著名散文家秦牧先生,称三清山为“云雾的家乡,松石的画廊”。

沿着栈道前行,一路可见滚滚而来的浓雾。西海岸的云雾,时而汹涌奔腾,时而轻柔缥缈,或聚或散,或浓或淡,千姿百态,诡秘莫测,令人遐想联翩。我伫立在“巨蟒出山”面前,居高俯瞰:眼前那幽深莫测的谷底,宛如刚刚打开的热蒸笼,一团团烟云袅袅升起,随风飘逸,似天女散花,如仙鹤起舞;那探头而出的蟒蛇,在云雾中时沉时浮;那轻烟薄纱般的云雾,缠着蟒蛇不离不弃。倔强的蛇石,多情的云雾,此物此景,如诗如画,如梦如幻,让人叹为观止,美不胜收。

西海岸除了普通的云海外,还有会轰鸣的“响云”、汹涌的“瀑布云”等。据导游解说,每当夜雨晨晴,这里翻腾的云海,如万顷波涛,汹涌澎湃;风起时,山谷有声,流云会响,再加之山谷里的各种响声,这里就像在演奏一场气势如虹的交响乐,令人陶醉于中。在“司春女神”面前,导游提议,让我们游客对着山石大声呼喊,说有云开雾散的效果。我们半信半疑,就对着前面大声吼了起来,果然,惊奇出现了,只见眼前的浓密云雾,刹那间向两边分开,像被剪刀剪过一般,露出了一条宽宽的裂缝。然而,众人笑容还未完全绽放,那分开的云雾又迅速合拢,让众人目瞪口呆,接着又试了一下,还是如此,众人捧腹不已。

位于南天门群峰之间的“观音赏曲”,相传晋代道士葛洪有感于民间疾苦,以琵琶对天倾诉,琴声感动天庭。观音下凡探访,大士高坐云霄,她头扎法巾,轻舒广袖,庄严慈祥,俯首垂目,合十聆听,留此法相。而端坐着的葛洪,怀抱琵琶,神情专注地拨弄着他的琴弦。


过了一线天,“玉女开怀”给人以至纯至真的美感,坚硬的石峰呈现出丰腴柔美的形态,大自然神奇造化令人惊叹,心中升腾起一种母爱的伟大、人性的博爱。此外还有“仙翁唱歌”、“狸猫待鼠”、“三龙出海”等,无不惟妙惟肖、神气活现。

造物主为何如此垂青江西这方山水,把其打造得如此惊世骇俗神奇壮观?要知道,三清山是经过14亿年的沧桑巨变,才出落得今天这样的瑰丽多姿美轮美奂。

第一次大海浸发生于14亿年前的中元古界,这里海水浸没达4亿年,在“晋宁运动”后,地壳开始逐渐回返上升,出水为陆,三清山地区进入相对稳定的“地台”阶段。距今6亿年前的震旦末期,发生第二次大海浸,海水浸没又达1?6亿年。后经奥陶纪末期的“加里东第一幕”造山运动,三清山从此完全脱离海水环境,不再接受沉积。在距今4?4亿年前的志留纪早期,虽发生第三次大海浸,但海水仅到达三清山东南角的边缘。


看来,一切的神奇都是来自创造,一切的壮丽都要经历磨难!

直到8亿年前,侏罗纪晚期与白垩纪,三清山区域内发生异常强烈的造山运动,并伴有大规模的酸性岩浆浸入,奠定了三清山构景的地质基础。直到二三千万年前,相继发生喜马拉雅期的造山运动。由于三清山正处于造山运动既频繁又剧烈的地段,尤其是垂向的断层和节理特别发育。山体不断抬升,长期风化侵蚀,加上重力崩解作用,形成了峰插云天,谷陷深渊的地貌奇观。

或许是天生的仙风道骨,或许是共通的天人理念,三清山与道教结下了不解之缘。三清山,因玉京、玉虚、玉华三峰峻拔,如道教所奉玉清、上清、太清三位尊神列坐其巅,故名。东晋升平年间(357-361),葛洪就在山上结庐炼丹,著书立说,宣扬道教教义。唐时,方士们在葛洪炼丹之处营建了三清山上第一座道教建筑--老子宫观。元朝大兴土木扩建道观。明朝为三清山道教活动的鼎盛时期,至景泰年间,山上已经建起龙虎殿、方士羽化坛、九天应元府、飞仙台等建筑,使道教建筑遍布全山。


三清山各部景点建筑与自然景观巧妙交织,相互因借。就是在每一景物的设计上,也充分体现了道家“有无相生”的“变易”法则。风门、逍遥路、众妙千步门、冲虚百步门等,往往于迂回曲折处豁然开朗,于山穷水尽处柳暗花明。在造型艺术上,也渗透着道家“动与静、虚与实、巧与拙、藏与露”的朴素辩证法。

三清山,我们观赏着,我们膜拜着,我们领悟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下山的时候,我们选择的是另一条路线,比上山稍微平整一些,但栈道更惊险。地接预计我们需用6个小时才能下到山脚,而我们只用了4个半小时就安全返程。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但下山,到底还是要容易一些。

在下山的途中,迎面相遇了很多挑夫,他们皮肤黝黑,汗流浃背,手握着像树桩一样的登山杖在狭窄陡峭的石梯上艰难地攀登。有的挑着蔬菜和瓜果,有的担着矿泉水和一些副食品,有的扛着木板。


这是我们头一天没有见过的。其实我一直在纳闷,我们是请了挑夫的,咋就一直没遇见。原来我们走的线路不一样。

这些挑夫们的日子,或许每天就这样机械的重复,简单而辛苦,当然更多的是迫于生计的无奈。

一位年长的老者挑着一担估计比他身体还要重的货物,在我刚好走到他身边时,他歇息完毕颤巍巍地站起,我来不及扶他,只好轻声嘱咐:要小心啊。老人冲我笑笑。我鼻子一酸,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飘跟在我后面,对我说,假如刚才那个老人是我们的父亲,我们该有多心痛。


我沉默。良久。想想自己,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却常常抱怨生活。看看他们佝偻的背影,看看他们肩上的重担,看看他们一步一个脚窝奋力地攀登,相比之下,我们平日里所谓的忧愁,是不是都在无病呻吟?

人,更多的是要知足常乐,感恩惜福,才能更好地珍惜生活,享受生活。我且谨记。


有位驴友说,三清山,要去三次才能看清,所以叫做三清山。虽然这是一句戏言,或许也是事实。但我没打算去了,至少在近几年没这个计划。我始终相信,世间万物,相遇相知都是有定数的,不可强求。


写到此,一段愉快的旅程结束了,但那些鲜活的场景和温暖的笑脸却一直影印在我脑海里,成为我日后精彩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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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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