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见闻故事:闯关除恶济黎民 上篇 为官济家乡 后世美名永流芳

“大家好,很高兴能担任大家这次的导游,我的工作,不但是给大家提供适时的讲解,还会把自己从业多年的体验,分享给大家,让大家在游览过程中,真正体会到精神的愉悦和快乐。接下来,要给大家介绍这次行程的司陪人员之一,就是在我右手边,这次行程的司机师傅,他叫……”拿起话麦,滔滔不绝唾沫横飞的这位导游,就是我。

我叫信德过,没错,我家姓不在中国百家姓收录之中。按族谱中记录,来自山东枣庄,传到我这德字辈,老话说,做人得常思己过,方为有德行,因此起了这么个大号。虽说自爷爷那辈起,作为打老了仗的“南下干部”,早早带着全家,定居了四季宜人年无酷寒的“八桂大地”,可却不像山东老家那边,人丁兴旺,到我这,成了家里一根独苗;而我也选了个,不同于全家族所有人的行当营生:就是做个,能看遍祖国壮美河山,阅遍世界秀美风光的旅游工作者;这一干,就是小二十年,期间所遇奇人异事,不知几凡;又因我这人有个小毛病,坐车上小息或居异地时,爱做梦,这南柯一梦,却也常常光怪陆离得很,梦醒回过神来时,常让我有种“身在红尘渡,梦醒方出世”的感觉。我把这自个瞎琢磨后,叫“入梦”… 而这些零零总总,就将是与大家所分享的一个一个小故事………

2005年7月17号天晴,正是三伏酷热时节,日头晒得人有点昏昏欲睡。322国道上,跑着的一辆深蓝旅游大巴上,载着的就是我带的西南边境3日游旅游团队。车上人声鼎沸,颇为热闹,倒不是出了啥大事,而是这次行程不走高速,真是一路走一路游的规划,而能参加这种观光团的,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银发一族;因此每到一地,摆造型谋杀胶卷,(那会还没智能手机大行其道呢),接着上车交流指导甚至争论,都是应有之意;不过好在闹而不乱,我也就能趁机小休片刻,一路唾沫星子横飞的讲解,嗓子早感觉都要破喉了一样,直冒烟喝水都压不住。“过儿!来来,帮邓阿姨和本家多照几张照片,你照相技术好;别傻愣着,快来快来!”心头苦笑一下,“好的咧!”赶紧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满脸堆笑接过递来的相机,噼里啪啦一阵快门按动,又是谋杀了一组胶卷。这位自来熟的邓阿姨,之所以现在这么欢快,并且其他团友也是兴奋欢愉,想连车上都要拍照,原因就是邓阿姨所谓的本家,现在刚接过话麦,准备接着讲解的地方导游小邓。邓美女一身地道的苗族服饰,头上闪闪生辉、摇曳生姿的亮银角冠,玉颈胸前,戴着满满的弯月亮银项环层层叠叠,手上脚上,也同样亮银点点;腰间更是不时银铃随身而动,轻铃声,如林间精灵般调皮引人,全身红黑蓝相间,民族蜡染服饰,妥妥的吸睛。(当然不是真银饰品,那真银一套下来三四十斤,穿上也就啥也不用干啦),用现在的话说,那就百万粉级的流量级美女啊。



她越有特色,我就越是心安。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一路从车动开始,为了伺候好这些返老还童,变身老baby的我大爷大妈们,嘴皮子可真是磨破了皮。有这样能引流的伙伴一起搭档,那自是小松口气起,。给邓美女招呼了一声,就自顾自的坐到司陪专座上,干完半瓶矿泉水,帽沿子用力一拉,半遮住脸不管不顾就想先打个盹回回阳。耳旁,飘来邓美女清亮又甜脆的讲解声,并着大爷大妈们起哄大笑声,嗯嗯,刚好助眠。别问我怎么这么吵杂喧闹的环境也能睡?告诉你要做了我这行,没点需要休息时就能休息好的本事,绝对会整出个精神衰弱。

车外刺亮的阳光射在人身上,本该酷热躁动,但在车内空调打得足足的加持下,却变为一股让人昏昏的暖意…“大家可以叫我邓阿妹,我老家是扶绥县人;说到这扶绥县就不得不提个人,那可是我邓家一位大才先祖哦;据县志记载:邓廷楠是扶绥县新宁州人(今新宁镇人),字双坡,清道光二十四年(1844年),他参加会试考中式甲辰科孙毓桂榜进士,钦点翰林院吉士,历任陕西监察御史,江西饶州府知府,署任九江道,升授福建厦门道,福建按察布政使后,调任广东布政使。邓廷楠任官时,一贯体察民情,深得民心。至今,当地仍流传着邓廷楠智破黑龙关的故事…”

“德过!…想什么呢!”;心头一个猛跳,眼一睁醒过神来;“好你个邓德过,家主总管皆在,还敢出神老君殿偷丹去?!呵呵”耳旁传来一声调笑轻斥。我侧头定睛一看,身边却是站着位面相憨厚,皮肤油黑程亮,一脸络腮胡的中年大叔。人虽不识,但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福至心灵脱口而出:“廖叔……”正想说点啥,“嘘”廖叔却做了个噤声手势,脸上也正色几分,悄悄指了指前方。

我环顾四周,才发现身处一宽阔黄土操场,板实的黄土场上,影影绰绰站着百来头包勇巾,一身小褂蓝布绑腿黑布劲鞋的精锐兵丁,一股肃杀之气,随着四周烈烈照明火把凛冽四周。只见操场正前黄土所垒点将台上,太师椅高坐两位儒袍男子,气度不怒而威;台上此时正站着位劲装中年男人,一脸严正目光如炬训着话:“…我邓府太爷,体扶绥百姓久旱疾苦,苦筹银粮以赈灾情;却不想数日前,连续两次为广东地界黑龙关匪类所截!我邓府家主,对家乡一片拳拳之心,岂可被愚匪所阻!因此,邓爷决定亲自带队,明日第三次押解赈灾银粮,闯黑龙关!古语有云:君受辱而臣死!诸位久受邓府恩泽,正当效死力之时!”诸将士齐声应“得令!”“明日卯时点卯造饭,辰时正刻出发!各队正严加约束,今夜营禁不得有人外出,可听明白!”话毕,众人正欲各归营房,老廖叔也递过个眼色,意为有话要说。我正有些摸不着头脑,一青衣小侍却到了身前,冲我作一揖后“邓队正,家主有唤”我一瞅,还有事?只好对廖叔递个眼色,跟随而去。



一路跟随小侍向主官营房走去,盯着前头小侍脑袋上那标志性的“金钱鼠尾”,心里琢磨着“看着这是辫子朝啊?!就是不知道现在是那个皇帝老儿当朝?明天还要去闯什么黑龙关,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不会有啥危险吧?可别是清末乱世,那可是人命贱如狗,乱似一锅粥的年代”正琢磨,“到了,老爷在等”一回神已在主营门前,抱拳还小侍一揖,神色一正抬脚进门。门内摆一八仙桌,刚台上高坐的两位儒袍男子,正端坐一旁,劲装男子站在二人身旁沏茶。两位面容七八分相似,一位年纪颇大六十左右,一位三十中年,面相严正儒雅,却又久居上位的威压。他端起身前茶碗轻呷一口,眉眼对我一扫“德过,你这大号,当初还是太爷给你取的吧?谁想你小子不爱读书就喜武,也是命数!”我也是一头白毛汗,抱拳低头只能嘴中诺诺,原来我还是一介武夫?这时那位年老者笑说:“廷楠,你总不能指着家中子嗣,个顶个都和你一样读书做官吧?我看现在挺好,你所练新军就他所成最快,又是自家子弟,用着放心!”中年男子微微颔首,“扶绥县?广西扶绥?鼠尾辫?新军?”妈妈哟 真就是辫子朝末年啊?就不知道是倍窝囊的光绪朝,还是小娃娃的宣统帝在位了;心中一阵叫苦,清末武备废弛,洋人磕关,鸦片买卖猖獗,国内革命党保皇派打出狗脑子,社会一片凋敝,说民不聊生都是轻的。


正自心乱如麻,却一抬眼发现邓廷楠正目光冷冽、面带不愉的盯着我:“明天闯关,你怕啦!”口气微寒。我心中一惊,忙低头抱拳掩饰眼中慌乱,沉声回话:“定效死力!”他又定定看着我半刻,口气稍缓“今光绪爷当朝盛世,却在我的地界上,被截了两次赈济家乡的银粮,甚是可恨。按说剿匪应调用官兵绿营,可那些个烟枪长枪同时背的老爷兵,早不能用,也是世人皆知之事。现在朝中时政可练新军也有年,只是还未有一战,明日便是实战检校之时!你可做好准备?”“老爷有勇有谋运筹帷幄,明日定能一举而下,德过定身先士卒不负家主所托!”顺手一个马屁先拍上,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心再乱这些还是随口就来。“好!”邓廷楠总算是面带少许笑意:“现我已把七千两赈灾白银,分别化了,一小半做成锁链上黑漆,明日锁了太爷由你牵着;一半铸成银块其上堆放盐袋。已经修书与那匪首麻五,说我再无银钱赈灾,又恼怒太爷两次丢失银钱,却还来要,明日就只能送些盐货,以塞众口,并押太爷返乡,让他行个方便放行。想来那麻五再目不识丁当,也听过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我这般忤逆不道,还对家乡也刻薄如此,足以让他放松警惕,此策就是苦了太爷,也要诸位效命,到时听我号令定可一举拿下!”说完他是一脸笃定,我却是心头大惊,背上出了身冷汗凉飕飕的。这书生好大胆!所谋划之事多为臆测,土匪头子真的那么好糊弄?但这时已是箭在弦上,由不得我说个不字。只好抱拳领命,返回营房。临出门,劲装的邓总管还拍拍我肩,郑重而言要用命保护老爷和太爷,他看好我哦…



本故事为旅游见闻再创作,所取素材部分引用史实资料



或真实事件,涉及人物名字及故事情节纯属文学创作,



旨在丰富读者业余生活,请勿与封建迷信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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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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