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第五次看《王的男人》。
当初,前三遍都未曾明白其中的深意,全以为是一出蹩脚的闹剧,实则它讲述了人生与戏剧的交相辉映。
在人们夸赞那时被称为李俊基的李准基容貌姣好时,他却说被导演选中是因为身手矫健。
的确,单单高空踩绳和向前连续空翻这两项,没有一定的武艺功底,也极难完成。
看来,狭长的丹凤眼不是首选,长得好只是凑巧,毕竟,李准基一直在证明他能走得远,绝不是靠脸。
《王的男人》有120分钟的长度,主要围绕三个男人进行,李准基饰演的孔吉作为绝对的主演,夹杂在戏中的王与现实的王之间。
朝鲜王燕山君当政期间,荒淫无道,生灵涂炭,民间艺人作为没有任何身份与地位的流民,饥肠辘辘是常态。
为了能混口饱饭,孔吉和同伴长生,不仅费力在街巷上表演,还要和苛刻的戏台班主,以及淫乱的权贵过招。
孔吉和长生就是单纯热爱杂戏表演,温饱一顿算一顿,戏子的名声不好听也没有关系。
但是他们不会因为被定位为卑贱的庶民,就屈从于某些豪取横夺的势力。
长生胆大妄为,专门编排一些讽刺权贵,甚至嘲笑当朝之王的戏剧。
孔吉随他来到汉阳,草台班子刚刚成名,夹起的饭菜还未送到嘴边,就被官衙通缉,被板子打了一顿。
为了活命,长生提出到燕山君面前表演,只要博君一笑,便望可免除刑罚,他不知,同伴与他已一步步走入了陷阱。
燕山君残酷暴虐,喜怒无常,入宫容易,出宫难,侥幸地使君王一笑,被收编,不是幸运,而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的开始。
燕山君的变态事出有因,他在父王施加的高强度压力下,被大臣们裹挟着做事。
母妃更是成为后宫争宠的牺牲品,他狂喜狂怒地对抗着四面八方的攻击,又是一个可恨的可怜之人。
入宫后的孔吉,在表演掌中戏的途中,理解了燕山君的伤痛,他的善良与柔弱,让缺失母爱的王,有了暂避风雨的安心之处。
王的宠爱与提携,使孔吉与长生有了嫌隙,天不怕地不怕的长生,戏霸之魂附体,演着假的王,也一样威风。
王有借编排的戏铲除异己的目的,孔吉和长生并不知情。
他们装扮上,维持着表演的热忱,嘲讽大臣收礼,手抖的大臣便遭殃,揭露后宫争斗的内幕,参与的妃嫔就被擒。
每演一出戏,都会消灭一群人,这么可怕的利用,让孔吉等人寒意渗出。
不光如此,戏子弄权的谣言到处散播,臣子们感到惶恐,不惜骗燕山君去狩猎,来达到将孔吉当作猎物围剿的目的。
宫门前,难以迈出脚步。
长生多次想走,孔吉却想稍微拖延一些时间,为什么坚持不走,也许是因为燕山君那弱小无助时流下的一滴泪。
一滴泪,让惧怕王的孔吉,有了一丝依依不舍的留恋,长生以为的贪恋荣华富贵,其实与孔吉无关。
天空暗了,又亮了,朝霞满天,长生说要走也说了一千遍,可对孔吉的担忧,使他一再冲在冒险的前沿。
长生模仿孔吉的字迹,学会了识字。
当燕山君的宠妃绿水,以仿造的逆反文书陷害孔吉时,长生顶替孔吉认了罪,那即将踏出宫门的一步,始终是未迈出去。
少年人,为赋新词强说愁,真正识得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
孔吉放不下的燕山君,将同伴长生双眼的光线掠走,长生又成为他无法割舍的挂怀之人。
孔吉再次摆弄着手中的布偶,于王的面前演戏,王没有注意的屏风后,孔吉的双眼通红,愤怒后的疲惫,使王双眼放空。
布偶没有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用于娱乐的表演,却再也让人感觉不到乐在其中,弑杀的权力游戏一旦鸣鼓,凛冽钻骨。
电影接近尾声,现实中的王燕山君,与宠妃绿水相互依偎着,又一次观看着长生与孔吉高空踩绳戏说的表演,不再有一句言语冒出。
准备推翻暴君的人群,已经将王宫围堵的水泄不通,燕山君唯以冷笑视人。
不知是在耻笑自己的荒唐,还是在笑话这难以启齿的惨淡一生,他应该在羡慕立于半空中的戏剧之王长生。
王位上的人,为了维护尊严,表演着,戏台上的人,为了热衷投入着,都是在认真演戏,却通通逃不出权力的游戏。
唏嘘!
页面更新:2024-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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