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不配拥有亲戚！这是今年春节，最痛的感悟

马首瞻

富如龙，游尽五湖四海。

贫如虎，惊散九族六亲。

是的。小时候，我们常常把“亲戚”看得多么美好和重要。

一旦长大成人，开始独立生活。我们便很快知道，亲戚关系常常是庸俗的，互相设法沾光，沾不上光就翻白眼，甚至你生活中最大的困难也常常是亲戚们造成的。

生活同样会告诉你，亲戚往往不如朋友对你真诚。

这是作家路遥在平凡的世界所说的一句话。

01

犹记得，二十多年前的小时候，那时的天空很蓝，人心很纯净，像清澈无垠的水能够照见人。

亲戚也如同路遥所说的那样，美好而重要。大家经常串门走动，来往频繁。

有时候，甚至住在亲戚家里不愿回家。大家看中亲戚的关系，并极力维护亲戚的利益和亲戚的美好。

老话说“出门靠朋友，在家靠亲戚”。

随着年龄增长，慢慢地发现有些亲戚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有些亲戚学会了攀比、学会了算计、学会了寒碜、学会了嘲讽，甚至像路遥所描述的那样相互沾光，一旦沾光不成，立刻翻脸不认人。

春节假期走亲访友，围绕亲友之间那些荒诞离奇的冷漠故事。过去的我总认为，那些人情冷暖的背后大都是网友刻意的渲染。

今年春节的一次走亲经历，让我彻底明白了，穷人的尊严如此“廉价”。

02

正月初四，大姨邀请所有姊妹和外甥到家中做客。

因为是家宴，我感觉不应该存在身份的偏见，大家只论亲情，不分“本事”。

然而酒席开始时，大家准备入座，有位长辈的举动着实恶心到我了。

他的言语举止间，有一股浓浓的“阶层”味道。很明显能够感觉出，是在按照成就大小分配座次，海外留学的坐上手，依次是公务员、个体老板、企业上班，排在最后的是那些靠体力吃饭的亲戚。

这样的场景让我很不解，也很难过。

我难过的不是自己仅仅是一枚企业职工，而是春节走访本来是一场亲情欢聚的时刻，为什么变成“看人下菜碟”的悲哀。

我不解的不是他安排座次的用意，而是人性为何冷淡到用利益来算计。

他的安排方式背后的道理很简单。

海外留学生肯定是要么能力强，要么家境不一般，这种人随随便便就能够获得优于常人的物质生活，而且老师同学的人脉关系遍及全国各地。这类人将来或许能够为儿女提供一些资源。

当公务员的往往工作地点比较固定，大多在家乡附近，他们在当地算是“精英”阶层，所了解的信息和资源比较全面。维系好人际关系，说不定将来能够为自己提供一些正当的便利。

个体老板相对比较“粗放”一些，但架不住他们的可爱之处是“有钱”。在必要的时候，兴许能帮自己缓解燃眉之急。

那些在企业上班或凭借力气讨生活的人，在他们眼里没有他们所需的资源和期望，基本上沦为边缘化，成了可有可无的空气一般存在。

虽然我无力改变亲戚待人处事的方式和思维模式，但我认为这种做法显然不妥。

因为亲戚不该被利益世俗化，更不该被列入算计的如意算盘中。

这样的结果是，美好的亲戚关系瞬间决堤，穷人的尊严“一地鸡毛”。

亲戚也由此被“物化”，大家每天都要想方设法去算计着别人如何如何。

实际上，把亲戚关系世俗化的并不是只有那位亲戚一人。包括我自己的家长也是如此。

年前节后，大家要相互走动一下。

在为亲戚准备心意的时候，我已经明显感受到那股浓浓的利益味道。

我依然记得在小时候，大家走亲戚时，准备心意的环节都很用心，缺米的送米，缺面的送面，缺喜欢喝酒的送酒。

而现在，我们苦恼于为亲戚准备心意，一方面是大家的生活都好了，似乎什么都不缺了，也不知道该准备什么了。

另一方面大家都在绞尽脑汁搞差别化对待，对于穷人送点鸡鱼肉蛋，对于有钱人送点上档次的心意。

听起来，这都是叫人心酸的秘密。

很不幸的是“真正炽热真诚的亲戚，往往都是那些穷人”。

03

越是走到人生某个阶段，越是到了一定年纪，亲戚关系越是现实，很多亲戚在不知不觉中“走死了”。

最后，只能在一些“红白”事寒暄两句，平时走在路上开车迎面相遇，连按喇叭打招呼都没有了。

我们都不记得从何年何月开始，我们慢慢学会拒绝穷亲戚登门走访，哪怕是穷亲戚遭遇困难，也是尽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推则推，不能推则躲起来。

“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成为一种惨痛的现实常态。

我们会抱怨穷亲戚的破事特别多，甚至把穷亲戚视为一种累赘负担。

殊不知，穷亲戚找我们，说明在他心里我们比他们过得更好，在社会上更吃得开，拥有更多的资源。假如他们不是穷人了，又何必低声下气地求我们呢？

04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良。一个人在年富力强的时候，在人生飞黄腾达的时候，是很难分别孰是孰非，谁好谁坏。

只有摊上一回事，挫折落魄一次，才能真正看透亲戚里的真假虚实。

有一次，家中老人身体欠佳。痊愈后，有些家境很好的亲戚都没怎么过问，只是在事后的偶遇中，寒暄地说了一句“当时听说这事，但是太忙了，也没去看望一下”。

相反，那些平凡的穷亲戚十分主动地前来探望，虽然带的东西都是“不值钱”的牛奶鸡蛋小米。

从那时起，我忽然发现，人有钱了会很忙，忙着钻营自己的事业，忙着赚大钱，亲戚的家事在他们眼里都是“小事”。

只有穷人的时间最不值钱，喜欢做一些跑前跑后的小事，而这种“殷勤”跟尊严一样，竟是如此“廉价”，叫人心酸。

05

我们怀念当年的亲戚，那会的人有人情味，不同于现在这般生分，大家相亲相爱，如同一家人一样亲热。

而现在，人情味变淡了，亲情也漠然了，很多人都不喜欢走亲戚，更不喜欢穷亲戚登门。

作家张爱玲说：

真正的亲人，不是靠血缘关系决定的，而是以待你的心决定的。这世上的亲人只有一种，那就是关心你心疼你的人，不管和你有没有血缘关系，都是你的亲人。反之亦然。

任何一个人都有三五个精于算计、工于钻营的势利眼亲戚。如果碰上的话，那我只能恭送一句“你的命真好”。

与交友一样，他的市侩行为能够让你更早地认清他的本来面目。而不是稀里糊涂来往很长一段时间后，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让你寒心。

一个势利眼的亲戚经常无视你，而你也习惯被无视的感觉。慢慢地，你会跟他们保持安全距离，对他们心存的期望也逐渐磨光。

在你落魄时，也不会对他们寄予幻想，总是比你磨破嘴、踏破门后，人家既没帮你忙，还把你奚落和挖苦一番要好很多。

到现在，亲情已经被金钱所严重腐化，亲戚间讲亲情成了一种“傻气”。哲学家歌德曾说：

我们虽可以靠父母和亲戚的庇护而成长，依赖兄弟和好友的扶助，因爱人而得到幸福，但是无论怎样，归根结底人类还是依赖自己。

的确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求救不如自救。

END

人心凉薄，别高估了亲戚，更别低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