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名将牛剑锋：曾多次击败王楠、张怡宁，还记得她吗

上周，我们看到了即将参加WTT澳门赛的刘诗雯上了大巴车，紧随其后的是是一名中年男子，他叫刘志强，目前是国家乒乓球男二队的主教练。

鲜为人知的是，他曾在十年前做过刘诗雯的主管教练，为小枣坐稳世界第一立下了汗马功劳。更加鲜为人知的是，刘志强还是世界冠军、一代名将牛剑锋的丈夫。

今天我们就来走进牛剑锋，一起来了解这位王楠、张怡宁时代的悲情国乒名将。

01 小姑娘“偶遇”魔鬼传奇教头

在当年的乒乓球运动员里，我最喜欢看王楠和牛剑锋打球，一点都不张扬。王楠始终面带微笑、心平气和，而牛剑锋默默无闻、动作舒展。

不像后来的郭跃和李晓霞，得一分大吼大叫，丢一分愁眉苦脸、眼神呆滞。同时，我也不喜欢看张怡宁的站桩式比赛，机械摆臂、枯燥乏味，毫无观赏性可言。

——天涯20年的老球迷

1981年4月3日河北保定的妇婴医院里，出生了一名面容姣好的女婴。干部出身的父亲喜不自胜，当即说道：宝剑锋从磨砺出，闺女就叫剑锋吧。

温婉贤淑的母亲知道丈夫生性向来倔强，尽管名字有点男子气，但也没反对。就这样，牛剑锋遗传了母亲的老实巴交与不善言辞，也继承了父亲骨子里的不服输。

半年后，北京东城的一家医院里，有一位女婴也出生了，产妇王凤英给她取名叫张宁。4岁那年，张宁读幼儿园的时候，发现班里还有一位叫张宁的小朋友，于是王凤英给她改名叫“张怡宁”。

同样4岁那年，小剑锋也报名了保定市体育幼儿园，因为军人出身的父亲喜欢体育。望着学校里各式各样的特长班，她好奇地睁大了眼睛，最后爸妈给她报了体操班，因为有花裙子穿。

同一时期的张怡宁，却恰恰相反，她每天在幼儿园里跟男孩子一起舞刀弄棒，到处惹是生非、追跑打闹，最终被她的舅舅“抓”去了北京东单业余体校乒乓球队。

如果牛剑锋一直练体操，那世界乒坛里将缺失一位名将了。万幸的是，体操教练看了她一眼后，发觉她有点偏高，不利于培养，没收！

没办法，父亲只好帮她选了隔壁的乒乓球班，老师姓唐，学校里的人都叫他老唐，看起来和蔼可亲的样子。

牛爸爸跟老唐约法三章：老师你必须从严训练孩子，不要怕她哭，该打打该骂骂。

老唐看了一眼瘦高瘦高的牛剑锋，呵呵一乐：这么漂亮的小娃娃，哪舍得打啊。

牛爸爸不知道的是，眼前的这位老唐是一位传奇的乒乓牛人，只因“犯了错”丢了工作，才来幼儿园干临时工的。

唐银生，生于1944年，老爹是国民党高级将领唐奇才，解放前夕刚从云南驻地调任抚顺任警备司令员，解放后他抛妻弃子，跟着老蒋去了台湾，从此杳无音信。

家道中落后，唐银生跟着外婆、母亲及兄弟姐妹们艰难度日，因为“阶级成分”的原因，没人愿意跟他玩，自己只好在一张简陋的乒乓球台默默打球。

好在他天赋不错，打着打着水平就上来了，还引起一位中学体育老师的注意，时常私下里给他开小灶。后来他就在这位老师的带领下，一路考进了保定体校，跟郗恩庭、李富仁做起了同学，因为他的年龄最大、水平最高，就出任了班长，比赛的时候就做队长。

随着后来几人的水平越来越高，河北省队也对他们开放了大门。但是因为唐银生年龄偏大，他没有像两位师弟一样进去，而是被拒收了。

同人不同命，唐银生暗自神伤，但无法改变。毕业后被安排在税务局、劳动办等单位上班（拿过河北省冠军的奖励），眼瞅着师弟们从省队打入国家队，却只有羡慕的份。

一晃十年过去了，尽管唐银生结婚、生女，但心中的乒乓球梦想从未中断过。直到有一天，唐银生突然从报纸上看到，师弟郗恩庭获得了1973年的南斯拉夫世乒赛单打冠军，那一刻他被深深地刺激了。

一夜未眠！唐银生既为师弟高兴，又为自己鸣不平：当年师弟的水平还不如自己呢，如今人家都是世界冠军了，而自己还在小单位里碌碌无为，难道后半生就这样过去了？

不行！既然我拿不到世界冠军，那我就培养一名世界冠军！心中压抑已久的鸿鹄之志瞬间爆发了，于是他利用在保定市业余体校当老师的妻子的关系，开始招录乒乓球特长班，自己出任女队教练。

说干就干！老唐白手起家，自费弄几张球台，搭建简易大棚做宿舍，自己抱着铺盖，跟运动员同吃同住同训练，发誓要练出一位世界冠军来。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一批招录的学生里有一名叫齐宝香的，终于在1981年的时候，获得了第36届世乒赛女团冠军，这可把老唐高兴坏了。

谁知乐极生悲，刚为徒弟举行完庆功会，他就被公安局拘留了，理由是参与赌博，被判劳教一年！当时保定的派系斗争严重，有体育界的个别领导看他不爽，抓住他“国民党余毒”“爱打牌赢香烟”的往事不放，一心想给他抹黑。

好在世界冠军的弟子齐宝香赶紧为他出头，亲自给河北省委书记写信，替老师说明情况。尽管如此，他还是在劳教所里呆了42天，才得以平反。

但是，名誉依然受到了损伤，体校的工作也丢了，他只好辗转来到这家幼儿园谋取一份当乒乓球老师的临时工。

于是，就遇到了牛剑锋的报名。作为出了名的“魔鬼教练”，牛剑锋当时是一无所知的。在小剑锋的记忆中，唐教练只要进入训练馆，一改往日的和蔼可亲，瞬间就失去了笑容，气氛变得异常紧张。

即便如此，她还不敢哭，否则将迎来老唐的秘密武器——你爸爸跟我约法三章了的，该打打，该骂骂！

那段时间里，牛剑锋在学校里遭受着“魔鬼训练”，回家还要跟父亲接着练球，要是受不了了，比如哭鼻子或者耍性子，立马会被爸爸的球打在脸上：不许哭，接着练！

02 天赋不够，汗水来凑

其实牛剑锋的父亲也很辛苦。几年幼儿园下来，自己这个陪练无论风雨，天天五点半下班后，立马骑上半小时的自行车来驮她回家，早上又驮她去学校，有时候饭都顾不上吃。

他跟老唐一样，也是很硬气、不服输的人。在知道了老唐的故事后，牛爸爸的心气也上来了，在选择小学的时候，他直接把女儿送到了保定市体校，根本就没跟家里人商量。

因为这时候的唐教练已经在体校任职了。英明的保定市体委领导看中了老唐身上的那股执着，还提拔他当体校校长。因为成绩出色，市领导还想让他当体委副主任，老唐统统不在乎，他只有一个要求：必须兼职做教练！

于是，牛剑锋的魔鬼训练之路又延续了几年！我在想，后来牛剑锋有时候坚韧、有时候沉默寡言，是不是跟小时候过于严苛的环境有关？

唐教练还是当年那样的严格，只是面对着心理生理逐渐长大的队员们，他的手法也升级了！

他让这些女队员直接跟体校的男队员打比赛，打输了继续打，一直打到男队员输为止！除此之外，他还为牛剑锋、白杨等几位特别出色的人“开小灶”——早上6点起床练长跑，然后白天三练，晚上练发球，天天如此，一连坚持了3年！

牛剑锋在回忆这段时光时说，太苦了，真不知道是怎么坚持下来的。除了训练，输球的话还要挨揍，没挨过唐教练巴掌的队员实在太少了。

一次比赛，白杨遇强不弱、遇弱不强，气得唐教练把她拉出去，扬手给了她一巴掌。那一巴掌似乎打醒了白杨，后面的比赛她一路凯歌高奏，最后拿了冠军。赛后给爸妈报喜的电话中，白杨说：“教练的那一巴掌打醒了我。”

这里说一句，日后的白杨进军国家队，成了队花，也成了马琳的初恋女友，但是被蔡振华开除了。

残酷的训练，让天赋并不高的牛剑锋受益匪浅。不到十岁，她就获得了河北省的青少年乒乓球比赛第二名。

唐教练怕她骄傲，还经常放奥运夺冠的录像：看看，人家邓亚萍、乔红十几岁就拿了世界冠军，你们都十多岁了，目标就是她们。

几个十来岁的孩子懂什么？别说世界冠军了，就是进国家队都是懵懵懂懂的。即便如此，老唐还是不停地给她们灌输鸡汤，妄图把自己当年失落的时光，统统嫁接在她们身上。

当然效果也确实不错。1993年，12岁的牛剑锋由于基础扎实、技术过硬、成绩突出，顺利被选进了河北省队。

但是，这时老唐却反悔了。老唐说，牛剑锋的先天条件一般，进省队也无所作为，不如留着自己再练练，培养好了再送过来，当然档案关系可以先挂到省里，人还是留在保定。

其实老唐有自己的野心——牛剑锋技术体系没有形成，再过几年，等自己练好了，她可以直接进国家队！

多年后，牛剑锋非常理解老唐的良苦用心。很多人不看好自己，只有老唐觉得牛剑锋有自己的特点，只是不够成熟；而且老唐在自己身上花的心血最多，一心坚持培养一个世界冠军出来。

为此，老唐还把失传已久的“下蹲式发球”捡了起来，用在了牛剑锋身上。这种50年前日本人发明的砍式技术，出手有力、发球无他、唯勤练才能大成的独门绝技，终于被牛剑锋练出了看家本领，而且还顺便教给了日后的小师妹丁宁。

为了这个神功练成，牛剑锋每天练发球一大脸盆，打完还要打单球、多球。一双眼睛时刻不停地盯着球的抛物线，判断球下落的运动轨迹，不断地寻找最佳击球点和最佳节点。

终于，牛剑锋迅速成为了省队的主力，并在16岁的时候技术大成，凭借着1997全国少年赛女单冠军的头衔打进了国家队。

而与此同时，同年出生的张怡宁也来到了国家队（有人说张怡宁1993年就进入了国家队，那时候她才12岁，应该是借助北京什刹海体校的李隼，前来蹭课，跟王楠住一个宿舍）。

03 进入国家队，相继击败两代大魔王

就这样，牛剑锋以初生牛犊的劲头闯进了国家队，与张怡宁成为了队友。第二年，她联合张怡宁、王越古（后加入新加坡队）以摧枯拉朽之势轻松斩获亚洲少年锦标赛团体金牌，并且在随后的女子单打比赛中，她又战胜了张怡宁，拿下双冠王。

但是，受限于河北省技战术打法的落后，牛剑锋光凭顽强刻苦的精神是无法在国家队当上主力的。那时候，技术流派横出，打法多变，当别人都以专项技战术训练为主的时候，她还在基本功上花费着自己的大部分精力。

1997年，她在获得南斯拉夫公开赛女单冠军后，就连看家本领“砍式发球”也被队友们研究透了，并逐渐失去了竞争优势，为什么？技术太单薄了，没有新东西可以赢别人了，尽管她的基本功很扎实。

这让她很焦虑。眼瞅着王楠、李菊、张怡宁、林菱等队友们接二连三地拿冠军，而自己连参加国际大赛的机会都没有，牛剑锋心急如焚。

更让她焦虑的是，那时候国乒还有一二队的升降比赛随时等着她。这个非常残酷，一队的成绩不好，就降到二队，二队的成绩打不出来，干脆退回省队。

老实、敏感的牛剑锋有点懵，以为千辛万苦进入国家队后，就可以享受无数的鲜花和掌声了，谁知道比老唐那里还要艰难，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有一年冬天，国家队连续搞了3次升降比赛，牛剑锋的许多小姐妹打着打着第二天就拎包走人了，这让她非常无助。大赛上不了场，场外还在PK，哭着送走一波人，谁知道下一个就是自己呢。

万幸的是，牛剑锋又遇到了生命中的第二个贵人——教练乔晓卫。她知道敏感的牛剑锋实力远远超过PK的这些人，不断地给她鼓励和安慰，将她从泥沼中生生拉了出来。

乔晓卫说，你按平时的水平和状态打就是，一年没机会，咱等两年，两年没机会，我陪你三年，无论如何，我不相信你会被退回省队。

就这样，历经多次的队内升降赛，牛剑锋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努力，硬是挺了过来，而且一带就是7年！

七年里，乔晓卫呕心沥血地训练牛剑锋，从她落后的打法、简陋的武器库，不断地充实着牛剑锋，将她的基本功又夯实了一遍，还开发了无数的新技能。

国家队的前三年里，没有多少上场机会的牛剑锋卧薪尝胆，坚守着“不回老家”的基本底线，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一举成名！

从2001年开始，牛剑锋仿佛“转运”一般神奇崛起。那一年她获得了大学生运动会女单亚军、女双冠军；九运会女双、女团、混双亚军；以及中国乒超联赛的最佳女运动员MVP称号。

随后这几年，无论是在队内循环赛（千万不可小看这个，一场输300，丁宁就曾输过一万多块），还是在国内外赛场上，牛剑锋多次击败了曾经仰望的王楠、张怡宁等人，世界排名也来到了第三位！

尤其是在2003年，牛剑锋的职业生涯达到了巅峰，年底的WTT巡回赛总决赛上她4比3力克张怡宁，跟王皓一起，赢得了一辆“甲壳虫”汽车。

眼瞅着2004年雅典奥运会即将来临，队内也开始选拔三位参赛选手。然而，尽管牛剑锋如日中天，可队内排名前三的还是王楠、李菊、张怡宁，身后还有郭焱、郭跃等小将们的跃跃欲试。

能上奥运会，是每一位运动员的终极梦想！所有人都在等待这一刻，哪怕是已经获得过一次冠军的王楠，她还想像女皇邓亚萍一样卫冕呢，何况上一届遗憾未能进入的张怡宁呢？

李菊比王楠还大两岁，2000悉尼奥运会惜败王楠获得女单亚军、女双冠军，她更想完成职业生涯的完美收官。

只有3个名额（那时候还没有P卡之说），王楠、张怡宁铁定上场，那么剩下的一个名额到底该派谁呢？

国乒的教练组也很头疼，研究来研究去，还是不得其法，索性就来了个日后引起轩然大波的队内投票！

奥运会乒乓球赛亚洲区预选赛拉开战幕前夕刘国梁，中国乒乓球女队来了一场绝无仅有的队内投票（之前是让球内定），结果出来后，牛剑锋凉了——李菊11票、牛剑锋6票，郭跃郭焱都是4票！

04 奥运失利后，迅速陨落

看到结果，李菊非常高兴，队友们、球迷们还是非常认可复出的自己。但是不久后，她却悄然离开了国家队，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她还是没有进入奥运会单打，因为教练组选择了更年轻的牛剑锋！一篇有关李菊的专访中，她在文中坦言自己对落选感到“遗憾，委屈，不太理解”。李菊的这一表白引起了不少球迷的共鸣，一些人甚至在贴子上为她鸣不平。

说来话长。王楠获得2000年奥运冠军后，国乒却在2002年兵败釜山亚运会，陷入了女乒近十年来最低谷。关键时刻，国乒教练组大胆启用隐退的李菊，短短三个月李菊就和牛剑锋的师妹白杨夺得了中公赛双打冠军，外加世乒赛的单打/双打铜牌，震惊世界乒坛！

然而，她在团体的多哈世乒赛上输给了削球手藤沼亚衣。其实无伤大雅，在多哈世乒赛上，王楠、张怡宁也没有保住不败金身，哪怕在多哈后。

但是，输给削球手是国乒所不能容忍的。多年后，李菊谈到这一比赛时也表示，特别遗憾输了那场球，哪怕是一年来赢了几十次的单双打比赛。

由此可见，人的一生中，真的什么都可以输，唯独不能输掉关键的一场比赛！

就这样，23岁的牛剑锋，跟着26岁的王楠、23岁的张怡宁一起参加了2004年的雅典奥运会的单打比赛，另外还与16岁的郭跃搭档女双，可谓来到了人生巅峰。

被教练寄予厚望的牛剑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是自己唯一的一次奥运会之旅。同行的三个人，王楠、张怡宁又参加了北京奥运会，郭跃甚至还参加了伦敦奥运会。

因为教练组认为，牛剑锋的独特双面弧圈打法必定会带来一枚金牌，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是，也许是小时候封闭式训练的压力过大、抑或是进入国家队后的长期压抑，牛剑锋心态崩了！

压力太大、一上场大脑一片空白的她发挥失常、无比紧张，迅速止步女单16强！她缺乏王楠的老道，也缺乏张怡宁的强悍心理及大赛经验，尽管如此，她还是依靠着顽强的毅力和扎实的基本功，与郭跃拿到了女双铜牌。

若非张怡宁的力挽狂澜，若非陈玘的强悍心理，雅典奥运会很可能成为国乒的重创之地！即便如此，失利的牛剑锋也没有受到教练组的指责，而是仍然对她抱有很大的希望。

可这，仍然给牛剑锋埋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2005年，长期世界排名第三的牛剑锋被任命为队长，带队参加了济州岛举办的亚锦赛。

这是教练组对她的终极考验，甚至还把王楠的教练乔红临时挖了过来，做牛剑锋的主管教练。临时抱佛脚的乔红并未在技战术上指导太多，而是把精力放在了调节心理上。

然而，这次亚锦赛注定成为牛剑锋心中永远的痛！作为队中一号的牛剑锋先后输给了文炫晶和金景娥，中国女队负于韩国，葬送了进入女团决赛的机会，这也是自1990年以来中国女队首次失掉亚锦赛团体冠军。

女单冠军，被曾经的国家队队友林菱获得（此时已加入香港队）；男单是王励勤摘走，他还带着郭跃获得了混双冠军；而牛剑锋的师妹郭焱、刘诗雯则获得女双冠军（初出茅庐的李晓霞也输了）。

只有牛剑锋自己，四大皆空！满脑子延续了雅典奥运会上的想赢怕输，整个比赛中浑浑噩噩，自然在回国后遭到了球迷的炮轰。

向来内向、老实的牛剑锋再也受不了了，她请求调回省队，教练组同意了；随后，她曾经的主管教练乔晓卫也引咎辞职。

此后，回到了省队的牛剑锋，还参加过几次国内赛事，但成绩并没有起色。无奈之下，牛剑锋只得选择了退役。

05 球场失意，家庭得意

可能做运动员对牛剑锋来说，实在是太过煎熬了。但凡跟王楠、张怡宁处在一个时代的人，都是这种感受吧。

相比之下，退役后的牛剑锋彻底放开了心魔，她考进了北京体大，从学生坐上了副教授，期间还结婚生女，如今女儿都7岁了。

回归到本文开始，来讲一下她跟老公刘志强的相识相爱。

刘志强也是河北人，不过他是唐山人，跟梁靖崑是老乡。他也是1981年出生的，而且跟牛剑锋同一年入选了国家队。但是，他在当时男单孔令辉、刘国梁、王励勤等人的巨大内卷下，毫无成绩，还不如牛剑锋。

于是刚入国家队第二年，教练组就让他做陪练，而且还是女队的陪练（当时女队差陪练）。这个刘志强没觉得丢人，当年陈忠和也是男排没地位、资质平庸才跑到女排给郎平做陪练的。

可是给牛剑锋当陪练，他老大不愿意。因为对方是老乡，而且跟自己同一时期进国家队的，瘦瘦弱弱的，做陪练有点丢人！

但命令下来了，不得不练，这一练居然练成了恋人，老实、漂亮的牛剑锋迅速吸引了他，但为了心上人的成绩，他只好把这一“地雷”，埋在了心里（同时期的马琳因为跟牛剑锋的师妹白杨谈恋爱，被处分了）。

后来，因为刘志强出色的陪练与教练才能，他成为了河北省的主教练，继而上升到了国乒二队的主教练，最后来到了女一队的教练。作为孔令辉的副手，他主管过刘诗雯、陈梦等人，男二队还带过梁靖崑、刘燚、范胜鹏与崔庆磊等人。

2008年，牛剑锋与刘志强举行了婚礼，随后他们积极投入到了河北省的乒乓球青训当中，还成立了牛剑锋乒乓球俱乐部。如今的河北队，男有梁靖崑，女有孙颖莎，也是人才济济。

【后记】

几任教练们都说牛剑锋，这孩子太实在了，勤勤恳恳、脚踏实地，甚至老实得都有点傻了。授业老恩师唐银生也说，牛剑锋就是缺少一锤定音的霸气。

是的，牛剑锋永远不是那种野心勃勃的人，但她绝对是个认真的人，实力大于名气的人。连乒坛名将佩尔森都说，如果我与牛剑锋配混双，一定天下无敌。

国乒里的悲情灰姑娘、角落里独自盛开的寒梅——牛剑锋，谨以此文祝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