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兵败被困,带着一个女人杀出重围进入山区,结局如何?

却说李自成见自己已经无法脱身,只好用了不得已的招术:假装力不能支,让曹变蛟占点大便宜,在他来不及变招的情况下,突起发难,一击得手。

这样做要冒很大的风险,因为他在举矛抵挡时,如果力道稍大,对方的大刀被磕开,他就会改变招术;如果力道稍小,大刀砍在自己身上,恐怕就会一命呜呼。李自成万般无奈之中,出此下策,果然还是一招见效。

李自成兵败被困,带着一个女人杀出重围进入山区,结局如何?

李自成纵马挺长矛,杀出重围,后面官军将校大呼小叫,要擒拿他。早有小校将他的行踪报告曹文诏,曹文诏知道杀死多少义军士卒也不如或擒或斩一个义军头领影响大,便亲统数百官军来追李自成。

李自成经过这一番鏖战,人困马乏。背上曹变蛟砍出的伤口鲜血喷涌,其它四五处小伤口也在滴血,左肩上的箭头还没有取出来。

此刻,他只盼着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包扎一下伤口,休息一会儿。他看见西北方向是山区,群山叠翠,绿木葱茏,估量着那里容易隐身,便打马向西北而去,隐隐听到后面传来马蹄声,他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果真是一点也不假。李自成眼见那山就在前面不远处,也总也赶不到,回头看身后不远处烟尘滚滚,肯定是曹文诏率领的追兵了。

那匹战马驮着两个人,早已经累得全身是汗,此刻见周围的情形不是很紧急,便渐渐慢了下来。李自成见了,也不忍心再使劲鞭打它,万一这马垮了,自己带着这女人,那就难办得多了。好在他们已经渐渐进入了山区。

追兵渐渐地赶了上来,李自成已经能很清晰地听见马蹄声了,他想:今天真他妈倒霉,说不定还得打一仗。

山路越来越崎岖难行,李自成的那匹马已经有好几次差点滑倒了,他怕那匹马实在顶不住了,便跳下马来,一手扶着那女人,一边吆喝着马往前走。

他们的速度更慢了,官军离他越来越近,偶尔有一两只冷箭射来,飞到李自成跟前,无力地掉到地上。李自成感到浑身乏力,头一阵一阵发晕,他知道自己失血过多,快要支撑不住了。

正走着,那匹战马忽然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一阵悲鸣。那女人身体往前一倾,眼看就要摔到山路上,李自成猛地一惊,手快,一纵身将她抱在怀里。

李自成兵败被困,带着一个女人杀出重围进入山区,结局如何?

再看那匹马,前腿已经折断了一条,露出白惨惨的骨头碴,它一声声地悲鸣着,两只大眼睛里滚出两颗大滴的泪珠儿。原来,它的一条腿踩到了一块又圆又滑的石头上面,滑了下来,在山路上折断了。

李自成不想看见那匹马的惨状,举起长矛从马的两眼之间刺了进去,那匹马登时毙命。李自成抱着那女人,一步一步往前挪,他还要不时回头看越来越近的追兵,躲避偶尔射来的冷箭。他看了一眼怀中的女人,心中忽然泛起一丝温柔的情感。

这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还是第一次。

有一个无助的女人,在枪林箭雨之中,竟然要他这么一个钢筋铁骨的人保护,想想都觉得奇怪。他啐了一口唾沫,恨恨地骂了自己一句:真他娘的见鬼了。

有几个追兵已经跑到他背后几丈远了,只是山路狭窄,只能容一个人走,没有办法合伙进攻,他们才不敢逼得太近。有一个士卒瞄准李自成的后心,一箭射去。却见李自成好像毫不察觉一般。

突然,李自成一弯腰,躲过那支箭,同时放下抱着的女人,猛然间转过身来,一纵身便到了最前面那小卒的眼前,还没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长矛早已刺透了他的前胸。

紧跟在他后面的小卒还没等转身逃跑,李自成一脚踢了过来,正揣在他的胸口上,小卒在飞出去之前,心脏已经震碎,气绝身亡。李自成一用力,甩出矛上扎着的尸体,长矛照准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飞了出去。

李自成离军官距离较远,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看不真切,原来那人就是曹文诏。他见李自成的长矛朝自己而来,急忙弯腰低头躲过。

他忘了这里是山路,鼻子差一点就撞到了前面的石阶上,惊出了一身冷汗。那柄长矛嵌进了石壁之中,矛杆还在不停地颤动着。崩起的石子还划伤了两个小卒。

曹文诏虚惊一场,暗自庆幸。他见李自成重伤之后,还如此神勇,不禁大为惊骇。心中暗想,若不早些剪除此贼,久后必为朝廷之大患。

李自成兵败被困,带着一个女人杀出重围进入山区,结局如何?

李自成虽然发神威吓退了渐渐逼近的追兵,但他此刻也已经是强弩之末。刚才投矛的时候用了力,有几处已经结痂的伤口又迸裂开来,血又一次涌了出来。

他又一次要抱起那女人时,稍稍犹豫了一下。他自己的生命仿佛已经走到了尽头,是不是还要管旁人的死活呢?这个女人,也不过是自己的一个朋友的姐姐,自己有必要浪费生命去救一个和自己不相干的人吗?

他鬼使神差地弯下腰去,却听见一声惊叫,吓得他跳了起来。他仔细一看,原来,那女人醒了。

高桂英昏迷了差不多有两个时辰,本来也快醒了,被李自成半扔半放地搁在山路上,一块尖石硌了她一下,她醒了过来。一睁眼,看到一个满身满脸都是血渍和灰尘的人正弯腰来抱自己,她惊恐至极,不由自主尖叫了一声。等那人吃了一惊又平静之后,她才认出是李自成。

她坐起来,向四周看了一遍,不明白自己怎么到了这里。又回过头来,用惶惑的眼睛看着李自成,等着他开口。

李自成道:“现在官军就在下面,我没时间跟你多解释,你能走咱们赶紧走,不能走我扶着你走。”说罢,走上前来要搀扶那女人。

那女人赶忙说道,“你别,我能走。”说着站了起来,没等走出一步,又“哎哟”一声倒了下去。原来,她没有注意到自己一只脚还光着。

李自成见此情形,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扶住那女人,不容分辩,把她抱了起来,顺着山路向前跑去。那女人在他的怀里,起初还挣扎了几下,见李自成理也不理,便慢慢闭上了眼睛,一缕红晕袭上了她的脸颊。

她不是小家碧玉式的女人,她明白,如果自己硬要坚持,他自然会放下她。但是,她怎么走呢?既然自己走不了,他抱着自己逃命也就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既然只能这样,那又何必装模作样地挣扎呢?

她闭着眼睛,心怦怦直跳,她闻见抱他的男人身上的汗味、血腥味、尘土味和一股浓浓的雄性气息。自从自己的丈夫几年前去世之后,就再没有男人接触过她的身体,渐渐地,她也习惯了孀居的生活,心情宁静地过起了年轻的寡妇的生活。

李自成兵败被困,带着一个女人杀出重围进入山区,结局如何?

谁知道,今天她又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而且是在这种无可奈何又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她嗅着那无可躲避的雄性气息,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舒适的感觉,浑身每一个关节都懒洋洋的,像喝醉了酒一样。她突然冒出一个连自己都大吃一惊的念头——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那该有多么好啊!

李自成头一阵一阵发晕,脚下轻飘飘的,手里的女人好像越来越重。他预感到自己不会坚持太久的时间了,盼着天赶紧黑下来,自己找个地方先躲一会儿,喘口气,哪怕等天亮了之后再接着逃也好啊!

曹文诏见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心里着急。这是抓李自成绝好的一个机会,如果今天错过了,让这个剽悍奸狡的贼头跑了,以后说不定再也找不到这样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他加紧催促手下人:“快点,给老子走快点!”那些疲惫不堪的兵卒再次抖擞精神,向李自成背影消失的方向,快步追了上去。

山地里,天暗得格外早,太阳刚刚落下,山区里已是黄昏的样子了。郁郁葱葱的林木蔓草都变成了青黑色,水汽从山谷里弥漫开来,使人辨不清哪里是树木,哪里是石头。

除了走在山路上的行人,偶尔听得有刀剑撞击磕碰的声音,一点纷扰都没有。危机就在这静谧安详的暮色中露出它狰狞的面容来。

李自成还在硬撑着向前走,这时候与其说是出于理智的考虑,不如说是出自一种走的惯性,他的头越来越频繁地发晕,脚步踉踉跄跄。那女人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睁大了一双美妙的眼睛,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个精疲力竭的男人。

曹文诏赶过了几个走在他前面的士卒,走在了追兵的最前面,他有一身盔甲在身上,负担比别人要重得多,此刻他也很疲劳了。可是要杀死李自成的念头在鼓舞着他,他必须为大明朝除掉这个祸害,免得他再出去攻城掠地,骚扰朝纲。

在苍茫的暮色中,他看到了走在前面的李自成,此时他像喝醉了酒一样,东倒西歪,看样子已经不堪一击了。

李自成兵败被困,带着一个女人杀出重围进入山区,结局如何?

曹文诏悄悄地靠上前去,抡起他的大刀,大喝一声:“李自成,我看你往哪里跑!”

李自成根本没有听到曹文诏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倒是这一声大喝,最终救了他的命。他出于本能的反应,急忙向前纵了出去,稍稍迟了一点,后背从肩膀到屁股被曹文诏的刀尖划出一道两尺多长的伤口。

李自成巨痛之下,完全清醒了,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怀里抱着那女人,行走如飞。曹文诏见自己一声喝叫,惊走了李自成,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这么失去了,后悔不迭,急忙提了大刀在后面追赶。

李自成又跑了有一里来地,痛感渐渐地不那么强烈了,震惊过后,那种迷迷糊糊的感觉,反而更加难以忍受。他走着走着,突然间脚下一滑,身体腾空,耳边突然响起了那女人尖锐凄厉的叫声,他的头脑里一片空白,只有两个字出奇地清晰——完了!

曹文诏听了那女人凄惨的叫声,也不禁吃了一惊,他赶紧追到前面,除了灰黑色的小道和漆黑一片的山谷,他什么也看不清楚。李自成醒了。

他没有立即睁开眼睛,因为眼皮滞重得难受。他感到浑身每一块骨头都像被辗碎了一样,疼得钻心。这疼痛使他更亲切地体味到自己还是活生生的。疼痛也使他的神经更加敏锐,他感到自己的意识出奇得清晰。

李自成兵败被困,带着一个女人杀出重围进入山区,结局如何?

他试着回忆自己在昏睡前的所作所为,结果,那所有的过程,包括最细微、最琐碎的情节,都像是别人一股脑地硬塞进他的大脑,清晰、明确然而杂乱。

他想理出一个头绪,那些连续的、间断的、完整的、零碎的、先发生的、后发生的各种意念却越发的混乱、膨胀,他不得不放弃了整理一下回忆的念头。

然而奇怪地的是,当他不再企图弄清那些事的时候,那天的景象却逐渐在他的脑海里清晰起来。它们跳出那些琐碎杂乱的片断组成的回忆之网,向李自成展示了自己的存在。与曹变蛟的恶战,那疼彻心肺的一刀,混杂惨厉的战场,持久而疲乏的山路行走,还有那女人……。

一想起那无助、娇弱的女人,李自成的意识突然间开朗连贯起来:自己现在在哪儿?那女人怎么样了?她现在在哪儿?曹文诏追赶自己走了那么远,他现在又去哪里了?自己现在安全吗?

这些念头纷至沓来,使李自成的头脑越发清晰起来,他努力地要睁开滞重的双眼。

这时,有两滴水珠落到了李自成的脸上,接着又是两滴。水珠沿着李自成的颧骨向下流了下去,无声无息。

李自成感觉水珠像小虫子似地在脸上游动,又痒又麻,难受极了。出于本能的反应,他想伸手去把它抹掉,可是胳膊如同消失了一般,一点感觉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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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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