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在罗马EUR郊区,一万来个意大利兄弟党青年翼的人聚在草坪上,说是告别夏天,看着却不像正经政治集会。
DJ在那儿打碟,旁边摆着充气障碍赛道,还有人凑堆打乒乓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年轻人的周末派对。
这场景挺颠覆认知的,以往提到极右翼活动,总觉得得是严肃到压抑的样子,结果这儿连有机冰淇淋和精酿啤酒都安排上了。
不过热闹里也藏着点沉重,两周前美国保守派活动人士查理・柯克在犹他州大学集会上被枪击了,这事成了集会绕不开的话题。
我翻了翻这些年轻人的说法,不少人是通过社交媒体认识柯克的。
31岁的西西里企业家安东尼奥・托斯卡诺说,柯克的死让他们挺焦虑,“好多人每天都被骂‘恶心’‘法西斯分子’”。
梅洛尼在闭幕演讲里也抓着这事说,称左翼觉得柯克“危险”“该被阻止”,还说“左翼想用武力强加信念”。
柯克遇害的动机还没查清楚,嫌疑人是反法西斯主义者的说法也只是猜测,但梅洛尼这么一说,倒把自己的政党塑成了“弱势群体”。
20岁的学生弗朗西斯卡・杰拉奇还说要“以查理为榜样”,这话听着挺热血,但细想下,把一起没定性的暗杀事件直接绑上政治立场,是不是有点太急了。
集会里还有个有意思的细节,咖啡吧周围的标语牌上,画的不是传统政客,而是《沙丘》里的保罗・亚崔迪,还有伊朗那个因为头巾问题死在拘留所的玛莎・阿米尼。
本来想,极右翼怎么会提这些?后来发现,他们是摸准了Z世代的喜好,这些角色和人物都带着“反抗”的标签,正好能勾住年轻人。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年轻人为啥放着别的聚会不去,非得凑这个政治活动的热闹?我问了圈相关的说法,发现跟疫情有点关系。
这帮Z世代不少是在疫情期间离开学校的,在线上完成了“成年”,线下社交基本断了档,心里早就憋着对“真实联结”的渴望。
意大利兄弟党青年翼的领导人法比奥・罗斯卡尼说,年轻人是被“社群”吸引来的,“生活里太多事都在线上,政治行动主义算是剂健康的现实”。
21岁的尼科洛・桑吉奥尔吉也认同,说“在这儿觉得宾至如归,很快就像大家庭的一员”。
有个活动人士还说,这场运动慢慢会变成“生活的全部”,除了政治,大家私下也一起出去玩,甚至能找到爱情。
这话听着挺暖,但也有点让人担心,把生活和某一个政治团体绑得这么紧,会不会失去对其他事物的判断,毕竟生活不是只有“一边”的。
而且这帮年轻人的穿搭也没刻意贴“极右翼标签”,超大T恤、喇叭裤,跟街头巷尾的普通年轻人没两样。
这种“不刻意”其实挺聪明的,毕竟谁也不想参加个活动还被人用异样眼光盯着,轻松的氛围才能让人放下戒备。
要说这一切能成,梅洛尼的作用可不小。
她15岁就加入了类似的青年组织,那时候意大利左右翼的政治暴力刚要收尾,她总说自己当年是“反抗学校老师和社区里的左翼主流文化”。
这种“过来人”的身份,比空喊口号管用多了,Z世代一听“她跟我们一样反抗过”,自然就容易拉近距离。
现在她的政党执政了,加入的“门槛”也低了。
29岁的律师阿方索・佩佩说,“以前加入会被社会边缘化,现在执政了,肯定容易多了”。
不过罗斯卡尼也说,学生群体还是有压力,毕竟不少人觉得他们的观点“过时、不可接受”,所以内部还总强调“要多学习,当班上最好的”。
梅洛尼在集会上还说“我们能治理国家,从不像左翼那样充满仇恨”。
这话听着挺有底气,但客观说,把左翼一棍子打成“充满仇恨”,也有点太绝对了。
政治里哪有那么多“非黑即白”,不过她这套说法,确实能让支持她的年轻人觉得“我们站在对的一边”。
其实梅洛尼能让极右翼在Z世代里“变酷”,核心不是靠什么复杂理论,而是摸准了年轻人的需求,他们要归属感、要真实社交、要被理解。
只是这种“酷”背后,那些限制移民、欧洲怀疑论的主张,年轻人真的都想明白了吗?怕是不少人只看到了“派对”的热闹,没细想背后的政治逻辑。
Z世代拥抱这样的极右翼,不全是因为认同其主张,更多是因为它提供了别的地方给不了的“温暖”。
但政治从来不是“家庭聚会”,等热闹过去,他们迟早要面对那些更现实的问题。
更新时间:2025-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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