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6月10日,台北马场町刑场枪声响起,吴石与朱枫倒在血泊中。他们的牺牲被台湾当局当作“肃清共谍”的终结号角,毛人凤当着蒋介石的面,挥舞着一份印有1800多个名字的名单,自信宣布:“共匪在台的地下组织已全军覆没。”这一刻,整个台湾陷入白色恐怖的高峰。
蔡孝乾供出的名单几乎揭开了所有潜伏者的身份。吴石、朱枫、陈宝仓、聂曦等一一倒下,台湾地下党几乎断线。但李克农心里有数:还有一张牌,没人知道。那他是谁?他凭什么能在特务眼皮底下活下来?这张“底牌”究竟藏得多深?又是怎么在最黑暗的时刻撕开一道光?

1931年,李克农亲手安排一名年轻党员“叛变”投靠中统,这人名叫程一鸣。他伪装成忠诚的反共干将,甚至参与李公朴、闻一多案外围调查。1949年随军去台,任保安司令部少校参谋,专管政治审查。这可是个看人身份的活儿,别人查共产党,他却偷偷护着自己人。
当他看到蔡孝乾供出的名单后,两个他亲自发展的联络员赫然在列。程一鸣连夜“审查”两人,以“证据不足”之名将他们悄悄放出,还用货车送到乡下躲避。这两个生命,也许就因为他的一句话而保住。

与此同时,台北的另一处房子里,另一组人也在悄悄行动。这支代号“心理学讲座室”的小组,位于厦门街113号,表面上是一对“兄妹”合租,其实是于非和萧明华,中共中央社会部直属的秘密情报人员。
他们的身份太普通了,一个是北平师大心理学教授,一个是台湾师范学院教师,可就是这两个人,成了最后还在运作的情报小组。

萧明华表面上讲课,实则暗中发展进步青年,用课本夹带暗号、用课堂传递信息。于非则以“国语日报编辑”的身份在文化圈活动,观察并策反有价值的国民党军官。
他们之间有个约定:窗外竹竿上若无衣物晾晒,就是生死信号。1950年2月,特务突袭家中,萧明华冷静地取下竹竿上的旗袍,等于发出了“危险勿靠近”的警告。

她被带走后,在狱中坚持了278天,电刑、老虎凳、骨折都没让她开口。她用送出“七颗鱼肝油”的方式告诉于非:“‘七’就是‘去’,快走!”她还用家乡话告知哥哥“母亲病重”,实则让组织立即断线撤人。
1950年11月8日,她走上刑场,年仅28岁。于非没有离开。他知道,任务还没完成,情报必须带回大陆。他找到了小组另一位核心成员——苏艺林,此人是国防部三厅的中校参谋,能接触到兵要地志图。

3月的一个深夜,苏艺林趁同事家中突发状况,将钥匙托付于他。他立刻联络于非,两人携带微型相机潜入档案室,拍下台湾全岛的军事部署、潮汐、暗堡等核心机要图纸。
这些胶片被封进防水袋,由于非伪装成商人,经香港中转送回上海。这份情报,后来直接用于解放海南岛和舟山群岛的作战部署。与此同时,程一鸣也没停下。他把美军在台湾的驻军人数、M41坦克数量、防空雷达布点、甚至是金门增兵计划都一一掌握。

他用米汤写密信,干后看不出字迹,需用碘酒显影。这些信,托做茶叶生意的朋友带出台湾,转交北平。一次,他的信差点被海关查出。程一鸣强作镇定,以“这是写给母亲的信”为由与海关争执,硬是保住了内容。
为了不被怀疑,程一鸣常常在会议上大谈“肃清共谍”,私下却对着地图发呆。他说,最怕的不是暴露,而是断了和组织的联系,辜负了吴石、朱枫那些牺牲的同志。1964年,程一鸣以“公干澳门”为由,带着《金门防御部署图》、特务名单、五支无声手枪起义归来。

蒋经国得知后,当场摔电话,连夜清洗整个情报系统。台湾对大陆的间谍网多年未能恢复。就在程一鸣完成任务、于非安全返陆时,苏艺林和萧明华分别牺牲。苏艺林被捕后,面对酷刑依然高喊:“你们出卖的是国家,不是我!”1950年6月29日,他英勇就义,年仅36岁。
她的遗骨直到1982年才送回大陆,埋葬在八宝山革命公墓。于非亲笔在墓碑上写下三个字:“归来兮”。那不是诗意,更不是怀旧,而是对一个誓言的兑现。

与此同时,还有一位叫谢汉光的党员,在深山中藏了38年。他顶替失踪村民的身份,种地、采药,直到1988年才重返故土。当年他刚翻出办公室后墙逃命时,特务已经踹门而入。而背叛一切的蔡孝乾,却活到了1982年,享受少将级待遇,住着特务给他盖的房子,有完整的葬礼。
这对比,不禁令人心寒。可正是因为有程一鸣、于非、萧明华、苏艺林这些人,台湾地下党没有全军覆没。李克农的“底牌”,不是某一个名字,而是一种信念、一种意志、一种把生命押上的忠诚。在那段最黑暗的日子里,他们撑起了唯一的光。

历史,总有人在黑暗中点灯。李克农留下的这张底牌,不只救了几个人,更是撑住了祖国统一的希望。正因有他们的坚守,才有今天山河无恙。
更新时间:2025-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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