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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妍妍

编辑|妍妍

《——【·前言·】——》

1950年6月10日，台北马场町刑场上，吴石、聂曦、朱枫、陈宝仓四人英勇就义。

这起震动台湾的情报大案，让人想不通的是，聂曦早在1949年底就调离了吴石身边，到东南军政长官公署当了个科长。

按理说这个距离应该能让他躲过一劫，事实却恰恰相反，聂曦不仅没逃掉，反而和老上司一起走向了刑场。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啥？为什么调走了还会被抓？

副官到科长，看似平安的人事调动

1941年时，聂曦还是个年轻军官，被调到吴石身边当少校副官。

这一当就是八年，两人关系早已超出了上下级的范畴。吴石这人脾气好，对聂曦格外信任，大小事都愿意交给他办。

1949年形势急转直下，吴石接了个艰巨任务，要把500箱国民党军事档案从南京转移出去。

这些箱子装的都是机密文件，兵力部署、战略计划一应俱全。

聂曦跟着吴石把这批东西运到福州藏了起来，后来这些档案全落到了解放军手里，成了重要的军事情报。

1949年8月14日，吴石被调往台湾，出任国防部参谋次长。

聂曦自然也跟着上了船，到了台湾继续给吴石当副官。台北的日子没过多久，人事调令就下来了。

聂曦被调到东南军政长官公署总务处，当了交际科科长。

表面上看这是正常的工作调动，级别也不低，管着对外接待和公关事务。

吴石的副官位置由王正均接替，这人跟聂曦还是福建老乡，两家早年是邻居，关系也不错。

聂曦调走后，很多人以为他和吴石的联系就此断了，谁知道这只是个假象。

聂曦虽然换了单位，私下里和吴石的来往并没断。

吴石有些不方便出面的事，还是会找聂曦帮忙。

交际科这个位置看着不起眼，实际上接触的人多，办事方便，对搞情报工作来说反倒是个好岗位。

聂曦手里能经办各种证件，出入境通行证、特别通行证这些东西，在他那儿走个程序就能办下来。这个便利条件，后来成了他“致命”的破绽。

一张假证件，埋下致命线索

1950年1月，台湾的情报战进入白热化阶段。

共产党在台湾的负责人蔡孝乾出了事，这人一开始被保密局抓住，笔记本里留下了几条关键线索。

其中有“吴次长”的字样，还有张女人的照片，照片背后写着“计小姐”三个字。这个“计小姐”不是别人，正是蔡孝乾的妻妹马雯娟。

蔡孝乾当时人还在保密局手里，却设法逃了出去，这下台湾当局更紧张了，全岛戒严，出入境管控升了好几级。

蔡孝乾逃脱后急需把妻妹马雯娟送出台湾，这事他找到了朱枫。

朱枫是地下交通员，专门负责传递情报和联络工作。要办出境证得找内线，朱枫通过关系找到了聂曦。

聂曦当时在交际科，办这种证件属于职权范围，他给马雯娟弄了张假出境证，名字用的是“刘桂麟“。

这张证件本身做得挺像那么回事，该有的印章签字一样不少，问题出在申请表上。

聂曦经办这个业务时，按惯例在申请材料上留了自己的名片，上面印着他在东南军政长官公署的职务和联系方式。

这张名片就像一根“导火索”，埋在那堆材料里。当时谁也没想到，一张普通的名片会成为破案的关键。

保密局在加强出入境检查时，专门清查了近期办理的所有证件。

他们发现这张署名“刘桂麟“的出境证疑点很多，申请人的背景资料经不起推敲，照片又和蔡孝乾笔记本里的“计小姐“对得上号。

顺着申请表往下查，聂曦的名片就这么暴露了。

保密局的人一看这个名字，立刻想起聂曦原来是吴石的副官，虽然现在调到了别的单位，这层关系还在。

蔡孝乾叛变，撕开情报网的口子

蔡孝乾第一次被抓时没撑多久就跑了，保密局那边恼羞成怒，派了更多人手去抓他。

1950年3月中旬，蔡孝乾再次落网，这回他没能逃掉。

保密局用了不少手段，威逼利诱轮番上阵，蔡孝乾最终选择了背叛，开始供出共产党在台湾的情报网络。

蔡孝乾的供词让整个情报网开始崩塌。保密局拿着这些线索一个个排查，吴石的名字赫然在列，他们马上对吴石展开秘密调查。

吴石的电话被监听，行踪被跟踪，身边的人也都成了怀疑对象。

聂曦虽然已经调走，保密局翻出了他给马雯娟办假证的记录，这下所有线索都串起来了。

蔡孝乾要给妻妹办出境证，朱枫联系聂曦办理，聂曦又是吴石的旧部，这条线清清楚楚。

保密局在3月20日的侦查意见书里，明确列出了聂曦的三项罪状。

第一条是为共产党人员办理假证件，协助其逃离台湾。

第二条是利用职务之便，多次为吴石传递情报提供掩护。

第三条是明知吴石从事间谍活动而不报告，构成窝藏包庇。

这三条罪名每一条都够枪毙的，聂曦想辩解都没机会。

吴石在被捕后倒是硬气，审讯时一句话没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更没有供出聂曦等人的具体行动。

聂曦被抓时还写了份“自白书“，用词像极了国民党军官的口吻，后来的历史学者认为这是他的求生策略，想蒙混过关。

名片成了要命的线索

聂曦落网的直接原因，就是那张留在假证件申请表上的名片。

这张名片本来是工作需要，他作为经办人按规定留下联系方式，好让上级或相关部门查询时能找到人。

谁能想到，这个例行公事的动作会给自己挖了个坑。

保密局顺藤摸瓜，从假证件查到名片，从名片查到聂曦，再从聂曦查到吴石，整条线一环扣一环。

聂曦被捕后关在保密局的审讯室里，他们要他交代和吴石的所有往来，办过多少假证，传递过什么情报。

聂曦心里清楚，自己落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退路，说多说少都是一个结果。

他在审讯记录里承认了办假证的事，说是看在老上司的面子上帮了个忙，对于情报工作他坚称自己不清楚。

保密局的人根本不信这套说辞，他们手里有蔡孝乾的口供，有假证件的证据，有聂曦和吴石多年的关系，这些东西摆在一起，聂曦怎么解释都说不通。

1950年6月10日，台北马场町刑场执行了这批人的死刑。

吴石、聂曦、朱枫、陈宝仓四人被押到刑场，枪声响起，四条人命就此结束。

聂曦那年才33岁，从当副官到调任科长，看似走上了平稳的仕途，最后却死在了这场情报战里。

执行完毕后，记者被允许到行刑现场拍照，这组照片很快就送到了蒋介石的办公桌——这是他的命令：死要见尸！

实际上，仅仅在吴石、聂曦等四人遇害两个月后的8月10日，吴石的副官王正均和作战参谋林志森也被处决。

因此，后来有人纠正，吴石案中的烈士人数应为六人，而不是最初说的四人。

他的妻子高秀娟后来委托亲戚领回了骨灰。根据网上资料显示，他的弟弟聂磊也因为这事受牵连，直到1983年才平反。

聂曦后来被追认为“革命烈士”，这个身份的背后，是他为情报工作付出的生命代价。

《——【·结语·】——》

聂曦的案子说到底，就是一张“假证件”惹的祸。

他调离吴石身边本来有机会全身而退，偏偏因为帮老上司办了件事，在假证件申请表上留下了痕迹。

这个细节成了保密局破案的关键线索，最终把他送上了刑场。

聂曦虽然不是正式的共产党员，只是个情报员，可在那个危险的年代里，他却选择了站在吴石这边，这份忠诚最后让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信息来源

1. 《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史》第五卷，军事科学出版社，2011年

2. 台湾“国防部“档案:《吴石等人案侦查报告》(1950年3月)

3. 《隐蔽战线春秋——情报人员回忆录》，中共党史出版社，2005年

4. 《台湾“白色恐怖“时期政治案件研究》，台湾“国史馆“，2008年

5. 《革命烈士传记资料》第十三辑，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198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