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材来源:孟先生 文/编辑:严森森
昨天,我遇到了一个姓孟的工程师,他是我老公的朋友,一起吃饭,觥筹交错间打开了话匣子,他聊到了他的身世,感叹他成长的不易,更是多次提到了他的舅舅,说他母亲娘家的亲戚才是真亲戚。
为方便,我用第一人称叙述。
我是孟晓光,来自秦巴山区的一个小村庄,生于1987年,家中独子。
我村小地名叫罗家山,以罗姓为主,父亲那一辈是村里不多的外姓之一,爷爷是个泥瓦匠,生了一女二子。
父亲在家中排行老二,上面有我伯,下面有我姑,我姑早早就出了嫁。
我伯是石匠,我父亲学的木匠,各自成了家,经营着自己的小日子。
我父亲头脑聪明,能说会道,不仅会木工活,而且还收山货,当初贩卖,和母亲一起把日子打理的有声有色。
我母亲的娘家在梨树湾,距离我们村20多公里,母亲性格开朗坚韧又勤快,是父亲的贤内助,感情很好。
由于父母的精明能干,我家早早就盖起6间了大瓦房,让村里人羡慕不已。
山区农村
我家的好日子,因我父亲的离去,在我八岁那年戛然而止,父亲走了,家里的顶梁柱倒了。
那年夏天,大雨频繁,有天早上,雨后初晴,父亲早早出门去窜乡收山货,走到离家七八公里的一处半山腰的公路上,遭遇了泥石流塌方。
山区就是那样,有些地方持续下大雨,就容易塌,防不胜防的事。
等发现我父亲时,父亲早就没了气息,就那样,我父亲走了,等村里人把父亲抬回家时,母亲痛哭流涕,我家的天塌了。
父亲走的那一年,才37岁,母亲34岁,在村里人的帮忙下,安葬了父亲。
我那时候还小,才八岁,乡里的孩子都晚熟,懵懵懂懂,不懂得死亡的含义,只知道父亲没了,妈妈哭了。
父亲走后,我家的日子一下子变得艰难起来,只有几亩地,全靠几亩地的庄稼生活。
父亲活着的时候,他做木工,做小生意,家里虽不富足,但小钱不断,吃穿不愁。
父亲走了,家里全靠母亲支撑,要做所有的农活,又种了很多蔬菜,养了大群鸡鸭。
每次到赶集的日子,母亲拿着自家的鸡鸭和蔬菜去卖,换一些柴米油盐酱醋茶。
家里的清贫是小事,受不了是我伯和伯母,父亲走后的前几年,他们经常无事生非,动不动就挑事欺负我妈,同我妈吵架。
后来才明白,他们只有一个目的,想逼我妈走,带着我改嫁,然后我父亲新建的那六间大瓦房就成他们的了。
我妈是个坚强的女人,坚持不改嫁,即使父亲不在,也要带着我好好生活,决心把我养大,吃再多苦也心甘情愿。
后来我大了一些,长到十三四岁,我长得高大壮实,大伯和大伯母不敢再主动挑衅,但依然不放过占我家便宜的机会。
那些年我妈妈真的很难,家里的庄稼全靠她,有时候晚上趁着月光,还在收地里掰玉米,割麦子。
多亏了我的舅舅们,我有两个舅舅,一个是我妈的亲哥哥,另一个是我妈的堂弟,两个舅舅每年农忙的时候过来帮忙。春耕秋种都来。
我家离镇上远,每年我的亲舅会把化肥买好,走几十里山路送到我家,有时候也会买些猪饲料送过来。
所幸我的学习成绩好,顺利考上县里的重点高中,去县里读书,每个月都需要生活费,每年都要交学费,一旦缺钱,我妈就回娘家去。
她只有找我外爷外婆,外公外婆心疼我们,经常性的援助我家,但毕竟年龄大了,赚钱能力有限,拿不出更多。
通常都是我亲舅明里暗里的帮扶,当着舅妈的面,说是我妈妈借的,但很多钱从来没让还过。
舅舅每次去了县城,都会去县中看我,领我到外面的餐馆吃一顿好饭,临走会塞给我些钱,让我买书买文具。
后来我考上了西南交通大学,毕业之后,进入建筑研究院工作,从此我家的苦日子才慢慢结束了。
想起我的成长经历,想起我们母子艰辛的十几年,真是太不容易,一路走来,见证了无情,也看到了温暖,更多的是感恩和感激。
长大以后,我才明白,虽然都是兄弟姐妹,但父亲的兄弟与母亲的兄弟很不相同,舅舅确实要比叔伯亲。
孟先生谈到了成长经历,他认为舅舅要比叔伯亲,这种现象实际很普遍,很多人都高度认可。
我认为这种观念的产生有两个原因。
一方面在于姻亲关系的特殊性。在传统的宗族姻亲关系里,女子出嫁,娘家的兄弟和侄子会自动担负起监督和帮扶的义务,扶持出嫁的姐妹,关心她们在婆家的生活,关心外甥的成长,所以便有了“娘舅如父”的说法。
另一方面跟财产继承有关。叔叔和伯伯与父亲同属一个父系,均有继承家族财产的权利,因为利益关系,同为竞争人,有竞争就有矛盾,矛盾多就显得不亲。
而舅舅是外戚,没有分割姐妹家族财产的权利,所以这种帮扶会显得无私,在外甥眼里,会认为这是真正的亲情。
你们觉得我说的对吗?
我是严森森
欢迎走进我的文字,一起聊生活。
更新时间:2025-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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