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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方丈

编辑| 幸运

初审| 天坛

前言

说起日本的版图，大家脑海里浮现的肯定是那个熟悉的狭长岛国形状。

冲绳的碧海蓝天、北海道的雪景温泉，这些地方早就成了日本旅游的招牌。

可要是有人告诉你，这两块地盘压根儿就不该属于日本，你信不信？历史这玩意儿有时候就是这么吊诡，表面上看着风平浪静，扒开那层皮一看，下面全是旧账和血泪。

琉球国王被软禁在东京的豪宅里，阿伊努族长死在镇压的刀剑下，这些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凭什么就能被一笔勾销？当年那些强取豪夺的手段，放到今天还能站得住脚吗？

一个王国的消失：琉球是怎么没的

1372年那会儿，琉球中山王察度做了个决定，派使者跨海去南京给明太祖朱元璋进贡。

这事儿听着挺寻常，但意义可不一般。

从那时候起，琉球就成了中国的藩属国，每代国王都得等着北京派人来册封，这规矩一守就是五百年。

察度这人精明得很，知道靠着大明这棵树能避风雨。

琉球商船往来福州、泉州，学中国文字、用中国历法，连王宫建筑都是照着紫禁城的样式盖的。

可世道总会变。

1609年，日本萨摩藩的三千兵马突然杀到琉球，当时的国王尚宁根本没想到会打起来。

萨摩藩主岛津家久这人狠，直接包围了首里城。

尚宁被抓到鹿儿岛，软硬兼施之下签了降书。

从此琉球就陷入了一个奇怪的境地——表面上还是中国藩属，暗地里却要向萨摩藩纳贡。

这种两头受气的日子过了整整270年，琉球王室在夹缝里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平衡。

真正的灾难来得更晚些。

1879年，明治维新后的日本急着扩张，派了几百个带枪的警察和兵士开进首里城。

末代国王尚泰那年才30岁出头，眼睁睁看着祖宗传下来的王国就这么没了。

日本政府强行把琉球改成"冲绳县"，尚泰被"请"到东京住进专门准备的宅子，说是优待，其实就是变相囚禁。

这位国王后半辈子都没能回到故土，1901年死在东京的时候，琉球已经被日本统治了22年。

美国人的一笔糊涂账

二战打完，日本投降的时候签了《波茨坦公告》。

这份文件说得明白，日本的主权只限于本州、北海道、九州、四国四个大岛，其他地方都得另说。

琉球压根儿没列在日本领土里，美军接管后建了一大堆军事基地。

当地老百姓以为终于能摆脱日本了，没想到美国人打的是另一个算盘。

1971年，美日两家关起门来签了个《冲绳归还协定》，就这么把琉球交还给日本。

这事儿办得相当不地道，琉球人自己都没被问过一句想不想回归日本。

更离谱的是，当时的中国政府压根儿不承认这协定有效，因为琉球的归属问题根本轮不到美国做主。

清朝时候的外交官何如璋就跟日本交涉过琉球问题，那会儿双方还在扯皮，结果甲午战争一打，清朝自顾不暇，琉球的事就不了了之了。

美军基地现在还占着冲绳岛四分之一的面积，当地人抗议了几十年也没用。

2013年，中国少将罗援发表文章提出琉球主权存疑，琉球本地也开始有人公开谈论独立。

这些声音越来越大，搞得日本政府相当头疼。

历史欠下的账，迟早是要还的。

北方雪国的原主人

北海道这地方，日本人以前管它叫"虾夷地"，意思就是化外之地、蛮荒之所。

生活在那里的阿伊努人，打猎捕鱼过了几千年，跟日本人根本就是两个民族。

阿伊努人长相跟日本人差别挺大，体毛浓密、眼窝深陷，更像欧洲人种。

他们有自己的语言、宗教和生活方式，跟大自然相处得挺和谐。

江户时代，日本商人开始跑到虾夷地做买卖。

起初还算规矩，后来胆子越来越大，欺压阿伊努人的事情层出不穷。

1789年，阿伊努族长库那西利实在忍不了了，带着族人举起了反抗的旗帜。

库那西利这人有血性，他看着族人被日本商人像牛马一样使唤，年轻女子被凌辱，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起义军攻下了好几个日本商站，杀了不少作恶的商人。

江户幕府的反应相当迅速，派兵镇压。

阿伊努人手里的弓箭木矛，哪里敌得过火枪大炮？库那西利被俘后遭到严刑拷打，最后被处死。

这场起义的失败，预示着阿伊努人更悲惨的命运。

开拓使的真面目

1869年，明治政府成立了"开拓使"，派黑田清隆负责北海道的殖民。

这个开拓使听着挺好听，干的事情可一点都不光彩。

黑田清隆从日本内地招募了大批移民，给土地、给补贴，鼓励他们到北海道去"开荒"。

问题是那些土地本来就是阿伊努人世代生活的家园，凭什么说给就给？

日本移民一到北海道，直接占据最好的土地，修铁路、建工厂、开矿山。

阿伊努人的传统狩猎区被圈起来，捕鱼的河流被污染，赖以生存的自然资源急剧减少。

更狠的是，明治政府不许阿伊努人继续传统生活方式，强迫他们学日语、改日本名、穿日本衣服。

阿伊努语被禁止在公共场合使用，孩子们在学校里说母语要挨打。

1899年颁布的《北海道旧土人保护法》，名字起得挺关怀，实际上是彻头彻尾的同化政策。

政府给阿伊努人划了点贫瘠的土地，要求他们放弃狩猎改种地，可那些地根本种不出什么庄稼。

阿伊努人口急剧减少，从十几万人锐减到两三万，文化传统也濒临灭绝。

这跟北美印第安人的遭遇简直一模一样，都是打着文明开化的旗号干着种族灭绝的勾当。

139年后的迟来道歉

阿伊努人没有放弃抗争。

1992年，阿伊努代表野村义一站在联合国的讲台上，控诉日本政府对原住民的压迫。

野村义一说得声泪俱下，讲述族人如何失去土地、语言和尊严。

国际社会的压力越来越大，日本政府脸上挂不住了。

1997年，日本制定了《阿伊努文化振兴法》，总算废除了那个臭名昭著的"旧土人保护法"。

可这法律玩了个文字游戏，只承认阿伊努有"独特文化"，就是不肯承认人家是原住民。

为啥？因为承认了原住民身份，就等于承认北海道本来不是日本的，这责任可担不起。

直到2008年，日本国会才通过决议，正式承认阿伊努人是日本的原住民族。

算算时间，从1869年吞并北海道到2008年，过了整整139年。

这期间阿伊努人受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泪，日本政府心里清楚得很。

2020年，日本在北海道建了个国立阿伊努民族博物馆，摆出各种传统器物，搞文化展览。

表面上看着是在保护阿伊努文化，实际上更像是给活生生的民族修了座坟墓。

法理上的一团乱麻

琉球和北海道的问题，说到底是个法理问题。

琉球王国存在了几百年，一直是中国藩属，日本用武力吞并算哪门子合法继承？北海道的阿伊努人世居当地，日本殖民者强占土地，这跟当年欧洲列强在非洲干的事有什么区别？

国际法有个基本原则，武力夺取的领土不受法律保护。

日本明治政府对琉球和北海道的占领，都是赤裸裸的武力征服。

《波茨坦公告》把话说得明白，日本领土仅限于四大岛，可美国人出于冷战需要，硬是把琉球塞给了日本。

这种私相授受的把戏，在国际法上站不住脚。

中国学者这些年开始翻旧账，质疑琉球主权。

琉球本地的独立运动也在悄悄发酵，每年都有示威游行。

北海道那边，阿伊努人虽然人口不多了，但要求土地权利和政治自决的声音从没停过。

日本政府对这些问题讳莫如深，能压就压，能拖就拖，可历史真相摆在那里，不是装聋作哑就能糊弄过去的。

当今世界的敏感神经

领土问题在东亚就是个火药桶，一点就着。

日本跟俄罗斯争北方四岛，跟韩国争独岛，跟中国争钓鱼岛，现在琉球和北海道又冒出来。

这些争端背后都有历史遗留问题，也有现实利益纠葛。

琉球那块地方战略位置太重要，扼守第一岛链的关键节点。

美军基地驻扎在冲绳，就是为了围堵中国。

日本要是丢了琉球，整个西南防线就垮了。

北海道面积占日本五分之一，资源丰富，战略纵深大，同样丢不起。

所以日本政府对这两个地方的主权问题格外敏感，绝不容许有任何闪失。

国际社会对这事态度暧昧。

美国出于自身利益，肯定站日本这边。

中国和俄罗斯则乐见日本难受，时不时敲打几下。

琉球独立派和阿伊努维权组织，在国际上的声音越来越大，联合国人权机构也多次关注。

日本政府内外交困，一边要安抚国内民族主义情绪，一边要应付国际舆论压力，日子过得相当不舒坦。

历史就是这么讽刺，当年日本帝国靠武力建立的版图，现在成了自己的心头大患。

明治维新时吞下去的东西，消化不良的后遗症到现在还在发作。

那些被征服民族的怨气，经过一百多年沉淀，不但没有消散，反而随着时代变化愈演愈烈。

结语

日本领土的这两笔糊涂账，越翻越让人看不明白。

琉球王国被强行灭国，阿伊努人的家园被野蛮侵占，这些铁证如山的历史事实，不是盖几座博物馆、道几句歉就能一笔勾销的。

国际法讲究的是合法性和正当性，武力征服在现代文明社会早就不被承认了。

日本政府一边在国际上装作受害者，一边对自己干过的坏事选择性失忆，这种双重标准能维持多久？历史的账本永远不会关闭，那些被压在最底层的声音，总有一天会响彻云霄。

信息来源：

中国社会科学院《琉球史研究》学术期刊

联合国土著居民权利宣言相关文件(1992-2008)

日本国立国会图书馆《北海道开拓史》档案记录

《波茨坦公告》及二战后日本领土相关国际条约

琉球大学地域研究所历史文献资料

日本国会《承认阿伊努人为原住民族》决议(2008年6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