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枫被捕时的目击者，晚年回忆：吴石案发是因为身边缺了两个人

1950年2月18日，农历大年初二，15岁的顾学勇在舟山沈家门家中目睹了朱枫被捕的全过程。他回忆道，两名身穿墨绿色风衣的便衣直接闯入家门，直呼“朱枫在吗”，朱枫从容起身，取走海虎绒大衣后坦然离去。这一平静的场景背后，隐藏着中共隐蔽战线史上最沉重的遗憾——若吴石将军身边有经验丰富的特工搭档，历史或许会因此改写。

朱枫的身份没藏好，蔡孝乾一叛变就把名单全说了，她跟吴石这根线也就露了，女交通员这个身份成了问题，吴石当时想救她，通行证都给签了，可就是没赶上撤离台湾的船，后来躲到舟山还是出事，没防住跟踪的人，顾学勇后来回忆，朱枫住他家那几天是很小心，可还是用着“朱家四小姐”的派头，跟顾家女儿聊红楼梦，一点没变，这伪装功夫不到家，后面一查就查出来了。

吴石这个人，在国防部里头，代号“密使一号”，军事上是把好手，保定军校毕业，日本陆军大学考第一，头顶着十二能人的光环，可搞特工这套，确实差了点火候，毛人凤那些特务的手段是真的多，吴石的反应总是慢一点，郭汝瑰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他的联系人任廉儒，一直是单线联系，随时准备断尾求生，杜聿明举报了他好几次，老蒋也起过疑心，可就是抓不到证据，最后安全过关，吴石跟朱枫直接见了七次面，中间连个缓冲都没有，通行证还自己亲手签，这些东西最后不都成了毛人凤手里的铁证。

有人后来分析，吴石身边就缺两种人，一个像余则成那样会处理危机的，一个像刘新杰那样懂反侦察的，蔡孝乾叛变得那么快，要是当时有个专业特工能立马切断联系，放点假情报出去，多少能拖延点时间，朱枫被抓后吞金自尽没成功，送回台湾审问，又是软的又是硬的，她一个字没说，嘴巴是真紧，可也没能放出干扰信息，要是有人教过她，说不定能学刘斐吞下情报纸，或者像徐远举那样伪造证件，给同志们争取一条活路，吴石在牢里写诗明志，气节是有的，可后手没准备，也没能保护好战友。

1949年去台湾的那批人，搭起来的情报网，多数都是革命者，政治立场没得说，就是专业的特工太少，李克农那一套严密的规矩没学到手，蔡孝乾那边一出事，整个就是连锁反应，一点应急补救的机制都没有，四百多号人就这么栽了，毛人凤那边，心理战术加上技术侦查，就算证据不完整也能慢慢把网收紧，这专业水平差得不是一星半点，胜负的关键就在这里。

吴石这个案子，影响比人本身要大得多，后来整个系统都进行了改革，情报工作开始强调单线联系，紧急情况下的切割预案，政治过硬和业务专业两手都要抓，1955年之后的特工训练就完全不一样了，罗青长后来也讲，光有一腔热血是不够的，还得有冷静的头脑，吴石和朱枫他们这批人，是用自己的生命给后来人上了一堂课。

顾学勇晚年再提起朱枫，说这事不全是命，更多是历史中的一些偶然，要是吴石身边真有个余则成，有个刘新杰，马场町刑场的那个结局或许就能改写，可也正是这些缺憾，才让后来的人明白，隐蔽战线这活，任何一个环节出了岔子，生死就只是一瞬间的事，明天还没有来的时候，一切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