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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方丈
编辑| 幸运
初审| 天坛
1950年6月10日,台北马场町刑场响起了枪声。
当天下午,一个家庭坐在收音机前,听到了那个让他们心惊胆战又松了一口气的消息。
养母死了,他们安全了。

这场悲剧里,阿菊一家真的只是被迫卷入的无辜者吗?当一个人为了活命主动送另一个人上刑场,这算自保还是算谋杀?
朱枫来台湾之前,阿菊特地跟左邻右舍打过招呼,说自己的亲姑妈要来住一阵子。
这个说法听起来挺正常,毕竟谁家没个亲戚来往。
邻居们也没多想,看着这位穿着得体、举止优雅的中年女士进了阿菊家的门。
朱枫对这个养女一家向来很好。
她不是那种只挂个名分就不管不顾的养母,逢年过节总会想着给阿菊家里添置些东西。

这次来台湾,临走前还专门送了块玉给阿菊,又留下一笔钱。
这些举动在当时看来就是普通的长辈关心晚辈,可现在回想起来,倒像是在交代后事。
阿菊收下那块玉的时候心里是高兴的。
养母对自己这么好,谁不感激?孩子们围着朱枫转,叫得亲热。
那段日子表面上看起来其乐融融,一家人和和气气。
可谁能想到,这份表面的和睦下面,暗流早就开始涌动了。
朱枫自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她离开前的那些举动,送玉、留钱,都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慎重。
她是不是已经预感到这趟台湾之行凶多吉少?还是说她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这些问题现在已经没人能回答了。
王昌诚在电讯局工作,这个位置在那个年代很敏感。
他每天接触各种信息,对政治风向的嗅觉比普通人敏锐得多。
朱枫刚到台湾没多久,王昌诚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养母突然来访,没有明确的理由,行踪又有些神秘,这让他起了疑心。
他开始旁敲侧击地问阿菊。
阿菊起初还护着养母,说人家就是来看看我们,住不了多久就走。

王昌诚不死心,继续追问朱枫在大陆的情况,问她最近都在做什么,认识些什么人。
阿菊被问烦了,加上丈夫一直强调"咱们得为孩子想想",最后还是松了口。
她告诉王昌诚,朱枫之前在舟山有个落脚点。
这个信息一说出口,阿菊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王昌诚听完后沉默了很久,那种沉默让人心里发慌。
他在盘算,在权衡,在做一个关乎全家命运的决定。
孩子们在屋里玩闹,完全不知道大人们在商量什么。
阿菊看着丈夫的脸色,心里也开始害怕起来。

她隐约猜到了王昌诚要做什么,可她没有阻止。
恐惧让她选择了沉默,选择了站在丈夫这一边。
王昌诚做了决定。
他没有选择保持沉默,没有选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而是主动找到了上级。
他详细汇报了朱枫的情况——什么时候来的,住在哪里,之前在舟山的落脚点在哪儿。
每一个细节都说得清清楚楚,像是生怕漏掉什么重要信息。
这份报告等于给朱枫判了死刑。

那个年代的台湾,对共产党地下工作者是什么态度,王昌诚心里清楚得很。
他知道这份报告意味着什么,知道朱枫会面临什么样的结局。
可他还是递上去了。
他后来是怎么面对阿菊的?两个人晚上躺在床上,会不会聊起这件事?阿菊有没有问过他"养母会不会有事"?王昌诚又是怎么回答的?这些细节现在都无从得知了。
我们只知道,他们做出了选择,一个用别人的命换自己平安的选择。
朱枫被捕后,案子办得很快。

那些追查下来的线索,那些被挖出来的情报网络,有多少是从王昌诚提供的那个舟山落脚点顺藤摸瓜找到的?没人统计过,也没必要统计了。
反正结果就是,朱枫被定性为"红色女谍",等待她的只有死刑。
朱枫被关押期间,阿菊一次监狱都没去过。
不是去不了,是不敢去。
她怕被人看见,怕被人问起,怕把自己和养母的关系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邻居们问起"你那位姑妈呢",阿菊含糊其辞地说"回去了",然后赶紧岔开话题。
监狱离阿菊家其实不算太远,坐车也就一个多小时。
可这段路对阿菊来说,比去大陆还要遥远。

她每天照常买菜做饭,照顾孩子,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不会想起朱枫送给她的那块玉?会不会想起养母离开前看她的那个眼神?
王昌诚更是绝口不提这件事。
他在单位照常上班,该干什么干什么。
同事们问起他家里那位亲戚,他也说走了。
谁都不知道,这个看起来老实本分的电讯局职员,刚刚把自己的亲人送上了绝路。

朱枫在监狱里会想什么?她会怨恨阿菊一家吗?还是她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所以临走前才要送玉留钱,算是最后的交代?这些问题困扰了很多研究这段历史的人,可永远都不会有答案了。
因为朱枫没有留下任何遗言,或者说就算留下了,也不可能流传出来。
1950年6月10日下午,阿菊家的收音机打开着。
这在当时很正常,家家户户都习惯听广播,了解外面的消息。
可这天下午播出的新闻,让阿菊一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播音员用那种特有的腔调,宣读着当天在马场町刑场处决的"匪谍"名单。
名字一个接一个地念出来,每念一个,就意味着一条人命消失了。
念到朱枫的名字时,阿菊的手抖了一下。

她在择菜,一把青菜掉在了地上。
王昌诚坐在一边,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孩子们还不懂事,继续在屋里跑来跑去。
只有夫妻俩知道,那个被枪毙的"匪谍",就是前不久还住在他们家,给孩子们买糖吃的"亲姑妈"。
收音机继续播着,阿菊弯腰去捡地上的菜。
她的眼泪掉下来了,可不知道是因为伤心还是因为害怕。
王昌诚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他们心里在想什么?是松了一口气觉得危险终于过去了?还是感到愧疚和自责?恐怕两种情绪都有,混杂在一起,让人说不清道不明。
这一天过后,阿菊家再也没人提起过朱枫。

就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家。
那块玉被藏了起来,朱枫留下的钱花得一点不剩。
他们用这些钱给孩子买了新衣服,添置了家具,日子继续往前过。
朱枫被处决后,遗体的处理一直是个问题。
当局不会主动联系家属,更不会举办什么葬礼。
那些被枪毙的"匪谍"尸体,通常草草埋在乱葬岗,或者干脆火化了算完。
阿菊知不知道养母的骨灰在哪里?就算知道,她也不敢去认领。
去认领就意味着承认关系,承认自己跟一个"红色女谍"有牵连。
在那个年代,这种牵连能毁掉一个家庭。
孩子上不了好学校,大人丢掉工作,全家被街坊邻居指指点点,这些后果阿菊想都不敢想。
王昌诚更不可能让她去。

他好不容易通过告密洗清了嫌疑,证明了自己的"忠诚",怎么可能允许妻子这时候去给朱枫收尸?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不是给当局添麻烦吗?
朱枫的骨灰就这么不知所踪了。
没人知道它被放在了哪里,也没人去寻找。
一个为革命牺牲的地下工作者,连一个完整的墓地都没有,连一炷香都没人上。
她的养女一家安安稳稳地生活着,用她的死换来的平安生活着。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几十年。
阿菊一家从来不提这件事,外人也不知道他们跟朱枫的关系。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时间到了几十年以后,朱枫被追认为烈士。
那些当年被处决的地下工作者,一个个得到了平反和表彰。
朱枫的事迹被写进了党史,她的照片被挂在了纪念馆里。
阿菊和王昌诚听到这个消息时,已经是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了。
他们的孩子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家庭和事业。
那段往事似乎已经被时间冲淡,可当"烈士"这两个字出现时,所有的记忆又重新涌了上来。
阿菊开始失眠。

她总是在深夜醒来,想起朱枫临走前看她的眼神,想起那块玉,想起收音机里播出死讯的那个下午。
愧疚像虫子一样啃噬着她的心,让她日渐憔悴。
王昌诚也不好过。
他从当年那个壮年汉子变成了佝偻的老头,走路都不稳了。
可心里的负担比身体的衰老更沉重。
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知道自己的选择意味着什么。
那份递上去的报告,那些提供的情报,直接导致了朱枫的死。
他们从来没有对外人说过这些。
孩子们不知道,邻居们不知道,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只是普通的退休老人。

可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他们欠朱枫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朱枫成了英雄,成了被纪念的烈士。
阿菊夫妇成了什么?他们算受害者吗?好像也说不上,毕竟他们活得好好的,享受着天伦之乐。
他们算加害者吗?他们会说自己只是为了自保,为了孩子,没有选择。
可事实就是,他们的告密直接导致了朱枫的死。
这对夫妻在愧疚中度过了余生。
每次看到关于烈士的报道,每次听到有人提起那段历史,他们都会心虚地低下头。

他们用朱枫的命换来的平安,最终变成了一生的折磨。
阿菊夫妇确实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他们只是想活下去,想保护自己的孩子。
可问题在于,保持沉默和主动告密是两回事。
他们本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他们选择了后者。
王昌诚那份详细的报告,那个舟山的落脚点,直接把朱枫送上了绝路。

这已经不是自保,而是以别人的命换自己的安全。
人性在极端环境下会暴露出最真实的一面,这对夫妻做出了他们的选择,也承担了一辈子的代价。
信息来源: 《中共党史人物传》第86卷,中共党史出版社 《台湾五十年代白色恐怖档案》,台湾国家人权博物馆 《隐蔽战线上的女英雄——朱枫传》,浙江人民出版社 台湾"国家档案局"解密档案:《朱谌之等案侦审记录》(档案号:A305000000C/0039)
更新时间:2025-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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