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阎锡山对14岁的小妾说:你只管传宗接代,我爱的是夫人

1914年冬夜,一场政治联姻将一位14岁的少女带入了山西王阎锡山的府邸。

新婚之夜,喜服尚未退去,阎锡山却对这位14岁的小妾说“你只管传宗接代,我爱的是夫人。”

阎锡山挚爱的夫人是谁?他们又有着怎样深刻难忘的故事?

才女下嫁

阎锡山的夫人徐竹青,1877年出生在五台县一个望族之家。

她自幼便展露出非凡的才情,七八岁时已能背诵《诗经》《论语》,十岁能作骈文联句,十三岁被邻里称为“大家闺秀”。

十六岁时,媒婆登门说亲的次数已数不清,太原、祁县等地的富商子弟、举人公子、知县次子,轮番登场。

可她总是温婉地谢过,说:“婚姻大事,须得心志相投,方可长久。”

于是,年复一年,邻里开始窃窃私语:这徐家姑娘,怕是太挑了

转眼已是十九岁,按当时的风俗,这已算是“大龄未婚”,徐父徐母渐感焦虑,催婚之言也愈发频繁。

可徐竹青依旧泰然自若,直到某日,一乡下小户人家登门提亲,打破了这份宁静。

提亲人是年仅十四岁的少年阎锡山,他比徐竹青小了六岁。

徐母正要出言婉拒,却被一旁的徐竹青轻声阻止:“母亲,来都来了,不如见上一面。”

那日午后,阎锡山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长衫,局促地立在徐府堂前。

他虽面容尚显稚气,但眼神却坚定有力,言谈间并无纨绔之气。

徐竹青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矮半头的少年,心中竟升起几分奇异的感受。

阎锡山不赌不喝,虽生活清贫,但干净自持,徐竹青觉得阎锡山或许就是自己真正想要的人,于是1897年,她与阎锡山大婚

大婚当日,阎锡山望着这位端庄温婉的新娘,低声道:“我年少,尚不能许你锦衣玉食,但我日后,绝不负你。”

徐竹青含笑点头,那一刻,她信了,可幸福的岁月总是短暂。

婚后第三年,阎锡山投资失败,欠债两千吊钱,被逼无奈,带父亲逃往太原避债

临别前夜,他握着徐竹青的手,满眼歉意,低声说不出半句道别,她却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柔声说:“你安心去,家中有我。”

阎家仆人早已遣散,宅中冷清,只有病榻上的婆婆每日咳喘不止。

徐竹青褪下绫罗绸缎,挽起袖口,亲自做饭熬药、洗衣劈柴,日复一日,从不懈怠

一别数年

1902年初夏,阎锡山兴冲冲地从太原寄来一封信,说是山西武备学堂招生在即,他想一试身手。

徐竹青叮嘱他安心去,还夹了两包草药,是她为他去寒除湿调养体质所备,怕他日后操练劳累。

1903年,阎锡山再来信,告诉她他考上了赴日留学名额,而且是官费生,机会难得。

这一次,她竟没有丝毫迟疑,直接遣人回信:“日本虽远,但你既想行万里路,便去吧。”

自此,徐竹青真正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六年光阴,恍若一梦,她一直在等他

1909年冬天,阎锡山学成归国,风尘仆仆,第一站便是回五台探家。

他刚踏进门槛,迎面便见一身浅灰色绣边长裙的徐竹青,正站在厅门前望着他。

她比记忆中瘦了些,也老了些,眉眼却未改,仍是那般沉静如水。

他一时哽咽,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觉得喉头发紧,眼眶微热。

徐竹青却只是轻轻一笑,迎上前来,接过他肩上的行囊:“回来便好,回来就好。”

那一夜,两人促膝长谈,阎锡山说起日本求学种种,她听得极认真,不插话,不打断,只是偶尔点头,眸光温柔。

他忽然停下,低声道:“这些年,苦了你。”

她微微一笑,轻声回应:“你安好,便是最好。”

临睡前,阎锡山站在窗前望着远山,回头看着她说:“这次回来,我再不离你左右了。”

她倚着床柱点头,语气柔和而坚定:“那便再也不要走了。”

妥协之下

阎锡山夫妇恩爱十年,唯一的遗憾便是膝下无子,徐竹青鼓起勇气去诊治,大夫诊毕后,沉吟许久,轻叹一声:“夫人天生体质偏弱,恐怕此生难孕。”

话音落下,屋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了,看完医生的那夜,阎锡山回府。

徐竹青如往常一样为他准备热汤,布菜添饭,只在饭后,她放下筷子:“有件事,我想与你商量。”

他抬头看她,那双熟悉的眼神里藏着疲惫与温情,她缓缓开口:“我已知自己的身子不好,恐怕不能为你生下子嗣,你总要有后才安,我想,你可再娶一房,以慰双亲之愿。”

阎锡山怔住,筷子在手中微微颤抖,他凝视着眼前这个为他操劳半生的女人,心头一阵酸楚:“你我夫妻十余载,你的恩情,我岂能不知?这后嗣之事,顺其自然罢了。”

徐竹青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笑了笑,她知道,他是不愿伤她的心,可也明白,婆母那边,终究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不过半年,阎家老母亲便再三催促,阎锡山几度推辞,终究敌不过家族的压力。

徐竹青见状,便亲自劝他:“若非我身子不济,又怎舍你独当孝义?此事,你不必为我挂心。”

最终,他答应了,1914年冬,他迎娶了十四岁的少女许兰森

阎锡山只是简单设宴,与几位旧部共饮,举杯寡淡,神色平静。

那一夜,新房之中烛光摇曳,少女坐在床沿,双手不安地搓着衣角。

阎锡山推门而入,沉默片刻,才开口:“你只管传宗接代,我心中所爱,是夫人。”

那一刻,许兰森抬起头,泪光闪烁,嘴角微微颤抖,却仍顺从地点头。

翌日清晨,阎锡山便命人传话:从今往后,许兰森改姓“徐”,以表对夫人的尊重;日后若有子嗣,皆认夫人为母。

此令一出,府中众人无不惊异,却无人敢言,徐竹青听闻后,只是淡淡一笑,她并无胜利的喜悦,反而心生怜悯。

于是,她亲自命人送去几件冬衣,又托人嘱咐:“叫她好生歇着,莫受冷。”

几年后,许兰森果然诞下一子,阎家上下喜不自胜,婆母笑逐颜开。

孩子满月时,阎锡山亲自抱着婴儿走到正屋,将他递到徐竹青怀中,徐竹青眼中泛起泪光,温柔地抱紧了他。

情感裂缝

1930年的山西,战火又起,中原大战爆发,阎锡山在战局中节节失利,数十年经营的山西局势一夕崩塌。

枪炮声连日不绝,为了避祸,他不得不携家眷南撤,临行那日,徐竹青一身素衣,神色沉静:“你去吧,兰森年纪轻,带上她与孩子,老母年迈,我留下。”

阎锡山怔了怔,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点头,轻声道:“等局势平定,我来接你。”

这一去,逃亡的路途崎岖而漫长,沿途烽烟四起,百姓流离,阎锡山身边只剩下少量旧部与家眷。

许兰森抱着年幼的孩子,跟在他身后,一路颠簸,她才二十出头,昔日温顺内敛的神情被风尘磨去几分,多了柔弱中的倔强。

每当夜幕降临,众人歇脚,他总能看到她一边哄孩子入睡,一边用手背抹泪。

那泪光在篝火中一闪一闪,像极了当年徐竹青的眼神,坚韧又柔软,或许正因如此,他开始动了怜惜之心

几次行军途中,许兰森累到晕倒,他亲自命人照料,渐渐地,昔日那道被刻意划清的界限,在风雨颠沛中模糊了。

他对她的言语多了几分温和,她对他的依赖也不再掩饰。

若说当年纳妾不过是权宜之计,此刻,许兰森的温顺和柔情,已经在无声中取代了徐竹青的地位。

一年后,局势稍稳,他带着许兰森与几个孩子回到山西

徐竹青早早等在门口,衣襟仍整,鬓发微白,她远远地看着那一行人,直到那熟悉的身影走近。

可他一手牵着年幼的儿子,一手搀着许兰森,眉眼温柔,神情轻快。

那一刻,徐竹青心中所有的期待都坍塌,她笑了笑,轻轻道:“回来了。”

晚饭后,她站在门口,正要收拾碗筷,忽听屋内传来稚嫩的童音:“娘,我来帮您。”

那孩子奶声奶气,却叫的不是她,她转身,只见许兰森慌张起身,欲阻止,神色一片惶乱。

而阎锡山,却坐在旁边低头喝茶,没有说一句话,那一刻,所有的沉默,都成了最深的背叛。

翌日清晨,徐竹青收拾了简单的行李,留下一封信,字迹工整:“三十年夫妻,我问心无愧,此后山水不相见,愿君安。”

从此,她搬回五台老宅,与世隔绝,此后的岁月,阎锡山纵有权势,也再未能挽回这段情

每逢新年,他派人送上礼物与信函,她从不拆看,只命人退回。

1949年,战火再起,阎锡山仓促离开山西,渡海赴台,临行前,他特地派人去请徐竹青同行,信上写着:“你我半生风雨,盼能共赴余年。”

她沉默良久,最终只是回了四个字“各自安好。”

翌年,她终究还是去了台湾,那时阎锡山已在阳明山建屋相迎,她却拒绝同住,只说:“有缘同土,无缘同屋。”

从此,他们隔山而居,再未相见,1960年,阎锡山病逝,四年后,她也离世,临终前,她叮嘱身边人:“把我与他合葬吧。”

他们相识于微时,共渡寒窗;相守于困厄,同度风雨;却在晚年,隔山相望,终生未再谋面

阎锡山或许不是一个坏丈夫,至少在漫长岁月里,他未曾另娶,他修楹联、定家规,也曾言行一致地维护徐竹青的体面与地位。

可感情,从来不是单靠承诺就能维系的,当他牵起小妾的手,当孩子喊出那一声“娘”,昔日所有的承诺,都在沉默中坍塌。

他们的一生,是一段动人的爱恨传奇,也是一曲民国旧梦中最悲凉的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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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0-31

标签:历史   传宗接代   夫人   阎锡山   山西   孩子   太原   沉默   泪光   局势   神色   子嗣   家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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