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散了场：从红场旗降到如今30年

那是1991年12月25号，电视里放着戈尔巴乔夫在克里姆林宫讲话，说完最后一句话，旁边旗杆上的红五星国旗慢慢掉下来。我爸在沙发那叹气说红旗落地了。当时我六岁，看不懂啥意思，只记得楼下卖面包的阿姨突然不说话了。

后来上学才知道，苏联这摊子早就不对劲了。从二战打完就开始跟美国较劲，打仗不行就比经济，比到后来发现自家工厂造不出好东西，超市里罐头都烂了还得排长队。美国那边呢，一边拉拢欧洲盟友，一边给钱帮他们重建国家，这边苏联光顾着跟东德越南这些小兄弟闹矛盾。

赫鲁晓夫那会儿就开始整幺蛾子。本来苏联和东欧国家有经济互助委员会，像越南朝鲜缺啥苏联给啥。结果赫鲁晓夫非要搞命令，逼着东德必须生产拖拉机，保加利亚只能做钢铁，东欧人不满意还挨揍。捷克斯洛伐克想改开放，直接被坦克开进去镇压。跟中国更是闹掰了，说要共建舰队，实际上是抢军港，最后差点打起来。

到勃列日涅夫更夸张，天天扩军费，花光积蓄买核弹头，结果自家工厂缺机油，农民没化肥。八十年代苏联人买电视要排三年队，黑市价能炒到工资十倍。戈尔巴乔夫上台想学资本主义，结果一学彻底乱套，粮食断供，工厂倒闭，东欧国家全宣布独立。

美国当时老布什总统好像没啥特别高兴，记者问怎么看苏联倒台，他说尊重选择但希望国际环境更稳定。其实美国挺犯愁的，突然冒出十几个国家，乌克兰还有几百枚核弹头没人管。中情局档案后来泄露说，他们根本没想到苏联真会解散，情报部门预测它至少撑到2000年。

我去年去基辅旅游看到个展览，放着当年经互会的账本，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苏联倒贴给东欧的钱。旁边录像里有个乌克兰老头说，那时候超市货架空荡荡的，但领导视察时都会临时摆满。有个波兰姑娘在留言簿上写道：我们以为离开苏联能过好日子，结果发现自由也要花钱。

戈尔巴乔夫去年采访说过，改革确实是病急乱投医，但已经没人能刹住车了。他办公室挂的苏联地图，州界线是虚线，就像随时可能碎掉的玻璃。现在圣彼得堡的老兵俱乐部，还能听见人抱怨当年不该解散红军建立独联体，说这是自己砍了国防体系。

纽约有个档案馆存着美苏秘密谈判记录，显示老布什政府其实更希望苏联慢慢衰退当二流国家。白宫顾问写在会议笔记里的原话是：分裂状态会消耗更多精力，反而减少对我们的威胁。这解释了为什么美国对解体后混乱的中亚反应慢半拍。

去年在柏林墙遗址附近碰到个俄罗斯游客，他说年轻时候以为苏联倒了就能过西方生活，结果现在物价涨得厉害，老工业区年轻人找不到工作。旁边德国导游指着墙上的涂鸦说，这里画的是1989年挤地铁偷渡的场景，很多逃出来的人现在后悔了。

最近看新闻说俄白联盟又要调整，莫斯科和明斯克谁也不服谁。有个评论区有人说历史在重演，苏联解体三十周年的时候白俄罗斯总统曾说要恢复经互会，结果没人响应。现在哈萨克斯坦还在用苏联时代铁路网，但车厢里塞满中国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