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末的美国,那叫一个“暴发户”时期,从农业国咔咔转型成工业国,制造业工人占比从13.8%飙到22.1%,1899年人均GDP突破6000美元。
铁路、钢铁、石油领域冒出来一堆巨头,比如洛克菲勒的标准石油,卡内基的钢铁帝国,靠兼并和托拉斯把行业捏在手里,妥妥的“经济话事人”,但光鲜亮丽的背后,藏着不少糟心事。
表面是“镀金”,实际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1%的人攥着全国40%的财富,工人住贫民窟,政客收大企业的“保护费”。
就像你看着邻居穿金戴银,走近才发现他欠了一屁股债,这种反差逼出了“进步主义运动”,大家喊着“反垄断、反腐败”,要把这锅浑水搅清楚。
那时候关税就是两党的“战场”。
共和党本来铁了心搞高关税,但内部先“分裂”了:东部大佬觉得自家产业够强,不用靠关税撑腰;中西部农场主却哭着喊着要保护,不然自家农产品被外国货挤兑。
激进派和保守派吵翻,前者想给农产品加关税、给制造业减税,后者死活要“全面保护”。
民主党更有意思,北部代表工业选区,死活不肯降税;南部代表农业区,巴不得关税越低越好,两派自己打自己,难怪在关税政策上总“吃败仗”。
更关键的是所得税之争,激进派想靠收所得税减少对关税的依赖,保守派打死不同意,毕竟高关税是他们的“摇钱树”。
老百姓骂高关税,理由很实在:一是觉得物价涨了,1900到1913年CPI涨了近20%,虽然专家说主要是黄金供应多了,但糖税一调,价格马上蹦跶,老百姓自然觉得关税“坑爹”;二是认为高关税养肥了托拉斯,比如美国钢铁公司占了90%的产量,妥妥的垄断。
但经济学家Taussig泼了盆冷水:托拉斯兴起根本不是关税的锅,是技术进步和规模效应搞的鬼。
更魔幻的是1890年的《谢尔曼反托拉斯法》,这法律禁止企业串谋,结果企业转头玩“合并”,反正变成一家公司就不算串谋了。
1897年《丁利关税》后那波兼并潮,表面看是关税催生垄断,实际是法律倒逼企业“抱团取暖”。
1908年塔夫脱当总统,喊出“关税要等于国内外成本差”,听起来挺“科学”,实则没法落地。
1909年的《佩恩-奥尔德里奇关税法案》,把应税进口平均关税从46%降到41%,还搞了双栏税则,但老百姓觉得降得不够,直接让共和党在1910年中期选举丢了众议院。
说到底,美国那时候已经是制成品出口大国,但两党都被保护主义捆住手脚。
想降关税?怕得罪本土企业;想搞互惠贸易?又怕政治代价太大,政策就在这种纠结中原地踏步,直到后来形势逼得不得不改。
更新时间:2025-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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