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避寒
编辑|避寒
《——【·前言·】——》
“半个月平定陕南的师长,在哪?”毛泽东亲口问出这句话时,会议室里静了一秒。
这个人是谁?不是将军,不是元帅,只是个没人记得的陆军师长,可他干了一件事,全国只有他干成了。
镇巴县,陕南边陲,三面是山,出路一条,1950年元旦刚过,符先辉到了镇坪,他带的人不多,三个团,七千人,要面对的,是王凌云的两万人。
王凌云,原国民党绥靖第一路总司令,会打仗,也会跑,山里有他布的地雷,藏的弹药,伪装的哨所,外人进不来。进来了也出不去。
第一天一开战,前锋营掉了两个排,尸体没法拖回来,山上布了枪眼。
晚上开会,营长说:“要不等等,调点山地炮。”
符先辉没回头,只是点了一支烟,说:“再死二十人,就上山头,要快,不然敌人跑了。”
第二天凌晨,部队分三路穿林,绳子绑在腰上,一步一步上山。没人说话,只有喘气声和树叶响。
半夜三点冲上制高点,王凌云没料到,炮兵阵地被端了,第三天,镇坪解放,第五天,打到云雾山。
王凌云不是傻子,他知道敌人近了,躲进了通江和镇坪交界的云雾山,山雾常年不散,像是天然屏障,他把老部队全都调进山沟,准备打消耗战。
山上路窄,草深过膝,一枪能顶一百人。
符先辉带着突击营,亲自爬山,一周时间不吃一顿热饭,人下来,靴子里是水,脚是泡,枪锈了。
他要求连长、营长背火炮上山,不准后撤,三天夜战后,山口拿下,接着包围主力。
一个俘虏交待:“王凌云在脊背梁,还带着两百人。”
脊背梁是云雾山的脊骨,两边悬崖,只能一线通行,符先辉布了口袋阵,关门打狗。
第五天下午,王凌云带着几个人想趁雨夜逃,走到梁顶,碰到一个村子。
他想躲村里,身边警卫说:“不安全。”他却执意进去,说:“我用黄金,聘个女人做老婆。”
这话传出去,村民姓冉,50多岁,老婆被土匪害了,他点头应下,等王凌云睡下,就出门报告。
第二天早晨,部队进村,王凌云穿着便装,被活捉,身上搜出一小袋黄金,一把美制柯尔特。
整个通江线,清空了。
王凌云一死,陕南不稳的局,塌了一半,但还有一人,是个变数。
柯玉珊,镇坪出身,会打山战,打完就走,他不跟你硬拼,专挑偏远小镇下手。
“只要符先辉走,他就回来。”
1950年3月,西线基本清完,符先辉本该北撤,他没走,他让一个营佯装离开,自己带突击队翻小道夜进深山。
柯玉珊回镇坪不到三天,伤兵未愈,部队还没恢复,被突然包围,他想冲出包围,被打断腿,躲进破庙,自戕身亡。
一枪崩了自己,血流了三炷香长。
镇坪清了,陕南清了,从命令下达到陕南平定,一共十五天。
毛泽东不是随便问的,他知道每一场仗,每一个点,陕南这个地方,是入川门户,国民党残兵必争之地。
别的将领,要么慢,要么打不动山战,符先辉不一样,他不做报告,不开大会,一声令下就动。
“我见过他,眼睛小,刀一样。”周恩来回忆说,“问话利落,说话像放枪。”
毛泽东最怕战争拖延,最怕动荡未平。
“他是谁?”
“符先辉。”
这不是他第一次让人记住。
1947年,他在郧西剿匪,匪首在山洞里,打下去要十天八天,团长说炸山不现实,符先辉亲自走了一遍地形图,说:“断桥断粮,炮口朝洞。”
一个小时,三十人,灭了。
打完,他带队巡山,听到山民说:“解放军真狠,把匪窝端了,连人都炸飞了。”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断桥,山风吹着他的棉军装,帽子歪了,也没扶。
这就是他,干净利索,像砍柴一样。
1969年秋,命令到了前线部队,内容很简单:“符先辉,调任第二炮兵副司令员。”
没人敢说话,第二炮兵,是新部队,战略导弹,在那年头,导弹是秘密,进不去,看不到,说不得。
更没人想到,让一个陆军出身的山地指挥官,去指挥导弹。
有人悄声问:“他懂导弹吗?”另一个回答:“他懂人,懂打仗,这就够了。”
符先辉没推脱,只说了一句:“部队在哪儿,我就去哪儿。”
他到了北京,没有欢迎仪式,进机关第一天,穿着旧军装,手里夹着地图和小本子。
问得最多的问题是:“你这个系统,怎么打断电后还能通话?”
技术员答不上来。他就站在机房门口,一站三个小时,直到技术总师亲自来讲,他才点头。
第二天,他不进办公室,直接去了试验场,风大,沙尘多,人劝他:“符副司令,别去了,试验还不成熟。”他回一句:“我不去,出事你担得起?”
没有仪式,没有演讲,他站在了离发射井二百米外,等着倒计时。
1969年到1985年,他做了16年副司令,谁都知道他在,可谁都不觉得他像副司令,他穿军装,不带枪,不开会,不写长报告。
每天早上六点到指挥所,夜里十二点还在工棚里看图纸,谁的图纸画错了,他能当场指出来,改完再让人重画。
“他像个老头监工,不像司令官。”一个年轻军官后来回忆。
有一年,测试通信掩体时,设备短路,差点炸了,别人都跑,他没跑,他蹲下身子摸线路,说:“是外接线短了,跟主板没关系。”
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会这些,他没上过军校,没学过电子,他学的,是人怎么打仗,怎么活命,怎么救场。
有人说他是“导弹部队的老班长”。
他不讲战略口号,只讲一句话:“有敌人来,第一波要打得准,打得狠。”
1985年,他退了,部队给他办了一个欢送会,他不去,只留下一封信:
“我没什么总结,导弹打得准不准,不看我说什么,看你们怎么干。”
他没有留下回忆录,没有留下讲话稿,只留下一个规划图纸,和一大堆批注。
两年后,1987年春,他回了镇巴。
镇上人不认识他,他穿的还是军装,走路一瘸一拐,人问:“你是哪儿的?”他说:“我就是这儿的,回来看看。”
他发现老家那条通镇的桥还是木桥,车过一次,要停三次。
他找到县里,说:“我来修桥。”
人以为他说着玩,结果,他自己掏了几万元积蓄,找到设计员、拉来施工队,在山口打下一座桥墩。
镇上人开始叫它:“将军桥。”
他不让写名字,他只说:“桥修好了,就别塌。”
1991年冬,桥修好了,比镇上的水泥路还结实。
他不喜欢照相,照片上,他从不笑。
连部队年鉴,都找不到他正面站姿的照片,只有试验场一张远景照,模糊得像旧胶片。
他在部队十几年,没有请过一次假,身体不行了,才自己退下来。
他说:“当年打仗,吃糠咽菜,没人退。”
不是每个人都能上将军传记,不是每一场战斗都写进教材。
但一个能在十五天里清掉两万敌人,又能用十六年把导弹部队基建打牢的军人,够了。
符先辉从没说过“奉献”这个词,他只做。
他不会写诗,也不演讲,但他清楚,什么叫“打得准”。
更新时间:2025-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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