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常以为奴隶制早就消失，只会出现在历史课本里。但今天的世界，没有镣铐，没有奴隶市场，却依然存在着另一种形式的奴役。

最新的数据估算告诉我们，全球有五千万人失去自由。

他们不是战俘，也不是古代的奴隶，而是当下的工人、妇女、孩子，被迫在矿井、渔船、妓院、黑诊所里生存。有人干不完的活，有人被迫卖身，有人身体被切割成可以定价的器官。

这是一个庞大的地下市场。它靠战争、贫困、腐败、全球供应链的漏洞维持，每年能制造数千亿美元的利润。

一、劳工奴役：现代工业链条上的“活人零件”

当我们提到“现代奴隶制”的时候，大多数人可能会想到性交易，或者器官买卖。

但实际上，规模最大的，其实是劳工奴役。那些被困在工厂、农田、矿井、渔船上的人，其实是这个时代最庞大的一群奴隶。

他们不显眼，几乎没有存在感，但他们是整个供应链里必不可少的零件。

首先我们来看一组数据。全球大约有五千万现代奴隶，其中两千八百万是被强迫劳动的人。这个数字，和几年前相比，多了一千万。

而更值得一说的是，这里面有很多是孩子，全世界大概有一亿六千万儿童在劳动。

他们本该坐在课堂里学习，却出现在工地、矿井和农田里。搬砖，挖矿，晒到皮肤发黑。对他们来说，童年只有债务、恐惧和长时间的劳作。

那么，这种劳动是怎么发生的？其实很简单来解释。

大部分出现在私营企业之中。大约三分之二的奴工就在纺织厂、建筑工地、渔船、农场和家政服务里。他们的身份证、护照会被收走。

工资拿不到，或者根本没有。有人签过所谓的合同，但文件要么看不懂，要么就是假的。而一旦掉入这个陷阱，就很难再找到办法走出来。

还有债务。很多人是被中介带出去的。先收“手续费”，再要“中介费”。这些钱越欠越多，成了死债。最后，他们被告知只能用劳力偿还。越干越欠，根本看不到尽头。想逃？几乎没可能，因为不仅是本人，家人也会被盯着。

这已经不是零星的个案。我们日常吃的食物，穿的衣服，用的电子产品，都可能和他们的劳动有关。

供应链太长，环节太多，连企业自己都不一定清楚原料和加工环节是怎么来的。

消费者更不可能知道，结果就是，这些血汗轻易被遮盖在光鲜的商品背后。

在巴西的咖啡种植园，被解救的工人说，他们每天要在四十度的高温下干十六个小时。住在又潮又挤的棚子里，连干净的水都喝不上。工资基本全被克扣，他们自己说“比牲口还不如”。

在英国，也有“劳奴”被困在面包厂和快餐店里，从早到晚干活，几乎见不到阳光。外面看是发达国家的日常，里面却是奴役。

利润同样惊人，现代奴隶制一年能创造两千多亿美元的非法收益。性剥削占大头，但强迫劳动也贡献巨大。对操纵这套体系的人来说，成本极低。只要控制了身份证，只要制造出恐惧，就能源源不断榨取价值。

这就是劳工奴役。没有自由，没有退路，没有未来。它不像性奴那样容易引起情绪，也不像器官买卖那样骇人，但它渗透在我们每天使用的东西里。你看到的正常运转，其实可能正是建立在这些人身上的。

二、性剥削：身体与灵魂的双重囚笼

如果说劳工奴役是对身体的压榨，那么性剥削就是对一个人完整的摧毁。这里没有体面可言，没有退路。它是现代奴隶制里最阴暗的一面。

有人打着“高薪工作”的名义，有人用“模特”、“演员”作诱饵，还有的通过婚介。

一些女孩和年轻人听信了，结果一踏进这样的工作，证件就被扣下。行动受限，被迫进入色情行业。

之后接连的就是债务危机。所谓的“出国费”“住宿费”“介绍费”，根本就是虚假的账目。你永远还不清。只要你停下，就有人威胁你，甚至威胁你的家人。债务和恐惧成了铁链，逃跑几乎没有可能。

而随着网络的发展，性剥削换了新的方式。被迫表演的女孩和孩子，出现在直播平台和色情网站上。

对着摄像头，她们没有观众名单，也不知道对面是谁，只知道自己在被观看、被买卖。买家可能在几千公里之外，但控制权依然紧紧攥在犯罪集团手里。

跨国贩运是另一条黑色通道。

东南亚到日本，柬埔寨到欧美，东欧到西欧。很多女孩本以为是去打工，是出国赚钱的机会，结果抵达后直接被关进妓院或夜总会。

五千万现代奴隶中，有两千二百万是被迫婚姻或性剥削。受害者里，七成以上是女性和女童。儿童的比例令人震惊。菲律宾是全球最严重的地区之一，数十万孩子被迫拍摄视频、被迫在镜头前“表演”。年龄更是让人震惊，她们有的才几岁...

在东欧，战乱让情况更糟。乌克兰、罗马尼亚的女性被贩运到西欧，她们原以为是打工，却成了妓院里的囚徒。甚至在一些地方，父母亲手把女儿“嫁”出去，换取微薄的钱财。所谓的“婚姻”，其实就是性剥削的外壳。

为什么性剥削会如此泛滥？答案非常残酷。它赚得最多。非法市场里，性剥削只占不到三分之一的受害人数，却贡献了七成以上的利润。需求巨大，风险低，平台多，跨国操作简单。尤其是有了互联网，色情流量可以跨国流转，资金流向更难追踪。

她们长期处在羞辱和恐惧之中，患上严重的心理疾病，有的人最终选择了自我了结。

三、器官交易：在人身上标价的黑色买卖

再继续来说。在现代奴隶制的几种形态里，器官交易是最让人后背发凉的。因为这里已经不只是剥夺自由或尊严，而是把一个人的身体拆开，按零件来卖。

有人走进诊所，本以为是体检，醒来后发现少了一个肾。

有人被骗去做“志愿捐献”，结果什么钱都没拿到，只留下伤疤和终身的痛苦。还有人根本没有机会说“不”，他们在昏迷或被控制的情况下被动“供体”。

器官黑市的逻辑很清楚，需求远远大于合法供应。等候移植的病人越来越多，合法捐献不足，黑市就找到了生意。

一个肾脏能卖到上万美元，肝脏更贵。对穷人来说，卖掉器官似乎是唯一的出路，但他们往往被骗。许诺的钱根本不会兑现，反而落下了无法逆转的伤害。

最容易被盯上的，是贫困人口、难民、无身份者。因为这些人没有资源，没有保护，也没有声音。有人在南亚被诱骗，有人在中东的战乱中被掳走，还有难民在逃亡路上消失，后来传出是“被摘器官”。

如今，整个链条也早已形成。从街头广告、社交媒体招揽所谓的“捐献者”，到地下诊所完成手术，再到冷链运输，最后流向有钱的买家。中间可能涉及医生、护士、运输人员、甚至正规的医疗机构。

这种手术的风险巨大。地下诊所条件极差，消毒不够，麻醉不足。很多人术后感染、流血不止，有人直接死在手术台上。可对犯罪集团来说，这不算什么。人可以替换，器官能卖出钱，他们关心的只有利润。

执法的难度很大。器官交易比劳工奴役和性剥削更隐蔽。受害者少数能存活，幸存下来的人往往不敢说话。黑市资金流跨境运作，追踪几乎是大海捞针。就算有法律禁止，很多国家在执行上仍然力不从心。

和前面讲过的劳工奴役、性剥削相比，器官交易更冷酷。前两者至少还把人当作能长期使用的工具，而这里，人被直接拆开，换成可以定价的货物。它把人的身体彻底商品化，留给受害者的只有空洞和死亡的威胁。

四、打击与防线：从数字到人的救赎

面对五千万现代奴隶的问题，世界不是没有回应。

国际组织、各国政府、社会机构都在尝试，但实际效果往往有限。看似有法律，有协议，有口号，可在许多地方，这些措施和现实之间仍隔着很远。

在国际层面，联合国早就把人口贩运写进了《巴勒莫议定书》，里面明确包括强迫劳动、性贩运、器官摘取。国际劳工组织也推出了相关公约和议定书，希望各国批准并执行。

还有所谓的“全球现代奴隶估算”，每隔几年公布一次，提醒大家这个数字在上涨。但数字公布出来，并不意味着问题就能被解决。

在国家层面，有些国家确实动了手。比如通过法律，加大刑罚，把买卖人口和使用奴工列入重罪。有些国家成立专门机构，跨部门联合执法，设立救助中心，为被拐卖和被迫劳动的人提供心理和生活上的帮助。

但也有不少国家，法律写在纸上，却缺乏执行。警察资源有限，地方政府有时甚至和黑市有勾连。结果就是，案件难立，判刑轻，犯罪成本低。

救助是另一个难点。即使有人被解救出来，重新融入社会并不容易。他们很多人有严重的心理创伤，不敢和陌生人接触，不敢回忆过往。还有人身体带着永久伤害，难以再正常工作。

防线的根源还有经济和教育。贫困是最直接的推手。

只要还有几亿人吃不饱饭，就会有人铤而走险，被中介骗走，被债务逼迫。教育也是关键，一个人如果没有基本的判断能力，没有外部的社会支持，就更容易掉进陷阱。女孩和儿童尤其如此，她们往往是人贩子最先盯上的目标。

还有全球供应链的问题。跨国公司在享受低成本劳动力时，常常对源头视而不见。很多企业在公众压力下，才被迫披露“奴工风险声明”，但这些声明大多是形式。

没有真正的调查，没有严格的监管，供应链里的奴工就依旧存在。消费者在商场里买到的东西，看上去光鲜，但背后是谁的血汗，很少有人能追问到底。

所以笔者真心认为，技术可以是武器，也可能被反利用。

人工智能和区块链，能用来追踪交易、溯源供应链。但同样的网络和加密手段，也在被人贩子利用。网络直播平台、匿名支付工具，让性剥削和器官交易更加隐蔽。

而假若要真正地减少奴隶制，笔者认为需要同时发力：法律要更严，执法要更快，救助要更完整，贫困要更少，教育要更普及。没有哪个环节可以单独解决问题。它是一张网，必须用另一张更大的网去覆盖。

结语

最后笔者再来总结一下。

在历史课本里，当我们谈过奴隶制的时候，感觉好像那只是古代的事。可今天，世界上还有五千万活生生的人，被困在奴役的链条里。

有人在工厂和农田里拼命干活，拿不到工钱；有人被迫卖身，身体和尊严一点点被耗尽；有人在手术台上失去器官，甚至丢掉命。他们不是统计里的一个数字，而是真实的人，被切割、被压迫，被世界遗忘。

我想，我们不能只在“奴隶制”三个字上停留。要看清制度里的漏洞，要看清产业链里的黑影，要承认这种黑暗和我们的生活并不是两回事。

笔者认为：

打击奴工，阻止性剥削，铲除器官交易，这些事不会一天完成，也不会轻松。但必须有人开始，必须有人坚持。至少在未来，人们不该再用冷冰冰的数字去代替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

以上。

参考资料

《国际劳工组织报告：全世界有5000万人处于现代奴役中》，人权与劳工专题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