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厚也不属于我们
而是上一辈
形容词全部被他人占有了
我们赤身裸体
站在世界的中央
聚光灯却不打过来
恭喜JO,这绝对是一首好诗!
“憨厚也不属于我们/而是上一辈”。“憨厚”不一定是个好的形容词,但即便如此,也轮不到“我们”了。换句话来说,上一辈人尚且有“憨厚”这类可被清晰定义的品格标签,而“我们”却连这样基本的形容词归属权都已丧失,“我们”丧失了身份,“我们”没有任何存在感,“我们”就是“多余人”。
“形容词全部被他人占有了”是全诗的核心痛点。“我们”既然无法用形容词定性自我,当然就难以被他人清晰认知,更无法被他人接受。
“我们赤身裸体/站在世界的中央”暗喻着当代人生存在信息透明的社会中,个体毫无隐私地被置于公共视野之下。也可以理解为“我们”做出了最大的努力和牺牲,“我们”如此的“坦诚相待”,“我们”毫无保留的无私奉献,“聚光灯却不打过来”,悲哀的是“我们”并未获得相应的关注与理解。我们身处人群,甚至就站在C位,“站在世界的中央”,却像站在无人的剧场,所有的暴露与存在,所有的努力和牺牲,都成了无人喝彩的“旁白”。
“旁白”是每个在身份焦虑中挣扎、渴望被理解却又感到失语的人最真实的写照,“我们”都能在“赤身裸体”与“聚光灯缺席”的画面里,看见自己的影子。
我们之所以焦虑,是因为我们与生俱来的孤独。因为孤独,我们像张若虚那样触景生情“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因为孤独,我们像陈子昂那样感觉“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因为孤独,我们不得不像范仲淹那样感慨“微斯人,吾谁与归?”
当然,“我们”也不必太过悲观,“只要春风吹过的地方,到处是青青的野草”。有时,“旁白”才是批注,“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
“旁白”是话外音,可能正应了“当事者迷,旁观者清”,也未可知。好的诗歌,就需要咀嚼出一点言在此而意在彼的言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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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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