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石被害，蒋介石想不通吴石为何不忠心于他，在日记里写下四个字

吴石这辈子从军一路走来，起点不算高大上。1894年出生在福建闽侯一个普通家庭，早年辛亥革命一闹腾，他就17岁那年扔下书本，跟着福建北伐学生军混了进去。队伍里他帮着分发干粮，扛着步枪走泥路，北伐打完后，他考进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第三期，毕业进了国民革命军。1926年东征北伐那阵，他负责后勤调度，东江边上架浮桥，武汉仓库清点弹药箱子，确保车队准时出发。1929年他去日本陆军炮兵学校深造，学了炮击坐标，1934年从日本陆军大学毕业回国，直接进国民政府参谋本部第二厅第一处处长办公室，研究日本军事情报，地图上圈关东军驻地。

那时候蒋介石开始注意到他。1930年代，吴石在陆军大学当教官，讲战略课，蒋介石去听了几堂，觉得这人讲得条理，懂战术，不掺派系杂念，就留了印象。1936年吴石升陆军少将，授衔仪式上接委任状。抗日战争打响，1937年他调进蒋介石军事委员会，当情报处处长，南京办公室审电报，剪封蜡，整理日军进军路线。1938年武汉会战，他每周汇报长江防线，日军舰艇位置数据抄成册密封送上。蒋介石看报告，标记关键段落。1939年吴石还向苏联情报人员通报诺门罕战役日军布阵，上海茶馆口述坐标。1940年桂林行营参谋处处长，任上协调第四战区，电台发加密指令，签确认单据。

1941年升第四战区中将参谋长，桂南会战指挥调度，沙盘上推小旗调整阵地，起草命令卷起密封。1944年豫湘桂战役，衡阳指挥，观察哨扫敌军阵线，撤退组织掩护，桥上推车过河。部队溃退时，他看到难民拖家带口，饥寒交迫，接收大员贪腐，物价飞涨，这些事儿让他对国民党现状有看法。抗战胜利，1945年调国防部整理史料，档案室分类日本投降文件。1947年1月出任国防部史料局局长，指挥职员搬箱子，检查目录卡片。那年4月，吴石正式与中共建立联系，开始提供情报。

淮海战役前，他帮着送出徐州剿总兵力部署情报。渡江战役期间，提供国防部长江江防兵力部署图等机密。1949年，他把500箱国民党军事机密档案留在福州，交给了解放军。国民党败退台湾前，南京撤退码头乱成一锅粥，他看着士兵推挤百姓，仓库物资无人管。私下对老部下说政权撑不了几年，情报上报被改，嘴上喊打回去，私下办去美国手续。但他没走，留下继续提供情报。1949年8月13日，蒋介石电令吴石携眷赴台，8月16日到台北，就任国防部参谋次长。这职位管军事机密，台湾防御图、兵力部署表都让他参与整理。

到台湾后，吴石代号密使一号，与中共华东局派来的交通员朱枫接头六次，传递台湾战区战略防御图、舰队动向等绝密资料。每天进出国防部大楼，默写兵力图、防御计划，用密写药水藏在书本里交给朱枫，再送回大陆。这些情报让解放军渡海方案临时修改，大批关键资料被截获。吴石家境一直穷，屋里一堆书，家具破烂，没件像样西装，老婆孩子靠朋友帮衬，租房住。他把家里的金条换钱，支持联络活动。蒋介石对军队疑心重，怕共谍混进来，但对吴石没设防。开会时，有人提醒吴石跟大陆旧交多，得防着，蒋介石当场反驳，说吴石跟这么多年，要反早反了。

1950年1月，中共台湾省工委书记蔡孝乾被捕，叛变供出地下党员名单，吴石身份暴露。2月27日，保密局头子毛人凤向蒋介石汇报吴石案确凿证据，那天蒋介石在日记写殊为寒心，令即逮捕。3月1日，吴石在家被捕，同一天蒋介石宣布复行视事，恢复总统职务。逮捕后，蒋介石第一反应是不信，连夜叫人翻档案，还让秘书给监狱带话，只要吴石认错供出同伙，参谋次长位子还留着。吴石回话说干的事对得起国家和老百姓，没什么好认的。蒋介石听后气得摔杯子，在日记写愚不可及，从此不提留活口。

审讯开始了，保密局用各种手段，吴石一只眼睛被打失明，腿也弄断，在床上晕过去好几次，但醒来只说都是我干的，跟别人无关。审多天，没人说他不硬气。蒋介石天天盯着审讯记录，翻蔡孝乾供词、周至柔工作异动记录、朱枫通行证这些证据。证据链条条在案，他让人查吴石家底，发现家里除了旧家具和书，什么值钱东西都没有，不是为钱被策反。蒋介石反复琢磨，自己待吴石不薄，高位给了，信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偏偏背叛。朱枫3月被捕，身上搜出书本，药水痕迹加热显露字迹，她也保持沉默，5月31日单独处决。

审判过程拖到5月30日，特别法庭宣判死刑。审判官蒋鼎文、韩德勤、刘咏尧三人觉得吴石所为出于信念，不是私利，主张可杀其志不必夺其命，判死缓。但蒋介石坚持要立即执行，死要见尸，下令部下把行刑照片摆桌上。6月7日，蒋介石在批准处决文件上签字，那天日记写郁结难解四个字，字迹潦草反复涂抹。处决定在6月10日下午，台北马场町刑场，吴石、陈宝仓、聂曦、朱谌之四人被押去枪决。吴石临刑写绝命诗，天意茫茫未可窥，悠悠世事更难知。平生殚力唯忠善，如此收场亦太悲。五十七年一梦中，声名志业总成空。凭将一掬丹心在，泉下嗟堪对我翁。四人就义后，名字从军籍抹掉，报纸只登一行小字，说抓共谍，不提国防部参谋次长职位。

当晚，蒋介石在阳明山官邸，回书房写日记，长长一段，从吴石陆军大学听课开始，说抗战情报条理，1949年任命细节，防御图参与，会议反驳旧交疑虑。转到背叛事实，列证据，最后慢吞吞写殊不可解四个字，墨迹重，合上本子发呆。那页日记后来解密，党史馆人看到，没人敢多问。蒋介石到死都没想通，为什么最信任的人站到对立面。吴石被捕前几个月，烧掉密信，教老婆王碧奎应付盘问，托人给陈诚带信请照顾家人，王碧奎和孩子因此没事。他在信里写最放心不下老婆孩子。儿子吴韶成在大陆，他对儿子说过，忠诚是国家统一，百姓过好日子，不是对个人或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