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避寒
编辑|避寒
《——【·前言·】——》
1979年,许世友下令“枪毙”亲儿子,没人敢信,他是开国上将,他的儿子是南京军区空军参谋,出事了,他不保,还要杀。
不是说革命家庭讲血缘吗?不是说“上有政策,下有人情”?这一次,都没用。
南京,冬天阴湿,1979年2月,军区纪委的密件送到聂凤智办公桌前,文件薄,但内容重。
举报人是南京军区空军机关的技术员,实名,举报许建军,涉嫌走私,利用军车运货,联合地方奸商倒卖紧俏军需物资。
时间跨度近两年,路线明确,金额巨大,纪委介入,查出三辆军用卡车,伪装成训练车,实则满载收音机、电器、香烟、手表,从广州港进,走军用通道直达南京。
最关键的一条:走私网络背后,有军内配合,指挥调度者,许建军。
聂凤智沉默很久,他知道问题的分量,不只是“违纪”,建军是谁?许世友的儿子,许老的第二个,嫡子,最看重。
纪委想压,办不下去。
有人建议拖一下,看看能不能用“处分了事”,没人敢签字,材料越来越多,南京军区纪委书记最后拍板:“压不住了,必须上报中央。”
3月初,中央军委点名:交聂凤智,亲自跟许世友说。
任务不轻,许世友是谁?出身少林,讲江湖义气,刀子嘴刀子手,军内人称“许老虎”。
几十年,没见他服过谁,跟林彪干过,和粟裕怄过,进毛主席办公室都直呼“毛泽东”。
但这一次,要他面对自己儿子的调查材料。
那天,军区大院,聂凤智走进许世友办公室,没带秘书,没带警卫,门一关,只剩两人。
“老许,建军的事……出事了。”空气死了五秒,然后是一声桌子被掀翻的闷响。
“抓得好!抓得妙!他是我儿子又怎样?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许世友站起来,从腰里拔出军用手枪,黑漆漆一把,“我自己动手!现在就毙了他!”
没人动,没人敢劝。
许建军第一次挨父亲的巴掌,是12岁,晚饭时。
那年,许世友任广州军区司令,建军在军区子弟小学读书,晚上没背完军歌,想玩。
许世友听到他抱怨“当兵太苦,不想学了”,当场起身,一巴掌扇翻饭桌,饭碗滚到地上,酱油泼了一地。
“你不是我儿!你不是老虎的崽!”
他管子女从不讲情面,女儿许华山参军后,训练中因生病请假,迟到半小时,被许世友命令“开除军籍”,“让她滚出去!谁给她特权?”
部队里传一句话:“许司令的孩子,比普通兵还难。”可就是这孩子,在1977年调入南京军区空军,成为副团级参谋后,开始换了脸。
身边换了人,多了些酒桌朋友、南方商人,甚至地方港口办事员,有人背后议论:‘建军喝的是茅台,走的是军道,捞的是金条。’
没人敢查,许世友的儿子,谁碰?
1978年底,一次例行物资稽查,军车被扣,车上全是进口电器和香港高档货,问题开始浮出。
当晚,南京军区后勤部副部长问:“谁批的通行证?”
签字处:许建军。
军区纪委动手查,兵分两路,查调度记录、查军需库、查通车批文。
查着查着,一位军需科长突然说:“是不是查到许司令儿子了?你们别自找麻烦。”
但纪委书记回了一句:“正因为是他儿子,我们才必须查到底。”
线索不断集中在许建军,他调配的车,在半年内出现过8次违规运输记录,3次与地方倒货点接头时间吻合,物资未入库、账目缺口近20万元。
那是1979年,20万,是省级城市一年的财政小项目。
4月,中央批示:走私事实成立,军事泄密嫌疑另行调查,许世友再次接到消息,这次不是发火,是一句冷冰冰的话:
“他活该。”
5月,军区法审会议,定性:许建军涉嫌重大走私,建议开除军籍,移交司法处理。
不是内部处理,不是调离岗位,是送法办。
许世友没发话,他一个人待在办公室两个小时,窗户没关,风灌进来,把桌上的军事地图吹得翻卷。
他没动,没说话,只把配枪收进抽屉,关上。
纪委书记后来说:“那是他第一次退后一步。”
其实没人知道,许世友当晚给中央写了封信,内容只有一句话:“请求依法惩处许建军,不搞特殊,不留情面。”
建军被押送至南京军区看守所那天,下着小雨,他穿军服,扣子系得很紧,有人说他神情镇定,也有人说他进门时差点晕过去。
第一轮审讯,他拒不认罪,他说那几辆车的调度是“口头命令”,没签过字,问他是谁下的命令,他说“记不清”。
但证据是死的,调度台有录音,库房有账本,广州军区交接单还有他的名字。
6月初,军法处下达起诉意见书,罪名明确:走私,情节特别严重,主犯。
可问题来了。
有人提出再加一条:泄露军用通道编号,涉嫌军事机密外泄。
这一下,性质变了,不是经济犯罪,而是危害国防安全,最高可判死刑。
中央再次要求复查,指示:慎重,不能冤枉,也不能放纵。
许世友听完复查结果,脸沉如铁,泄密证据不足,撤销,走私罪名维持。
军法司建议从严判决,量刑10年以上,许世友点头,“坐牢,他不能死在我手里。”
有人问他后不后悔,他没说话,只在烟灰缸里按灭一根烟。
“是我教的他做人,教得不好,不能赖别人。”
1985年,许世友病重,住进南京军区总医院,医生说,病情反复,最多半年。
他只问一个问题:“建军呢?”
这六年,父子没见过一次,许建军在青海劳改农场接受“改造”,后被转至部队基层农场做文书,身份被隐去,南京没人提起他,连档案也被封了。
中央没有批他的探亲申请,理由:案件未完全平反,不宜返宁。
许世友病情恶化的那天,是10月22日,南京连着下了三天雨,他在病床上昏睡,偶尔清醒,嘴里反复一句:
“他为什么没来?”护士记录,这句话他在临终前三小时,说了七遍。
没人敢告诉他:建军被拒批探视。
许建军是在两个月后收到讣告的,他站在青海部队的传达室门口,拿着那张薄纸,半小时没动。
有人劝他请假回南京祭父,他摇头,“他不要我去了,是我不配。”
多年后,建军调回地方,转业,定居在西部小城,没有职务,没有头衔,他不谈过去。
他只留了一句话,贴在自己屋里的抽屉里:“父亲虽未原谅我,但他是对的。”
他不是被父亲“打垮”的,是被父亲“定了规矩”。
建军后来很少说话,有人偶尔找他聊军队旧事,他不回避,但从不提“南京”两个字。
有人讽刺他说:“你爸那么铁血,到头来连儿子都不认。”他笑了。
“他不是不认我,是认了法。”
许世友死前留下的军装,一件也没给子女分,全送给了博物馆,他的命令是:不能穿,不能借,不能私藏。
许建军死后,骨灰撒在了青海一处荒山,他儿子照他说的办。
墓志上没有“许世友之子”几个字,只有一句:
“知法犯法,虽亲必诛。”
更新时间:2025-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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