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二十五岁。春节。北方小城。屋外放鞭炮,屋里放冷箭。
电视里在重播一年前的春晚,谁也没在看。音量开得很小,像是给这屋子的沉默垫了一层底噪。桌上是一样的菜:红烧肉、炖鱼、凉拌黄瓜,永远不会变。变的,是坐在桌边的我——从"还小呢"变成了"怎么还不结婚"。
"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了啊……那差不多该结婚了。"
"有对象吗?"
"没有?你眼光别太高,女孩子黄金期就这几年。"
说这话的人在笑。笑得很自然,像是在讲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我手里的筷子停了一秒,又继续夹菜。
我知道,这一晚,他们不是来跟我吃饭的。他们是来给我的人生开一个小会,主题叫:你什么时候结婚。
沉默的父母,比催婚更让人窒息
我爸低着头剥花生,剥得很认真,像是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妈在一旁,嘴上说"还小,还小",眼神却问我:你怎么还没动静。
我笑了一下。那种笑不是真的好笑,只是因为你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笑一下。我说:"再等等吧。现在工作忙。"
大厅里传来主持人的声音:"祝大家新年快乐,阖家幸福。"
有人转头看了看电视,又看向我。我明白——在他们眼里,"阖家幸福"这个词,我还没资格用。
那一刻,我有点想离开饭桌,到阳台上去,点一支烟。但我不抽烟。我只有一杯被喝了一半的果汁。我喝完它,就像喝完了一个我不想接的问句。
我不是不想结婚,只是那画面从来不带时间戳
你如果问我,我是不是不想结婚。我会说,不是。
我也想过婚礼,想过两个人一起买菜,一起在周末的早晨熬粥。但那画面从来不带时间戳。 没有人规定,一定要在二十五岁之前完成。
他们着急,不是因为他们懂我的人生。是因为他们懂他们的。
在他们那一代,结婚像身份证:二十几岁,你得去办,不然你就像是"没登记的人"。可我们这一代,身份证在十八岁发放,婚姻却不再是唯一的"合法身份"。
我开始明白,我不着急,并不是因为我不相信爱情。而是因为我见过太多爱情的结局,像烟花之后的黑夜。那么漂亮,那么快,什么都来不及看清。
小萱:那个人生节奏永远比我快的女孩
我有一个朋友,叫小萱。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的人生节奏,一直比我快。她走路快,说话快,连恋爱都谈得比我快。
她大三就谈恋爱,毕业两年结婚,二十四岁办婚礼,二十五岁生了孩子。如果你问任何一个长辈,他们都会说:这姑娘懂事,有安排。
那年她结婚,我回老家参加她的婚礼。酒店走廊的灯很暖,墙纸是金色的,喜字贴得有点歪。她穿着婚纱在走廊小跑,裙摆在地上擦过,身后拖出一阵小小的风。
她一边跑一边跟我说:"今天感觉自己像在演电影。"
她笑得很开心,那笑像是灯打在雪上,有点晃眼。我那时候也以为,这就是所谓"走上正轨"。好像人生到了一个存档点,后面的人生,再也不用担心剧本。
但半年后,我在商场的母婴室再次见到她。那一刻,我听到了一句我从没想过会从她嘴里说出的话——
(未完待续)
她说了什么?为什么那句话,让我在回家的公交车上,突然开始怀疑那个所谓"合适的年纪"?明天继续。
更新时间:2025-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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