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拾言札记

编辑 | 拾言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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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65岁的蔡枫华，早没了当年唱《倩影》时的玉树临风。

四十年前，一句没说完的话，让他从“港版玉置浩二”般的乐坛新星，跌成被封杀的“癫王”，“得罪张国荣”的标签贴了半辈子，落魄时连村屋租金都要靠老母亲垫付。

可那句被传成“妒忌嘲讽”的话，真的是冲着张国荣去的吗？当年被搭档紧急打断的后半句里，又藏着怎样没说出口的祝福？

沉寂四十年始终不愿多提，他如今又为何终于忍不住，要把这场横跨半生的封杀误会，一点一点撕开给所有人看？

自曝当年真相

近年网上流传着一段蔡枫华演唱会的视频，画面里他戴着黑色棒球帽，穿蓝黑撞色运动外套和黑色紧身裤，身形发福得厉害。

底下评论吵得厉害，有人说完全认不出，吐槽他中气不足，连自己的歌都唱错；也有老粉站出来维护，说他肥得可爱，声线里的沧桑味更入味。

很少有人记得，这个被议论外形的歌手，当年是红透香港的“红唇王子”。

1979年他拿了业余歌唱大赛冠军，一出道就签了新力唱片，唱歌、演戏、主持、当DJ样样来。

因为唱腔像玉置浩二，还得了“港版玉置浩二”的称号，演《爱情安歌》走红后，走到哪都被粉丝围着。

他的《倩影》街头巷尾都在唱，《绝对空虚》后来还被黎明翻唱，帮黎明早年攒了不少名气。

谁能想到，这样大的反差，全因四十年前一句被打断的话，那成了他人生的分水岭，也成了困扰他半辈子的误会。

1985年《劲歌金曲》季选，蔡枫华本来是代班主持，因为原定的俞琤临时没空，才和卢敏仪搭档上场。

当时十首得奖歌的名单都在他手里，他自己的歌也在备选里，早早就知道结果。

那天张国荣拿了三首歌的奖项，上台唱完得奖的《少女心事》，又违规加唱了《爱不是游戏》。

轮到蔡枫华串场时，他先诚心恭喜张国荣，接着说了句“一时的光辉未必是永恒”。

这话刚出口，卢敏仪就赶紧打圆场把话打断，没人知道他后面还有半句“希望张国荣永远保有这份光辉”，没想到这半截话彻底惹了祸。

当时正是谭张争霸的高峰期，无线高层正想笼络张国荣，见他这么说当场震怒。

更巧的是，季选前蔡枫华明明看到自己的歌在获奖名单里，正式公布时却被张国荣的歌顶替了，这让外界更认定他是嫉妒找茬。

其实早年间，蔡枫华和张国荣、陈百强关系很好，常在后台聊音乐，互相欣赏对方的才华。

张国荣也说过，只要是好歌就愿意唱，还特意赞赏过蔡枫华的《爱不是游戏》。

后来圈子里竞争越来越激烈，利益纠葛多了，三人的关系才慢慢变了味。

可没人愿意提这些背景，只抓住那句半截话骂他。

娱乐圈的话只要少了后半句，意思就完全变了，这一下，蔡枫华从炙手可热的新星，成了“不懂规矩”的刺头。

从“癫王”标签到红馆梦

那句话像一块石头，砸断了蔡枫华的事业路，到了九十年代，他直接被媒体贴上“四大癫王”的标签，和蓝洁瑛等人并列，成了“不正常”的代名词。

这个标签像紧箍咒，不管他做什么都被带着偏见审视。

1999年他回港探亲，顺道去TVB看老朋友，路过一场筹款活动时被记者拍到。

结果第二天报纸就写他“不请自来”，现场多数人都躲着他，只有梅艳芳、汪明荃和张卫健肯过来打招呼，张卫健还抱着他拍了照，邀请他去喝咖啡。

后来主办方安排他唱《倩影》，化妆时突然被一个同行歌手打了一拳，他没计较，只是苦笑了下。

第二天报纸又用“蔡枫华受尽白眼冷眼”做标题，把这事往他“疯癫”的名声上靠。

他心里委屈，却只能自己憋着，事后只说想在香港继续讨生活，同行没必要这样为难。

日子越来越难，2005年他被人打伤眼睛，医生说微创手术能改善大小眼的问题，可他连手术费都拿不出。

到2011年他已经六年没收入，在锦田租的村屋租金全靠高龄母亲支付，为了省钱每天只吃一餐。

即便这样，他从没放弃过舞台，心里一直憋着个红馆梦，还说过“不入红馆，誓不为人”的话。

为了这个梦，他熬了三十年，筹备2012年红馆演唱会时，他一半时间都在失眠，天天开会、练歌，自嘲是“舞林败类”，把跳舞部分交给伴舞，一门心思打磨唱功。

演唱会那天座无虚席，他穿着火红色珠片上衣登场，开口唱《爱不是游戏》，台下老粉瞬间沸腾。

人情冷暖在落魄时最明显，有人踩一脚，也有人肯递杯咖啡。

张卫健当年那杯咖啡，红馆里那些举着灯牌的粉丝，成了他撑下去的光。

专访诉心声

红馆的掌声没完全吹散笼罩多年的误会，直到蔡枫华做客文隽的网络节目，才第一次把四十年前的事说透。

他对着镜头强调，自己从来没妒忌过任何人，当年是真心恭喜张国荣，只是话说到一半被打断，才造成了后来的局面。

这场误会的雪球越滚越大，还和他后来的言论缠在了一起。

1999年他想回TVB做主持，情急之下说自己得奖时四大天王还没出道，黎明也是唱他的《绝对空虚》才成名。

这话被港媒抓住，结合1985年的争议，直接嘲讽他是“蔡疯华”，事业更难有起色。

其实他和张国荣早早就冰释前嫌了，2012年红馆演唱会上，他特意唱了张国荣的《当年情》，大屏幕播放两人昔日合照时，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他后来多次说，那段误会早就解开了，张国荣对他的音乐一直是认可的，不然也不会赞赏《爱不是游戏》。

蔡枫华自己也承认，他就是不懂圆滑，直肠直肚的性格。

1985年那句话不是恶意，只是说错了时机，可在娱乐圈，时机错了，就可能付出半辈子的代价。

如今再提那句“一时的光辉未必是永恒”，已经成了乐坛里流传的金句。

只是没人太在意，这句话前面还有“诚心恭喜”四个字，后面本该跟着“希望你永远光辉”的祝福。

结语

四十年过去了，蔡枫华早不是当年唱《倩影》的“红唇王子”了，变成了身上带着岁月痕迹的老人。

就因为半句话搞出来的封杀误会，“得罪张国荣”这标签贴了他大半辈子，把他本来该火的演艺日子都耽误了。

直到65岁的他主动把真相说出来，大家才知道卢敏仪当年打断的后半句是祝福，才知道他和张国荣早就没矛盾了，也明白他这人直来直去，心里其实藏了不少委屈。

他在红馆唱《当年情》时的激动，屏幕上老照片里的鲜活样子，都能看出来这场误会本来不该困住任何人。

可过去的日子回不来了，那些被耽误的时光成了遗憾，但也让“一时的光辉未必是永恒”这句话，多了点娱乐圈里最实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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