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 年春,中央苏区首府瑞金的街道上,一座由金条金砖垒成的 “金山” 与银锭银元打造的 “银船” 震撼亮相。
这不是富商炫富,而是苏维埃国家银行行长毛泽民为挽救苏区币信用的破局之举。
第五次反围剿失利后,博古等人盲目印钞导致货币贬值,国民党特务趁机散布谣言,挤兑潮如潮水般涌来。毛泽民果断下令敞开兑换银元,同时将前线缴获的物资摆满合作社,最后搬出金库全部金银摆放在银行门口。
当百姓看到真金白银的储备,恐慌瞬间消散,挤兑潮戛然而止 —— 这是红色金融家第一次在危机中展现出对信用本质的深刻理解。
1931 年中华苏维埃共和国成立时,金融领域一片混沌。
(红军爬雪山)
根据地内货币杂乱,银元、铜元、各种纸币混杂,商人趁机用劣币剥削百姓,高利贷更是让农民苦不堪言。曾在上海负责出版发行的毛泽民临危受命,成为国家银行行长。他带着算盘和手枪,在一间租来的民房里开启了红色金融的探索。
没有造币厂,就发动银匠手工铸造银元,缴获造币机后迅速实现机械化生产;没有防伪技术,就在纸浆中掺入羊毛,让纸币燃烧时带有焦臭味,这招土法防伪让国民党特务的假币无处遁形;没有资金基础,就推行群众股份制,每股 1 元的闽西工农银行股票,让普通工农成为银行 “股东”,短短时间募集 20 万股,彻底打破了旧金融的精英垄断。
1932 年国家银行正式营业后,迅速推出组合拳:禁止劣币流通,发放无息贷款扶持生产,取消苛捐杂税,建立消费合作社平抑物价。最精妙的是利用赣南丰富的钨矿资源,与广东军阀陈济棠、福建十九路军等达成秘密贸易。
他们用食盐、药品换取苏区币,再用苏区币购买钨矿转售给德国。1933 年,苏区钨矿产值达 180 万银元,不仅打破了国民党的经济封锁,更让苏区币成为闽粤赣边境的 “硬通货”。
1934 年长征开始,国家银行的 120 副担子、200 名挑夫组成特殊的 “十五大队”,挑着银元、账本和印钞设备踏上征途。每到一地,银行干部立刻挂出 “国家银行在此办公” 的木牌,战士们能用苏区币兑换银元采购物资。在遵义,红军低价抛售缴获的食盐,规定只收红军票,1:1 兑换银元,不仅保障了供给,更让当地百姓主动收藏红军票作为纪念。
抗战时期,冀南根据地的金融战更加惊心动魄。曾靠炒房赚得第一桶金的高捷成带着 14 套房产收益加入红军,成为冀南银行行长。面对日军的封锁和假币战,他创造了 “去中心化” 的流动银行 —— 将印钞机拆解成骡马驮运的单元,一有敌情立即转移,安全时就地开工,被日军称为 “会隐身的印钞厂”。
(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国家银行旧址) (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国家银行旧址)
为了制定合理汇率,高捷成团队选取小米、棉布等 8 种民生商品作为基准,通过比价确定冀南币与法币、伪币的兑换比例,这种基于实物的汇率机制比西方 “巨无霸指数” 早了 40 年。
更绝的是,冀南币分印 “太行”“太岳”“平原” 字样,不同区域货币按物价单独核算,让特务因混用货币屡屡暴露。
无论是苏区的 “金山银船”,还是冀南的 “流动银行”,红色金融的核心始终是 “信用来自人民”。
国家银行成立时,毛泽民在纸币上亲自签名,用个人信誉背书;冀南银行遭日军扫荡时,百姓冒着生命危险藏匿钞票,70 年后发现的烈士遗物中,账本上的数字依然清晰,百万巨款分文未少。
这些看似 “土气” 的操作,实则蕴含着超越时代的智慧:群众股份制让金融回归民生,流动银行暗合去中心化理念,实物汇率体现价值支撑。
(毛泽民)
当国民党依赖法币掠夺财富、日军用军票洗劫资源时,共产党的货币却因保障百姓利益而成为 “最保值的硬通货”,甚至连汉奸都偷偷收藏冀南币作为 “投降通行证”。
1948 年,冀南银行与多家根据地银行合并,成为中国人民银行的前身。从瑞金的小木屋到北京的金融大厦,红色金融家们用算盘和手枪、用智慧与鲜血,证明了一个真理:真正的金融力量,不在于黄金储备,而在于民心向背。
当毛泽民在长征路上挑着金条翻山越岭,当高捷成在太行深处用骡马转运印钞机,他们守护的不仅是红军的经济命脉,更是一个政党对 “为人民谋幸福” 的庄严承诺。
这些在战火中诞生的金融实践,早已超越了技术层面的创新,成为中国革命胜利的重要密码 —— 它告诉世人,真正的金融智慧,永远扎根于人民的信任与支持之中。
文章来源:毒舌的南瓜
更新时间:2025-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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