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徐 来
编辑|徐 来
《——【·前言·】——》
风沙埋地,水井干涸,村里人都说:“这地种啥都白费”。
可十五岁的吕玉兰却说能种,还真种出来了。
后来,她一边挖地,一边当书记,甚至坐上省委。她到底是怎么干上去的?
1955年,吕玉兰刚满十五岁,脚底生风地踏上回村的土路,不是被赶回来,是自己请愿要回来。
理由一句话:“要跟村里人一起种地。”
不是嘴上说说,吕玉兰把学校一扔,背起锄头,头一低,扎进地里就没再出来。
东留善固村那会儿,不叫“村”,叫“风口”,风沙一来,土吹没了,苗旱死了,人吃的是野草和糠饼,井里刮风没水。
回村头一周,吕玉兰没去亲戚家吃饭,没和同学叙旧,天天跑生产队。
一会看牲口棚,一会扒地头,别人干完她还在挖,那年村里的老队长摔断了腿,社里要换人。
大人都等着看谁顶上,结果县里干部来了句:“吕玉兰试试。”
十五岁,连户口本还写着“学生”,就让她当合作社社长。
有意见没?当然有,社员天天喊:“小丫头会种地?开什么玩笑。”
种地几十年的老把式不服她,亲戚也劝她别出头,她不吭声,直接带头下地。
有一回春耕突降大雪,吕玉兰扛着铁锨第一个刨地,说:“冻不死的苗,咱先播”,结果那年小麦收得比谁都好。
吕玉兰不是不怕,是不信“这地种不出来”。
连种三年,荒地变良田,村干部改口叫“吕社长”,有人才知道,是村里唯一的女高中生。
东留善固,不缺肯吃苦的,缺的是敢想的,吕玉兰一回来,改风气,打破了那种“苦日子是命”的认命劲儿,从第一口水井开始,吕玉兰就不是来混日子的。
1958年,吕玉兰穿着破棉袄进了党,谁也没想到,刚批完入党申请书,就掀桌子一样喊出一句:“农业要上去,干部要下去!”
不是喊口号,是直接点名让干部跟她下地。
这句话传到县里,有人笑了:“这丫头疯了?干部也种地?”
她拎着锄头直接跑到县里,拉着书记下地看麦苗,一手抓住麦穗说:“你要是不看麦长得咋样,凭啥给我们安排任务?”
那场面,书记愣是被说得下了地,连干部们都傻眼。
从那以后,吕玉兰带头搞起“干部轮耕制”,每天一半干部下田,另一半做决策,没人愿意,她就点名,点了不下去的直接停职,不是硬管,是拿出种出来的麦说话。
地种好了,水还得找,吕玉兰带着人挖井,第一口就挖崩了。
工具砸坏、井口塌方、三个人差点没爬出来,从井口出来,一边咳土一边说:“再挖。”
那天全村围着看,连老太太都喊:“这个姑娘不要命了!”
可是到了第三口,真出水了,井边几十人哭成一团,吕玉兰抹了把脸说:“赶紧修坝,不能让水白流。”
她不是喊话的人,嘴上没那么多讲究,都是事干出来的。
那年粮食翻了一倍,村里人说:“咱这社长,脑子和手一样好使。”
上面也盯上了她,国庆时接见劳模名单里多了个名字:“吕玉兰”,毛主席亲口和她握手,说:“女娃子能顶半边天”。
吕玉兰一句话没说,回去就把礼服脱了,下地干活去了。
当完劳模,还是那个扛锄头的社长。
可吕玉兰不止想种地,还盯着整个县的农业,提出要因地制宜,把“因土种植法”搬上会议桌。
别人说她太激进,就拿亩产数据堵人嘴县里批了,省里也批了,三年后那套“种法”被拿去全省推广。
吕玉兰不是慢慢熬上去的,是一步一个坑,一拳一身土地打上来的。
谁说农民干不了干部的事?吕玉兰用粮食、用井水、用工具砸出来的地证明——敢的人就能干。
1969年,全国形势正紧,谁都不知道明天会怎么变,可吕玉兰被点了名,当九大代表,年纪还小。
坐在北京人民大会堂的时候,脑子里不是政策,是庄稼,是临西的风。
第二年,吕玉兰接过任命书,成了临西县委书记,仅仅二十九岁。
有人当面说:“她能干?不就会种地吗?”
吕玉兰没吵,直接拉着那人去村里看麦苗、看合作社账本、看民工宿舍,走到第七个村,那人说:“你坐下歇歇”,她回头一句:“这才哪到哪。”
书记不是光管种地,得整县级工程,第一仗就是修堤坝,挡住滏阳河水灾。
一千多人工程,没人敢动她手头那笔钱,吕玉兰说:“工程款我先签字,谁贪一个子儿,看我不扒了他裤子。”
结果真查出两个干部在材料上动手脚,吕玉兰当着县委会的面,把人名字念了出来。
不是吓唬,是直接交了纪委,俩人都下台了,从那以后,全县开会没人敢迟到,也没人敢少带笔记本。
吕玉兰干活从不套话,也不求圆滑,有人背后说她“没脑子”。
可县里那几年,地种起来了,堤也修好了,合作社收支年年见长,村民头一回能吃饱饭、不赊账买盐。
1977年,河北省委换届,消息一出来,全场懵了:吕玉兰当省委书记。
她三十七岁,新中国头一个女性省委书记,别说省里震动,中央都有人问:“这个吕玉兰,靠的是什么?”
靠地、靠水、靠种出来的庄稼,靠一条命干活换来的信任。
一上任没开庆功会,直接召开农业工作会,提了五个字:“干部要下去”,可这次不是建议,是命令。
全省八百多干部,轮流下乡,试点县每人驻村半年,不干完事不能回来。
有人怨声载道,写信到省里告状,吕玉兰直接上广播:“谁告就公开看信,看你写的是事儿还是怕事儿。”
一个冬天,省委书记吕玉兰扛着锄头进了深山村,干部跟着她看地,脚底冻出血泡。
她一句话:“你们能熬,我也能熬。”
整顿作风、狠抓农业、敢叫干部吃土,吕玉兰那几年,给河北扳了一盘硬棋。
1985年,她升任河北省农业厅副厅长,那一年,吕玉兰五十三岁,身体却已经开始出问题。
脑血管堵塞第一次发作,吕玉兰拒绝住院,说:“等这个季度报表过完我再躺。”
34岁才结婚,对方是新华社记者王世才。
两人忙成各过各的,别人说她“不顾家”,吕玉兰回一句:“国家的事不能耽误,家里的事可以等一等”。
这不是口头禅,是婚后都没度蜜月,第二天就赶火车去地里做调研。
连结婚照,都是五年后才补拍的。
工作节奏不停,身体终于撑不住,1990年脑血栓第二次发作时,她还在开会,手里资料掉了没捡,直接昏过去了,那次住院,才第一次躺够三天,第四天就下床看文件。
1993年6月15日,吕玉兰病情恶化,在病床上没说遗言。
走的时候,身边没有仪式,没有遗像,她说:“我不喜欢客气话,别给我整那些。”
53岁,扛了一辈子,走得太早。
可她没白干,2019年,国家给她补上了迟到的称号——“最美奋斗者”。她的事迹进了小学教材,图片挂上了中学走廊。
谁说农民娃子上不了台面?她从地头一路走到省委,又从省委种进了人心。
不怕干苦活、不怕得罪人、不怕出丑,不怕死,她怕的是地不出粮、干部不下地、百姓吃不饱。
现在再回头看那句“干部要下去”,不是一句口号,是她用命印下去的一行字。
参考资料:
中共中央组织部党员教育中心编:《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与使命》,党建读物出版社,2019年,第145页。
新华社记者采写,人民日报(1993年6月16日):《吕玉兰同志逝世》,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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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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