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花90万买基金,忘账号11年没管,孙子找回看到余额,全家呆住

注意:本文故事情节皆是虚构,人物、地点、事件皆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文章内容旨在修心明性,启迪智慧,无关封建迷信,若有缘者得见此文,还请理性阅读。

2024年,初夏。

陆家的晚饭餐桌上,气氛压抑得像一块浸了水的海绵。客厅的灯开着,但三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片灰暗。

“吧嗒。”陆建国点燃了今天的第三包烟,廉价烟草的辛辣味立刻充满了整个屋子。

“咳咳……”妻子苏芳厌恶地挥了挥手,眼圈红肿,声音沙哑地开口了:“陆建国,你倒是说句话呀!明天银行的人就要上门来评估房子了,这房子一卖,我们一家人住哪?去天桥底下吗?”

陆建国,这个五十岁的男人,曾经是家里的顶梁柱。他开了一家小型加工厂,前几年光景好,家里也跟着过了几天舒坦日子。可谁能想到,市场一变,他为了翻本,冒险借了一笔高息贷款去投新项目,结果赔得血本无归。

现在,不仅厂子没了,还背上了两百万的巨额债务。

“我能说什么?”陆建国猛吸一口烟,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事已至此,砸锅卖铁也得还钱。这房子……是唯一的办法了。”

“唯一的办法?”苏芳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我跟你苦了半辈子,好不容易有了这个家,说卖就卖?当初是谁劝你别搞那个项目的?你听了吗?现在倒好,两百万啊!我们拿什么还?”

“行了!别说了!”陆建国烦躁地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

01

“妈,爸。你们别吵了。”儿子陆明轩终于开了口。他今年26岁,刚工作两年,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家庭变故,他稚嫩的肩膀同样感到了千斤重担。

“爸,要不……我们跟奶奶商量商量?”陆明轩小声提议,“奶奶不是还有一笔养老钱吗?她存了一辈子,也许能先帮我们周转一下……”

“住嘴!”陆建国猛地回头,瞪着儿子,“你打你奶奶的主意?我告诉你,那笔钱是她的底线,是她后半辈子的命!我们就算出去要饭,也不能动她那笔钱!”

苏芳也愣住了,她知道婆婆有存款,但没想到丈夫的反应这么激烈。

整个过程中,饭桌的另一头,75岁的奶奶许玉琴,从始至终一言未发。她安静地坐在那里,脸上的皱纹像刀刻一样深,浑浊的眼睛看着桌上几乎没动过的饭菜。

她没有参与争吵,仿佛这场风暴与她无关。

饭后,苏芳回房间压抑地哭泣,陆建国在阳台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陆明轩叹了口气,刚想去收拾碗筷,却看到奶奶许玉琴默默地站了起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很旧,带着一股老木头和药膏混合的味道。

陆明轩有些担心,悄悄跟了过去,站在门缝边往里看。

只见奶奶弯下腰,吃力地从床底下拖出了一个棕色的旧皮箱。那皮箱的包角都磨破了,上面落满了厚厚的灰尘,看样子很多年没有打开过了。

许玉琴颤抖着手,从脖子上摘下一把小钥匙,插进了锁孔。

“咔哒”一声,锁开了。

02

时间倒回2013年的春天。

那一年,许玉琴刚办完老伴的后事。她的老伴在一家老国营厂子干了一辈子,最后因为工伤事故走了,厂里赔了一大笔钱。再加上许玉琴自己大半辈子的积蓄,凑在一起,不多不少,正好九十万。

在那个年代,九十万在小城市里是一笔天文数字。

儿子陆建国,当时正雄心勃勃地准备“下海”创业。他找到了母亲,搓着手,眼睛发亮。

“妈,您这笔钱放银行里就是死钱,利息跑不过通货膨胀。不如投给我,我保证,三年,不,两年!我就给您翻一倍!到时候给您换个大房子!”

许玉琴看着儿子,这个她最了解的儿子。冲动、冒进,总想着一口吃成个胖子。

她缓缓地摇了摇头:“建国,这钱,是厂子用你爸的命换来的,也是我一分一分攒下的。我不能给你。”

“妈!你怎么这么固执!我是你儿子,我还能骗你吗?”陆建国急了。

“就是因为你是我儿子,我才不能给你。”许玉琴的语气很平静,“这钱,我另有用处。”

陆建国气得摔门而出,好几天没回家。

几天后,许玉琴穿上了一件最干净的旧外套,独自一人去了市里最大的那家银行。她绕过了那些推销保险的,直接找到了理财经理室。

“阿姨,您这笔钱数目不小,存定期太可惜了。”理财经理是个戴金边眼镜的年轻人,态度特别好,“我跟您推荐个东西,叫基金。”

许玉琴不懂什么叫基金。

经理拿出一张宣传单:“简单说,就是您把钱交给最厉害的专家去炒股。您看我们这款,‘华夏先锋’,主打新能源……您知道什么是新能源吗?就是未来的太阳能、电动车!我跟您说句实话,未来十年,就是黄金十年!”

许玉琴被说得云里雾里,但她抓住了几个词:“未来”、“黄金十年”。

“风险大吗?”

“阿姨,投资都有风险,但这款是‘高风险高回报’。您要是胆子小,可以买那个‘稳健型’的,一年也就百分之四五。”

许玉琴沉默了。她想到了儿子那张急功近利的脸。她知道,这笔钱如果放在自己手里,早晚会被儿子磨走。如果买个稳健型,儿子看收益不高,也还是会惦记。

她必须做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决定。

“我就买这个。”许玉琴指着那款“华夏先锋”,“九十万,全买。”

经理都愣了一下,反复确认:“阿姨,这可不能反悔啊,高风险……”

“我信你,也信‘黄金十年’。”许玉琴掏出了存折。

办手续花了一整个下午。经理帮她开通了网上查询账户,把用户名和密码写在了一张小纸条上。

“阿姨,以后您在电脑上就能看赚了多少钱。”

“我不会用电脑。”

“没关系,您让您儿子、孙子帮您看。哦对了,这个分红方式,您选‘现金分红’还是‘红利再投资’?建议您选再投资,利滚利,时间长了更划算。”

“那就这个,我不想老来麻烦。”许玉琴勾选了“红利再投资”。

走出银行,许玉琴把那张薄薄的基金确认书,和那张写着密码的纸条,一起放进了贴身的口袋。

回到家,她把这两样东西放进了老伴留下的那个旧皮箱,锁好,塞到了床底下。

她做了一个决定:这笔钱,是留给孙子陆明轩结婚用的,也是给自己养老的最后底牌。在儿子陆建国真正“成熟”之前,谁也不能告诉。

03

时间是最无情的小偷。

许玉琴把那笔投资锁进箱底后,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2013年,孙子陆明轩刚上初三,学业正紧张,每天埋头在书山题海里。许玉琴根本没想过让一个孩子去操心什么基金账户。

2015年,股市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大牛市,紧接着就是千股跌停的熔断。许玉琴在菜市场听人说,隔壁楼的王大爷炒股赔光了养老钱,跳楼了。

她吓得回家后,第一次想把那个皮箱拉出来。可她转念一想,自己又不会上网,拉出来又能怎么样?万一查了,看到钱真的没了,自己怕是撑不住。

她用一种近乎鸵鸟的心态,选择了“不看,不听,不想”。“只要我不看,那钱就还在。”

2016年,陆明轩考上了外地的大学,一年回不了几次家。

2017年,家里住的老房子水管爆裂。楼下邻居找上门,许玉琴才发现自己房间里已经积了半指深的水。她第一个抢救出来的,就是床底的皮箱。

皮箱虽然是牛皮的,但也泡了水。她赶紧打开晾晒。

那张薄薄的基金确认书还好,字迹是打印的,只是纸张发黄变脆。

但那张手写着密码的纸条,却遭了殃。蓝色的圆珠笔字迹被水泡开,晕成了一片模糊的蓝色墨点,上面的字母和数字已经彻底无法辨认。

许玉琴的心沉了一下。但她很快又安慰自己:“没事,东西是真的就行。银行里肯定有底,大不了以后让明轩拿着我的身份证去银行查。”

2020年,疫情来了。紧接着,陆建国的工厂开始走下坡路。家里的气氛一天比一天紧张。许玉琴更不敢提这笔钱了。

她怕,怕这笔钱在2015年那次就亏光了。如果真是那样,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出来,只会让本就困难的家庭雪上加霜。

于是,这笔九十万的投资,这个承载着一个老人最后希望的账户,就在这十一年的忙碌、遗忘、恐惧和逃避中,被彻底尘封了。

直到2024年的这个夏天,陆建国的债务危机彻底爆发,这个家被逼到了悬崖边上。

那个被遗忘了十一年的皮箱,才终于被它的主人,重新记起。

04

“咔哒。”

皮箱打开,一股陈旧的、混合着樟脑丸和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陆明轩看着奶奶颤抖的手,从一堆旧衣服和泛黄的照片底下,拿出了一个牛皮纸袋。

许玉琴把纸袋递给孙子:“明轩,你看看这个。”

陆明轩疑惑地接过,打开了纸袋。里面是一张折叠得方方正正的纸,他小心翼翼地展开。

“华夏先锋混合型证券投资基金交易确认书”。

开户日期:2013年6月15日。

申购金额:900,000.00元。

当陆明轩念出“九十万”这三个字时,身后传来了“扑通”一声。

是苏芳,她本来是跟过来看婆婆在干什么,听到这个数字,腿一软,直接靠在了门框上。“妈……您说什么?九十……万?”

陆建国也冲了进来,一把夺过儿子手里的确认书。他盯着那个刺眼的数字,眼睛瞬间布满了血丝。

“妈!您……您哪来这么多钱?”陆建国的声音都在发抖。他一直以为,当年父亲的赔偿金加上母亲的积蓄,最多也就三十万。

“你爸的命换来的。”许玉琴淡淡地说,“我没给你,怕你糟蹋了。”

陆建国一瞬间羞愧难当,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想起了当年自己朝母亲发火的样子。原来母亲不是不帮他,是早就看透了他。

“九十万……九十万……”苏芳喜极而泣,她抓住陆明轩的胳膊,“明轩,快!快查查!这笔钱要是在,咱家就得救了!11年了,说不定都翻倍了!”

陆建国也激动得搓着手,两百万的债务,这九十万的本金加上十一年的利息,怎么也够还大半了!

全家的希望,瞬间都聚集在了陆明轩身上。

陆明轩迅速冷静下来,他拿出手机:“奶奶,这家基金公司叫‘华夏先锋’?我怎么搜不到?”

他搜索了半天,脸色一白:“爸,妈,这家公司……好像没了。”

“没了?”苏芳的哭声戛然而止,“钱也没了?”

“别急!”陆明轩额头冒汗,“我查到了,它在2018年被并购重组了。数据应该是平移过去了。”

他赶紧下载了相关的APP,找到了“老用户找回”通道。

“奶奶,您当时开户的用户名和密码还记得吗?”

许玉琴从纸袋里拿出了那张晕染开的纸条。

陆明轩接过来一看,心凉了半截。上面除了几个模糊的“6”和“8”,什么都看不清了。

“密码……花了。”

“那身份证呢?”陆建国急道,“用身份证找回!”

陆明轩尝试输入奶奶的身份证号,点击“忘记密码”。

系统提示:“请输入您预留的手机号码。”

“奶奶,您2013年用的手机号是多少?”

许玉琴报出了一个号码。

陆明轩输进去,点击下一步。系统提示:“手机号码错误。”

“怎么会……”许玉琴急了,“我一直用那个号,用了十几年,直到三年前换智能机才换掉的。”

“停用了!”陆明轩一拍大腿,“预留的手机号早就停机注销了,收不到验证码,我们根本没法在线重置密码!”

希望的火苗刚燃起,瞬间就被一盆冷水浇灭。苏芳的脸又一次垮了下来,陆建国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明轩,”许玉琴抓住了孙子的手,“银行,我们去银行。我本人去,拿着身份证和这张确认书,他们总得认吧?”

陆明轩看着奶奶恳切的眼神,重重地点了点头:“对,明天一早,我们就去营业厅!”

05

第二天一大早,陆明轩就请了假,搀着奶奶许玉琴,直奔市里最大的营业厅。

陆建国和苏芳没去,他们在家等消息,但两个人都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营业厅里冷气开得很足,但陆明轩的手心全是汗。

“您好,办理什么业务?”柜员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挂着标准的微笑。

“你好,我们想查询一个很老的账户,是以前华夏先锋的。”

女孩的笑容僵了一下:“华夏先锋?那是并购前的公司了。您有账户信息吗?”

“有。”陆明轩赶紧递上身份证和那张发黄的确认书。

女孩在电脑上敲打了半天,皱起了眉头:“阿姨,系统里查不到您的信息。您这个账户太老了,数据可能已经沉到‘历史数据库’了,我们前台没权限调取。”

“那怎么办?这上面白纸黑字写着九十万啊!”许玉琴急了。

“阿姨您别急。”大堂经理闻声走了过来,看了看材料,“您这个情况比较特殊。按规定,您需要提供当初绑定的银行卡,或者预留的手机号缴费记录,来证明这个账户是您的。”

“银行卡早就丢了!手机号也停了!”陆明轩说。

经理摊了摊手:“那就难办了。我们必须核实身份,这是规定。要不……您去派出所开个证明,然后再去电信局,打印一下那个老号码的实名认证记录,证明那个号是您的。最后,您还得去公证处,做个‘财产持有公证’。”

一连串的“证明”和“公证”,听得祖孙俩头都大了。

“小伙子,就不能通融一下吗?我本人都来了啊!”许玉琴恳求道。

“阿姨,真不行,这是金融监管要求。您想啊,万一随便来个人拿着您的身份证就取钱,那多危险?”经理客气地回绝了。

接下来的五天,成了陆明轩有生以来最煎熬的五天。

他先是带着奶奶去派出所。民警看着户口本和身份证:“这不都明明白白吗?还要开什么证明?”经过反复解释,才勉强盖了个章。

然后去电信局。幸运的是,老号码的实名记录还在系统里,他们成功打印了出来。

最麻烦的是公证处。公证员要求基金公司先出具一份“账户冻结证明”,才肯给办“财产持有公证”。

陆明轩又跑回营业厅,营业厅说:“我们查不到账户,怎么给你出冻结证明?”

事情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陆明轩急得满嘴起泡。家里的气氛也越来越诡异。陆建国和苏芳从最初的期待,变成了巨大的焦虑和猜疑。

“妈,那经理是不是骗你的?那钱是不是早就没了?”陆建国在家里抽着闷烟。

“就是啊,九十万,又不是九十块,怎么会查不到。”苏芳也在一旁帮腔。

“我没撒谎!”许玉琴被儿子儿媳逼得直掉眼泪,“白纸黑字都在这!”

“白纸黑字?”陆建国被债务逼红了眼,口不择言起来,“妈,您是不是当年就被骗了?买了个假的?要不就是……您记错了,其实早就亏光了,您自己忘了!”

“你……你混账!”许玉琴气得浑身发抖。

“爸,你少说两句!”陆明轩顶着黑眼圈冲了进来,“我找到办法了,我打了他们总部的投诉电话,接线员说,我们这种情况,可以走‘特殊历史遗留账户’通道,我已经把所有材料扫描发过去了,等消息!”

这一等,又是两天。

第七天傍晚,陆明轩的手机终于响了。

“您好,是陆明轩先生吗?您奶奶许玉琴的账户我们核实到了。临时登录密码已经发到您手机上了,请尽快登录修改。”

06

“通……通过了!”陆明轩抓着手机,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

客厅里,陆建国和苏芳“蹭”地一下站了起来。许玉琴也紧紧抓住了沙发的扶手。

“快,快打开看看!”陆建国催促道,他的心脏跳得像打鼓。

陆明轩冲进房间,抱出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他手抖得厉害,开机键按了两次才按开。

全家人围了过来,三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块小小的屏幕。

陆明轩打开官方的官网,点开登录页面,颤抖着输入了奶奶的身份证号,然后在密码栏,一个字符一个字符地输入了短信里那串复杂的临时密码。

他不敢点“登录”,回头看了一眼奶奶。

许玉琴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陆明轩深吸一口气,按下了回车键。

页面开始跳转,一个圆圈在屏幕中央不紧不慢地转着。一秒,两秒,三秒……这几秒钟,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啪。”

页面终于跳转成功了!

“许玉琴女士,欢迎您。”

最醒目的位置,黑体加粗的几个大字——“账户总资产”。

下面,是一串数字。

陆明轩的呼吸停住了。陆建国和苏芳也瞪大了眼睛,使劲地数着那个数字的位数。

“个、十、百、千、万、十万……”

“九十二万……五千三百四十块……一毛八?”

苏芳颤抖着把这个数字念了出来。

925,340.18元。

客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这个数字,像一记重锤,砸在了每个人的心上。

十一年前,九十万。十一年后,九十二万五。

“呵……”陆建国忽然发出了一声干笑,那笑声比哭还难听,“十一年……赚了两万五千块……哈哈哈哈……”

他笑着笑着,人就像被抽走了骨头,瘫倒在了沙发上。他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嘴里喃喃着:“完了……全完了……卖房子吧。”

苏芳没有哭,她只是呆呆地站着。希望破灭的打击,比一开始就绝望还要残忍。她脸上一片煞白,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

陆明轩也懵了。他不懂基金,但也知道,九十万存银行十一年,利息也不止这么点啊!那个什么“黄金十年”,竟然是个天大的骗局?

“奶奶……”他回头想安慰许玉琴。

许玉琴倒是比他们都镇定。她愣了几秒钟,随即长长地叹了口气:“算了,明轩。没亏本,就好。没亏就好……”

她那佝偻的背,在这一刻显得更加苍老。

是啊,没亏。可这“没亏”,却宣判了这个家庭的死刑。两百万的债务,这九十万远远不够。

绝望,彻底的绝望,笼罩了整个陆家。

07

就在陆建国准备起身去拿卖房中介电话的时候,陆明轩却死死地盯着屏幕,眉头紧锁。

“不对……”他小声嘀咕着。

“什么不对?钱都摆在这了,你还想怎么样?”陆建国没好气地说。

“不是,爸,这个数字不对劲。”陆明轩是理科生,有着最基本的逻辑,“这只基金我查过了,虽然这几年表现一般,但也不至于十一年只赚了百分之三啊!”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有理会父母的绝望,而是开始在那个简陋的账户页面里翻找起来。

“总资产”是92万,这没错。

他点开了一个叫“持仓详情”的链接。

页面刷新,出现了两个数字。

“基金净值:1.253元”

“持有份额:738,499.66份”

陆明轩愣住了。他迅速按了下电脑上的计算器。

用“持有份额”738,499.66乘以“基金净值”1.253……

“等于……925,340.07……”

数字是对得上的。

但问题出在哪?

陆明轩的脑子飞速运转。九十万的本金,如果当初买入的净值也是1.2左右,那份额应该是七十多万份没错啊。

“难道……是净值的问题?”他又点开“历史净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只基金的净值,在2015年的大牛市里,曾经飙到过4.5元!

“爸,你看!这基金最高涨到过4块5!”

“那有什么用!”陆建国吼道,“现在不还是1块2?还不是只有九十二万!”

“等等……”陆明轩的目光,落在了“交易明细”四个小字上。

他点了进去。

一排排密密麻麻的交易记录弹了出来,日期从2013年开始。

“2013年6月15日,申购,900,000.00元,确认份额743,801.65份。”

“2014年7月10日,基金分红,每份派发0.5元。”

“2014年7月11日,红利再投,确认份额215,830.11份。”

陆明轩瞪大了眼睛!

“2015年7月15日,基金分红,每份派发0.8元。”

“2015年7月16日,红利再投,确认份额430,772.40份。”

“2016年……”

“2017年……”

长达十一年的交易记录里,这只基金几乎每年都在巨额分红!而每一次分红的钱,都没有变成现金,而是自动买入了新的基金份额!

“奶奶!”陆明轩的声音因为激动而破了音,“您当时是不是选了‘红利再投资’?”

“红利……啥?”许玉琴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那个经理说勾一个‘利滚利’的,我就勾了……”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陆明轩的手开始疯狂颤抖。

他终于明白了!

那个92.5万,根本不是“总资产”。因为数据太老,系统抓取错误,那个“总资产”显示的,仅仅是当年的“本金份额”乘以“现价”而已。

它根本没有算上那十一年来,利滚利、分红再投产生的新份额。

陆明轩的目光拉到“持仓详情”页面,他要找一个叫“总份额”的栏目。

他找到了。

系统首页的“持有份额”是错的,是老的。而在“持仓详情”的最深处,藏着那个真正的数字。

“总持有份额:6,855,626.50份”

六百八十五万五千六百二十六份!

陆明轩倒吸一口凉气,他再次打开了计算器。

他的手指在发抖,以至于输错了好几次。

6,855,626.50(总份额)X1.253(当前净值)

“等于……”

陆明轩看着计算器上那一长串数字,大脑一片空白。

“明轩?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陆建国看儿子的表情不对,也凑了过来。

陆明轩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地,把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转向了父母。

计算器上,清清楚楚地显示着:

8,589,999.90

“这是……八百……五十八万?”陆建国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八百五十九万。”陆明轩用嘶哑的声音说。

说完,一家四口人都呆住了。

儿媳苏芳,欣喜过度,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当场晕了过去。

陆建国没有去扶妻子。他像个木雕一样僵在原地,然后,他缓缓地抬起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妈……”陆建国“噗通”一声跪在了许玉琴面前,这个五十岁的男人,哭得像个孩子。

08

一个月后。

陆家的房子保住了。窗明几净,苏芳正在厨房里哼着小曲,煲着一锅排骨汤。

客厅里,陆建国在给许玉琴按摩肩膀,动作小心翼翼,再也不见之前的烦躁。

那八百五十九万里,陆明轩赎回了三百万。

两百万,还清了所有债务和利息,陆建国一身轻松。

剩下的一百万,许玉琴做主,五十万作为家庭紧急备用金,存了死期,卡交给了儿媳苏芳。另外五十万,许玉琴交给了儿子陆建国。

“建国,”她那天说,“这五十万,不是让你再去折腾的。是让你去把那些跟你干了半辈子、被你遣散的老师傅们找回来,把该补的钱给人家补上。我们陆家,不能欠良心债。”

陆建国拿着那张卡,手抖了半天,最后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他解散了那个空壳公司,彻底断了“一夜暴富”的念想。凭着这么多年的经验和人脉,他在一家老朋友的工厂里找了份副厂长的差事。工资虽然不高,但每天回家都能踏踏实实地睡个安稳觉。

而基金账户里剩下的那五百多万,许玉琴谁也没给。

“明轩,”奶奶把孙子叫到跟前,“这笔钱,奶奶交给你。你年轻,懂得多。你帮奶奶看着。”

陆明轩把这笔钱分成了三份。一份转入了最稳妥的债券基金,一份买了养老保险,最后一份,留在了那个账户里,继续放着。

“奶奶,您真是股神啊。”陆明轩半开玩笑地说。

“我哪是什么股神。”许玉琴笑了,皱纹都舒展开了,“我就是运气好,然后……忘得也快。”

她现在每天最高兴的事,就是戴上老花镜,看陆明轩买给她的那个大屏平板电脑。陆明轩帮她把基金APP装好了,字体调到最大。

许玉琴终于学会了自己看账户。她不关心涨跌,她只是喜欢看孙子教她操作时,那种认真又孝顺的模样。

这天晚饭,排骨汤的香气弥漫了整个屋子。

“妈,喝汤。”陆建国给母亲盛了满满一碗。

“明轩,你也多吃点,最近都瘦了。”苏芳往孙子碗里夹了块最大的排骨。

许玉琴看着眼前这一幕,喝了一口汤,热气模糊了她的双眼。

她知道,这笔从天而降的巨款,没有冲垮这个家,反而把这个家从悬崖边拉了回来,把一家人的心重新系在了一起。

那十一年的遗忘,那九十万的赌注,最终换来的,不仅仅是八百多万的数字,更是一个懂得了责任的儿子,一个重拾了希望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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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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