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大林
“任何一个征服者都会把他的社会价值观强加给被征服者,至于强加的范围则以他的军队能走多远来决定。”——斯大林
为了更加直观地感受斯大林一生的最后一天,本文采用第一人称手法,站在斯大林的角度看即将阔别的世界!
1953年3月1日,星期六,莫斯科郊外孔策沃别墅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桌上的银质烟盒,盒盖上刻着"1945胜利纪念"的字样,壁炉里的木炭发出最后的噼啪声,火星在暮色中明灭不定。
警卫队长洛兹加乔夫站在三米外的阴影里,像一尊镀金的青铜雕像——这个从内务部调来的年轻人,三个月前刚亲手处决了贝利亚的侄子。
"元首,该用晚餐了。"他的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我盯着他领口歪斜的列宁勋章,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在索契疗养院,那个跪在我脚边请求宽恕的落水者。
那时他的眼睛也是这样蒙着层雾气,只不过现在雾气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兴奋。
餐桌上的鱼子酱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马林科夫用银叉戳起一颗,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指在颤抖。这个曾因误译列宁遗嘱而险遭清洗的官僚,此刻正用余光扫视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向晚上八点十七分,离斯大林规定的"禁止打扰"时间还有十三分钟。
"尝尝新到的格鲁吉亚白兰地!"贝利亚举起雕花酒杯,暗红色的液体在杯中摇晃,我注意到他的袖口沾着口红印,是那种莫斯科郊外高级会所才有的艳红,这个掌控秘密警察的男人,最近总爱穿妻子送的丝绸衬衫,领口绣着小小的金色齿轮。
斯大林(右)和贝利亚(左)
贝利亚,格鲁吉亚人,我还依稀记得他当初见我的样子。
1930年莫斯科的寒夜里,那个裹着破旧大衣的格鲁吉亚青年跪在我脚边时,我闻到了血腥味。贝利亚,这个被高加索同志们称作“刽子手”的男人,用颤抖的双手递上高加索党组织的报告——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数据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我眯起眼睛打量他:凹陷的眼窝里藏着毒蛇般的精光,破毡靴上沾着第比利斯街头的泥浆。
“斯大林同志,外高加索的石油产量还能再提高四成。”他的声音像生锈的刀片刮过玻璃。我扔给他一支雪茄,烟雾中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是恐惧,也是渴望。
三个月后,叶若夫被我调离内务部,贝利亚的皮靴踏着前任的尸体走进克里姆林宫。
他果然没让我失望。
1935年清洗第比利斯市委时,他亲手把十二名老布尔什维克吊死在政府大楼前,尸体悬挂的姿势像极了教堂的管风琴。夜里他醉醺醺来找我:“那些犹太佬的藏书真该烧了……”我拍着他的肩膀大笑:“烧吧,但别让火星溅到我窗台上。”
1945年广岛的蘑菇云还在东京湾翻腾,贝利亚的特工已把德国铀矿地图铺满我的办公桌。
日本广岛被炸
贝利亚授命建了七十三座集中营开采放射性矿石,囚犯们排着队走进反应堆,出来时只剩白骨。“他们用尸体当防辐射层。”他舔着虎牙说这话时,我盯着他领口的血渍——不知是哪个女特工的。
我们像赌徒一样分割欧洲。
雅尔塔会议上,他提议把东德划为“缓冲区”,我冷笑着把玩他的提议:“你该去学学怎么讨好美国人。”果然,杜鲁门听完贝利亚的“和平计划”后,当众撕毁了《波茨坦公告》。
但我非常明白,权力是条毒蛇。
1949年他私自会见铁托特使,回来时口袋里塞着《苏南和解备忘录》。
我当着政治局的面摔碎茶杯:“你以为南斯拉夫的乌鸦会为我唱歌?”他跪在地上舔舐碎片,鲜血顺着指缝滴落:“请允许我……再为您流一次血。”
现在的他和其他人正围坐在长桌旁,像一群等待分食腐肉的秃鹫。
布尔加宁突然说起西伯利亚的木材产量,声音大得盖过了壁炉的轰鸣。
赫鲁晓夫则低头擦拭眼镜,镜片上倒映着窗外巡逻的装甲车灯光,当我的叉子碰到瓷盘发出声响时,所有人立即噤声,仿佛我手中的银器是引爆核弹的按钮。
赫鲁晓夫
赫鲁晓夫,这个被世人称为我豢养的“毒蛇”,我也依稀记得和他的点点滴滴。
1929年基辅的秋雨里,这个裹着破旧大衣的乌克兰矿工第一次站在我面前时,我闻到了投机者的气息。
赫鲁晓夫,这个被同志们称作“矿工领袖”的男人,用结结巴巴的俄语背诵《资本论》片段——字句精准得像是印刷厂校对的产物。
我眯起眼睛打量他:圆滚滚的肚腩裹在褪色西装里,袖口露出结痂的烫伤疤痕,那是他在顿巴斯煤矿指挥罢工时留下的勋章。
“斯大林同志,集体农庄的犁铧该换成钢的了。”他的声音像发霉的面包般沉闷。
我扔给他一支雪茄,烟雾中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是恐惧,也是渴望。
三个月后,拉夫连季·贝利亚被我调离乌克兰,赫鲁晓夫的皮靴踏着前任的尸体走进哈尔科夫市委。
他和贝利亚一样,刚开始都没让我失望。
1935年清洗敖德萨市委时,他亲手把十二名老布尔什维克吊死在造船厂起重机上,尸体悬挂的姿势像极了教堂的管风琴。
夜里他醉醺醺来找我:“那些犹太佬的藏书真该烧了……”我拍着他的肩膀大笑:“烧吧,但别让火星溅到我窗台上。”
1945年柏林国会大厦的废墟上,赫鲁晓夫却用他的军靴碾过元帅权杖的碎片。
1945年的欧洲
凌晨一点零七分,我独自走进书房。
月光透过彩绘玻璃在《资本论》扉页投下血色的十字架,书页间夹着的叶卡捷琳娜女皇手谕已泛黄卷边。
手指抚过"农民问题"那栏批注时,突然感到太阳穴传来针刺般的剧痛——就像1941年德军突破边境那夜,参谋长朱可夫在电话里尖叫"元帅阵亡"时的震颤。
"来人!"我的吼声惊飞了窗外栖息的乌鸦。
警卫冲进来时,我正抓着电话听筒,听筒里传来沙沙的电流声,像是无数亡魂在耳畔低语。
他们不敢碰我汗湿的胳膊,只是机械地重复:"马上联系医生,马上!"
贝利亚在二十分钟后赶到,皮鞋上还沾着克格勃总部大楼前的梧桐叶。
他蹲下身查看我的瞳孔时,我闻到他袖口飘出的苦杏仁味——和1938年处决布哈林那夜,毒气室的通风口飘来的味道一模一样。
斯大林
3月2日清晨六点零九分,我的右半身已无法动弹。舌尖尝到铁锈味,喉咙里发出溺水般的咕噜声。
透过虚掩的房门,我看到马林科夫正在接电话,他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反着光——那是斯维特兰娜去年婚礼上送他的"礼物"。
"元首在休息。"警卫队长的声音从走廊传来,带着刻意压制的颤抖。
我盯着墙上的挂钟,秒针每跳一格,就想起1924年列宁弥留之际,托洛茨基在克里姆林宫外徘徊的背影。
当年我亲手起草的《列宁遗嘱》复印件,此刻正锁在克里姆林宫最底层的保险柜里。
贝利亚在八点十七分带着医生闯进来,这个曾信誓旦旦要"清除所有可疑医生"的男人,此刻却跪在地上亲吻我的手背:"请原谅我们的疏忽,父亲。"
他的泪水滴在我青紫色的手背上,烫得像是融化的铅水。
马林科夫
3月4日傍晚,我的左手指突然恢复知觉,在护士调整输液管时,我用还能活动的食指在床单上画圈——这个动作让贝利亚瞬间脸色煞白。
他冲到窗前拉开窗帘,莫斯科的夜空飘着细雪,克里姆林宫的尖顶在雪雾中若隐若现。
"他们在等什么?"我用俄语嘶吼,喉咙里涌出的血沫染红了枕巾。
赫鲁晓夫站在阴影里,眼镜片后的眼睛像淬了毒的银针,他身后的门缝里,我瞥见马林科夫正在签署一份文件,印章上的镰刀锤头在台灯下泛着冷光。
深夜两点零七分,我挣扎着抬起左臂,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手指颤抖着指向墙上的世界地图。
当指尖划过东德边境时,窗外突然传来防空警报的嘶鸣,贝利亚打翻了水盆,冷水溅到我的病号服上,激起一片冰凉的涟漪。
1953年的莫斯科红场
3月5日晚上九点五十分,我的瞳孔开始扩散。
在最后的清醒时刻,我看到床头柜上的怀表停在六点半——正是1941年6月22日希特勒发动进攻的时刻,贝利亚握着我的右手,指甲深深掐进我的皮肤:"您会永远活在......"
他的话被剧烈的咳嗽打断。
我看见自己的右手食指突然抽搐着指向天花板,在镀金吊灯的折射下,光斑正好落在克格勃总部的方位,当呼吸彻底停止时,窗外的雪忽然下得很大,像是1937年大清洗时期漫天飞舞的传单。
我的遗体在工会大厦停灵时,马林科夫的演讲被防空警报打断。
贝利亚在守灵人群中突然大笑,笑声像玻璃碎片般刺耳。三日后,他在克里姆林宫地堡被捕,口袋里掉出一张泛黄的纸片——上面写着1952年12月我最后一份清洗名单,他的名字赫然在列。
2015年解密的克格勃档案显示,在我去世前七十二小时,斯维特兰娜曾秘密会见南斯拉夫大使。
她递出的文件袋里,装着贝利亚与杜勒斯在维也纳的会面记录,而此刻,我的青铜棺椁正在红场列宁墓下缓缓下沉,棺盖缝隙里渗出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苦杏仁光泽。
生命,就像一场有去无回的旅行,无论我们如何留恋,终有抵达终点的那一刻!其实,死或许并非是一切的终结,而更像是一道门,引领我们走向生命的另一个阶段。
更新时间:2025-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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