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绝区零》是恋爱养成游戏：和伊瑟尔德的那晚，她吻向了你…

我第一次见到伊瑟尔德教官，是在防卫军为新兵举行的欢迎晚宴上。

只见她穿着一身墨绿色军装改良礼服，金色绶带勾勒出她挺拔而柔美的身形曲线。礼服面料是带有暗纹的提花绸，在灯光下流动着微妙的光泽，如同她那双深邃的天蓝色眼眸。

裙摆一侧开衩至大腿，行走时隐约可见她线条流畅、充满力量的长腿。她的气质神秘而优雅，仿佛一把收在华丽剑鞘上的白玫瑰，迷人而又危险，纯粹而又凄美。

那时我还不知道，这朵白玫瑰将如何拨开我生命的轨迹，并在最后留下无法磨灭的刻痕。

……

射击考试排名新兵第一的我被带到了奥波勒斯小队的训练场地，整个队伍还需要一名中距离的射手，便于当场火力覆盖支援，

午后的训练场被一种金属和尘埃特有的干燥气味所笼罩，夕阳斜照，将一切都拉出长长的影子。我趴伏在冰冷的模拟射击位上，脸颊紧贴着枪托，呼吸因为长时间的专注而略显急促。瞄准镜里的世界微微晃动，十字准心始终难以牢牢套住远处那个不断不规则移动的虚拟目标。

“呼吸太急了，新人。”

突然，一个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伴随着一股淡淡的、与训练场格格不入的清雅香气。伊瑟尔德教官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半跪在了我的身侧。

我微微一僵，不敢大幅度转头，只能用眼角的余光瞥见她银白色的发丝和那双沉静如湖泊的碧色眼眸。

“教……教官。”我低声回应，感觉喉咙有些发干。

“听我说。”她的声音很近，几乎就贴着你的耳廓，“专注目标。现在，感受你的心跳，感受你指尖的脉搏。”

我努力照做，但心脏却因为她的靠近而不争气地跳得更快了。瞄准镜里的目标又一次滑脱。

一声极轻的、近乎叹息的轻笑传来。紧接着，我感觉到身侧的垫子微微一沉，她靠得更近了，纤柔的右手还温柔地抵在了我的胸口。

“看来，光是说还不够。”

下一秒，我又感受到伊瑟尔德温热的身体轻轻贴上了我的后背，虽然隔着作战服，但那清晰的触感和温度还是让我瞬间屏住了呼吸。

接着，伊瑟尔德的手臂又从我的肩侧伸过，她的手——那只平日里握着沉重链锯剑却依旧稳定无比的手——轻柔地覆盖在了我握着枪柄的手上。

我的手背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掌心略带薄茧的微糙触感，以及那令人安心的温度和力量。我的手指几乎是在她的掌心下微微颤抖。

“听我说。”她的气息拂过你的耳尖，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快速精准射击的第一课，是信任你的武器，更要信任你的身体。让它成为你的一部分，而不是对抗它。”

她的话语像是有魔力，低沉而清晰的每一个音节都敲打在你的鼓膜上，直接钻进我的心间。我也开始努力放松紧绷的肩膀。

“很好。”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变化，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赞许，“现在，感受我的呼吸。”

她的胸膛轻微地起伏，透过背部的接触清晰地传递给我。我不由自主地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节奏，试图与她的起伏同步。一呼，一吸。周围的风声、远处隐约的噪音似乎都渐渐远去，世界里仿佛只剩下瞄准镜里的目标，和她与我交织的呼吸与心跳。

“就是现在…”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气声，如同情人间最亲密的呢喃。她的手指微微施加力道，引导着我的手指，极其细微地调整着枪口的方向，“预判它的轨迹…不要用眼睛去追，用你的感觉…”

在她的引导下，那原本难以捕捉的目标似乎真的慢了下来。我的十字准心能稳稳地将其套住。

“稳住…就是现在。”

我的食指在她的指尖包裹下，轻轻扣动了扳机。

“砰！”

远处的目标应声而碎，代表命中的光芒闪烁起来。

“成功了！”我忍不住低呼一声，一股巨大的成就感和喜悦涌上心头。

我下意识地想要转头，却忘了她此刻离你有多近。这一转头，你的脸颊几乎擦过她的唇瓣。两人同时顿住了。

她那近在咫尺的眼眸中，正清晰地倒映着我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碧蓝色眸子里，似乎也掠过了一丝罕见的波澜和讶异。我们的气息在极近的距离里交融，那份训练时的专注和严肃悄然变质，一种微妙而炽热的氛围迅速弥漫开来。

她并没有立刻退开。覆盖在我手背上的手，也没有松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我甚至能数清她轻轻颤动的睫毛。我看到她眼底映出的烈阳，比天空中的那颗还要璀璨。

“…学得很快嘛，新人。”良久，她才微微向后撤开一丝距离，声音里带上了一抹我从未听过的、轻柔而微哑的语调。那语调像羽毛一样，轻轻搔过我的心尖。

她的手终于缓缓松开，但在离开前，她的指尖似乎无意识地、极其轻柔地在我手背上划过一道微不可察的轨迹，留下了一片挥之不去的温热。

我坐起身，感觉脸上有些发烫，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伊瑟尔德也站了起来，恢复了平日里那份清冷教官的姿态，但如果我仔细看，也会发现她的耳尖似乎染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淡粉。

她清了清嗓子：“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你的…手感不错，继续保持。”

她转身准备离开，走出几步后，却又停下，侧过半张脸，初现的夕阳为她完美的侧颜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

“明天同一时间，我再来检查你的进度。”

语气依旧是教官的命令口吻，但那其中蕴含的一丝不同寻常的温和与期待，却让我的心脏再次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训练场出口，手上那份柔软的触感和耳边的低语却仿佛从未消失，反而愈发清晰。

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和瞄准镜里的目标一样，被彻底命中了。而这一次，命中的是我从未设防的心。

……

训练出师，我跟着防卫队的战友们四处出生入死，执行任务。战争总有牺牲，即便是奥波勒斯小队全员上阵，也免不了会有一些防卫军新人的牺牲。最凶险的一次，我独自被称颂会围困在空洞中央，心想着此生无憾，伊瑟尔德却突然出现护我身旁，一路带我脱离，称颂会全程无人再敢逼近，有惊无险。。。

我被伊瑟尔德带到了泅珑围一处狭小的安全屋里，氛围终于变得微妙而私人。她递给我一杯烈酒，我们的手指无意间触碰。她没有避开，反而用那双看透一切的眼眸凝视着我，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立了那么多战功，却从未得到过晋升，你为什么还那么拼命？”伊瑟尔德略显慵懒地问起了我，仿佛已经提前知晓了我的回答。

“我并不是为了升官发财才从军的。”

“知道为什么我要救你吗？你在防卫军待了那么久，依然能那么纯粹，这份难得，我必须珍惜。”伊瑟尔德说着：“可惜，我俩走得太近，只会让你更加晋升无望，以后你就假装不认识我吧。”

“不！那我宁愿不要晋升！”我毫不犹豫地回应她：“我不是傻子，和那些虚伪自私的军官比起来，你是表面看似带刺最多，却难得内心最善良最干净的一朵白玫瑰。”

伊瑟尔德微微一怔，随即笑了起来，笑声低沉而迷人：“哦？你难道不觉得，像我这样的人，反而才是隐藏最深的[大反派]？”

”我看过一些研究，说是对于灵魂纯洁的人，就算哪天遭遇了彻底的身心侵蚀，也终有灵魂的一角能永久至清。巴莱大厦的黑芙白芙双子就是这个例子。“

我话毕的那一刻，她眼中军人的锐利消融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近乎温柔的情绪。只见伊瑟尔德收起了之前的笑魅，低沉中又不失温柔：“你是我带过的，灵魂最干净的士兵。若真有那一天，我希望那时的自己还能清晰地记得你。”

伊瑟尔德紧闭双眼，认真而又努力地吻上了我的唇。

那一夜，她军礼服上的金属扣子冰冷硌人，但我指尖所触的肌肤却温热柔软。那身墨绿色的军礼服顺着滑落身外，如同夜色褪去。她优美的身体线条也在昏暗光线下展露无遗，柔韧的腰肢，紧实的大腿，以及胸前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曲线……都诉说着力量与柔美的完美结合。

我们之间的亲合热烈而迫切，仿佛要将未来所有的不确定都在此刻燃烧殆尽。她的呼吸从平日的冷静自持变得灼热急促，在我耳边化作动人的呢喃。窗外新艾利都的光怪陆离映照进来，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投下变幻的光斑，像一场短暂而绚烂的梦。

……

我和伊瑟尔德的关系也在秘密中快速升温。对外，她依然是那个玫瑰带刺，却内心善良纯白的伊瑟尔德教官。而每和我单独相处，她都会卸下部分重担，偶尔流露出属于“伊瑟尔德”的，对平凡幸福的向往。我们不断分享着彼此短暂的温存，在任务的间隙里偷得片刻欢愉。我们默契地享受着当下，不去过多触碰那日益逼近的、名为”未来“的阴影。

直到卫非地的黯匣阴谋彻底爆发。称颂会与防卫军的勾结浮出水面，大量的黯匣如同定时炸弹散布在城市各处，一场巨大的战役即将打响。

最后的那天傍晚，她穿上了一套利落的作战服，勾勒出挺拔的身姿，也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她的眼神恢复了我们初遇时的锐利，甚至更多了一份决绝。她命令我留守后方，而不是跟着其他小队成员。而她自己将前往最危险的区域。

“军方命令，”她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要进入核心区域尝试关闭最大的黯匣能量源。成功率…无法保证。”

我心中猛地一沉，抓住她的手臂：“没有别的办法了？这简直是——”

“——唯一的选择。”她打断我，反手握住我的手，力道很大。她的目光深深地看着我，虽无言语，但我能感受到，那一眼包含了太多的不舍与决绝、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深情。

我知道，我已无法阻止她。就像我无法阻止新艾利都终年不散的黑影。她是伊瑟尔德，她的名字本身就预示着强烈的浪漫与悲剧色彩。

她主动吻了我，那是一个带着硝烟味和泪水咸涩的吻，激烈而短暂，仿佛倾注了所有未曾说出口的爱恋与告别。

“如果…如果我回不来，”她抵着我的额头，呼吸灼热，“记住伊瑟尔德，记住深爱着你的我…不仅仅是你的教官。”

她毅然转身离去，墨绿色的身影融入新艾利都永不褪色的昏暗之中，再也没有回头。我望着她消失的方向，直到天空被巨大的能量爆炸映成一片不祥的猩红——那是远方空洞方向传来的最后暗光。

一切的最后，危机暂退，奥波勒斯小队的其他成员和法厄同一起向我传达了伊瑟尔德的结局。

我知道，

天性善良的人从不擅长作恶，因此，一旦ta们走上恶途，就必然是极端而又伤人也害己的形式，

纯洁的白玫瑰刺伤了别人，的确理应付出凋零的代价，

只是，还有更多擅长作恶、虚伪自私的高官，还将因为偶尔的善良而继续名利双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