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避寒
编辑|避寒
《——【·前言·】——》
李渊退位那天,跪着求李世民放过十个孙子,他的声音发颤,眼角抽搐,像一个等死的老人,不像开国皇帝。
李世民没说话,几个时辰后,十个孩子被拖走,锁在黑牢,没人知道,他们是被一个叔叔判了死。
公元626年7月2日清晨,长安城静得像死了一样,玄武门两声弩响,李建成中箭,李元吉抽刀未出,被箭矢穿喉。
几个时辰后,李世民进宫,满靴子是血,站在含元殿前面,眼神冷得像石头,他父亲李渊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太子叛变,已诛。”
李世民说这句话时眼都没眨,站在一群死士后面。
李渊没争,他看着两个儿子的尸体,腿发软,政权不是交给的,是被剥走的,三天后,他宣布退位。
朝臣说是“禅让”,李渊在诏书里写“神武之资,堪御万邦”。
谁都知道,他是被逼的。
那十个孩子,年纪最大的十四,最小的才四岁,是李建成和李元吉的儿子。
李渊对他们格外在意,他不是出于慈悲,他怕李世民下死手,怕自己哪天也和那十个孙子一起被“清理”。
宫中冷得吓人,李渊穿着狐裘,跪在太极殿的御座前,他儿子坐在上面,盯着他。
“他们是孩子。”李渊说。
李世民没接话,殿上没人敢出声,房玄龄、杜如晦都在,长孙无忌站在左边,手握剑柄,似笑非笑。
“死的都死了,剩下的是血脉,留着,也算为太子赎命。”
李渊的声音哽住,手在抖。
李世民低头,盯着自己的靴子,看了一会儿泥点,轻声说了句:“儿臣记下了。”
这句话像是应允,也像是回绝,李渊没听懂,但他松了口气,他以为他保住了最后一根线。
政变结束第五天,长孙无忌主动求见,他不是外人,是李世民的妻兄,跟着他从太原杀到长安,亲手操刀过宫门守卫。
“留着他们,是祸。”他说。
李世民坐着没动,案头是兵部刚送来的名单:李建成五子,李元吉五子,全名都列着,名字背后,还有乳母、教书先生、侍从,一共四十七人。
“都是小孩。”李世民说。
长孙无忌没回应,他把手里一封奏疏放在案上,四个字“刘安之鉴”。
汉景帝之子刘长谋反,被流放,没几年,刘长的儿子刘安造反了三次,兵临长安。
李世民知道这事,他小时候在宫学读过《史记》,刘安最终被赐死,宗族灭门。
“你不杀他们,别人会替你杀。”长孙无忌盯着他说,“到时候你只是晚死。”
这一夜,李世民没睡,他在书房呆了整整六个时辰,只有杜如晦进来过一次,没说话,跪着,把一张字条放在案上。
字条上写:“一念之仁,百年之患。”
第二天,他下诏:封李建成、李元吉为“追远王”,赐厚葬,没人提孩子的事。
第三天夜里,五个黑衣人进了洛阳旧邸,孩子们被唤醒,一个接一个拖走。
行刑地点不是公开的,选在洛水以西的禁卫营旧址,四面封闭,无人能近,李元吉的小儿子李守礼在喊“我要见爷爷”,声音嘶哑,没人理。
十个孩子排成一列,衣衫整洁,都是上等丝布,领口绣着家徽,那是太子府的旧物。
斩首没有仪式,行刑人戴铁面,剑上裹了麻布,为的是不让血溅脸。
李建成的长子李承宗在跪下前问了一句:“我若没生在这家,能活吗?”
没人回答,他低头,没再开口。
三刻钟后,十具尸体裹着麻布,被悄悄运往白鹿原,合葬,不留碑名。
李渊直到七天后才知道,他暴怒,砸碎了案几,把金壶掷进墙里,尖叫:
“他要杀绝了我李氏宗族!”
他只剩下一个帝号,再没子孙。
李渊发怒那天,风很大,御花园的柏树吹断了枝,一截砸在玉阶上,碎成三段。
宦官低头清扫,谁都不敢说那像是预兆,只有老内侍咕哝了句:“这年头,人死得比树快。”
李渊把自己关在昭阳殿,不吃不喝,连连三日,他身边只留了一个老太监,是从太原跟来的,服侍他三十年,他没骂李世民,没哭,也没问细节。
他只是反复写字,一张又一张,全是李建成、李元吉的名字,他记不住那十个孙子的名,只能画圈,每画一个圈,他咬一次牙,手指捏得发紫。
最后,他写下十四个字:“汝杀吾子孙,他日汝子孙亦复如是!”
老太监跪在旁边,听着发抖,李渊盯着窗外,声音嘶哑。
“他夺了我的天下,还夺了我的人。”
这一诅咒没写进正史,却在《太宗实录外纪》中流传,唐后几位帝王都读过,不提,只避讳,李世民没回应,他也不敢回应。
李世民登基第七年,太子李承乾谋反。
事情闹得不小,宫里流言四起,有人说他想杀父自立,有人说他疯了,拿剑指着父亲画像骂“老狗”。
李世民怒不可遏,把他废为庶人,囚于冷宫,承乾断食三日而死,他死前一句话传出:“我也姓李,为何不能争?”
两年后,魏王李泰也被流放,他比承乾更聪明,更会说话,官员都说他有储君之资。
李世民本想立他为太子,但李泰太急,买通内侍、结交权臣,纸没包住火。
朝会那天,李世民盯着他看了很久,只说一句:“你不如承乾,连疯子都不如。”
再往后,齐王李佑谋反被赐死;越王李贞、燕王李元景,因武后执政起兵,皆被灭三族。
十四个儿子,到他死前,只剩一个李治还活着。
这人不是战将,不是才子,他病弱,沉默,不争,朝堂之上像个影子,李世民最后选择他当太子,只因为他“无害”。
那年冬天,李世民在太极殿门口独坐,看雪落在石阶上。
有人听见他低声说:“李氏子孙,皆不能全。”
朝臣私下议论,文官多怜,武将多赞。
房玄龄的日记里写过一句话:“太宗之仁,在决断之迟;太宗之明,在斩杀之后。”
这句话没敢传出去,但意思很清楚,李世民不是不知道杀十个孩子是错的,他只是清楚,不杀,错得更快。
政变之后,朝堂动荡,李建成一派还有残余势力,太子旧部上百人分布在地方,军权、财权都有。只要有一个孩子活着,他们就有拥立名义。
而且,这十个孩子都是嫡出,有宗室之誉,到他们成年,稍有异动,朝局必乱。
杜如晦说得更直白:“这不是灭亲,这是堵未来的血口。”
李世民懂,他看过历史,看过汉武帝如何斩宗,看过曹操如何诛吕布旧将,政权从不由血缘决定,只看利器是否在手。
仁义,不写在诏书上,只写在敌人尸体上。
太宗朝的“贞观之治”,被称为盛世,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但没人知道,这盛世是从亲人的血里翻出来的。
李渊活着的时候,几乎不再干政,他看着儿子开疆拓土,却夜夜梦见李建成站在廊下,问他:“父皇,我为何而死?”
他醒来不说话,只是扣着床沿,手指红肿,血渍滴在木地板上。
李世民不去探他,父子之间,从玄武门那一日开始,就成了死局。
长孙皇后劝过李世民:“家国本为一体,莫忘骨肉。”
李世民没回,他只说:“我杀的,是敌,不是兄弟。”
朝臣说他是明君,是千古一帝,可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李承乾”、“李建成”这些名字,太极殿后的碑文刻着功绩,却看不到一点亲情。
权力的屋顶,不许孩子站在上面喊爹。
更新时间:2025-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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