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春天，台北的天总是灰的，像是谁用铅笔重重涂过。那年，地下党人吴石牺牲，消息像裂隙一样，从情报圈到老百姓的茶馆，悄悄蔓延。

大家都在议论谷正文，那个自称“白色恐怖破案王”的特务，回忆录里他把自己吹得天花乱坠。可真相没那么简单。

那些阴影下的脚步，真正推倒整座台工委大厦的，其实是另一个人——叶翔之。

他的名字，总在幕后；他的手段，往往比谷正文还要狠一层。很多人至今都没看清，覆灭地下党的关键，根本不是谷正文。

黑暗里步步紧逼，台工委覆灭序幕拉开

台北的夜风里，叶翔之喜欢独自坐在文件堆里，台灯黄光下，他的眼神像刀子。没人见过他发火，但谁都知道，这位保密局南京站出身的科班特务，动脑子比动手还吓人。

1949年春天，他盯上了一份印刷粗糙的小报——《光明报》。这不是普通的地下刊物，他敏锐地察觉到里头有一股子不寻常的气息。

“这版面，像极了中学生的作品。”他把报纸摊在桌子上，指着油墨印迹说。手下的特务们有些发懵，谁也没想到事情会从“学校”查起来。

叶翔之直接调出所有台北中学的印刷记录，一份份比对，又派人蹲守，甚至连中学生的粉笔字都不放过。

终于，基隆工委的秘密据点暴露。那天夜里，叶翔之带队冲进小小的教室，翻找桌椅，纸屑飞舞。钟浩东，台工委的主心骨，被当场带走。

教室外头，春雨连绵，谁都没想到，一份“学生报纸”，成了台工委覆灭的第一颗多米诺骨牌。

谷正文后来总喜欢说自己“亲手逮捕了谁”，可要不是叶翔之精准推理、步步为营，别说破案，连门在哪儿都找不到。

事情到这里，远远没完。叶翔之的步步紧逼，才刚刚开始。

“劝降”阴谋

基隆的案子一破，台工委像被拉开了地板的房间，地基都漏了风。叶翔之没急着砍树，反而静静地观察每一根枝丫的颤动。他明白，单靠抓人，顶多抓一批，想要连根拔起，必须让信仰自塌。

他盯上了被捕的蔡孝乾。这个人曾是铁板一块的地下党骨干，如今却在铁窗里咬着牙发抖。夜里，叶翔之推开审讯室的门，没有皮鞭，没有怒吼，只是坐下，递上一杯热茶。

“你想清楚，外面已经不是你认识的世界了。”

蔡孝乾低头，两只手搅在一起，像搅进泥里的蚯蚓。叶翔之没有催，只是静静看着。气氛拉得很长，像一根随时会断的线。终于，蔡孝乾开口了。供词一出，牵出整条台工委的线。吴石等人，一个接一个暴露。

叶翔之没停。他命人安排蔡孝乾在报纸上“劝降”，让他公开认罪，把坚守理想的张志忠硬生生列进“叛徒名单”。

这招比酷刑还狠，地下党人有的在牢里，有的还在逃亡路上，突然看到自己“被叛变”，那种心里的冷，比冬天的雨还彻骨。

张志忠在牢里听说后，短暂沉默，嘴唇一点点抖起来。他明知道自己什么都没说，外头的同志却再也不敢联络他了。叶翔之一连串动作，像钝刀割肉，让台工委的士气和信任彻底散了架。

谷正文擅长皮鞭和刑具，叶翔之却玩的是攻心和离间。等所有人都明白过来，棋盘早就翻了面。

但这还没到终点，真正的杀招还在后头等着。

结局的推手

1950年，台北的大街小巷，警车和便衣越来越多。吴石案发的那天，风像是提前知道了什么，吹得院子里落叶乱飞。

叶翔之坐在办公室，听着无线电里断续的噪音，像个在下围棋的老手，等着对手最后一颗棋落下。

“吴石交代了。”一句话，让台工委最后的脊梁塌下。那天夜里，抓捕名单一页一页展开。各路地下党人，有的在深夜被带走，有的连影子都没留下。

谷正文这会儿还在忙着审讯，手段不外乎老三样。可这次，局势已经不是靠皮鞭和铁链能解决的了。

叶翔之通过一连串系统性的情报分析，联合技术侦查、心理战、攻心战，把整个地下党网一层层剥开。每个人被带走时，脸上都还有点不敢相信，明明防得水泼不进，最后却是从信任和同伴里被撕裂。

“只要还有一个信号漏出来，他们就全跑不了。”叶翔之把这话丢下，像是对空气说的。吴石最后一次见到阳光，是在台北看守所的院子里。那天，他的背影像一棵风里发抖的树。

外头，谷正文开始在回忆录里大肆渲染自己的“首功”。可真正让台工委覆灭的，是叶翔之暗地里的布局和一环扣一环的狠辣。谷正文更像个前台演员，叶翔之才是那根真正推动历史齿轮的手。

可这场风暴到最后，还没完全停下。叶翔之的“游戏”，还远没结束。